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昨天發完《[經驗]那一年,我們一起在金門當阿
飄》還有關於預視麻煩的文,發現我真的太沒有顧及科學
麻瓜派的感受了。
在閱讀以下文字之前,在此先為科學麻瓜派提出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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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的兒時經驗應該只是我小時候有嚴重幻覺,然後我有
「異手症」(Alien hand),其實整個經驗根本是我自己差
點掐死自己,廁所窗戶上的影像還有變成厲鬼的二姊都是
我的幻覺,我眼睛業障太重,一切都是硬湊巧合,假的。
只是很幸運不知道為什麼長大以後,我的異手症就自己好
了,這輩子也只發生過這麼一次,之前之後都沒有再發生
過。另外,除了一些把新聞事件和親友配合謊言安慰我,
說我真的夢到他們即將或正在發生的事情,硬湊成預視和
預知夢的輕度幻覺以外,就沒有別的問題,所以就不需要
再去腦神經科、身心科或精神科就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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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下為本文 (原發文時間為2015.1214) ~~~~
眼看 2015 年就要結束了,就用一個可怕的親身經歷、物
理性的阿飄事件來當做年尾故事吧!
因為看到《來自星星的事》說到「看見親友卻不是親友」
的故事,才又想起這個應該有超過三十年前的事件。
話說小時候住在台北市的石牌地區的致遠一路X段上,當
年家附近都還是稻田居多。
我家除了發生這「廁所窗戶飄影」事件以外:
http://i.imgur.com/5FJGKt0.jpg
(註:光頭人影往陽台改造成廚房的方向走去,那裡有鐵
窗卻沒有門和任何出口,但我出浴室過去看並沒有任何
人。)
就在它之前或之後不久,又發生直接接觸的事件,我從未
公開說過。
當時就如漫畫中所呈現的,我一直對自家廚房耿耿於懷,
總覺得藏著什麼。有一天下午時間,只有我跟二姊在家。
那個年紀的二姊沒什麼幽默感,是個用功唸書、聲音小小
、文靜無聊的少女。
二姊中午吃飽飯以後就跑去說要午睡,而我一個人在客廳
玩耍。二姊的房間就在廚房、飯廳的旁邊,和恐怖的廁所
處在同一空間,所以我除非急到快要尿褲子,否則是打死
都不會獨自跑去那裡的。
二姊大概睡了半小時到一小時左右,不知道為什麼,我忽
然很擔心的邊玩邊蹲在走廊口望向廚房的方向。
這很違背常理,我好好的理應無膽往那裡看,當下卻不知
道被什麼東西吸引。
不到一分鐘,我就後悔往那裡看了——從廚房靠近走廊的
地方,有個長頭髮的黑影從右側殭屍跳那樣的跳出來!
雖然很靠近二姊房間門口,因房門口和走廊呈九十度角,
我也無法看見二姊的房間,但我幾乎可以百分之百肯定,
那是從廚房的和室方向跳出來,不是從二姊的房間。
因為廚房太黑,那黑影殭屍跳向左轉往我這裡繼續跳了大
約 2 公尺的時候,我都還看不清楚到底是什麼黑影?只知
道是個長頭髮,白色長袍的人影,但穿的衣服又不像是我
二姊。
那大概是我這輩子唯一一次體會到「無法動彈」,只能停
留在原地頭皮發麻的感覺。
那人影邊跳口中還邊發出「嗚嗚嗚嗚」的叫聲,差不多開
始照到光線的時候,我看到的卻是我二姊,只不過表情猙
獰到不像人類。
小孩子難免會玩假扮阿飄,雙手伸直殭屍跳假裝互掐脖子
之類的遊戲,但不只我二姊,這輩子我沒看過哪個親友扮
阿飄有那天下午那麼像過的,那根本是好萊塢電影等級的
演技——「她」眼睛瞪到是那種會痛的大,卻幾分鐘內沒
有眨過半次眼,嘴巴裡一直嚎叫著:「我要殺死你!我要
殺死你!」
二姊從來都不是那種童星般的活潑大方,就算真的演也是
很木頭,也不曾像尋仇般的嘶吼「殺死你」這種會嚇壞兒
童的台詞,最多是幽幽沒力的說著電視上看來的很弱的台
詞「納命來」之類的,平常看到根本就直接笑出來,也會
跟著學回去,互相沒力的假意掐脖子玩。但是,在那個當
下,那種魄力卻把我整個給嚇哭了!
