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前篇
#1ONKaTsy
事情多寫得比較慢,富奸了許久抱歉
不過沒想到竟然這麼多,文長注意
====================正文開始====================
仰望著她四目相接後,我感到有點不自在,因為成長過程以來,我基本沒有跟年齡相近的
女孩說過話。
我很彆扭地盯著少年的鞋子,據實以告。
「我偷吃了給前輩們的供品所以被處罰。」
「這樣啊……跟我來吧。」
「不行,到睡覺前我不能離開這裡。」
他把他的外衣披在我身上,帶著我到管理我們的人那邊,我嚇得要死,根本不敢把頭抬起
來,天知道我擅自跑過來那個大叔會有多生氣。
「誰啊?」
「是我,OOOO。」
少年的名字當時我是知道的,但是在夢醒之後就無法記得。
「少主,有什麼要事嗎?」
平時對我們粗聲粗氣的大叔竟然也有這麼正經的聲線。但聽到是少主的時候我不自主的抖
了一下,少主平時跟我們生活的區域是分開的,如果不是我被叫到院子裡罰跪,大概不會
遇見他。現在的我只怕把他披在我身上的罩衣弄髒,不知該不該把他脫下感到很尷尬,畢
竟目前的狀況我是插不了嘴的。
「我剛剛看到這孩子在院子裡淋雨,他說他偷吃供品所以被處罰,是真的嗎?」
「是的。」
「那份量不少吧?他一個人怎麼能吃完?」
「少主,我逼他說過誰是共犯,可是他就是不說。」
「這樣的罪不致於在雨天裡跪在外面吧?染上了風寒可能會死的。」
「是的少主,我以後會更加注意。」
我現在只怕大叔以為是我跟少爺告狀的,過後又是賞我一頓揍,原本就不敢抬頭的我現在
連去想像大叔臉上的表情都覺得呼吸困難。
但少爺接下來說的話卻出乎我意料之外。
「寧可獨自受罰也不願意出賣夥伴,這不就是我們家需要的忠義嗎?並且他是個誠實面對
自己過錯沒有怨言的人呢。以後這孩子就當我的侍從吧,我剛好需要一個。」
「可是這孩子是從路邊……」
「我知道,不過那有關係嗎?你們哪個不是從路邊來的?」
「……是的少主,如果那是你所希望的。」
「我明天會去跟父親說,你不用擔心被責怪。」
大叔對少主跟小姐鞠躬,他們也微微彎腰致意。
「好了,到以後你要住的地方去吧。該注意的地方我會告訴你的。你叫什麼名字?」
「OOO。少主。」
這是我認知到這個詞之後第一次使用它,所以說起來有點拗口。
「以後你就叫OOO吧,只有我們的時候就叫我OO,這位是我的妹妹,XXXX。」
他幫我取了一個類似長福丸那類的偏名。
這些明明在夢裡都能清楚記得的名字,一旦清醒之後就無法再抓回隻字片語。
小姐對我點了一下頭。我現在心情很興奮,但還沒辦法認知到喜悅,因為事情發生的太突
然,剛剛還是被處罰的泥孩子,現在竟然成為了少主的隨從。
我那些夥伴們今後還能見到嗎?見到時我該跟他們說些什麼呢?但我很肯定的是,大概無
法像以前那樣一起玩了。
一路上少主問了我許多事情,我其實心裡也有很多疑惑,但我不敢開口,怕一開口問如此
幸運的機會就會消失。
「這邊是洗澡的地方,女工應該已經燒好熱水了,現在就來洗澡吧。」
我突然又意識到自己的身體很髒,還披著少爺的外衣。
我幾乎是反射性的脫下他的外衣跪下去,為弄髒了他的衣服向他道歉。
