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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媽佛朋友大家好,疑?
我是牛二
本來我是會全台到處跑的人,但疫情期間我已經把自己關在家裡超級久了啦。
我也不記得多久,但至少一個半月有。
但這裡寫寫那裡讀讀,也是過得緊湊充實。
希望大家連假不要出去人擠人,乖乖在家當個防疫宅,保護自己也保護別人。
過渡期大家就撐一下吧。
祝大家身體健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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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s://i.imgur.com/mqdIEO9.png
陳寶平喊得急,是因為他清楚的看見了什麼,但施涫瀾看不見。
不過施涫瀾雖看不見,那股襲來的冷風他卻是能感受到的。
情急之下,他也不知怎麼的,直覺就從口袋中抓出一個物件抵上前去。
「嘣」的一聲,像有什麼東西撞上了施涫瀾抵出的手,施涫瀾只覺手心一涼,自己竟
是被嚇退了一步。
「噢~~噢~~噢~嗷嗷~~啊啊!!」那一步沒退完,空中就傳來一陣尖銳的淒厲哀號聲。
接著就發出「碰碰碰碰碰」的聲響,像有人衝下樓去,沿途還打翻了許多雜物,牆上
的掛曆與鐘都被撞了下來,那是驚慌失措的逃離。
陳寶平驚道:「那個是...」
慶治仔師也問道:「啥貨?遮爾厲害?」
「怎...怎麼了嗎?」施涫瀾瞪大眼睛,看了看四周,瑟瑟問道。
陳寶平看了施涫瀾,搖搖頭道:「原來如此。」
施涫瀾不解問道:「什麼原來如此?發生什麼事情了?」
慶治仔師喜道:「毋知詳細,但是彼女鬼給汝打走去啊啦。」
「蛤??」施涫瀾一臉問號,他根本不明白發生什麼事情。
陳寶平沒有停下一息,腳步是直接追了上去「別說了,慶治仔你留下照顧他們倆,涫
瀾你跟我去追。」
雖跟著奪出門外,但施涫瀾這才想起,他不知道要追向何方,他甚至也不確定自己跟
陳寶平是在追什麼,因為他什麼也看不見,他不像陳寶平或慶治仔師一樣能見那些常人看
不見的東西,他只能無助地看著陳寶平。
陳寶平也發現問題了,抓了抓頭,說道:「你就...先跟著我吧。」
施涫瀾本是該默默的跟在他後頭,但他怎麼可能耐得著默默,剛才樓上發生的事情他
還沒搞懂,腳步沒停,嘴自然也沒停。
「是說...剛剛是到底發生什麼事,我這塊木牌,是不是有什麼問題?」
陳寶平也沒回頭,自顧往前走著,卻是回他:「不知道,但你這東西,應該是個很厲
害的法器,剛剛那女鬼被你一打幾乎都要散了。」
「法器...」施涫瀾看了一眼手中的黑色木牌,手又捏得更緊了。
陳寶平依舊沒有回頭,他知道施涫瀾還有疑惑,但他也不知該如何解釋,只說道:「
關於這東西,以後再研究,現在先走吧。」
施涫瀾抬頭再問道:「還有個問題...」
陳寶平無奈道:「你問題真多。」
施涫瀾無奈道:「這一定得問的,祂會往哪裡去?我們要去哪裡?」
這答案他應該早就知道,陳寶平想也沒想,直接就說了「大概是這附近陰氣最重的地
方吧。」
「這附近陰氣最重的地方,會不會是百姓公廟?」施涫瀾反應也快,應該說住附近的
正常人都會這樣想,百姓公廟大概就是這附近能見的,最陰的地方了。
