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謝大家給我的支持,沒想到我的文章會有50推以上的奇蹟出現,你們的厚愛是我的動力
,謝謝大家!
如前面兩篇內容所提,我本身是麻瓜,這些故事我想了很久該不該分享,畢竟提及到之前
頗有爭議的陰陽眼問題,而且又是我們家男生都有,很擔心被質疑所以忍了很久,而今突
然又想說出這些故事,是因為前陣子我回去了一趟文中的老家,現在那裡已經由一戶學佛
的人家買下,外觀與內裝都已經與先前大不同,總覺得......雖然是恐怖的故事,但也是
屬於老家的回憶之一,想以此系列紀錄下來。
在這篇之前,我想先提醒大家,這篇裡的阿飄,是老屋系列我覺得最害怕的一位......。
本來想先寫另外一個故事,正好符合時間發展順序,但這篇故事內容,長年都盤旋在我腦
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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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文提及一樓格局,客廳與廚房間是一段走廊,左側有前篇的廁所與爺爺的房間。
這段走廊其實不長,大約長三公尺寬不到一公尺的距離,兩人同時要在此錯身,側身都不
見得能輕鬆通過。
此外,因為位於兩廳之間,屬於整棟房子結構中間,兩邊光線都照射不到,走廊顯得相當
昏暗,即便是兩廳都打開燈源,走廊也近乎全黑。
從小,除了神明廳,這裡就是我另一個討厭經過的地方。
每每站在通道入口處,我總感覺那橫樑下似乎有其他人盯著你看,配合那突兀垂下的老舊
珠簾,要抵達廚房就好像鬼屋闖關活動一般,讓人冷汗直流,每次我與兩個弟弟,總是快
速的跑通過。
叔叔過世後,好一段時間爺爺都沒有回到老屋再住,但後來因爺爺醫療費龐大,媽媽不得
已也出外就業減輕負擔,爺爺行動上無大礙,唯食物方面需要忌口、如廁需要有人攙扶,
他自己開始覺得自己在家的日子很無聊,與爸爸商量後為他申請了一位看護阿姨,他與看
護阿姨就搬回了老家。
某天,我與爸爸同行回去探視爺爺,前幾日還有見面的爺爺,突然變得神經緊張,說起話
來異常激動,一直重複說:「有人要害我!」
爸爸以為爺爺不喜歡那位看護阿姨想刁難她,但對方明明是個負責溫柔的認真看護,連忙
安慰:「沒有啦,人家安妮很認真你不要這樣說,我每天回來都看她辛苦在做事,你不要
這樣啦!」
爺爺瞪大眼:「不是她!是另外一個女人!」
爸爸皺著眉,正要反駁這無稽之談,我小聲跟他說:「爸,老人家久病,有時候會比較敏
感,可能是姑婆跟阿公有爭執,你安撫阿公就好,別說了。」
爸爸按耐住疑惑,只好順著爺爺的話跟著罵了幾句,然後催促爺爺服藥就寢,此時我注意
到,安妮從頭到尾的表情都有些不安。
那天很奇怪,爺爺堅決不在房裡睡覺,硬是要躺在客廳舖的涼床上,而且趕著安妮阿姨帶
著呼叫鈴進他房裡睡。而安妮阿姨,一直推託說她不累,她要坐在客廳椅子上陪爺爺。
半晌,爺爺入睡後,安妮低聲地說:「老闆,阿公昨天晚上一直做惡夢。」
「有跟妳說夢到什麼嗎?」
「有,阿公說夢到一個紅洋裝的女人。」
我爸臉色明顯閃過異色,「唉,他亂想啦。」
「不,老闆,我覺得這屋子裡......有鬼。」
安妮是聲音微顫,害怕的繼續說著「我覺得真的有,我前天去樓上澆花,我一直覺得有人
在看我......而且,我覺得是個女生。」
「安妮,辛苦妳了,妳太疲勞了,我想妳今天就早點休息吧。」
我聽著這些對話,渾身發毛,到底這屋裡有多少不是這個世界的人來來去去?到底...為
什麼我爸看起來很害怕?
