閱讀之前:
引用了一點點40集最末的的結尾,猜想這樣可能會順暢得多~
寫這篇的時候,滿腦袋都是那首插曲「還未曾」。
所以改了歌詞當作結尾。
希望你會喜歡這篇。
創作結局:
《安國。南方》
初月支開下屬,享受難得的東風撫面。
主掌沙西部之後才知道,原來要管東西那麼多。
初月以前只看著父兄,騎馬喝酒間聊事,以為並不難的大小事,背後竟然都是局。
初月慶幸地想,要不是有楊盈幫著,可能還得再辛苦很多吧。
說到楊盈....
會在親封大典前離開安都也是因著楊盈。
那日她心血來潮地央著,說思念故土。要初月幫著看看屬於梧國的遠方,
要不是楊盈這般、那般求她好幾回,她也不會站在這樣的高處,眺望從沒去過的南方。
楊盈還說.....
「可惜妳沒機會認識元祿,他呀有個機關箱子,裡頭東西可多了,還有飛鏢,
有我都看不出端倪的工具。可好玩了。」
「錢大哥不太說話,他醫術很好,又會煮好吃的,他烤肉也很好吃。」
「元祿最厲害的就是養迷蝶了,我從不知曉那樣小小的蝶還能養,
還好有迷蝶,真真幫了不少忙。」
「那時候,心情煩悶的話,找孫大哥最好了。他最喜歡的就是毛茸茸、
軟綿綿的小動物。我們那一趟路多曲折,他竟然還能養貓。」
「一開始我怕極了錢大哥,後來我才知道,他呀面冷心熱,而且極為可靠。」
「我和元祿曾想過要數看看,十三哥到底有多少簪子,結果被他發現了,
他就故意不戴簪子。隔日在髮帶上編了花,我跟元祿看了那花一整日,
就忘了簪子數到哪了。」
「就是呢,遠舟哥哥和如意姊,好事多磨。十三哥說,還得仰賴天時人和,
還得要有氣氛,就是那天!真給我們等到了!我和元祿幫著丟紅葉,可興奮了!
後來一個不小心,扔了一片葉子在遠舟哥哥眼睛上,我們都嚇壞了。
而且呀,第二天,我跟元祿的胳膊那是又痠又疼,可是,心底是歡喜的。」
面冷的錢昭,心善的孫朗,可愛的元祿,花俏的于十三,重義的寧遠舟,颯爽的如意。
初月沒機會認識的六道堂,都活在楊盈的口中,彷彿她也曾是使團隊一員,
有過那段美好。
初月羨慕楊盈,能認識那樣有趣又仗義的同伴。
心頭的欣羨,用來幻想他們英姿煥發的模樣,
也許他們也正在看不見的遠方,恣意瀟灑。
天地蒼茫,草長綠常。
竟不知是否應了她的願,此刻竟有一匹白馬飛馳而來。
馭馬的小公子,一身淨白,恍惚間竟像極了于十三....
孩子見她愕然,有禮貌地下馬招呼:「這位姑姑,沒嚇著妳吧。」
孩子翩翩有禮又一身俊朗,初月失神了:「好孩子,你叫什麼名字?」
孩子晴朗地笑著:「我叫寧十三。是十三、十四、十五的那個十三。」
普天之下,竟有如此巧合嗎?
她琢磨著問:「妳娘該不是姓任吧?」
孩子喜悅地說著家裡的大小事。
初月因著巧合,忍不住熱淚盈眶:「我有空能不能去你家作客?」
寧十三答應得爽快:「歡迎,我家就在幾十里外的書院,
姑姑您喜歡喝酒嗎?您會舞劍嗎?我爹會釀最好喝的酒,我娘會舞最好看的劍,
喜歡的話,你們肯定會聊得來。」
初月眨了眨眼,抹去淚水。
「喜歡,我們一定會聊得來。」她說。
她牽起寧十三的手,讓他帶路。
她不禁想著孩子口中那幾十里外的書院的模樣。
**********
《書院裡。》
于十三思來想去,還是想不通透:「我還是覺得不對,你說你那時候還沒斷氣?」
錢昭點了點頭。
于十三擱下茶杯:「可我把你埋了,就是還有一口氣,你也不可能得爬出來呀。」
于十三轉頭對著寧遠舟說:「你知曉他那時傷得多重嗎?」
「可能因為是第一次。」錢昭的評點好似畫龍點睛。
于十三霎時招架不住,他不曉得該計較哪一條?
是計較自個兒事情沒辦好?還是活活人竟然被他拖去埋了?
寧遠舟還沒開口,錢昭又是一句:「你把我那些工具都堆在我身上,就不嚴實了。」
寧遠舟深覺此事不該深究,再不出聲阻止就要成了另一種一言難盡。
他趕緊說:「還好他的墳給牛車撞了。」
錢昭點了點頭,表示贊同:「還好我遇上好心的農家。」
于十三憋著一口氣:「那怎麼不跟我們說一聲你還活著?」
那時候的眼淚通通白流了!