陳寶平答道:「是在那一帶,卻也不算是,我猜應該是敬義園碑,反正兩個地點離得
近,總之我們就先去看看吧。」
清乾隆42年,鹿港士紳、郊戶創立組建敬義園,施棺木、拾字紙、收遺骸、置義塚。
數百年來埋無主屍,近十萬餘,並於昭和11年義濟會勒碑紀念。
義塚範圍龐大,人稱崙仔頂塚,實為一亂葬崗,由於埋屍無數,於夜可見鬼火幽幽。
近代義塚已清,另遷他處,原址改做他用,卻傳說清崗之時,掘地十尺不淨,且過程
災厄不斷,器損人病,僅挖出八萬多具無主屍,便草草收工,以致至今仍有無數屍骨埋於
其下,無香火供奉,怪事綿綿不斷,時有所聞,可說屢見不鮮。
而那敬義園碑離施涫瀾等人並不算遠,就置在附近圖書館前廣場,義塚雖已清除,原
址也不是在此,但那上頭所記與塚相關,自是改變不了這是塊陰碑的事實。
陳寶平說女鬼會往這來,其實是有他的道理。
邊跑著,施涫瀾想想,說道:「我後來想想不對阿,你說我看不見,我到底來幹嘛?」
陳寶平說道:「如果那個女鬼借了碑附近的陰邪之力,恐怕我就不是對手了,我看你
那木牌法器好像很厲害,就叫上你了。」
施涫瀾看了看手裡的木牌,他有些無言「要不我把這木牌借你,你自己去吧?」
陳寶平白了他一眼,繼續走著。
施涫瀾見大概是推不掉了,再問道:「是說...祂已經那麼兇了,還能借力?」
「那當然,越陰的地方,鬼就越厲害,」
陳寶平沒有跟施涫瀾細說,陰碑聚煞,也鎮煞,平時應當也沒事,但萬一有人破了陰
碑鎮煞的功能呢?今天不就剛好有人來壞法事嗎?那人會不會也動了陰碑的主意?屆時百年
陰煞的女鬼撞上了失去鎮煞功能的陰碑古煞,兩煞相合,陳寶平未必有辦法對付,那就是
陳寶平沒有說出來,卻最擔心的一件事。
兩人走進圖書館前廣場,無一絲風吹,無一絲聲響。
施涫瀾也注意到了,那個碑與常不同,現在的碑濕淋淋的,紅通通的,還散發著陣陣
腥臭。
上面澆了血,澆了不知道什麼玩意兒的血。
只是陳寶平突然道:「不好,祂在那,祂要借陰勢了。」
陳寶平沒有再理會施涫瀾,腳一踱,就迎上前去,手沒有停,口沒有停「威福五金!
敕!」,手中一把各色金屬片就撒了出去,他要阻止女鬼。
突然風起,是陰風陣陣,竟是把那一把金屬片給吹了回來。
陳寶平看向圖書館邊那條陰暗的小路怒嚇道:「道友你三番兩次阻撓,這是什麼意思
,你究竟有何目的,還不快現身。」
施涫瀾一驚,也朝小路方向看去
沒有人回應,但隨著陳寶平大嚇,小巷中一道黑影動了,不是接近,而是快速的逃去
,施涫瀾沒有瞧清楚那道黑影,他只問道:「要追嗎?」
陳寶平搖頭「沒心思追了,女鬼已經借了陰勢,怕是又要害人了,收不收得了難說。
」說著,「孽障,快快束手就擒,威福五金!敕!」一把各色金屬片又撒了出去。
那把金屬片才接近石碑,也沒碰上石碑,就叮叮噹噹的落了一地。
「嘻嘻嘻嘻。」一道女性尖銳的嬉笑聲從空中傳來,施涫瀾聽聞,打了個冷顫,瞬間
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陳寶平眉頭深鎖再嚇道:「以社之名,有序陽陰,四方邪靈,威福五金。敕!」說著,
就擲出一枚東西,那是一枚古銅錢。
古銅錢打上石碑,叮的一聲。
沒有什麼用,但陳寶平卻是「砰」的一聲向後仰倒,像被揍了一拳似的。
「如果你能用那個法器你就快點用。」陳寶平奮力起身叮囑道,隨即他跺起腳來,嘴
裡再次喃喃道: 「以社之名,有序陽陰,四方邪靈,威福五金。敕!」手再次撒出一把各
色金屬。
「你是只會這招嗎?」
看著陳寶平似乎不敵,施涫瀾有些緊張,他迎著那撒去的方向看,他卻沒有看清,這
