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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文標題:My best friend turned into a scarecro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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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y best friend turned into a scarecrow.
我最好的朋友變成稻草人了
我們第一次遇到她,是在老鬍子亞伯的農場裡還沒成熟的玉米田中。
她穿著破舊的羊毛衫,細瘦的雙臂間抱著四小支玉米穗,雀斑散落在每吋肌膚上,狂野的
頭髮如火焰般鮮豔。她坐在泥地上,用那醒目的綠眼盯視我們,一面溫和地笑著,竊行被
我們當場逮到。
奧格斯是老鬍子亞伯的兒子,也是福克蘭突擊隊隊長。他走向紅髮女孩,扛著他上週從他
父親倉庫偷來放在突擊隊據點的生鏽獵槍。
「你正侵犯突擊隊的資產,」他宣布,盡可能壓低他那變聲前的聲線:「交出你偷竊的物
品,否則就死於正義之制裁吧。」
讓我們驚訝的是,這女孩沒有退縮也沒有尖叫。相反地,她只是吃吃笑了起來,這聲音與
麻雀的吱喳聲意外相似。
「你真有趣,」她說:「突擊隊裡有誰?」
奧格斯愣了愣,有些驚訝。接著他皺起眉頭,朝她跨了一步。
「你坐在偉大的福克蘭突擊隊前,」他宣告:「我是英勇的隊長奧格斯大人,這兩位是我
無畏的夥伴:憤怒的鐵拳--雷克斯以及鷹眼偵查兵--瑪麗娜。」
雷克斯站在我旁邊,努力做出最有氣勢的吼聲,但最後破音了。我竊笑。紅髮女孩直接大
笑出聲。
田地遠處,有群烏鴉似乎在回應她的聲音。
女孩站起,把她偷來的玉米穗推向奧格斯。
「勇敢的奧格斯大人啊,」她說,用和奧格斯一樣的調調:「我向您獻上這傍晚的戰利品
,並謙遜的請求您,讓我加入突擊隊,起身為所有人的正義而戰!」
奧格斯歪嘴笑了笑。他拿起玉米穗,回頭看向我們。
「嗯,這倒是超乎預期。夥伴們,我們該怎麼做?」
雷克斯聳聳肩:「任你處置,隊長。」
「我投贊成票,」我說:「我喜歡她,而且她聞起來跟你們不一樣。」
女孩大笑。笑得跟遠方的烏鴉一樣,而牠們笑了回來。這是那種具有傳染力的笑聲,因為
雷克斯也哼哼笑了起來。奧格斯試著要瞪我,但在他轉回去看紅髮女孩前,並沒有藏住他
的笑意。
「很好,」他宣告:「從今往後,你將宣誓成為福克蘭突擊隊的一員。夥伴,我們該如何
稱呼你?」
「我名叫薇薇安,」她說:「但你可以稱呼我為夕陽下的收割者--薇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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薇薇就像我們生活中的清新氣息。
說實話,會組成福克蘭突擊隊,僅僅是因為我和奧格斯一整天幾乎都沒什麼事情做,只需
要餵養家畜和盯著農田看。雖然雷克斯的家人比較關心他,有送他去上學,但學校裡似乎
沒有人跟他好到能當朋友。突擊隊是在全然乏味的日常生活中誕生的,只有在收穫季節或
偶爾發怒的野豬跑出來時,日子才會比較豐富。我們總是渴望能有些新的事情發生,為我
們的人生增添些許色彩。
薇薇就是那抹色彩。我們巡視老鬍子亞伯的農地,假裝那些玉米梗是黑魔王阿布拉克斯派
來的士兵。薇薇宣告我們將隨著南風進攻,激勵我們挺入戰局,讓雷克斯踩踐了十二名士
兵,才意識到那些士兵就只是玉米梗而已。
有個雨天,她在泥地中找到一把刀鋒已磨鈍的鐮刀,在突擊隊據點花了好幾個小時,把它
磨得銳利、閃亮,然後像丟擲飛刀一般扔向後牆,發出一聲巨響卡在牆上。我們其他人忍
不住感到欽佩。
她教奧格斯如何拿好他的槍--這點讓他很氣惱,教我怎麼辨識紅尾鵟,我們稱呼牠為阿
布拉克斯的惡魔眼,誓言有天要擊敗牠。她總是最早抵達據點,然後最晚離開。我們詢問