少爺只是笑著說洗過就好了,然後請小姐先回房間,等等再輪到她洗。
然後少主就招呼著我一起進入浴場,雖然先前也是跟夥伴們一起洗澡的,可是現在這個人
初次見面,而且地位跟我不一樣,我緊張到腦袋一片空白。
泡著熱水一陣子之後,心情變得比較放鬆。
雖然是說跟少主在聊天,但幾乎都是他在講話而我應和或者回答。我終於鼓起勇氣問出我
的疑惑。
「為什麼挑上我呢?」
「剛剛說過了,因為你是一個誠實重義之人。我從小沒有年齡相近的玩伴,雖然XX也在,
但她畢竟是女孩子。所以有個人能陪我這樣聊天,是很開心的。」
「而且,我需要自己的人。」
我當時並不是很瞭解這句話的意思。
之後的日子,我跟少主還有小姐時常一起出遊,甚至是學習。劍道、算術、文學。
識字竟然是一件這麼令人震撼的事情,我看著自己寫得歪七扭八的名字,有一種莫名的感
動。父母賜給我的名字,原來是長這樣,少主給我起的小名,原來又是長這樣。像是第一
次照鏡子,對再熟悉也不過的自己,重新探索了更多——這樣的感覺。
小姐的名字、少主的名字、我的名字,我一遍又一遍的練習。
他們是我在世上最特別的存在。
少主偶爾會彈琴給我們聽,讓我們和著一起唱。那琴有點像古箏,但是長度大概只有一半
,寬度也窄了不少。
「OOO,要彈看看嗎?」
「不不,這東西看起來很貴。」
「試一下吧。」
少主總是不吝於跟我分享他所有的一切,好像我真的是他的兄弟而不是一個隨從。但我明
白自己的身份與分寸。
他教導著我如何撥弦、彈奏……出乎意料的,我覺得很容易,當然沒辦法像少主一樣流暢
,可是大概掌握了方法。
「學得真快,那就慢慢教你整首吧。」
我花了大概一個月學會全部,這是小姐最喜歡的一首歌。
跟從少爺的這幾年,我學會了古文、算術,跟真正的劍術。以前管理員教得比較像是打架
的技巧,沒有所謂的修心的禪意在裡面。
有時少主另外有事,就拜託我照顧小姐。我們兩個關係很好不單只是因為時常在一起的緣
故,除了少主之外,我是唯一在她身邊年齡相近的異性。
偶爾也會有「要是能夠娶她當妻子就好了」的想法,但那僅止於一個想法,如同願望。我
沒有因為少主的喜愛忘記自己的身份,跟自己原本是街童這件事。
現在的日子美好的不像話,所以想起以前在街上撿東西果腹的日子就不自主的發抖。
隨著年紀長大,少主單獨行動的時間越來越多,老當家越來越常將他帶進帶出,似乎是要
讓他的接班人開始在大場合上露臉,爭取現在合作者們延續支持。
我跟小姐單獨相處的時間越來越多,此時我也逐漸作為核心成員,開始經手家族的帳務。
懂算術而且識字的人不多,在幾年內學會這些的我受到當家的認可,不再只是少爺的玩伴
。
那張琴在我受到承認的那天,少主送給我當作禮物。
大家驚訝於我學會了那些技能的天賦,但我始終認為我只是恰巧被少爺選上,成為有機會
觸碰這些的幸運兒。
我有了屬於自己的房間,跟相應而來的大量工作,處理物流、代替他人修書、算帳等,偶
爾也會上街去親自接收某些特別重要的物資。
其中也經歷過幾次戰鬥,除了第一次被突擊的驚慌,之後大概明白自己的實力在哪,那些
修心的劍術,有時不如地痞蠻幹的攻擊實際,以前管理員教的技巧在實戰中相當受用。
少主現在幾乎沒有時間再跟小姐一起,所以她時常到我的房間裡看我算帳,跟我講幾句話
、工作告一段落就拿出琴來兩個一起唱歌。
