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好，我是四十一歲的老歐吉桑，今天在
馬佛版上首po。發文之前，先感謝版上各位前輩
們的努力付出，讓我們可以看到那麼多的好文章
。如果排版上有任何問題，還請多多包容。
原po自小有些小聰明，書讀得很輕鬆，連高
中聯考那一次，都是在考前三十天才跟老師說：
「我不想和同學一起上課，我只要自己一個人在
其他空教室裡看書就好。」沒想到，這樣也讓我
考上南部的第三志願。
但是，臨時抱佛腳下的基礎是很差的，加上
自己又自以為是，所以高中兩年讀得很糟。有多
糟？當年的同學都要準備高三考大學了，我還在
和一年級新生一起混。
想當然爾，在接到第二次留級通知單的時候
，家中就開始天翻地覆。老爸怒吼著要我去學黑
手修車，老媽哭著要我想清楚自己的未來要做什
麼。那時的自己，其實一方面也是慌了，一方面
也是覺得要痛下決心，所以就毅然而然地決定要
去讀國四班。
現在的小朋友，可能不知道什麼是國四班，
聽老大叔說一句話：「很苦的，你還是不要知道
的比較好。」還記得那時候選的那間國四班，強
調的就是會體罰（是的，沒看錯，是『會』）。
而創辦人的名言，也是很冏的「不讀書，就去放
牛吧！」
在每天二十四小時都在補習班中情況下（我
住宿），過了半年的住宿生活，我受不了宿舍的
環境，決定和幾個同學一起在補習班對面找個房
子合租。而那間宿舍，就讓老大叔第一次感受到
什麼叫馬佛。
＝＝＝＝囉哩囉嗦的前言分隔線＝＝＝＝
記得那間房子樓下是賣水餃和牛肉麵的，剛
搬進去的前幾天，大家都很興奮。每天晚自習結
束後，大家都邊走回宿舍邊聊天，那種自由自在
彷彿自己已經考上了台大的感覺，著實讓自己很
陶醉。這樣的日子過了一兩週後，我如往常一樣
回到宿舍先去洗澡（浴室在二樓，二三樓都有同
學住，一樓營業用的桌子在晚上就權充書桌），
同學們都在一樓看書或聊天。我洗澡洗著正準備
要沖頭時，突然看到浴室門上的毛玻璃有個影子
晃過，而且有人輕鬆地唱著歌（記得是愛拚才會
贏），那個影子是從浴室門口要往三樓上去。
當時沒多想，以為是同學回來了，心情也不
錯才會有歌聲。不過，我倒是有聽出來那個聲音
很低沉，就像中年歐吉桑的聲音。我洗好很快就
出來了（因為只有一間浴室，大家都排著用），
前後花不到十分鐘（男生嘛，也不用洗太久），
穿好衣服拿著毛巾就下樓邊擦頭髮邊和同學聊天
，當時所有的同學都在樓下看書。
我：「耶，剛剛誰誰誰有上樓，是不是？」
同學們抬頭看我，被我點名到的同學開口：「沒
啊，我在樓下看書啊。」大夥疑惑的眼神看著我
，我可能是怕影響大家的心情就沒多講而且笑著
說：「喔，我剛聽到有人在唱歌，以為是你們在
唱歌。」
同學們還是一付疑惑的眼神回答我：「沒啊
，明天要考模擬考，誰有時間唱歌啊？」
當時，我突然知道事情好像不太對，當下決
定討論到此為止，就當它是一個路過的陌生人，
我還是一如往常和大家看書到一點多才去睡。
但是，當晚還有後續。
那晚，我睡得不太安穩，只要一睡著就有人
在唱歌，而且不再是輕鬆的流行歌，是軍歌。有
沒有人聽過「夜襲」？那個奇怪的歌聲旋律就像
是夜襲，但是歌詞卻完全聽不懂。最糟的是，我
可以感覺到歌聲由遠至近，慢慢靠近。一閉上眼
就聽得到，一張開眼就馬上停止。我就這樣半醒
半睡地聽著歌聲，直到發現歌聲就在耳邊了。我
當時一陣雞皮疙瘩馬上上來，身體不自主地一陣
惡寒及發抖，勉強著自己張開眼睛看看四週。
我的四周，就散著我的書和衣服，一如往常
地沒有異樣。
我正要鬆口氣時，卻看到門邊有個人影若隱
若現，我像是被雷打到般驚恐地閉上眼，沒想到
那道影子反而形像更明顯了。一個日本軍官，穿
著二戰時的制服，腰後還有一把軍刀。看不清臉
上的五官，但是就知道他正死盯著我。
和別人的經驗不太一樣，事情到這邊就結束
了。我在看到他之後，可能是因為一晚被折騰地
夠累了，也有可能是「砲彈休克症候群」，我當
下就一陣眼黑地不醒人事。再醒來，己經是隔天
早上，還是同學來敲門說要出門了。
我掙扎著爬起床時，頭痛欲裂，把墊被收好
時，我看到自己流出的冷汗透過被子在地板上呈
現了一個人形。我的胸口一陣惡心，就是覺得這
個地方很不舒服，也決定要搬家。當天請了病假
，沒跟同學多講，我就把行李收一收搬回補習班
宿舍。
＝＝＝＝正文結束＝＝＝＝
之後呢？也沒什麼事。我再找了其他的房子
，然後結束了那一年的痛苦日子。
飄點可能薄弱，還請多多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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