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內有BL,沒有三觀,請斟酌是否繼續閱讀,謝謝
白曜見她冷笑,只當是修練時遇到瓶頸。他起身出了房間,準備做新一天的早飯,姜羽暉
忽然拉住他,勾起嘴角在他臉上親一下。
「一點安慰。」姜羽暉說。
白曜莫名其妙的出去了。
姜羽暉起來得晚,白澧已經出門工作,即便見面覺得尷尬,姜羽暉仍覺得見不到面有些可
惜。她翻身下床,忽地想到什麼,拿起手機開始找尋資料。
白曜備好早餐,遲遲不見姜羽暉出來,進房叫人就見對方滑手機在看東西。
「怎麼了?」
姜羽暉面色凝重,「我昨天說錯了。」
白曜不發一語,等待姜羽暉的下文。
「我昨天說的龍紋並非春秋時代的東西,可能還要更早。如果我沒想錯的話,那應該是九
鼎上的龍紋。」
「九鼎?」白曜的聲音高了起來,「那個九鼎?」
「對。」姜羽暉揉揉太陽穴,「你沒想錯,就是大禹鑄造的那個九鼎。如果那真的是九鼎
上的龍紋,那就表示那人的門派流傳的久遠,又或者他們認為自己具有堪比天子的地位。
我剛剛查了一下龍紋的演變,這個推測的可能性很高——」
她話未說完,手機便響了。姜羽暉飛快接通電話,手機先是傳來通訊不良的沙沙聲,伴隨
著干擾不斷的背景音,都城隍對鬼來電還真是樂此不疲。
楚豫的聲音蒼白且飄渺的響起:「那龍紋你確定是在玉印上看到的?我調閱酆都的資料,
那是九鼎上的龍紋,不可能出現在玉印上頭!」
「確實在玉印上看到的沒錯。」姜羽暉說,她煩躁的倒回床上,沒好氣的朝電話那頭說道
:「別搞鬼來電,好好說話,我聽著心煩!」
「你煩我也煩啊!」楚豫在電話另一頭嚎道:「禹九鼎的年代,比我們整整大上一倍的年
紀了!」
心理年齡和都城隍沒差多少的姜羽暉:「……」
知道東西是禹九鼎的龍紋,他們的線索等同斷了,畢竟天下九鼎早已遺失,不知道在河海
的哪個角落沉積氧化,更不用說膽敢使用九鼎龍紋的人是躲到哪裡去了。
「既然這樣,」姜羽暉扒了扒頭髮,「幫我查一件事。」
都城隍直覺是件鳥事,登時警覺起來:「你又讓我查些什麼?」
「查一下李耳西進後發生了什麼。商代以前太早,發生的事情人云亦云,周以降好多了,
至少可考。膽敢用九鼎龍紋的人,不是認為自己代表天,要不就是認為自己代表人道,而
人道只有麼一位——」
「等等——你怎麼忽然想查他?還用冠冕堂皇的理由,你以為我會信服?從前你可不管三
七二十一的。」楚豫攔住姜羽暉,不讓她繼續說下去,「那一位和你一樣,無論是你查他
,還是他變著花樣查你,都有好事人會替你們走報風聲,你還真想查?」
「查,必須查。」姜羽暉抹了把臉,隨後看向窗外說道:「我不過死了千年,那傢伙龜息
的跟千年老王八一樣。我就不相信我最近遇上的事沒他那一份,就算他沒參與,肯定也出
了一張嘴——」
莫名又上了賊船的都城隍:「……」
「這一次我不弄死他我就不姓沈。」
「……」您老早不姓沈了好嗎?
電話在都城隍無聲的吐槽中結束。姜羽暉劃掉電話,見白曜還在房內,開口解釋:「我懷
疑,李耳西進後曾經收過徒。即便沒正式收徒,應該也曾指點過他人,龍紋應該是由那些
得到點化的人傳承下來的東西。」
語畢她皺了皺眉。按理說她不應該用點化這個詞,但對尋常人而言,那確實是點化無誤。
「除了與我相熟的人之外,凡間沒有人知曉熒星的確切來歷。」姜羽暉繼續說,「咱們那
時候的活人都死了,該投胎的都投胎了,剩下的人寥寥無幾。但那人可就不是了,師尊所
想的,他亦能想到。他不需要明說,只要稍稍給那些心裡不安份的人一點提示便可,自然
有人為了熒星前仆後繼的找我麻煩,他還能在後邊操縱大局。」
陽光在不經意間爬到姜羽暉身上。姜羽暉微微側頭,她身上彷彿散發著金光,就像踏雲而
來的仙人那般的耀眼。
良久,姜羽暉忽然開口:「置之死地而後生。」
白曜心裡一緊,隱隱有種不好的感覺,卻又說不上來是什麼。姜羽暉卻是擺擺手,扭頭問
他:「早餐好了?」
「好了。」
姜羽暉點頭,下床同白曜在餐桌坐下。
如同沈明晞再也無法承擔多餘的人間八苦而有了姜羽暉,無疑將原本的他置於死地,姜羽
暉則必須在死地裡將她的事情全然翻盤,完成她應盡的責任與義務。
她沒滋沒味的嗑完早餐,在屋裡晃了一圈。白曜見她無所事事,從廚房裡探出頭來:「你
如果需要畫符,我準備了一些硃砂在桌上,你可以看看。」
「好。」
連硃砂都登堂入室了,短時間內不用奢望她便宜兒子會有什麼好臉色。
白曜不只替她備好硃砂,連筆和硯都準備好了。姜羽暉除了筆外,硯是不怎麼挑的,白曜
給她使用的卻是自己數百年來的藏品。
她盯著那塊硯台,思維發散的調好硃砂,畫了幾張符。蒼勁穩健的筆力透著紙背,隱隱流
露著力量的輪轉。
她擱下筆,將符紙一一排序晾乾,抽張紙畫起大台北的地圖。
雖然說現代科技好用,衛星地圖打開,大台北地區的地貌一目了然。但姜羽暉較為習慣順
著地圖的脈絡一路思考,她一筆一筆畫出醫院周遭的街道,標上當地地名,最後在紙張空
白之處寫下推演文字,最後在醫院下方寫下楊懷瑾的生辰八字。
姜羽暉放下筆,心裡盤算著,手上凌空點了點。白曜正巧端了一杯剛泡好的咖啡進來,見
狀問道:「怎麼了?」
「在算楊懷瑾的八字,看用什麼辦法比較容易幫他破了魔物困住他的幻境。繼續拖下去不
是辦法,楊懷瑾只會更加虛弱。」
北城隍他們亦有壓力,事情若是不成,來自陰間的質問只多不少,雖然她老人家不甚在意
,但對她後續和地府往來會造成些許困擾。
--
文章囤放區
http://windvoice.pixnet.net/blog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