她像是籠中鳥,一年之中獲准外出的次數一隻手就數得出來,即使不用學算術也知道。
想要娶她的心情隨著長大更加強烈了。或許我再努力點,或許我真的能夠讓大家認同,或
許……
現實是沒有什麼或許的。
她被許配給家族內一個武術非常了得,戰鬥人員的中流砥柱,一個大她十歲左右的男人。
做為鞏固他的忠誠度的必須要素。因為他跟我不一樣,不是被收養的,是合作者引荐來的
野武士。
戰鬥上面我算是不弱,但也就是站在普通人的頂點,才看得最清楚我們跟強者之間的一步
之遙,是多麼深不見底的鴻溝。
打個比方,當你知道身邊的人那非比尋常的強大,你會瞬間明白自己只是一隻新八雞。
以少勝多、從九死一生的伏擊中歸來,他加入的時間不算太長,但已經立下許多可稱之為
傳奇的功績,甚至有一次出外遇襲我也在場,就是那時我才意識到:強者的世界,不是你
努力就可以叩門,你必須生下來就帶著鑰匙,它才可能為你敞開。
我嘗試讓自己平靜一些,畢竟這也是沒辦法的。時間不夠我更努力變得跟他一樣強——即
使有時間,那也是不可能的事。我心裡清楚。
女人最大的悲哀莫過於此,小姐比我還晚知道這件事情。
所以她哭著到我房間問我怎麼辦的時候,我什麼也說不出口,我早她兩天知道仍然整理不
出一個說服她也說服我自己的良好勸慰。
我是有想說出口的話的。但是我不能。
直到她大婚的前一天,她晚上敲我的門。平常我應該早就睡了,但這陣子我一直沒辦法睡
著,所以點了燈繼續工作。
「明天,我就要結婚了。」
「我知道。」
「OOO……你有沒有想說的話……」
「……要過得幸福啊,XX。」用輕柔的語氣說出她的名字,已經讓我竭盡全力。
我覺得自己快要被撕裂了。房門外一片寂靜,只隱約聽到哭聲。
「……晚安。」
「晚安……」
隔天的婚宴是我這輩子最糟糕的一天。我第一次喝醉喝到吐出來倒在走廊上。新娘子的她
原來可以這麼漂亮。但這一切與我無關。
舉杯祝賀的時候隨著出聲,覺得身體裡的什麼好像也跟著吼出去了。
我跟少爺單獨相處的時間也幾乎不再有,他雖然還是很親切,可是氣味變得跟老當家越來
越像了。我並不反感,但也不喜歡。
雖然我仍是他最近的親信,但感覺我不再是他同喝一杯酒的兄弟,我更像是一個傑出有才
幹的部下。
日子過得渾渾噩噩。工作有做完就行了吧。
賭博、嫖妓、大吃大喝,所有能讓人盡情放縱的事情都試了一遍遍,可是沒有什麼效果。
小姐有時會來跟我說幾句話,但是我們只能在走廊上講,結束談話時我也總會提醒她,她
已經嫁人了,不該再過來找我。
不要用那麼悲傷的眼神跟我聊天。那樣只會讓我痛苦。
她嫁的那人雖然行為比較粗魯,可是對她也不壞,不該露出這樣的表情的。
後來一陣子她沒再出現,偶然在宅邸裡面看到,原來是懷孕了。跟女工講話的她,臉上終
於露出一點笑容。
這樣不是很好嗎?然而我心裡仍莫名覺得有點酸酸的。
他會是個好爸爸的。我跟她的丈夫也共事過幾次,這是真心話。
但不久後,她的丈夫竟然死了。
在合作者的家中款待喝得爛醉,然後被敵對勢力伏擊。
一直支持我們家族的商人背叛了,轉而支持別的地方勢力,設下圈套,殺死這個在衝突中
戰無不勝的怪物。
親眼看過他戰鬥姿態的我簡直不敢相信,但他的屍體被送過來的時候才認知到這已經變成
一個事實。
你的女兒才剛出生啊!開什麼玩笑!給我爬起來啊!
