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發批踢踢 二傳請站內信
第一次發文,好緊張>_<
我不太會寫心得文,只會寫故事供讀者們復健,希望大家喜歡(鞠躬
--------------以下正文
在許多年以後。
應淵最近總感覺自家娘子不大對。
大婚之後,因著顏淡更喜歡有煙火氣的凡間,應淵遂將整個衍虛天宮搬了下來,兩人化身
為一對經營莊園的年輕夫妻,偌大的天宮改裝後,成了座規模不小的別院,裏頭有戲班子
,藥鋪,還有個農場供顏淡養殖花草動物,平日沒有上戲時,兩夫妻靠行醫賣藥的行當謀
生,顏淡機靈,學東西的速度又快,應淵自也不是省油的燈,又有整座琊蘭山作為依靠,
小夫妻的婚後生活好不滋潤。
不過顏淡對於夫君大費周章的將整座天宮搬到凡間這件事略有微詞,她總覺得應淵君這麼
做是要和琊蘭山主余墨分庭抗禮,證明自己同樣家底深厚,餘蔭綿延。
顏淡本人也曾去旁敲側擊,結果只換來應淵君裡所當然的一句:「不是妳說人間好的嗎?嘖
,那表情要多無辜有多無辜,一雙桃花眼撲閃閃的,溢滿了坦蕩蕩的光芒,於是,顏
淡很明智的選擇不再過問。
畢竟她的夫君可是個醋精,還是陳釀萬年的那種,所以,屬實惹不得,惹不得
所幸除了這件事之外,在其他大小事情上,應淵君對她一直是百依百順,哪怕聲音高點都
不曾有,上古遺族-四葉菡萏這小日子過的別說有多愜意了。
但是應淵就是覺得自家娘子這幾日不對勁,非常不對勁。
例如午後閒暇時,他們會燃起一爐沉香,夫妻倆一個寫話本、一個看書飲茶,然而近日顏
淡寫話本的當頭會突然陷入沉思,或者突然眸眼含淚直勾勾的盯著他瞧,他喚了兩聲,回
過神後又若無其事的低頭搗鼓她那話本。
又或者當他在鞏固障目的法陣,或者心血來潮,替隔壁鎮上的居民除妖時,轉身就能收穫
一個小淚人兒,問了又說沒什麼,衝著他甜甜一笑,藉故轉身就跑。
更別說這幾日半夜偷偷起身,坐在妝台前,盯著一枚繡跡斑斑的銀鐲又哭又笑了。
事情發展到這個地步,若是應淵還瞧不出箇中原因,那他也枉為人夫,也枉為天界帝君了
。
於是這日,他特意讓藥舖醫館提前謝客,接著再把預定今日要過來排練的戲班都取消,把
娘子拉到房裡,屏退所有侍僕,挨著坐在床邊。
「你你你幹嘛,青天白日的,應淵君我警告你啊,你是上神是帝君,白日宣淫不符身分!
而、而且,縱慾過度是會傷身的。」顏淡抱著自己的雙臂,護著胸口往後退,一臉防備道
。
應淵劍眉一挑,伸手將人兒撈進懷裡,放在自己腿上,大手緊緊錮著纖腰,刻意的將兩人的
距離拉得極近,低聲說道:「夫人……莫不是覺得為夫昨日表現的不夠,這會還想邀請為夫
,再戰三百回合?」
說話時,來自上神的氣息輕輕噴灑在顏淡臉上,撩撥的她心頭發顫,整個人差點就軟成一
灘水。
忽然外頭一道日光溜了進來,刺得顏淡一個激靈,一巴掌拍在應淵鼻頭,生生將著旖旎的
畫面打斷。
「你不許耍流氓!」說著就開始扭動欲掙脫,不料腰間的那隻手越扣越緊,耳邊再次傳來
一貫冷靜自持,此刻卻有些低啞壓抑的嗓音:「勸娘子別再妄動,否則,苟誕今晚只怕得
繼續借宿在琊蘭山了。」
這時,顏淡才意識到自己的膝頭不知何時抵住了什麼,且眼下還隔著布料,她都能感覺到
內裡又熱又硬的觸感,成婚許久,顏淡當即像是被下了定身咒似的僵直坐著,不敢動彈半
分。
