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陣子都待在marvel板把一年多沒看的量給看一看,雖然現在還沒看完
不過難得手邊有可以po在這裡的素材,就先po一下好了。
以下以及接下來po的,有「大熊」為標題的故事,
都是我從一位綽號叫大熊那裡聽來的。
至於大熊這個人,他不是什麼隱世高人也不是什麼通靈王,
他只是一個故事有點多,體型像熊所以綽號叫熊,自稱內心永遠18歲的騷年。
同時也是這篇文原PO也就是我老公。
其實我想過標題要不要直接下「強者我老公」,我認真的。
他以前跟我講過的故事還挺多的,像是他去基隆看房的經驗、以前家裡養的兩隻黑白貴賓
的故事、最高學府體育館跟他國中地下室的故事,前兩個我在很多地方都講過了,後兩個
是想講可是我金魚腦,所以沒什麼機會打出來。
要po之前我都會先讓他看過我寫的,沒什麼大bug就會po出來。
那先來講三個他當兵的故事。
#1.白目自有天收
曾經有一次好像是冬天的樣子,他應該是在湖口營地吧。
冬天夜裡霧大,他站夜哨要去自己的哨點之前,會先跟一個學弟還是同梯同一段路,不知
道為什麼就聊到了看不看得到阿飄的話題上。
不知道學弟還是同梯的人(下稱白目)便突然說一句:「我還沒看過鬼,好想看一遍。」
當下大熊就覺得有點不太妙,不過他也沒說什麼。
對方到了哨點之後,大熊繼續往前走一段路才會到自己的哨點。
大熊自己站得很平常,等到要下哨的時候,照著原本的路線往回走,他來到了白目那個哨
點,只看到白目臉色很難看,好像整個人都還在皮皮挫,也不管大熊願不願意聽,就跟大
熊說他看到了。
事情是這樣的。
前面有提到冬天霧很大,白目站哨的時候忽然就聽見遠方好像有腳步聲往自己靠近。當兵
站哨碰到有人靠近的時候自然有一套標準SOP要做,白目也做了,可是根本沒有人。
白目想可能是自己聽錯,但是那個腳步聲是那麼的清晰,根本就不像聽錯。
困惑的白目轉身回到原位繼續站哨的時候,突然有個阿伯從白霧中冒出來,站在他面前。
「笑連ㄟ,哩嗯係揪想買跨丟挖?」
(年輕人,你不是很想看到我?)
白目差點沒嚇得屁滾尿流失了魂,只能全身發抖的跟阿伯說他只是在白目,沒有要得罪祂
們的意思,於是阿伯便慢慢地消失在白目面前。
白目就一直挫到大熊下哨走回去為止。
#2.相連寢室的浴室
這一個故事,大熊的前言很長,所以我也跟著長。
在講這個故事的時候,大熊問我記不記得他的膝蓋韌帶斷了,我說我記得,他又說是當兵
的時候斷的。
「我一直以為是你以前比賽還是練習的時候弄斷的。」
「以前比賽的時候只是撕裂傷,是當兵之後才斷的。」
故事就要回到他當兵的時候,原本的連長是知道他的體能狀況,所以當大熊說他的腳很痛
不能跑的時候,連長也不會硬是要求他一定要跟著部隊操課。
但是後來換了個新連長,新連長認為沒有什麼別人在操課他卻因為腳痛在旁邊休息的事,
認為他的腳傷並沒有那麼嚴重,於是要求他要跟別人一樣照常操練,早晚跑三千。
之後好像是碰到了一個什麼測驗還是鑑定吧,跑出來的成績象徵部隊的榮耀,那時個性還
挺衝動的大熊就跟新連長對嗆,要是他能夠在隔天拿到好成績,他要在部隊裡爽一年,新
連長只不屑的說等他辦得到再說。
於是明明前一天還是一樣早晚跑三千,隔天在比賽的時候,大熊很清楚自己的腳已經受不