她的父母有沒有要她在早上餵豬,或是叫她早點回家吃晚餐,她只是不屑一顧,說沒有人
能控制她。
用不著多說,我為夕陽下的收割者深深著迷。她是天才與奇蹟的綜合體,我想與她日復一
日一同冒險,除此之外什麼都不想要。
有一天,在太陽升起之前,我父母在樓下吵了起來,且我聽到東西破掉的聲音。那是我該
離開的徵兆;我換好裝,從窗戶溜出去,爬過圍欄進到老鬍子亞伯的農場。我在黎明的霧
霾中瞇起眼,走在南瓜間的小路上,抵達那老舊的暸望塔,上面被畫上了福克蘭突擊隊的
字樣。
當我爬上據點的梯子,我發現薇薇坐在地板上,用她的新鐮刀刻著一根長樹枝,還把碎屑
掃成一堆。
「薇薇?」我說:「你怎麼這麼早就在這裡?」
驚訝的表情短暫閃過她臉上,接著她笑了。
「你怎麼這麼早就在這裡呢,瑪麗娜?」
「不知,感覺對了吧。」
薇薇大笑,嘰喳的麻雀笑聲。
「好喔,我猜我也是感覺對了吧。」
我坐在據點地上,看著薇薇割下樹皮,有點像捲曲的絲帶。
「你的爸爸媽媽知道你在這裡嗎?」我問。
「我沒有爸爸媽媽。」
我眨了眨眼。薇薇看向我,笑了出來。
「你該看看你臉上的表情。」
我不知道該說什麼。最後什麼也沒說。
「這沒什麼,」她說:「沒人要求你早上餵豬,也不會要你早點回家吃晚餐。」
「噢。」
薇薇把她破舊的綠色羊毛衫上的木頭碎屑拍掉。她總是穿著這件衣服參與我們的假想冒險
,因此累積了許多新髒污。她看起來不難過也不寂寞,因此讓她顯得更加獨特。
「你什麼時候來的?」我問。
「我沒離開啊。」
「沒離開?」
「家是個孤單的地方。有時這個據點比家更好,因為這裡能讓我想起朋友的存在。」
我凝視著她,但她只是一再地用鐮刀刮著那根樹枝。很快地,她有了一根長而彎曲的桿子
,兩頭都有缺口。我看著她在缺口間綁上繃緊的麻線。她把桿子遞給我,似乎很滿意。
「一把弓。」她說:「讓你射下阿布拉克斯的惡魔眼。」
「薇薇--」
「想知道怎麼用嗎?」
她塞了兩支箭到我手上,是用尖石和烏鴉羽毛做出來的,開始了我們的射箭課程。當太陽
升起,奧格斯爬上暸望塔,我已經用這些手工箭矢在據點的牆上留下許多細小的痕跡。
「早安,勇敢的奧格斯大人!」薇薇大喊。
奧格斯轉向我,瞇起眼睛。
「你為什麼這麼早到?」
我朝著兩片木頭間的縫隙射了一箭,然後把我的弓舉起來給他看。
「薇薇為我們添增了新的武器。現在我們可以攻下惡魔眼了。」
「我以為我們要用我的槍擊倒惡魔眼。」
「你的槍是空的,奧格斯。不要說得像你膽子大到敢從你爸那裡偷來真正的子彈。」
他怒氣沖沖,雙臂交疊:「好,但那也沒有解釋你早到的原因。」
「早到又怎樣?薇薇一直都很早來啊。」
「是的,奧格斯大人。」薇薇說:「我們只是早起做個訓練課程而已。瑪麗娜是個厲害的
射手。我們很快就能擊倒惡魔眼。」
奧格斯又怒哼一聲,舉腳踢地上那些木頭碎屑。
「把這裡清乾淨,」他說:「我們今天要去巡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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薇薇似乎常常在據點過夜。
我更常在大清早溜出門,養成在豬隻醒過來前就倒好飼料的習慣,太陽升起前就出發前往
據點。剛開始,我以為是因為薇薇一個人待在據點裡,我不希望她感到寂寞,但後來發現
也許我才是那個寂寞的人。薇薇不像奧格斯那麼霸道,也不像雷克斯那麼冷漠。不久後,
我們變得親密,比過往和其他人的關係都要緊密,我很開心發現她和我一樣喜歡彼此的陪
伴。我們很快變得形影不離。無法分離。
然後,毫無預警地,薇薇消失了。
那個星期六早晨,據點空無一人。我困惑地四處查看,因為薇薇前一天傍晚說過她會在這
裡過夜。當我看向其中一個角落,我發現一個沒看過的東西。
那是個稻草人。用粗麻布縫製,裡面塞滿乾草,圓圓的頭上紮著幾束如火焰般的紅紗線當
作頭髮,綠鈕扣當作眼睛,並被畫上一個粗糙的可笑大笑臉。用麻袋做成的身體上穿著薇
薇的破爛綠上衣,從袖子伸出細細的小樹枝,像是手臂一樣。那把舊鐮刀的刀鋒被綁在其
中一隻手上。
我慢慢接近那個稻草人,確信這是薇薇或其他人開的玩笑。綠色的鈕扣眼似乎在盯著我看
,咧嘴笑著。
