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謝,讓我在42歲這一年,認識了42歲的五人幫。
從來沒有為一齣戲這麼瘋狂過,五月台灣疫情興起,時間像是靜止了一樣,不知為何,我
二度打開機醫(上一次看不到五分鐘就關了),六月初追完第一季後,意外發現第二季也要
首播。幾乎沒追過ON 檔的我,從此,完全在機智醫生的平行世界裡。為了它學韓語四十
音,只為能跟著唱OST,學完後,又想聽懂他們講的韓語梗,又開始了韓語線上課程(現在
陷在各種形容詞動詞語助、敬語助詞的大坑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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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個月跟著一大群機粉們走進這部戲,看著機醫劇組怎麼幾近瘋狂地打造這齣戲,在一
個針尖上不斷打磨。觀眾們不斷挖掘詮釋,那之壯觀那之細緻那之多層次,演戲看戲的這
一大群人,成就了它的劇中劇,演出了它的戲外戲。
幾乎所有人從零開始學習樂器,真的很難以想像。搖滾卡農從120bpm,不斷重來不斷重
來不斷重來,直到顛峰的198bpm. 在所有人氣喘噓噓時,柳演錫竟然還喊著要再往上、要
再快。那之投入之瘋狂之可愛呀!(永遠停不下來的興趣過動兒,家居戶外能動能靜,這
點跟我超像,現在很需要幫我規劃行程的朋友。好想對演錫表白:夏威夷蜜月你和鉉彬去
,我跟你去露營就好XDD)
「我不想浪費時間,想做什麼就要去做 。」金大明在講這句台詞時,戲外忍不住地落淚
,也實實在在打動了已屆中年的我。出社會後,做事總是背負很多的「目的」和意義(好
累)。
不管是什麼時候,在心裡一定要為自己保留一個「不為了什麼,就是想做、 喜歡做的事
。」看機醫、寫影評、學韓語,就是我久違的「不為什麼」的純粹的喜悅。
我沒想到演員們和我們看戲時的反應幾乎是一模一樣時,可愛小山雀美都看到兩個小孩心
臟移植媽媽互擁時,流的眼淚不會比我少。感性知性認真又溫潤的美都,活出了40歲女人
最美的樣子。
鄭少女笑說不斷傳訊騷擾導演,請給他演出的角色。試鏡花絮中,總是咯咯笑的鄭少女,
說著台詞,說著說著就變成冷酷傲嬌的金雋婠。那一刻我真的深深地被演員這個職業感動
到。
始終像是世界不變中心,很穩的曹演員,原來真實人生是用了很多辛苦舖墊出來,難怪嬉
笑怒罵的翊晙像是他手中五指山的小潑猴,收放自如。
還有每個也很發光發亮的配角,甚至是病患、家屬們,即使只有幾秒鐘、幾分鐘的畫面,
都演繹得很到位,「醫生們的日常,病患與家屬的人生大事」非常精采極致地在這部戲展
現。
李編申導把如此厚重的人生,如此平淡的日常,揉雜攪碎重製舖墊,唱成一首流暢輕快
的協奏曲。我們可以重新review,看不清的可以回拉,喜歡的可以狂刷,愛的故事愛的角
色可以剪輯 。
多麼美好的戲劇,我們可以不斷挖掘裡頭的寓意暗示。
機醫的真實,是因為它把極其碎裂的日常片斷交織成一個巨幅畫作。
機醫的不真實,因為我們的人生,其實比它更波折更戲劇化。
當我如痴如醉看到這齣戲這麼多紋理、餘韻時,推坑朋友,但都失敗。
還是會有人看不見看不下去(後來就默默潛進網路的分享世界了),這是「戲緣」。
也讓我驚覺,如果我對生活不思及細處時,時間也就這麼流過,或許也覺得這是「沒什麼
」的人生。
人生許多片刻何嘗不是造物者舖梗許久,展現的寓示。所遇之人所處之事,留下的斷簡殘
片,背後何嘗不是處處暗示,時時未盡之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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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一集,我好像看到很想要圓滿,背負著許多人的期待與創作初心之間掙扎的李編,疲
憊黑眼圈日益嚴重的申導,以及每個盡心盡力的演員,既要呈現機醫最核心的「生活感」
群戲,又要兼顧每個角色背後擁護粉絲們的「戲劇期待」。其實這兩者某個程度來說,是
衝突的。
或許太愛它了,無法比較也不想挑剔,只想記得它的美好。
最後一集,五個人都有不斷忙不完的手術,
一樣有生有死,一樣像擠牙膏才能擠出時間跟家人愛人吃頓飯。
沒有太多搞笑,沒有太多鬥不完的嘴搶不完的餅乾。
「其實,這才是他們大部份的日常。」
看著看著,突然有這樣的感覺。
「就跟我們一樣。」
第二季結束,關上螢幕後
我卻有種意外的平靜和舒暢
彷彿對我說,繼續,好好用心地生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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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如戲,戲如人生,
演戲的是瘋子,看戲的是傻子。
以上,給所有
凍結散落在機醫不同片段的瘋子與傻子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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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待第三季,多久都願意等(念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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