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聽過鮫島事件嗎?
對,就是那件事情。
就是那件大家都覺得很恐怖的事情。
嗯?你不清楚實際發生了什麼事嗎?
這件事是發生在我朋友身上的事,請容許我接下來使用第一人稱來講述這個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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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一個不起眼的上班族,沒什麼人生目標,就這樣過著得過且過的日子。
每天就是上班下班睡覺,日復一日。
原以為我會就這樣過著沒有靈魂的日子,直到我遇到了她。
公司新來一個櫃台小姐,當我一樣毫無朝氣的踏入公司大門時,看到她站在櫃台跟我說早
安,突然間我好像第一次睡醒一樣,感受到了所謂情緒,一種名為激動的情緒。
一開始我只是遠遠的望著她就已經心滿意足,但隨著時間過去越久,我就越想離她再近一
點。
終於,我鼓起勇氣開口認識她。
她是今天剛畢業的應屆畢業生,畢了業就到我們公司擔任櫃檯總機,她說她很樂意跟我當
朋友,於是我們互相交換了SNS。
她偶爾會在上面PO一些動態,我每天的任務就是確認我沒有漏掉她任何一則訊息。
她是一個人住,單身,假日周末喜歡在家看劇,偶爾會跟朋友相約吃飯,沒有養寵物。
只要有好好看她的PO文,這些資訊都輕而易舉。
儘管我這麼努力,我們仍維持著介於同事和普通朋友之間的一般關係,但我還是享受著這
樣的日常。
那天,她請假了,我焦急萬分地想著她是不是生病了呢,還是出事了?
我傳了訊息也打了電話給她,但她都沒有回覆。
好不容易捱到下班,我將事先調查到的她的住家地址輸入進導航,確認路線後變心急如焚
地前往。
一到目的地後,我衝到她所居住的203號,伸出手按了按電鈴,我總共按了5次,她才來應
門。
只是她身後站著一個男人。
我沒想過會是這種情景,所以我當場就愣在原地,什麼話也說不出口,接著我就回家了,
我很懦弱的回家了。
那應該是她的男朋友吧,是最近新交的吧?沒看她上傳過相關的照片啊?
我焦慮地想著各種可能,只是不論哪一種都不能讓我安心,這種焦慮的感覺將我吞噬並狠
狠的折磨我,終於在凌晨3點,我忍不住的再次前往她家,想跟她確認這件事。
當她睡眼惺忪開門的時候,我聞到一股淡淡古龍水的味道,我失心瘋的將她推開,打開房
間門想確認是否有其他人留宿於此。
下一秒她開始尖叫,尖叫著要我出去,她的尖叫聲讓我的理智線瞬間斷裂。
為什麼要這樣叫?我們不是朋友嗎?我也是因為關心才來的。白天那個男人進她房間的時候
,她肯定沒有尖叫吧?
當這些念頭在腦海裡閃過的時候,她已經停止尖叫了,我的雙手用力地蓋在她的臉上,可
能太過用力,她似乎暫時昏過去了。
我將她放在走道上,轉身將大門關上、上鎖。
看著安靜的她,這一刻她就屬於我了吧?這滿溢的幸福感是怎麼回事?
焦慮感已經全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讓人心跳加速的幸福感。
此刻的我大概已經瘋了,我只想將這樣屬於我的她永遠留下來。
思考了片刻,我便決定付諸行動。
因為她只是暫時昏迷,不知道何時會醒來,在我的行動完成之前,不行再讓她大叫了。
所以..第一步應該是要讓她發不出聲音吧
我走進廚房找到了刀子,接著走進浴室拿了條毛巾。
嗯...如果她醒來掙扎的話也會很麻煩
於是我又走回她房間,搜索了一番找到了應該是她當初搬家用剩的封箱膠帶。
第一步是先將她雙手雙腳用封箱膠帶捆起來,這樣可以避免她用雙手雙腳抵抗。
接著用毛巾塞滿她的口腔後,再拿封箱膠帶貼死,避免她將毛巾吐出來,這樣就可以最大
限度的降低音量。
看著這樣的她,我思考著要以什麼形式將她留下。
果然是把重要的東西留著才有意義。 我喜歡她白皙的皮膚,靈動的雙眼,還有烏黑的秀
髮,只要將這三樣東西留在身邊,就等於她整個人留在我身邊了。
陶醉地想到這邊,我便迫不及待的開始動作。
首先是頭髮,直接剪的話會散開,所以唯一的辦法就是連同頭皮一併剝下來吧?
我沒有醫學相關的背景和知識,所以這一切只能摸索著開始。
當我將刀尖插進她額頭的髮際線時,她馬上就醒過來了。
只是因為口中塞著毛巾,她只能發出悶哼並掙扎著扭動身體。
我重新調整位置,將她壓在身下,並將刀尖插的更深入,沿著頭髮邊緣劃開。
由於她數度痛昏,又數度醒來掙扎,她的頭皮被我割的亂七八糟,血流的比我想像中的還
要多,多到她醒來時都張不開眼睛。
好不容易整張剝下來了,但卻歪七扭八,頭髮也打結糾纏在一起,有的地方甚至被割破了
,但畢竟是第一次,這樣的結果也算是差強人意。
接著是眼睛了吧?
我走回廚房拿了湯匙,將她沒有頭皮和頭髮的頭枕在我膝上。
左手將她的眼皮撐起,右手的湯匙在她的眼窩比劃。此刻她已經神智不清了,對我的行為
已經沒有什麼反應了。
只是當我將湯匙插進她眼窩時,她卻突然再度醒來,用力的蜷起身子並發出悶哼。
原來眼睛比頭皮更痛
比起頭皮,眼睛相對的好取出,只是跟我想像的也不一樣,這顆眼睛並不是完美的圓形,
硬要說的話大概接近橢圓,加上可能我的力道控制的不是很好,整個眼球都變形了。
這時候四周都是血,甚至在我腳邊已經積成一灘小水灘,我和她的衣服都被血液浸濕。
不知道是不是失血過多,此刻她已經完全昏死過去。
正當我再度拾起旁邊的刀,思考著皮膚要怎麼處理的時候,我隱約聽見警車鳴笛的聲音。
不到一分鐘,大門口就傳來一陣巨響,警察破門而入了。
是她最一開始的尖叫聲引起懷疑了嗎?又或者是掙扎的聲音太大,讓鄰居起疑了?
原因我不知道,但我知道我被逮捕了。
而她被擔架抬出去了。
後來的事我就不贅述了。
我並沒有被判死刑,經過漫長的審判,我被診斷出有精神疾病,所以只被判了無期徒刑,
並可以保外就醫。
她則是經過搶救活了下來,但是頭皮嚴重受損無法再重新長髮,也失去雙眼。
過不久,她就自殺了。
當時在現場的人員和知道這件事情的人,聽說後來不是意外身亡就是自殺了。
這是個詛咒,是她的詛咒,不能再被談起,所以只能以鮫島事件代稱。
久而久之,大家也許聽過鮫島事件,卻再也沒有人知道事件內容。
我現在儘管被關著,但我還是可以看見她。
失去雙眼的她每天都會來找我,她真的永遠都留在我身邊了,此刻我是最幸福的人了吧?
只有知道她名字的人,才能看見她。
她的名字是中村明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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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完了,這就是全部事情的經過。
你說為什麼我知道這件事但還是活下來了?
對了,我還沒告訴你我的名字吧?
抱歉現在才說,我是鮫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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