回家途中我試著追問,但我爸什麼也堅決不說。
但那晚,我做了一個夢。不確定是不是那晚稍早的故事給的心理暗示,我夢到了一個女人
。
一個穿紅洋裝的女人。
祂一直都是背對著我,夢中我走在祂的後面,我們的腳邊是一大片白霧,看不清祂的模樣
,隱約只見祂僅有上半身、長髮,我只是跟著祂走,一段路程後,祂突然縱身往一旁的橋
下跳,我便驚醒了。
我並沒有把這件事告訴我爸,因為我當時認為那是因為聽了那樣的故事才有的夢境,況且
就只夢過那一次。
後來,爺爺又突然住院了。
這次住院的時間更久,我們每次去探望爺爺的時候,他總說:「那個女的跑來了,祂跑來
捏我的腳!」
詭異的是,爺爺的小腿上真的有幾處瘀青。
我忍不住藉著單獨與爸爸在車上的機會問了。
「爸,你知道阿公說的是什麼吧?」
「唉,我知道。」一改避談,爸爸繼續說著:「我以前都覺得祂不會怎樣,因為祂有時常
常出現,有時又隔了好久才會看到,阿公做惡夢的那天,我想祂大概又站在老位子了吧。
」
「......什麼老位子?」
「哈,就是走廊上珠簾那啊,祂都站在珠簾下,剛好是阿公房間門口。」我爸瞄了我一眼
,「而且,就是阿公說的那個樣子,穿紅洋裝、長髮、背對著,只有上半身。」
完全跟我夢裡的一模一樣,即便是正在撰文的現在,我都起了一陣寒顫。
「那...你有看過祂轉過來嗎?」
「嗯...就一次。」我爸握緊方向盤,語氣顫抖地說:「我有次在阿公房裡睡著,半夜聽
到房間隔板發出咚咚聲,眼睛睜開看到...」
「祂跳啊跳的,在氣窗那跳上跳下看我,頭髮下只露出一邊眼睛。」
我幾乎要尖叫出聲,我想到每次經過走廊或許都跟祂擦肩而過;每次進入房間是不是會穿
過祂,我害怕得發抖。
我爸還沒發現我的異狀,他知道我喜歡聽這些故事,還繼續說著:「祂也不是每次都會在
那啦,有時候祂會站在靠近廚房那邊。」
我從車窗玻璃上看到自己反映出的臉色已經慘白,但我還是鼓起勇氣問:「祂...還會做
什麼事?」
「有時候看到祂是倒立著的,雙手撐地。」
我再也忍不住放聲大哭,告訴了我爸我夢到的內容,我爸後悔的趕緊車子轉向,帶我到老
家附近一間知名的收驚師父家,我一踏進去,老師父便說:「哎唷,這個嚇得很嚴重,快
過來!」
那之後我喝了幾天的符水,幾日都睡不安穩,我爸非常心疼,幾乎也沒睡,幾個晚上都坐
在我床邊陪我。
然後我重感冒了一場,痊癒後才恢復原狀。
之後爺爺出院後,我回老家就只待在客廳了,廁所不去,走廊不去,我寧可就守在客廳。
至於紅衣的女子,爸爸問過附近廟宇的師父;也問過宏叔,他們都說,應該與廁所裡那位
一樣,很久以前就在那了,不清楚用意,只能和平共處。
對於來自不同世界的祂們,我爸並不願意讓祂們知道自己看得到,他後來只是在回去鄉下
老家時,曾經在祭拜地基主時,告訴各個處在那棟老屋裡的好兄弟,希望祂們與家裡的人
和睦相處,暫時不要互相打擾。
後來,爺爺也不再說有個女人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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