應淵滿意的挑眉,看著顏淡狗腿的坐好,露出乖順不失僵硬的微笑,才大發慈悲的鬆手,
在娘子的屁股不輕不重的拍了兩下讓人重新坐回榻上。
不鬧了之後,應淵將顏淡的手牢牢牽著,另一手捧著她的臉頰,修長的手指碰了碰即便擦
了粉還是有些浮腫的眼下,定定看著她的眼裡承載了心疼和篤定,柔聲問道:「眼下的黑
青都快遮不住了,到底什麼事情這麼嚴重,讓你寤寐難眠也不肯與我說?」
顏淡一怔,隨即釋然,勉強牽起一個無事的笑容,眼瞼微微垂下,下意識的想避開,但這
次應淵不打算慣著,撫著臉蛋的手一滑,扣住下巴,便止住了人往後退的態勢:「不許逃
避,嗯?」
被迫直視夫君的雙眸,不巧她的夫君同時也是天界帝君,與生俱來的威嚴讓顏淡覺得此刻
即便衣衫完整,卻依然有一種自己此刻正赤身裸體的羞恥感,想起了這連幾日來一直出現
在夢中的那個人影,不知為何,心中突然升起一股委屈,剛有這個念頭,眼淚就已經開始
撲簌簌往下掉。
這一掉淚,頃刻就瓦解了應淵的嚴肅面具,他忙替顏淡擦淚,一邊又心疼又好笑的說:「
怎麼就哭了呢?我可沒欺負於你啊!」
這一說,突然勾起了顏淡的戲癮,直接嚎了出來:「你就欺負我~~嗚哇~~我好命的苦啊
~歷經千難萬險……好不容易成親了,應淵君你還說會一輩子疼我寵我,一輩子對我好……
可如今才過了多久……你就對我如此疾言厲色……哇~~~我、好、苦、啊~~」
一邊說還一邊似模似樣的捶胸意圖使夫君心疼,可惜,當「好命的苦」四個字一出來,應
淵那一瞬間的心疼便盡數收回,手肘撐在腿上,手掌托腮,好整以暇的看著顏淡入戲至深
。
一個人演戲屬實有些尷尬,尤其是在場看戲的人十分稱職的表現出看戲的樣子時,主演更
尷尬,於是,顏淡哭不過一盞茶的時間,便識相的慢慢止住,然後露出一個賣乖的笑容。
「夫人知曉自己好命就好,省得一天到晚在外頭給我造謠。」輕輕刮了下顏淡的鼻頭,正
色道:「罷了,你不說可以,但你今晚得陪我下一趟地府。」
「地府?」顏淡不明所以,應淵笑著起身踱步來到桌邊坐下,接著說道:「前些日子,我
收到地府來信,說是夜忘川又有魂魄前緣未了,無法渡川,因著上回我救過你,所以乙藏
便來問問可否幫忙。」
顏淡一聽便來了興致,號稱萬年神木的應淵好不容易被自己開了竅後,竟然還有其他故友
對他念念不忘,氣勢洶洶的來到他身邊,一拍桌面,瞇著眼沉聲質問:「我怎麼沒聽說過
你除了計都星君之外還有什麼故友?說!這故友是誰?是男是女?在哪認識的?凡間?天
界?我認識嗎?」
下一瞬突然想起什麼似的,欺近夫君,失聲說道:「難不成是瑩燈?」
應淵失笑,一把抓住顏淡拍在他跟前的那隻手,拉著人坐下,揉捏著柔荑,溫聲說道:「
瑩燈已經被你一招打得魂飛魄散,不入輪迴,這事還需要本君提醒嗎?」
「放心,那魂魄是個男魂,生前是個凡人,與我有頗深的淵源,而且你也認識。」
「淵源?」
應淵緩緩點頭,伸手擦去顏淡臉上的殘淚,順便輕輕一捏這幾年被自己餵養出來的臉頰肉
,依然是那個溫柔寵溺的聲線:「所以事不宜遲,快去洗臉收拾吧!小花貓!」
「我是四葉菡萏!才不是貓!」
「是~蓮花貓。」
無獎徵答:所以這男魂到底是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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