這邊一併公告一下,《七日無忘》是專屬唐周的故事,共主是共主喔!兩篇不是同一篇哈
哈哈,(言下之意是我開了兩個坑你各位沒猜錯.....)
共主是《君心不宜,妾心不改》的後續,下面附上網址供大家回味複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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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正文
「不行!我不同意,應淵君也不會同意的!」顏淡杏目一橫,雙手環抱於胸,轉身不看兩
位一直站在他們夫妻身邊支持他們的兩位長輩,粗聲道。
月瑤仙君和火德元帥被她這一噎,頓時面面相覷,一陣無聲的較量後,火德元帥呵呵乾笑
,再次嘗試勸說:「顏淡小姑娘,你話別說這麼絕啊!這這這,這不是沒辦法了,不然,
老頭子我是什麼脾氣你能不知道嗎?我是誰都能叫得動的?若不是事態緊急,老頭子也不
想打擾帝君休養隱居啊!」
「是阿顏淡,你先別這麼急著拒絕,好歹讓我們和帝君見上一面,大家坐下來好好討論,
帝君見多識廣,也是除了帝尊之後唯一的上神,說不定帝君能有更好的辦法也說不定啊!
」
「顏淡,你就告訴我們帝君到底去哪了吧!」
顏淡氣惱的又往外轉了個角度不想搭理人,這會她算是弄明白為何應淵君會在成婚第二日
連人帶衍虛天宮搬到煙火人間作為隱居地了。
敢情一切都是為了要躲避這些人情債!
那麼究竟是出什麼事了呢?
原來天帝的元神歸位之後雖然順利復甦,甚至還能主持應淵與顏淡的大婚,但自那之後的
五百年間,天帝身體開始直線下滑,近一百年更是衰弱的連下地都難,天醫們束手無策,
只能坐以待斃。
禍不單行,自從魔界最強一族的修羅族覆滅後,魔界群龍無首,幾大種族開始陷入內鬥,
猶如一盤散沙,卻不知此消彼長之下,一個異常強大的可怕種族順勢而生。
此一種族,推測應是從遭毀的魔相中逃逸而出的生命體,因為逃出時遭摩向毀滅的巨大力
量衝擊失去肉身,初始時只是一團黑霧,寄生在其他魔族身上吸食精氣維生,待宿主背吸
食殆盡,若是沒有找到下一個宿主便會同宿主一起消亡,後來竟開始出現異變,不僅可以
在遭吸乾的宿主上脫離,重新寄生,還能透過吸食精氣時一併搶奪宿主的力量。
再後來竟是開啟了靈識,殺魔奪舍,因為沒有本體,故而沒有弱點,加之靈識初起並無智
慧,這一族群以魔魂為食,所到之處如蝗蟲過境般,再無生機,魔界人人自危,卻因為沒
有足夠的力量,連自保都成了問題,本就散亂不堪的地界一時間竟是生靈塗炭,混亂不堪
。
本來天界與凡間有應淵帝君以元神仙靈為祭而鑄造的結界相護,但幾百年過去了,這族群
日益壯大,甚至不停的演化,在魔界幾乎已是凌駕一切種族之上,甚至隱隱有取代昔日修
羅地位,一統魔族的跡象,令天界不得不重視這新興的族群。
但真正讓天界開始憂心的,還是在某次一個有些靈通的凡人邪道擅闖魔界撞上這異族,異
族初嘗凡人慾念,並意外發現慾念人肉能增長修為後,竟開始打起了破壞結界的主意。
「就算如此,天界沒人了嗎?我家夫君已經貢獻了元神仙靈鑄造結界,還要我們貢獻什
麼?他們想入侵,打回去啊!那些天兵天將難道離了應淵君就不會打仗了?」顏淡越想越
氣,忽地轉過身來,怒聲質問。
「不、不是,這、這,哎!」火德支支吾吾半天,最終實在受不了自己這憋屈樣,一拍桌
面,煩躁地走來走去,最終還是沒忍住,吼道:「若不是駐守北天門的兵將都被那魔物瞬
間消滅,連屍身都沒有,我們又實在找不到魔物的弱點,老頭子也不會厚著臉皮來求!」
「什麼意思?」
月瑤嘆氣,衝著顏淡點頭,面上憂慮之色更深:「原來這魔物只在魔界橫行,並未衝擊到
我們,帝尊只是下旨嚴加巡防,直到那妖道擅闖魔界的同時也放了這魔物過來,魔物寄宿
在妖道同門身上蠱惑信徒,誤打誤撞間,又被他們送到了北天門。」
「當年帝君曾在北天門遭偽帝以怨刃重創,這北天門的結界力量也最薄弱,是而......」
「那魔物僅憑一己之力,成功撼動了結界?」顏淡失聲重複,腦海裡驀地浮現應淵破損的
仙靈。
如今天界的護生結界與應淵仙靈緊密相連,等於是應淵在用自己的性命在護天界凡間安全
,這也是當年他們舉家搬遷到凡間並未遭到刁難的真實卻不可與外人言的主因。
若這新崛起的種族真打碎了結界,那應淵豈不是......
