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PO是麻瓜體質,近乎無敵的那種。
從小到大經歷過最貼近馬佛點的,
大概就是亂說話導致自己做了一場詭異噩夢。
僅僅而已,連馬佛都談不上,貼出來恐怕還會被噓到哭(哭)。
但無敵麻瓜的妹妹卻有一個體質爆表直逼魔法師的哥哥,
當然不是三十歲還沒怎樣就會轉職的那種。
據我媽說,在我哥三、四歲時當時全家住鄉下
半夜想尿尿最簡單的就是走出門堂去前面的小田地解決
我哥半夜解決人生要事以後,揉著惺忪的眼回來跟老媽說
「外面有個穿白衣的姐姐。」
但我媽往外一探,漆黑的大半夜哪來的白衣姐姐。
她被嚇得整個人都不好了起來。
之後在他不斷跌倒又再度爬起的成長歷程當中,
諸如此類的事情層出不窮。
例如他某次替我爸出門買酒,經過一條深夜小路,
那時候的路燈都還是水銀燈,在燈光的映照下人體膚色呈現白灰,
如同不存在於這世上的鬼魂一樣令人驚惶
尤其是路燈下的男人一身襯衫筆挺直挺的站著,
但脖子以上卻沒有頭顱。
我哥沒嚇成白癡也是萬幸(到底有多痛恨哥哥?)。
所以等到他十幾歲,家中經濟不好,家裡也無法在供給他念書
我媽只好乾脆就依照我哥的"天賦"把他送去當學徒,
也就是學習「師公」。
師公的學徒不好當,除了強迫住宿不能回家以外
嚴格的師徒制規定也讓他吃不消。
裡面年紀他最小最菜,要幹的雜事又多
要是一梯退三步,他就可以從台北車站退到南沙群島去觀光。
師公不外乎就學習念經文、練儀式、唱咒歌之類的。
基本上關於這些記憶,我這位小他九歲的妹妹完全沒印象
只記得我哥很長一段時間都不再家\我好快樂喔/(欸?)
總之我只記得一點,
因為師父要求嚴格,所以我哥很害怕被罰被罵,
所以只要他一有空都會趁空檔在心裡面練習唱經文
某一次神明法會,我哥敲著小鼓跟著節奏一起敲動~~~~
但他心裡面想的是喪事經文,畢竟唸不好師父會罵的。
此時突然有一股渾厚的男音猶如自帶音效從腦海中響起
「麥擱唸阿,不然就懲罰你。」
我哥是個天塌下來也無所謂的人,是個出車禍(腳踏車喔)也能滿臉血默默騎回家的男人
總之這個傻孩子還無所謂繼續背他的,最貼近他這種行為的詞彙叫做中二。
然而那天中午,他背負著師父交代光榮使命替大家跑腿買便當
連續跑了整個菜市場大家都說便當賣光,
甚至都已經兩三點了還是找不到一家賣便當的店
最後沒轍只能回家乖乖接受師父跟師兄們的懲罰
在他幼小弱智的心靈當中覺得這樣很可怕,講的時候還神色驚恐、語帶恐懼,
我這個妹妹都不忍吐槽。
總之沒幾年,我哥就不幹這行了。出來沒多久就去當兵了。
大概就像是從另外一個火坑跳到另外一個火坑的港絕。
多年以後我問我姊,哥哥當時為什麼要離開師公這個職業。
要是他不離開現在應該是賺翻了吧(欸)。
我姊一陣沉默,冷靜地說
「畢竟你哥是連PATAPON都過不了第二關的男人。」
這句話在我腦海炸出了一片煙花般的頓悟,眼前一片白光「喔。」
媽的,原來是個音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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