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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最近因為要分流上班的關係,因此多了許多在家中使用電腦的時間,因此就把過
去退伍時記下的怪事草稿拿出來補完,也算是對當初退伍時想寫下這故事的自己一個交代
吧。另外本文是在電腦上打的,所以還請使用手機的版友放橫了或是以電腦版介面觀看。
莫約十年前,我新訓的地方,是在台中某個會讓人體會到國軍的訓練是多麼失...恩哼,
是多麼成功的的單位,而裡面的生活除了被長官罵來罵去跟趕來趕去,走不完的路刺不完
也擦不完的槍外,最多的就是說不完的鬼故事,像是每層樓都有人上吊自殺的西邊廁所,
以及每個新訓單位都有的,因遭到姦殺而徘徊不去的懇親親屬冤魂等等,相信只要是當過
兵的鄉民多少都有聽過。
而這個故事呢,雖然不像前述那些老梗故事那般經典與恐怖,但卻是個人在新訓期間,唯
一遇到的疑似靈異事件。
同時,也可能是在同一時間被最多人看到的。
前文提到,新訓的生活基本上是由被長官們幹來幹去跟趕來趕去,以及一點點的訓練跟公
差所組成的;而在這種刻意營造的十分忙亂的生活下,壓力一定非常的高,畢竟對於新訓
單位而言,其實戰技相對來說算是比較次要的東西,長官們比較重視的,是訓練新兵的抗
壓性與對於上級的服從性,當然這種想法是對是錯我個人也就不評論了。
在這樣的訓練思想下,可想而知的,這種「由民轉兵」的過程是十分不容易適應的,即使
對於已經在社會上工作的人亦然,更別提我們這梯大多數人在此之前都只是學生,再加
上炎熱的天氣與無法配合團隊行動的天兵,更是讓這段日子加倍難熬。
不過我那梯運氣算不錯,白目兵跟公子兵雖然也不少,但也沒發生什麼特別嚴重的狀況,
只是因為人太多了,所以雜七雜八,甚至有些好笑的小狀況也接連不斷,比較有印象的
,是有個同梯因為將近一周沒便便很緊張,所以反映到營級的單位,結果某天在營級的集
合場合,也就是將近數百人的面前,這位同梯被營長公開授予了果菜汁與甘油球...
就這樣,忙亂的日子一天一天的過去,時間來到了抽單位的前一天。
那天是什麼行程,老實說我也忘了,只記得因為人數眾多的關係有拖到時間,導致返回單
位時剛好直接接晚點名,等到大家終於結束了所有行程,睡覺時間也快到了,因此大家匆
匆忙忙的洗完澡後,便在班長們的催促下被趕上了床鋪。
然而,在班長離開後,睡我隔壁床的鄰兵A突然問了我一句話。
「唉你有看到嗎?」
「看到什麼?」
「O營鍋爐室的門前啊,有個兵全副武裝的站還帶著步槍站在那邊罰站。」
「靠那邊超熱耶,是出了多大的包才會被叫去那裡罰站啊?」
「誰知道勒,哈哈,搞不好是在營區裡打炮被發現。」
「最好是啦,這種鳥地方誰會想在這裡搞。」
結束這段沒什麼營養的對話後,我跟A其實也懶得繼續討論下去,便各自進入了夢鄉。
到了隔天早上,就在我幾乎忘了有這段對話時,一位同一班但排得比較後面的同梯,也在
休息時間問起了此事。
原來,不只是睡我隔壁床的鄰兵,其他班甚至是其他連的同梯也有人看到這個罰站的倒楣
鬼;由於當兵時的生活很枯燥乏味,因此好不容易找到話題的眾人,便開始訕笑起了這位
天兵到底是出了多大的包,居然讓那邊的長官氣到要開軍械室讓他拿槍罰站。
然而,原本只是被我們當作笑料來看的此事,卻在晚上有了變化。
當天連長在晚點名時,突然以相當嚴肅的態度否定了有此事的發生,並且要求弟兄不要隨
意談論,以免擾亂軍紀。
所有人都被連長那突然的態度有些驚訝,畢竟再怎麼樣,那都只是其他營的事情,有必要
發這麼大的官威,甚至在正式場合下命令嗎?
但既然上面都說了那麼重的話,作為新兵的我們其實也沒辦法說什麼。所以有參與到這話
題的人,只能懷著滿肚子的疑問,一直到新訓結束。
不久,結訓假開始後,我跟幾個比較好的同梯出去聚餐,有位個性比較八卦的同梯B又再
度提到了這件事,並且神秘兮兮地說他已經知道連長為何會那麼嚴肅了。
原來,當天更上層的單位其實也有人看到這個士兵,由於當時的新訓部隊十分重視體罰懲
戒的合理性,而在大熱天全副武裝,並且在充斥熱氣的鍋爐室罰站,無疑是過當且有可能
導致中暑的處罰,因此,當時看到的長官便在返回單位後,立刻請人打電話去該營詢問此
事。
然而,卻得到了一個意料之外的答案。
原來,那個營早在一個禮拜前,就已經結束新訓在放結訓假了,整個營舍就只剩少數的士
兵還留守著,而且當天別說有任何士兵受罰,連鍋爐室都沒開,因此根本不會有人去到那
裏,更別提會要人全副武裝,還特別開軍械室讓人拿把步槍站在那個地方了。
說到這裡,有位同梯提出了一個問題。
「會不會是連上想要壓事情啊?」
同梯B搖了搖頭,說道。
他其實也有懷疑過這件事,但其實這種類型的處罰,只要那個人沒有真的中暑,頂多被上
面念幾句而已,沒有必要為了否定此事而要求各連的連長下令不准談;而且,他之後其實
有偷偷詢問了幾個當天聲稱有看到的人,包含一位比較熟的義務役班長,雖說他們都很肯
定的表示有看到一位全副武裝拿著步槍的士兵,但很奇怪的地方在於,當他要他們更進一
步形容,或是他們自己想要更進一步形容這個人時,沒有任何一位可以稍微「具體」地說
出這個士兵的相關特徵,甚至連高矮胖瘦都沒辦法形容,彷彿站在那裏的,只是一團將
「全副武裝拿著步槍的士兵」這個概念被凸顯出來的影子。
那麼,那天被大家看到的士兵,到底是...
事後,雖然沒有人有答案,但值得一提的是,據說當天有看到這位士兵的弟兄,抽到的單
位籤有蠻多是在原新訓單位服役,或是其他勤務相對輕鬆的部隊,至於沒看到的我,則是
很不意外地抽到了終生甲賽的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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