老當家的怒不可抑的樣子、少主憤恨的表情、哭到昏過去的小姐……跟其他看見這幕的家
族成員的咒罵……
一切是這麼的荒謬,荒謬到不像是真的。
第二天開始,氣氛跟從前完全不同,我們的報復與攻擊變得比以前更強烈頻繁,時常聽說
誰受傷了,誰被砍掉了手,誰又死掉了。
小時一起偷吃東西的夥伴沒有再回到這裡。還有一些跟我同批的街童、我認識的人緩緩的
從這個大宅院裡消失。
補上了很多新面孔,但我也不想再去認識誰,反正到最後都會死掉的吧。
小姐又會出現在我的房門外,抱著她的孩子。但她就只是靜靜的看著我做事,偶爾我們視
線會對到,誰也沒有開口。我不知道我現在是什麼表情,但她看著我的臉充滿了不該屬於
一個少婦的悲傷。
她只是想回到一個她最熟悉的地方,充滿著許多美好回憶的所在。
如今我們每次在這裡見面,只有疲倦與無言。
她幾天就會來一次,但我們連話都沒說,更別說是做些別的什麼。就是浸泡在沉默跟逐漸
麻痺的哀戚中。
當然有些女工會嘰嘰喳喳的說閒話,但她已經是個寡婦又是這個家裡當家的妹妹,也很難
真的有什麼不好聽的傳言。老當家前陣子染上病退位了。
有天她沒有敲門,直接把我的拉門拉開。
「OOO,可以再彈一次哥哥第一次教你的那首曲子給我聽嗎?」
她神色有點著急,沒來由的劈頭就問,我們也很久沒有說話了,所以我很錯愕。
但是她的要求我從來不會拒絕。我放下了正在整理的帳目,衝突大規模爆發以後,帳目變
得比以前更多更複雜。
我擦拭了一下久未使用的琴,開始彈奏。她一下子就跟著和,唱了起來。
雖然她表現的莫名其妙,但是在唱歌的時候,好像忘記這一段日子的傷心事,回到了我們
三個、我們兩個以前一起合唱的快樂時光。
結束之後,她對我微笑。久違的笑容。
「OOO,非常謝謝你,接下來還要拜託你一件事,可以去XX村幫我買東西嗎?我想要很久
了可是這陣子都沒機會出門呢。快點去吧,市集再晚點就關了。」
「好。」
她對我行禮,關上拉門離開。雖然想馬上出去幫她買,但是手邊的帳目做到一半,如果這
時候出去,回來要重新上手很麻煩,做完之後再出門,騎著馬勉強也來得及,只是回來時
是天黑稍微不方便。
正當我將結束作業時,我似乎聽到外面有點嘈雜。
我住的地方是大宅內的離屋,總之是離平時大家聚會的地方比較遠的所在,這個離屋內住
的還有其他人,不過好像大家都不在。
我靠近主院時驚覺,嘈雜聲不是在準備什麼活動,而是砍殺聲。我著急地往裡面跑,四處
凌亂,再往更靠大門的方向前進時,發現了血跡跟倒在地上的人。
敵對的勢力殺到本家了?街上應該有我們的人在巡邏啊?
我撿了掉在地上的刀就走,小姐到底在哪裡?想起剛剛她的反應,她該不會早就知道了?
我一路往她可能會在的地方搜尋,路上遇到落單的敵人就砍,砍卷了刀口就撿對方的走,
但是四處都找不到她。
我突然想起,我應該是要去保護少主的,但我卻直直穿過主殿,而且完全沒有想到他。
我此時明白了,對我來講最重要的根本不是什麼忠義,我像個地縛靈一樣留在這裡的最大
原因並不是報答少主的恩情。
而是想繼續看到小姐。
就算她嫁人了,就算她生了別人的孩子。就算我們見面的時候只有心酸。
我想見她。
最後在一間大房間裡,我找到倒在地上的小姐,她緊緊抱著她三歲大的女兒,小女孩全身
是血,早就斷氣了。
我毫無懸念的扳開她的手,把小女孩往旁邊撥開,小姐的身上也開了一個大洞,雖然胸口
還微微的起伏,但下一秒停止都不奇怪。
我要帶著她逃走,去隔壁村,或者其他什麼地方也好,找大夫給她治療,一定來得及。
其實心裡隱約知道她沒救了,可是我相信著那一點奇蹟。抱起她就往馬房走。
或許是因為馬是資產,沒有受到破壞,除了驚嚇以外馬都還好好活著,我騎上馬,讓小姐
靠在我的身上,飛奔出去,這麼招搖的目標立刻引起注意,附近的敵人也往馬房的方向跑
。
我穿越街道,跑往別的集落,離開市鎮後眼前是那一片再熟悉也不過的草原。
我一邊注意著小姐的身體有沒有滑下來,會不會撞到頭,一邊小心地騎馬,載了兩個人的
馬速度比不上對方,差距正一點點縮小,我一手緊抱著她,一手握著韁繩,正想著要騎到
什麼地方甩開他們,好讓他們放棄時,有尖銳的風聲從我耳邊呼嘯而過,一根箭矢落在我
面前的地上。
完全沒打算放過我,對方鐵了心要把我們滿門抄斬。
當然不會有像電影那樣左閃又閃,我能做的只有盡量騎得快點,至於會不會被射中就看他
的技術我的造化。懷中的小姐體溫漸漸涼下來了,只能把她抱得更緊希望她會再溫暖起來
。
「唰!」
我感受到箭矢撞進肉裡的悶聲,從我的左邊肩胛骨下方刺進去。吃痛之後一個重心不穩,
我翻落馬背,摔在地上滾了好幾圈,箭矢的末端因此折斷了,她也重摔在地上,在離我好
幾步遠的地方停下。
我想要爬起來到她身邊,卻發現自己不知是摔斷哪裡還是過於疼痛完全站不起來,只能在
地上狼狽不堪地爬著。充滿了後悔。
如果我早點帶走她,會不會就不是今天這個樣子?