不,不對,若結界有異,應淵不可能全然不知,但當初在地府時應淵的表情不像是在隱瞞
她,那就代表......
「那倒還沒有,只是」這邊顏淡還在快速推理時,那邊月瑤仙君頗為為難的又一次與
火德元帥交換眼神,說道:「凡人壽短卻有無數慾念,這些年來不少修仙術士為求捷徑,
開始與魔界打交道,不少邪門歪道甚至為此自創法門,而結界亦非封天絕地之術,天、魔
、人之間多少都存在互通有無的管道,我們擔心,這幻鬼一族會不會有一天長出靈智,從
而利用這些漏洞,危害三界。」
「幻鬼?」
「是,此名乃是帝尊所起,無形無體,虛幻莫測,以念為食,不見天日,是為幻鬼。」
月瑤神情嚴肅,慎重說道:「幻鬼一族尚未生出靈智已在魔界所向披靡,按照他們演化的速
度,一朝生出靈智,只怕將成為三界大患。」
話已至此,顏淡的心也跟著沉到了谷底。
三界蒼生於應淵而言是重中之重,然而他用大半條性命才換得的盛世太平卻僅維持不過五
百年,這......
三人俱是沈默,直到門外又一次出現異響。
「夫人!夫人!不好了!先生出事了!」顏淡心裡一咯噔,猛得站起,忘記自己恥骨的不
適,快步迎上管家,還沒來得及問話,大門口傳來久違的聲音:「顏淡!你快來!」
顏淡剛走到門口,卻是呆立當場,跟著過來的火德元帥與月瑤仙君倒抽了一口氣:
只見鋣蘭山主余墨半身狼藉,半身腥紅,面色憔悴地扮倚靠在門邊喘著粗氣,懷裡還有個
苟誕瑟瑟縮著,但真正讓顏淡嚇得動彈不得的,是余墨身邊那個靠在人身上,垂著頭毫無
聲息,渾身浴血的人。
「應淵——!」
———————————
幾個人七手八腳地把陷入昏迷的應淵送回房,顏淡則首先檢查小苟誕身上有無外傷,余墨
還未從戰事中回過神,一邊喘氣,一邊安慰:「苟誕沒事,只是受到巨大的驚嚇,應淵怕
孩子受不住,用仙力封住靈識,過會就能醒來。」
「那苟誕身上的血......」顏淡確認孩子沒有大礙後心中稍安,隨即又被孩子剛換下來那套
衣服上的斑斑血跡吸引了注意,余墨眼神一黯,沒有說話。
這個反應讓顏淡心頭一顫,立刻交待管家照顧好孩子轉身奔向他二人的房間。
「應淵!」此時,應淵身上的服儀已全數換下,閉眼垂首,盤腿坐在床上,月瑤仙君與火
德元帥正一左一右掐訣施法傳輸仙力,一邊是感應到帝君有難特別趕來的陸景,還有一同
被他帶下界的天醫。
不多時,天醫掐準時間上前喊停,兩人同時收力,應淵頓時眉頭一皺,慘無人色的雙唇微
張,濃重的黑血破口而出,顏淡心裡一痛,一個箭步坐到床邊,正好接住無力維持坐姿,
往右軟倒的夫君。
天醫沒有耽誤,當即上前拿脈,沈吟一陣後收手起身,顏淡拿著手絹擦拭應淵臉上嘴邊的
血漬,見天醫診脈完畢忙問道:「帝君如何?為何瘀血都吐出來了還不醒?」
「回君后,帝君此傷正中心脈,且是從後心重創,眼下帝君氣血阻滯,仙力四散,雖無性