錢昭溫吞吞地:「我不知道你還活著。」
也是....
再爭下去就只能怪信鴿不力了。
于十三決定放棄弄個明白,他揉著糾結的眉間,咕噥著:「不行不行,不要想了!
這樣要長皺紋。哎呀,我覺得我老了十歲,欸,老錢你這回要負責的啊。」
此時,一個紅色的小影子飛奔而入,撲進寧遠舟的懷裡。
寧遠舟並不驚訝,打從任祿一進院子,就能聽見她過於匆忙的腳步聲。
寧遠舟溫柔的將她抱了滿懷,問:「不是才和娘去了布莊,這就回來了?」
任祿在寧遠舟懷裡蜷成一團,又可愛又嬌嫩:「娘帶著我飛回來!
爹爹,爹爹,我見著神仙了!」
看著任祿嬌滴滴的模樣,于十三也霎時忘卻皺紋與美貌的關聯,他笑眯著眼:
「哪裡來了神仙?我們小祿怎麼這麼開心?」
任祿還沒能回答于十三的話,被寧遠舟揪著和錢昭打了招呼。
「錢昭叔叔好。」
于十三伸手將任祿的臉轉向自己:「哎呀,他不重要。」
「哥哥騎著馬,還帶了仙女回來了!神仙是真的!」小任祿滿臉不可思議。
錢昭一臉冷然說:「江山代有才人出。」
任祿繼續煞有其事地說:「爹爹,娘親說,有好戲了。」
收起對錢昭的白眼,于十三問:「有什麼好戲?」
任祿彷彿刻意向于十三賣關子,就是不對著他說話。
她一把抓著寧遠舟的衣襟,將自己湊近他的耳畔:「是十三叔房裡的那位仙女。」
這麼一說,于十三更迷糊了:「我房裡哪有仙女?」
任祿人小鬼大:「有呀,就是擱在案旁的那幅畫啊。」
說著說著還比劃起來:「頭髮上有這樣、那樣的金葉子的那位啊,
十三叔你上回不說那是仙女的嗎?她來了!」
一聽到這裡,于十三激動地喊:「不可能!」
他滿屋子轉著圈:「這離幾百里外,怎麼可能!」
寧遠舟悠悠然地:「你知道人家在幾百里外啊?」
「哎呀,這不是重點啊!」于十三邊說邊往任祿那邊靠,
簪子在寧遠舟眼珠子前晃盪,惹得寧遠舟不得不將于十三推開:
「任祿,妳美人兒娘親確定沒看錯?」
說人,人到。
任如意拎著一罈桃花釀,緩步而來:「是誰說要是能有個沉魚落雁、
閉月羞花之貌,最好還能富可敵國的小娘子....」
「十三叔要成婚了嗎?」任祿聲音響亮地接上。
于十三急忙否認:「小孩子不懂事,沒那回事!」
「小孩子最是實誠。」錢昭似乎心情不錯。
寧遠舟不誠懇地苦口婆心:「認了吧。」
任祿還是興奮得不得了:「我要拎橘子!」
錢昭深覺任祿乃可造之材:「是裙子,你十三叔能艷冠群芳。」
「唉,這日子沒法過了,今天就是要來滅我的,老錢不說,連大魚大肉都來。
我先走了,在座的要當兄弟啊!」于十三咕噥著就要離開。他背對著門,
一邊拱手告辭,一邊後退。
于十三話音一畢,但看寧遠舟張了嘴,耳朵聽到的卻是姑娘的聲音:「于十三!」
聲音從他尚未跨出門檻的背後而來,帶著萬分小心,又無比輕柔,
像羽毛輕撫,擦過他的耳畔與心窩,像極他一度捨棄的夢。
于十三難得收斂了戲謔,他鎮定心神,以緩得不能再緩的速度轉身,
看見任祿口中的仙女。
與他記憶中的模樣不同。
是了,這許多年了,也該不同了。
他認真地瞧著,髮梢間不經意的幾許白絲,眉宇間還多幾分穩重,
找到幾分滄桑,在眼角、在嘴畔、在耳旁。
她笑得如獲至寶,忍不住的熱淚奪眶而出:「于十三,真的是你!
我告訴你,我真的有很多、很多、很多、很多,足夠多的金元寶,
可以買你很多個夜晚,能不能?」
于十三看著她嘆了一口氣,舉起袖子,溫柔的擦去她的淚水,又嘆了一口氣,
才用他溫潤如玉的聲音說:「這麼大個人了,怎麼哭得像個孩子。」
見過繁花似雪,怎奈歲月因你重了又輕。
盼過錦瑟如願,不料思念為你走了又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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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念關山行,二詠隴川晴,三懷舊夢遠,似是春風吟。
新年祈願,你我皆能安樂如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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