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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發生在媽媽小學時的事情,至今約三十年前左右。
為了方便融入情境,將以媽媽視角代為描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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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從學校下課後,我便前往回家的路途上,記得當時已近傍晚,天色朦朧襯著晚霞。
家位於可怕的竹林中,沒有左鄰右舍,只有綿延的竹林與樹木。
因為家裡窮困的關係,無法住在喧鬧的市區,只能每天每天從竹林的家徒步至學校。
一如往常下課後的我,走在前往家的擁窄小徑。
接著,從朦朧的霧氣中,我發現了父親站在不遠處,他倚在他的機車旁等著我。
父親說要載我回家,他今天提早下班,因此兩人便可一同回家。
我坐上了後座,環抱住父親的腰際,父親便發動了機車。
家的前方是條大水溝,又深又寬,而大水溝上有一條水泥橋,通過便到達家裡。
平時,大水溝的水是不會溢出來的,但是今天格外詭異。
大水溝裡的水已經溢出,路面上到處都是白色泡沫。
雖然也看過這種情形,但是今天我特別不安,那堆一團團的白色泡沫,令我感到不舒服。
父親露出無奈的笑容,便下車查看水溝裡的情形。
好像有東西塞住水溝了,父親這麼說道。
應該是樹枝雜草之類的吧,我不安的猜測。
但是路面上一團團的白色泡沫是什麼?我不斷思考著。
我不喜歡這種詭異的氣氛,於是我走上水泥橋,先行回家。
不久,當我快做完家庭作業的時候,我從房外聽到了父親的尖叫聲。
父親喊著母親的名字,我便聽見母親急忙的從廚房跑出。
之後便陷入沉默,當我猶豫要不要出去查看情況時,母親氣喘吁吁的回來了。
她囑咐我,無論如何都不能從房間出去,便往客廳跑去。
之後的事情是父親告訴我的,在警方處理完之後。
當父親爬下大水溝後,他發現堵塞水溝的元兇,一堆大量惡臭的竹葉、樹枝塞滿了排水口
,周邊則漂浮著大量的詭異泡沫。
父親費了一番功夫把雜葉清除,確認排水口不會堵塞後,他爬上了大水溝,準備將機車牽
回家。
可是,經過水泥橋的時候,大水溝裡浮出了一具洋娃娃,面朝下,穿著兒童衣物。
父親是個儉樸的人,當時他認為那是玩具,可能是別人的玩具不慎掉入水中,經過沖刷才
流入這條水溝。
他便再次爬下大水溝,想將「玩具」撿起,並送給我當洋娃娃玩具。
當父親抓起洋娃娃的手臂時,觸感卻格外詭異,它是柔軟的觸感,和真人一樣。
於是父親將整具洋娃娃拎起,一具沾滿汙垢與樹枝的孩童面向著父親。
是真人,真實的孩童。
但早已斷氣多時,手呈現僵硬的姿態。
父親當場嚇愣,並呼喊著母親前來幫助。
母親趕到時,父親已將孩童遺體放置在路旁,並用大片樹葉將遺體蓋住。
父親面色蒼白的指示母親打電話報警,並守在孩童遺體旁,深怕被野狗啃食。
傍晚,警察沿著小路來到大水溝旁,證實上午有民眾報案,有一位孩子不慎落水,但經過
多種推測,絕對不可能流經這條大水溝。
孩童落水的地方位於下游,但是家前的大水溝卻位於上游,況且大水溝的排水口十分窄小
,根本無法通過一個孩童。
警方露出驚呼的神情,他們已尋遍各條溪流,結果卻在偏僻窄小的上游水溝尋獲。
(分享個小趣事,到達現場的警察十分膽小,由於處於竹林、也沒有路燈,警察一人守在
遺體旁時,父親提了盞燈給警察,警察和父親提到:這裡真的好恐怖。)
接著,孩童母親與奶奶到達現場,這是父親最為深刻的場景。
當孩童母親哭泣擁著孩童遺體時,孩童僵硬無血色的面容頓時流出血淚,眼、耳、鼻、口
,所謂的「七孔流血」大概就是這樣了吧。
而後父親猜測,可能是終於與母親見面,孩童才放下心石了吧。
最後孩童母親和父親道謝,並給了個紅包讓父親壓驚,這事也就此落幕。
但是日後父親回憶到,會不會是冥冥之中孩童的選擇呢?因為它知道,這條大水溝前的一
戶人家會發現它,因此才選擇流經此條水溝,為此父親不願多談,只說了一句:不用去害
怕猜忌,因為我們是做了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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