「看起來跟你一模一樣,」我大聲說道,試著用些聲音填補沉默的空間:「做得好,薇薇
。」
薇薇沒有現身。沒有從板條箱與手工雜物推起的厲害藏身處出現,也沒有從掛在屋頂上的
繩梯下鑽出來。
「奧格斯?雷克斯?」
沒有回應。
我撲通一聲坐到烏鴉旁邊的地上,戳著那用粗麻布做成的臉。
「不管是誰做的,你的惡作劇騙不倒我的。」我喃喃。
在下方的農田裡,鳥群開始鼓譟。
時間在詭異的沉靜中過去了,而我在心中天人交戰,思考該下去田裡尋找薇薇,還是乾脆
在據點中睡一覺。早上稍晚,奧格斯帶著滿手的青蘋果爬進據點。
「早安,瑪麗娜。」
他走向零食箱,把蘋果扔進其中一個箱子,似乎無視稻草人的存在。我清了清喉嚨。
「嘿,奧格斯?」
「嗯?」
「是你做了這個稻草人嗎?」
他轉向我,又看向稻草人,然後歪了歪頭。
「你是說薇薇?」
我嗤之以鼻:「很好笑。」
奧格斯盯著我幾秒。
「這是某種惡作劇嗎?」他問。
「那是我要問你的。」我怒道:「這個稻草人是從哪來的?薇薇呢?」
他臉上的困惑更明顯了:「瑪麗娜,這……這就是薇薇啊。這個稻草人。」
「老天啊。人類薇薇呢?白癡。」
「人類薇薇?什麼意思?」
我露出顫抖的笑容:「這可不好笑,英勇的隊長。」
在他身後,雷克斯爬上據點。
「瑪麗娜?你為什麼看起來……這麼生氣?」
「雷克斯,是你做了這個稻草人嗎?」
雷克斯皺眉:「你說薇薇?」
「不是!看起來像薇薇的這個稻草人!」
「呃……我們在玩什麼新遊戲嗎?」
我瞪著這兩個男生,然後看向稻草人。它的鈕扣眼在陽光下閃爍。
「這太蠢了,」我喃喃:「我要去找她。」
「找誰?」
我盯著雷克斯看了幾秒,試著找出憋笑的跡象,但他看起來只有不安。
「薇薇,」我厲聲道:「我要去找薇薇,真人薇薇。」
我爬下據點,跑進農田中,大喊薇薇的名字,將幾群麻雀嚇得飛進秋日的天空中。我肯定
找遍了老鬍子亞伯大部分的田地,但薇薇沒有出現。這時候我才發覺自己根本不知道她住
哪裡。
將近傍晚時,我回到據點,半期待半祈禱,希望薇薇會在那裡,準備用她那麻雀般的笑聲
告訴我一切都只是個玩笑。但等著我回來的人只有奧格斯,他正用一把折疊刀刻著樹枝。
「雷克斯回家做作業了,」他說:「可是,瑪麗娜……你還好嗎?」
「這不是惡作劇。」我喃喃。
「不是,我發誓。告訴我發生什麼事。」
我的胃大聲蠕動,因為我什麼東西都沒吃,整天都在田裡跑來跑去。奧格斯丟了顆蘋果給
我,我慢慢啃著。
「薇薇是人啊。」我輕聲說道。
奧格斯噘起嘴。
「她知道怎麼丟擲鐮刀,也知道怎麼追蹤紅尾鵟。她做了那把弓,看到了嗎?」
我指著我那把靠在牆邊的新弓。
「瑪麗娜,弓是我做的,」奧格斯說,闔上他的折疊刀:「我爸教過我雕刻,記得嗎?而
且你一直都知道怎麼追蹤紅尾鵟啊。你超擅長的,所以才是我們的鷹眼偵查兵。」
「可是……」
「我知道我們玩了很久的假扮遊戲,但你開始讓我擔心了,瑪麗娜。薇薇不是真的人。我
們只是……假裝她是。」
「那麼稻草人是從哪裡來的?」
「在我爸倉庫的木柴堆上找到的,記得嗎?我們叫她薇薇,還稱呼她為夕陽下的收割者,
因為她手裡拿著那個鐮刀。」
「這不是真的,」我哭喊:「薇薇是人,我們在玉米田裡遇到她的。」
奧格斯平靜的看著我。我回瞪他,仍有些期待他會拉下臉,承認這一切只是個詳盡到病態
的玩笑,但他沒有這麼做。
最後,他嘆口氣,站起身。
「來吧,」他說:「我送你回家。我覺得你需要休息一下。也許到了明天,事情就會明朗
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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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沒有在隔天變得明朗,再過一天也沒有,再隔一天也沒有。我不斷夢見我們和薇薇一
起做過的事,但當我一早進到據點裡,只有稻草人在等我。
雷克斯有時候會想帶著稻草人參與我們的假想巡邏,但奧格斯阻止了他,說我們不該再這
麼做了。他擔憂的看著我,像是害怕我仍能透過薇薇的鈕扣眼中聽見人類的笑聲。
我想過要把稻草人丟掉,但我做不到。