我是真的沒命的掙扎,哭求「二姊,不要啊!」,她也一
直說:「我不是你二姊,我要殺死你。」
她掐住我喉嚨力道之大,是會咳嗽想嘔吐那種,完全不是
孩子在玩耍的方式,並且進一步把我壓制在書桌前的木椅
上,我一邊大哭,但雙手怎麼用力就是無法絲毫撼動掐住
我脖子的那雙手,一直哭求二姊不要這樣,她也一直否認
說她不是我二姊,要取走我的性命!
我非常肯定那不是她平常的力氣,她向來個性嚴肅,好像
哈利波特裡面的「麥教授」那種人,就算開玩笑,也不會
惡作劇到這種程度。我被壓制在椅子上的時候,已經被掐
到開始產生暈眩感,眼睛變模糊,看不清楚眼前的事物
了。
雖然當時還小,但我已經能理解「被殺死大概就是這種感
覺了吧?」的想法,我已經掙扎到決定放棄人生,想咳嗽
也咳不出來,全身開始癱軟。
說也奇怪,就在這個時候,「二姊」不知道想起什麼事
情,面無表情默默的放開我的脖子,照樣雙手平舉,非常
規律有力的再度回頭往廚房的方向殭屍跳「回去」。
我不敢跟上,可能因為被掐脖子掐到頭暈,也看不清楚
「她」到底是跳到廚房去,還是跳回二姊的房間。
我左思右想,那傢伙真的不像是我二姊。因為媽媽的家教
甚嚴,兄弟姊妹從來不會玩到這麼超過的程度。平常就算
玩得有點激動,如果我又哭又掙扎成那樣,二姊一定會停
手且「恢復」成「人」,更何況我還求饒求命,至少還會
嘲笑我一下。
當下我忽然覺得很生氣,就直奔二姊房間,把看似熟睡中
的二姊硬是給叫醒。印象中模糊了,但記得她好像也不是
穿著掐我脖子時的衣服睡覺。
如果二姊當時是假裝的,那她真的算是「影后」等級的演
技,因為她非常自然的表現出被我硬叫起來的樣子,聲音
有點乾、勉強睜開眼睛、表情一副覺得很莫名其妙的樣
子,一直罵我無理取鬧不知道在哭什麼。而且聽完我敘述
的事情,她就一直罵我,說我沒事幹嘛說謊把她吵醒,她
在午睡根本沒爬起來過。
因為是真的差點沒命,所以這件事我一直放在心上,想要
找機會看二姊有沒有露出什麼破綻,所以就沒有找媽媽告
狀。
孩子嘛,除非那陣子有吵架不高興,不然不會「出手」這
麼重才對。我沒有跟媽媽告狀,私下觀察二姊好幾天,一
點異狀都沒有。她也沒有罵我,也沒有不耐煩,更沒有什
麼事情生我的氣。
我又再度問起那件事情的時候,大概已經發生了兩、三天
之後了。我故意淡化事態笑著問她說,那天她裝飄跟我
玩,怎麼會裝得那麼像?她無辜和矇懂的表情讓我深信,
就算當天差點掐死我的是二姊的「人身」,她本人絕對不
知情。她不是否認自己裝得像,而是根本否認最近有跟我
玩過那類遊戲。
那個事件完全就是空前絕後,二姊不曾在其他時候做過一
樣,甚至三分之一嚴重的事情。
我想,根據浴室窗戶黑影與這個事件,結論就是,以前我
們住的那間便宜公寓,可能是凶宅,或者是蓋在誰的長眠
之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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