了卻還是死咬著牙繼續跑,最後確實是拿到了不錯的成績,卻也因為腳傷的關係被送到三
軍總醫院開刀。
醫生診斷的結果是韌帶完全斷裂,接不回去了,只能用人工韌帶。之後他在醫院躺了一段
時間,而醫生給的復健時間是一年,正好和他跟連長嗆的爽一年的時間不謀而合。
當然這個不是故事的重點,只是一個前情提要。
因為大熊的膝蓋受傷要復健的關係,很多部隊操課他都不能參加了,可是總不能讓他真的
爽爽在部隊裡面爽到退伍,因此站哨還是會安排他,又因為他不能久站,因此讓他一個兵
去坐向來幾乎都是班長等級才能坐的安官桌。
大熊在說這段經驗時有畫了當時的位置圖給我,簡單說明一下,安官桌在二樓,右前方是
樓梯,以樓梯隔開了兩間大通鋪,而安官桌緊貼著左側通舖外,正對著浴室,廁所則是相
連在浴室旁邊,要進廁所的話,得先繞過樓梯才能過去。
但這事跟廁所沒關係。
當時大熊坐安官桌的時間好像是1-3還是2-4來著,我忘了,反正是個很坑的時候。那時當
兵也不可能帶手機進去,打發時間只能發呆或是看著忘了是寫了什麼東西的本子,就在離
下一個人來接安官桌這位置大概還有半小時左右的時間時,左側通鋪突然出來一個學弟。
「學長……我一直聽到浴室有女生在哭的聲音……」學弟臉色很難看,一臉慘白。
大熊聞言心裡很挫,但是學長威嚴不容挑戰,他強撐面子道:「你是不是聽錯了?你睡昏
頭了吧?」
「學長,我真的聽到浴室有女孩子在哭……」學弟一臉哀求,「你去浴室看一下好不好?
」
大熊這時看向黑漆漆的浴室,心裡也是一陣發毛。
大半夜的,軍營裡怎麼可能會出現女孩子的哭聲?只是學弟這樣講,身為學長不去探個究
竟也不行。於是大熊鼓起勇氣,走到浴室裡打開燈,很快地在裡面巡過一遍,就連浴室中
央的大水池也沒有任何動靜,水面相當平靜,他關燈退了出來,鎮定地告訴學弟真的是學
弟聽錯了。
聽了大熊的安慰,學弟也有點茫然地接受這個說服,認為自己聽錯,又回到寢室去。
沒想到十分鐘之後,學弟又來了,一樣的戲碼。
這時大熊心裡更毛,學弟差點沒哭著要他再去浴室檢查一次,說搞不好是大熊看漏什麼地
方,大熊只能硬著頭皮又開燈檢查一次。
這次大熊學聰明了,他沒自己上,他拖著學弟一起進去,讓學弟跟他一起檢查,確定裡面
真的都沒人,學弟又稍微放下心來,回寢室繼續睡。
這時離大熊下哨的時間越來越近,他也準備進寢室去叫接哨的,沒想到距離學弟上一次說
聽到有女生在哭不過五分鐘的時間,學弟又來了。
「學長……」
大熊見時間差不多,只得跟學弟說剛才他們已經檢查過兩次,學弟也親眼見到裡面沒有人
,下一個安官要過來了,如果看到學弟這時間沒在睡覺一定會釘人,好說歹說地讓學弟放
棄再去浴室檢查的念頭,想著也快天亮了,他可以撐到天亮。
沒想到天亮後學弟的情況沒好轉,整個人變得相當奇怪,怎麼個奇怪法大熊沒有特別說,
一直到後來放假之後,聽說學弟被家人帶去宮廟處理過,才知道原本那時學弟被一個女孩
子跟上了,到收假回來,學弟才變得比較正常,但是整個人都很虛弱的樣子。
大熊說這是他第一次親經目睹別人遇到飄的過程,因此讓他印象深刻。
#3.站哨
那次是大熊他們剛移到一個基地,那時主要安排的哨點都是比較重要的幾個位置,大門、
側門、戰車之類的地方,直到後來又來了一個連之後,才有比較多的人力能夠安排去一些
先前沒設定哨點的位置。