凌晨我被爸媽的爭吵聲吵醒,聽見有東西破掉的聲音,我從窗戶溜出去到據點,和稻草人
一起坐在角落,等待太陽升起。那件破舊的綠色羊毛衫,因為被放在木柴堆上,沾滿灰塵
和污漬,聞起來有灰塵和豐收時節的氣味。
那天早上稍晚,奧格斯爬上據點,手上有一顆要給我的新鮮青蘋果。我抱住他很久,揪著
他襯衫哭泣。他聞起來像肥皂和肉桂燕麥粥,是正常人會有的氣味。
「沒事的,」他悄聲道:「我們是你的朋友啊,雷克斯和我。我們會幫你渡過……渡過這
場夢的。」
傍晚稍晚時,我們帶著稻草人到老鬍子亞伯的倉庫,把它放上木柴堆的頂端。
「薇薇……不在了。」奧格斯鄭重說道:「現在只有我們了,真正的突擊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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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初,雷克斯的家人賣掉了田地,搬到亞利桑那州,好讓雷克斯在那上學。在他永遠離
開之前,我們最後一次在據點聚首,他大力地熊抱了奧格斯,大力到我們英勇的隊長忍不
住忿忿叫了一聲。當他放開奧格斯走向我的時候,帶著顫抖的笑容,並用雙臂輕柔的環抱
我。
有東西滑進我舊外套的口袋裡,同時雷克斯在我耳邊細語。
「回家再看。」
然後他放開我,掩去笑容裡的怯意,漫步出據點,不再回頭。
我的心臟劇烈跳動。
那晚,當我回到家,我從口袋裡拿出一張皺巴巴的紙,打開發現是一封信。
瑪麗娜:
我要搬到亞利桑那展開新生活了。昨晚,我向自己發誓,在這個新人生中,我再也不會讓
任何人控制我。就像直到最後,薇薇也不曾讓任何人控制她。
我一直像隻跟著奧格斯屁股後面的忠狗。因為他是我的朋友,所以我聽從他的話。但我忘
記了,你也同樣是我朋友,而突擊隊,就像我們一直以來設定的,應該要為正義而戰。
薇薇不在木柴堆上。她被埋在老鬍子亞伯的家外面。奧格斯在半夜偷了兩顆獵槍子彈,在
那裡射穿了薇薇的腦袋。他把她埋進土裡,然後早上把她的衣服帶來給我,我則拿乾草、
麻布袋,和我媽縫衣籃裡的綠色釦子給他。
瑪麗娜,對不起。我知道你和薇薇有著深厚的情感。奧格斯也知道,但他想要你只想著他
。他要求我幫忙,我們英勇的隊長,而我是個蠢蛋,以為假裝薇薇從不存在就可以讓奧格
斯開心。
我原本應該要為正義而戰的,但我沒有。如果你永遠不原諒我,我也可以理解。
我曾以為我會因為道別而哭泣,但現在我想不出任何方法好幫助任何人。拜託你,別讓奧
格斯得逞。他不該再傷害任何人了。
真的很抱歉,我讓你失望了。
雷克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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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手上的水泡破了,滲出血,沿著鏟子的桿子滑落,但我繼續挖著。銀色月光、蟋蟀叫聲
與帶有冷意的秋風拂過豐收的玉米田,在我腦中紊亂低喃。
我挖到雙手流血,第一道陽光劃破地平線。我又挖的更深,直到看見奧格斯和老鬍子亞伯
走出他們家後門,帶著毛巾和一些肥皂。就在此刻,我的鏟子尖端碰到了什麼,一抹暗紅
色從土中透了出來。
奧格斯看見我,揉了揉他滿是血絲的眼睛,像是無法確定我是不是從薇薇帶給他的惡夢中
走出來的。老鬍子亞伯隨著他兒子的視線發現了我。
「嘿!」他喊,開始慢跑過來:「你在我家旁邊做什麼?」
我慢慢蹲下,觸碰那抹紅色,那鮮豔的紅髮上沾滿了灰塵與血。真人的頭髮。
老鬍子亞伯瞪大了眼。在他身後,奧格斯顫抖著,慢慢臉色發白。
「瑪麗娜,等等……」
我將鏟子放到乾枯的草地上。早晨陽光灑滿大地,麻雀開始嘰嘰喳喳啼笑。
「結束了。」我嘶啞的說:「勇敢的奧格斯大人啊,投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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