明明我有過那麼多的機會——她知道自己被許配的時候、她要結婚的前一天夜裡、她結婚
後帶著哭過的雙眼找我……她曾經給過我那麼多的暗示、甚至放下矜持想要我鼓起勇氣…
…
那些時候的我,都說了些什麼啊?都說了些什麼!
束縛著我的不是對少主的忠義,而是更多自私的我。
我害怕失去這樣安穩的生活,害怕再躲躲藏藏的過日子……更根本的是我的自卑。
我對小姐的眼神,永遠固定在那個初會的雨夜院子裡,由下而上的角度。她是穿著華貴和
服的女孩,而我哭腫眼睛跪在地上一身爛泥。
所以即便是她變成了寡婦,在我的身邊釋放她的悲哀時,我也沒有攬她入懷的勇氣。
那些時候沉默的她有沒有想說的話?是不是在怨懟她的不幸是我的懦弱造成的?
要是能重來就好了,要是能重來就好了,我一定會在知道她要結婚的那個晚上就把她帶走
,就算東躲西藏從零開始,只要有她就夠了,只要這樣我們兩個一定會比現在幸福的……
所以拜託讓我重來吧……
我匍匐的同時哭著,祈求著,只是射穿肺的那一箭讓血液往肺裡灌,現在的我是出氣多入
氣少,哭聲變成微妙的哮喘,我還是奮力的往她爬去,好像碰觸到她手的那一刻,一切重
來的願望就能實現。
最後我已經吸不到氣了,撐著再前進一點也好,可是意識逐漸遠離,眼前身上滿是血漬與
草屑,一動也不動的她,在視野全黑以前,我似乎微微地觸到了她的指尖……
夢到這裡結束。即使醒了以後,我仍然不停在哭。
我好想知道她的名字,可是我完全記不起來。我所在的家院是什麼姓氏?少主的名字?我
居住的市町是哪裡?當時的年號?我自己的原名?少主給我起的小名?睜開眼睛的同時我
就全忘了。
我想知道這些,想去那個我居住過的城市看看,又恐懼於知道太多這些事情,會不會擾亂
現在的人生。
現在的我有了一個交往多年的女友,跟她交往後我就再也沒有做過這個夢。
我們做好對未來的規劃與時程,都像是在彌補著什麼用盡全力為對方付出。我不知道她是
不是就是夢裡的那個女孩,無論是與不是,我跟那女孩一定都想著,要抓緊這一次的幸福
,不再留下任何悔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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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大家的閱讀,會變成這麼長時再也沒有想到,單下篇就422行。
上篇有人質疑我在寫故事,如果我要寫故事我不用這麼麻煩還要先分享兩篇我自己跟我祖
輩的經驗吧?
創作就掛創作,我不會想說謊,這些很玄的事情就如此發生了,掛經驗的標題除了讓我被
質疑之外並沒有給我帶來什麼實際的好處。
下篇開始會回歸正常生活,我存量還夠寫四篇左右,如果要繼續就去找老爸老媽挖礦看看
,我爸當兵的時候當教育班長,應該也有不少故事。
雖然夢裡的我是管帳的,可是我這輩子的數學沒有很好,花上最多時間還是只有十三級分
。每次看到那種不聽課段考都9X的真心覺得強者的世界真可怕,新八雞還是快回火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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