故事發生在基地的後門。由於那個哨點相當於基地的後門,出去之後連接著一條蜿蜒的小
路,小路兩側都是草叢,在我聽來就是個偏僻的地方,但為了避免真的發生什麼老百姓誤
闖營區的意外,在基地的人多之後便安排了一個哨點。
我有點忘了那個哨點在雙人到單人再到雙人的轉變過程,好像一開始是雙人哨,可是只派
一個兵去站,因為另一個哨點固定是由一隻差不多算是被該營區養的小黑負責的,小黑會
很乖地待在那個哨點,偶爾會跑去跟另一個哨點的兵那裡撒嬌討摸。
不過後來小黑死了,可能是年紀大了還是發生什麼事,之後大頭也沒另外找人去補原本小
黑的那個點,於是那裡成為了實際上的單哨,但陸續有衛兵表示那裡很陰啦、遇到怪事,
打死不站哨的情況之後,一度撤哨,直到上面說的,另一連的兵進駐,兩個連的大頭在商
量過後,決定將那個位置改成雙哨,兩個連各派一個人去站。
那天晚上輪到大熊站哨,好巧不巧,和他一起站那個點的,正巧是他新訓時期的同梯,遇
到熟人分外開心,同梯似乎是為了聊天跑到大熊的這個點來,兩人聊了一會兒之後,同梯
說他想上廁所,於是便到草叢裡解決。
大熊繼續站哨,卻突然聽到同梯罵了句髒話,隨後同梯回來了,怒問大熊剛才是不是摸他
的屁股。
「你神經病喔,我摸你屁股幹嘛?」
「不然是誰摸的!」
「就算是我摸的,旁邊都是草,我走過去不會有聲音嗎?而且我有辦法馬上跑回來嗎?」
同梯傻了一會兒。
大熊又問:「你是不是忘了打招呼?」
「幹,好像真的忘了。」
大熊表示呵呵。
同梯這下覺得毛了,便賴在大熊這個哨點不走,如果有人來查哨,到時候再說。
然而不知道為什麼,大熊忽然有一個感覺,他也直接說了:「我覺得你等一下還會再被摸
一次。」
「幹,真的假的!」同梯很挫,他決定躲到哨所裡面比較安全。
結果同梯才躲進去沒多久,大熊又聽到他罵了一聲幹。
哨所的空間似乎不大,當時裡面只有同梯一個人,大熊是站在外面的,同梯還靠著牆。
可是同梯的屁股真的又被摸了一次……
其實我覺得最marvel的是雙人哨其中一個哨居然是讓一隻狗來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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插花一個他新訓的搞笑故事。
他入伍的時候,正好很多和他同期的選手也一樣收到兵單,他們那批選手大致上就是有練
自由搏擊的還是柔道之類的,都是些身體很壯、漢草很好的猛男。
當時帶他們的班長是剛受訓完回來的,新官上任三把火,可能是要樹立一下自己作為班長
的威嚴,所以就在操課的時候跟他們一起跑步。跑多長的距離我忘了,我真的金魚,總之
就是開跑前,班長口口聲聲說他倒著跑也能贏大熊他們那一狗菜鳥,結果最後跑完時,那
些菜鳥臉不紅氣不喘,游刃有餘,班長氣喘吁吁。
再來就是拉單槓,班長很囂張說他可以拉幾下拉幾下,結果菜鳥每一個拉得都比他多……
大熊說,畢竟那一梯很多到國外比賽過,最不濟也好幾個拿過全國冠軍的(/_>\)
PS:大熊也補充,他們要比賽時的密集訓練基本上都比部隊操練還嚴格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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