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好,趁著從英日文履歷地獄脫出的空檔,來分享三個我家人和我撞飄的經驗。
敘述得一點也不可怕,懇請鞭小力!(跪!也請不要轉至其他地方喔!)
(一)
第一件事發生在我爸身上。
當時我爸還是個十幾歲的屁孩,住在老家集集。有天晚上,他去集集大街上的戲院看晚場
電影。
電影結束後,已將近半夜12點。在五十年前,公共建設還不是十分完備,不只路面凹凸不
平,路燈也是相隔遠遠的才有一支。
我爸騎著家裡破爛的腳踏車,靠著腳踏車微弱的燈光在黑暗中緩緩前進。
我爸年輕時是個和人起衝突就要拿刀相殺的火爆浪子,理應當十分大膽,但在這樣的黑暗
之中他居然也膽寒了。但由於路況不佳,他也只能小心翼翼的騎行。
騎著騎著,前方路旁出現了一位行人。
「是誰這麼晚了還沒回去啊?」
我爸想著,在騎經過他時,不禁多看了幾眼。
不看還好,一看卻被他的外表嚇壞了。
表情空洞、毫無生氣,而那五官面貌…不是前幾天過世的米店老闆嗎?!
我爸不顧摔車的危險,用力的踩著腳踏車衝回了家。
但老家是三合院式的平房,大門會用門閂上鎖,從外側是打不開的。
「喂!開門啊!!」
我爸在外頭死命的敲門,但我叔叔因為不知來者是人是鬼害怕得要命而死不開門,最後搞
了許久,才結束了這場驚魂未定的撞鬼事件。
(二)
這個經驗是發生在我媽身上,約莫是三十多年前的事。
當時我爸媽結婚,我媽懷有我姐姐時,他們在台中租房子住。
房子是透天厝,但分層出租,出入都由一樓大門進出,並設有鐵捲門。而我爸媽則住在最
高樓層。
當時我媽獨自一人在家,家事正做到一半,突然發現房間外遠遠的有個男性身影。
我媽以為是我爸回來了,出聲叫了句:「老公?」
但對方並沒有回應。
這時,我媽突然發覺,剛剛並沒有聽到鐵捲門上升的聲音,所以不可能是回家的爸爸。
她再定睛往那男性一看,才赫然發現那男子腰部以下竟然是透明的!
我媽嚇得半死,把房間門關上躲入被窩裡,直到我爸回來才敢出來。
後來他們和房東提起此事,房東才說:「那個啊,可能是我老公吧!」
原來房東的丈夫死得早,而房東一直在想著要在最高樓那擺神明廳,只是因為太忙而遲遲
未動工。
之後,我媽自己準備了香燭水果拜了拜,向祂報告他們只是租房子借住而已,希望祂不要
出來嚇他們。
直到我爸媽搬去彰化前,那名男性就再也沒出現過了。
是說我媽可能是我們家最有神通(?)的一位。我爸媽住彰化而我姐已出生後,有次晚上
我媽透過窗戶,看到有一個散發著金色光芒的身影經過。
她覺得可能是看到神明路過吧!
不過也就只有這兩個經驗而已~我想她本人應該也不想要再看到更多。
(三)
第三個是發生在我身上的經驗,但我自己對於我到底是看到飄還是什麼的,依舊抱持著懷
疑的態度。
去年二月左右,我和好友去了日本的金澤玩。
為了體驗日式風情和節省經費,我們住在金澤頗有名氣的背包客民宿。它由傳統的町家改
建,一樓是右側是寬廣的交誼廳、餐廳,一旁有樓梯可上二樓。左側是接待櫃檯,往內走
去則是廁所與浴室。上二樓後則有女性專用房間和男性專用房間。
作為一名女性,出遊時最討厭遇到的事,生理期絕對排得上第一、二名。然後那次的旅遊
,我就遇到了……(默)
那天晚上,我作好萬全準備後爬上上鋪睡覺。到了凌晨,我突然醒了過來,十分清醒的那
種。
見外面天色還黑,原本打算繼續睡的,但是想起了我的生理期,還是決定去換個棉條棉片
。
當我東西拿好,坐起身準備下床時,我看到房間中央站了一個人。
女孩,黑長直髮加白衣裙,看不清表情。最經典的打扮。
但說"看到",我覺得並不精確。我不是用眼睛看到她的,因為我分明知道那裏不過是個
什麼都沒有的普通空間。
那我是用腦袋直接看到她的嗎?其實我也不太清楚,我只知道我當下並沒有做任何的想像
,那一陣子也沒有接觸類似的作品,所以也不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況且我也不是在作夢
。難不成是我的幻覺?
但不管事實是什麼,她對我而言,都不是"真的"存在於那邊。
所以我下了床,越過她,打開了房間門。
房門外,一樓微弱的燈光照入了二樓的天井,顯得陰暗。
同一個黑長髮白衣女孩,站在那裏。
我越過了她,下了樓梯。
接待櫃台前的寬闊空間,就算有廁所那邊的走廊燈折射過來,也一樣陰暗。
同一個女孩,站在那裏。
我越過了她,去了廁所。
廁所內燈光明亮,我十分慶幸自己有醒來換棉條棉片,不然明天我就要向民宿的工作人員
土下座了。
走出廁所,那女孩還在接待櫃台前的那片空間。
上了樓,那女孩在房門前。
我進了房間,爬上床,一覺到天亮。
隔天我和我朋友去了金澤城、兼六園、二十一世紀美術館,在美術館看了池田學的畫展,
被其細緻的筆法深深震撼著。
後來想了想,我才覺得我有可能是撞見飄了。但因為我不認為、也無法確定她實際存在於
眼前,所以也無法判定她到底真飄還是其他東西。
如果因為無視而造成心理陰影那真的是非常抱歉。(應該不會吧)
總而言之,不需要留在民宿幫忙洗床單真是謝天謝地。
以上,謝謝各位的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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