時有一陣陣陰寒冰冷的風朝施涫瀾掠去,施涫瀾感受得到,但吸引他注意的不是風,而是
他手裡的東西。
黑色木牌。
那些風竟是朝著木牌吹來,那木牌竟是突然冰冷了許多,握在手心裡顯得有點凍。
陳寶平看了一眼施涫瀾,眼眸一亮,喃喃道:「果然能吸納陰氣、鎮壓邪祟。」一句
輕呼,不再多言,伸手入側背包,叮叮噹噹的拖出了一條東西,並開始甩了起來。
陳寶平從來不是只會一招,他還有一招。
那是一條上面掛滿各色金屬的七彩鎖鏈,上頭別著無數迴紋針、綁上各種螺絲螺帽、
鎖著各色小鎖頭,像極青年男女祈求愛情長久的愛情金鎖,卻又隱隱透出一種肅殺的氣息
。
鎖鏈圍繞著陳寶平飛舞,不時打上地板還會濺出火花,鎖鏈不斷的旋轉,並朝前抽打
而去,隨著每一次的抽打,空氣中都會發出嗚嗚的哽咽之聲。
陳寶平在打鬼,原來他一直在等施涫瀾。
這時陳寶平才說:「我不是只會一招,我還會這第二招,今天這女鬼,收了。」
隨著施涫瀾手裡的木牌越來越冰冷,他竟是漸漸看到了陳寶平在打的「東西」。
雖然有些模糊,應該說是只有大致輪廓與顏色,但施涫瀾看見了,是了,陳寶平在打
一個女子,穿著紅色古裝的女子。
與其說紅色古裝,不如說那款式就是一件霞披,古時女子的嫁衣,只是那嫁衣不似電
視上、戲台上的華麗,是顯得樸素許多。
那個女鬼就在那血淋淋的敬義碑前,敬義碑似乎有什麼模糊的黑氣不斷的竄入那女
鬼的身體,而那女鬼的身體又不斷的有一股陰冷的寒氣被施涫瀾手中的木牌吸入。
施涫瀾看了看手中不斷發寒的木牌,再看了現場情況,不用誰來解釋他也知個大概了
,那女鬼借了敬義碑的陰煞,但女鬼的陰氣又全被自己手中的小木牌給吸走了。
施涫瀾握緊了木牌,心中有了幾分底氣,舉著木牌就朝女鬼又逼近了幾步。
陳寶平舞著鎖鏈,嘴裡念念有詞,鎖鏈在陳寶平身上纏繞、鞭出、纏繞、鞭出,不斷
的來回打在女鬼身上。
女鬼哭喊求饒。
陳寶平不為所動。
施涫瀾覺得這一幕並不好受,因為那個女鬼已經伏跪在地,痛苦的哀嚎著。
「你要把祂打散了?」
施涫瀾的聲音才出,陳寶平的動作就停了,他從懷中拿出一根三寸釘,走近女鬼,手
從趴伏的女鬼背部垂直穿過,直把釘子壓進土裡。
女鬼沒有反抗,祂只是哭泣哽咽著,祂有沒有真的哭?鬼到底會不會哭?施涫瀾不知道
,也看不清楚,因為他現在只能很模糊的看見,但他確確實實的聽見了哽咽的哭泣聲。
隨著那枚釘子釘入土裡,陳寶平念道:「金釘入土,引魂歸途。」那個女鬼的身影就
漸漸地消失。
陳寶平從側背包裡拿出一支小鐵鏟,把那根釘子連同底下的一些土鏟起,放入與鏟子
拿出時同時拿出的一個小甕子內。
然後他說道:「我沒有打散祂,這之後要超渡祂。」
多麼熟悉的一幕,多麼熟悉的咒語,這一幕施涫瀾瞪大雙眼,是看呆了,其實從陳寶
平舞起鎖鏈開始,他記憶裡的那些碎片就一片片的湊起來了,那些他一直覺得很熟悉,卻
一直想不起來的事情,他想起來了。
他終於完全想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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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是殺豬的牛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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