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飄點微弱的個人經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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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嘆息
大學時讀夜校,有段時間我和幾位同學組了一個小組,準備參加某專題競賽,常常利用下
課後約晚上9點多留在教室討論。
某天,一樣是下課後的四樓教室,我們一樣留下來討論,同層的其他教室都已熄燈,因為
組員只有6個,所以我們聚集在靠近前門的座位,僅開這一側的燈,另一側窗戶排則沒有
開燈。
大約10點多,我們的討論來到了瓶頸,大家沉默的各自思考著,想找出個突破,大概3分
鐘的沉默,突然,傳來了長長的一聲:「唉.......」是女聲,我頓了兩秒,開口:「誰
在嘆氣啊?想不出來也不用嘆氣啊~」
組員裡的女生加我一共三位,其中一位說:「蛤?沒有啊?我沒有嘆氣!」另一位則說:
「我也有聽到有人嘆氣,但不知道到底是誰?」後來繼續進行討論便不了了之。
那天,我確實是從無人無開燈的座位排聽到傳來的長長嘆息聲。
二、敲門
延續第一則,我們在假日時也會相約到組員K同學家討論。
某天,我和另一位男組員L先到K同學家,我和L在K的房間,K則去廚房拿飲料。
正當我和L在聊天時,門外傳來響亮的「叩!叩!」兩聲敲門聲,想說K可能手拿飲料不方
便開門,所以L去開門,門一開,沒人!L狐疑的向門外看了看,聽到K還在廚房拿東西的
聲音,回過頭和我面面相覷,趕緊把門關上。
當時我和L是坐在房間的木地板上,離門只有起身走一步的距離,L問我剛剛有沒有聽到敲
門聲,我說:「當然有啊!叩叩兩聲啊!」
大概又過了2分鐘,K帶著飲料和一些零食開門走進來,L問K:「欸,你弟是不是在家啊?
」K:「沒有啊,我家現在只有我在,其他人早上都出門了。」
L和我把剛剛有人敲門的情形跟K說了一遍,K滿臉狐疑的走出去看了整個家裡,除了我們
以外,還是沒其他人在屋子裡。
後來我們一直戲稱這次的專題競賽,有個看不見的第七個組員存在。
三、壓車頭
這件事是我至今仍難以解釋的一個現象。
大學時,我和一位麻吉(簡稱W)常常在下課後,留在停車場聊天聊到幾乎只剩我們兩台車
才各自回家。
當天,我們兩個依舊留在停車場,各自倚靠著自己的機車:我站著靠著我的機車座椅,W
則坐在她的機車上,右手靠在儀表板上撐著頭,天南地北的八卦著。
聊著聊著,正當W在跟我敘說某件事情時,突然她的車頭往下重重一沉再彈回,就像被人
用力壓下去一樣,W整個人跟著往下沉了一下,由於事發過於突然,當下只覺得奇怪,環
顧整個停車場也幾乎剩我們兩個還沒離開,就當作是要我們趕快回家的示意吧,就草草結
束話題各自回家了。
後來我們曾聊到這件事,我試著雙手壓在W的車儀表板上,用盡全身力量跳起來往下壓,
怎麼也弄不出當時車頭重重一沉的樣子。
四、木屐
這件事發生在國小畢業旅行時的某飯店。
結束了一天的行程,我們到了下榻的飯店,進房後大家開始聊天、整理行李,有的則準備
要去洗澡。
而門外則一直有個聲音,忽遠忽近的,「喀、喀、喀、喀、喀...」像是有人穿著木屐在
走廊走來走去,有時快像跑步,有時慢像走路,有時會停下來,過一會又出現。
我心裡想著:「歐,可能有人帶木屐來穿吧?」
隨著和大家玩鬧,漸漸的不太在意門外時有時無的木屐聲,直到夜深了,玩累準備睡了。
躺著躺著,漸漸有點睡意,門外又傳來「喀、喀、喀....」的聲響,我心想到底誰這麼晚
了還在外面走來走去。
一開始從大概走廊中段開始出現,慢慢的走遠,然後急促的往回跑一小段,再接著慢慢的
走,越走越近,越走越近......
然後我發現它走進來了。
「喀 - 喀 - 喀 - 喀 -........ 」它從門口一步一步的進到房間。
「喀 - 喀 - 喀 .....」沿著床邊來了。
「喀 - 喀」停了,在我旁邊。
我眼睛閉著,不敢睜開也不敢動。
但聲音就這樣停了,沒有再響起過,過了大概幾十分鐘吧,我也累了,便漸漸睡著。
隔天什麼事也沒發生,也沒什麼異狀,門鎖還是鎖著,門口的防盜鏈依舊掛在門扣上。
後來問了同房和不同房的同學,只有一位同房的同學一開始有聽到類似木屐的聲音,但是
她很早就睡了,所以並不知道後來怎麼了。
長大後發現,我當時應該睜開眼看看,萬一是壞人怎麼辦?
但我還是很怕睜開眼看到的是,像咒怨裡彎腰盯著你看的畫面。
五、阿公
大三時的暑假,澎湖的阿公因病不能下床已一段時間。
有天阿嬤不小心跌了一跤,送去馬公醫院住院著,老爸和我先去看了阿嬤,再回去照顧阿
公。
阿公的狀態很不好,雖認得人,但卻非常虛弱,連話都說得不甚清楚,必須靠近阿公嘴邊
才聽得到,幾乎是用氣音在說話。飯也吃不了,床邊擺著阿公最愛吃的橘子,有時會吃個
幾瓣。
我們不敢告訴阿公阿嬤的事,阿公常會問:「老欸厚某?」我們只能跟他說很好,只是腳
痛不方便走矇混過去。
一個禮拜後我和老爸回到台南,過幾天阿嬤也出院回家了,阿公和阿嬤由在澎湖的大伯等
親戚照顧。
又過了兩個禮拜的一個假日早上,我做了一個夢,夢中我和爸媽在一個墓園幫阿公看地,
夢中我媽說阿公最疼我,要我幫阿公選塊好地,然後我就醒了。
下午三點多,大伯來電話,說阿公走了。
老爸告訴我後,我繼續打著電腦假裝鎮定,漸漸的眼前模糊了起來,手顫抖著,淚也開始
流了下來..。
阿公,我很想你。
六、守靈
接續上一則。
接到阿公過世的消息,我們一家趕緊訂了機票趕回去澎湖。
跪著爬進門(鄉間習俗),跟阿公說我們回來了,後來我就躲到樓上開始痛哭。
一直在躲債的三伯也回來了,他堅持要徹夜守靈,讓我爸和其他人去睡覺休息,但幾乎沒
睡的二伯看起來實在很憔悴。
到了第四天,一早發現我爸居然也跟著三伯守了一整夜,老爸便說了原由:
昨晚半夜時,老爸原已熟睡(阿公家房間空間不足,所以老爸和我們分開睡),突然有人用
力拍了他的腳,然後直接推他下床!老爸整個翻滾下來驚醒,心想,難道是阿公要他下去
陪三伯守靈?於是搔搔頭,下樓陪三伯守了整夜。
而那天之後,老爸也不敢太早去睡,每天陪三伯守靈撐到2點左右才敢上樓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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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幾個一時想不起來,
有機會再與大家分享,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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