命之憂,仍不可小覷,臣已請月瑤仙君與火德元帥施法穩住帝君仙靈,鎖住仙力,帝君失
血過多,故而陷入昏睡,待臣開一副固本培元,溫養氣血的方子給帝君服下,如此休養幾
日,便可無虞。」天醫不卑不亢的回答顏淡的問題,後者得到應淵無礙的答案後鬆了口氣
,接著掐指念訣,召喚出兩片真身花瓣遞給天醫,說道:「將你的方子配以花瓣使用,帝
君身有舊疾,我擔心傷勢會誘使舊疾復發,這花瓣可以給他止痛療傷。」
天醫低頭稱諾,顏淡這才放人去煎藥,自己則照顧著人躺下。
「奇怪,帝君乃是當年四大帝君之首,戰無不勝,攻無不克,為何會遭人從後方突擊,而
帝君卻不曾察覺?最奇怪的事,既是從後方攻擊,又為何只是重創,沒有一舉擊殺帝君?
」月瑤仙君此話一出,成功引起所有人的注意,火德接著說道:「對啊!老夫甚至可以大
膽的說,若不是正中後心,斷不可能讓帝君傷重至此,還吐了這麼多血,如果不是賊人仙
力極高,已臻化境,志在傷人挑釁天界而不在殺人,那就是......」
「那就是此人仙力不足,修為尚淺,即便知曉弱點氣海所在,也無法取應淵性命。」所有
人的目光順著聲音看去,就見不知何時下界的天帝帝尊端坐輪椅上出現在房門口,面色慘
淡卻不減冷峻嚴肅,背後是已經收拾完,調息後氣色好許多的余墨。
「什麼意思?」顏淡看向天帝,可天帝只是冷冷一哼,逕自用仙力操控著輪椅進門,顏淡
本就不指望天帝會回應自己,將目光重新放在一臉沉重,似有口難言的余墨身上。
余墨抬頭,環視一圈室內的人,卻在與顏淡視線交會時下意識的避開,雙唇開了又闔,不
知從何說起,顏淡最煩他這般扭捏的性子,她一向是有仇必報的人,這唯一看見兇手的人
卻還支支吾吾,不肯老實交代的樣子更是讓她火冒三丈,下意識的認定是鋣蘭山人所為,
於是她起身,跨步走到余墨面前沉聲質問:「余墨,你老實說,到底是誰傷了應淵?是哪
個不長眼的還在對應淵收回地止的事耿耿於懷,非要致應淵於死地才肯罷休?」
「不是、顏淡,你聽我說,這件事跟鋣蘭山的小妖們沒有關係......」
「那是誰?什麼人值得你不顧應淵與你的交情讓你這麼難以啟齒?」顏淡不給余墨思考的
機會,繼續咄咄逼問。
「是......」余墨看著雙眼盛滿恨意與怒火的顏淡,越發心疼,思量半天後,心一橫,低聲
說道:「顏淡,我說,但你一定要冷靜。」
「是誰你快說啊!磨磨唧唧的!」
「是......苟誕。」
話一出,有如平地一聲雷,炸得所有人當場石化。
顏淡呆若木雞,沾血的手絹落了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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