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在滑板上,右腳往後一蹬,飛身起來一個反手砍下眼前的人的肩膀。
後方閃過人影,我側身躲開砍來的柴刀,重新踩上滑板,往前滑的同時左右砍殺著眼前的
黑衣人。
「怎樣?是又想跟我玩小遊戲了嗎?」在殺完眼前的雜魚後,我對著面前一個坐在河堤
油頭粉面的男子問,「隨時奉陪喔。」
「是色色的小遊戲嗎?」油頭男一臉打扮的得就像來台北參加同志大遊行的。
「色你老母ㄎㄟˋ阿公。」我雙手緊握長劍,不敢大意。
擺出^_^的笑容,老娘已經準備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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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知道最近水星逆行嘛,所以妳會很衰。」算命阿姨連算都沒算就這麼對我說。
「例如呢?」我剝著一旁的香蕉,阿姨嘖了一聲。
「去全家買不到地瓜。」阿姨邊看著金家好媳婦重播邊說。
「幹。」我憤怒地把香蕉皮丟在旁邊睡午覺坤龍臉上,他翻了個身繼續抓抓屁股。
「明天下午,在新北大橋下,有人需要血光之災。」阿姨瞪著又折了一支香蕉來吃的我。
「如果他不血光之災呢?」我邊咀嚼邊問。
「那你就讓他血光之災啊。」阿姨眼神不知何時轉為憂心的看著我,「這次要小心,對方
很強。」
「對於血光之災這方面,我還是很有自信的。」我瀟灑地撥了撥瀏海。
「妳這次贏了之後,再教妳算命。」阿姨露出神秘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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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害人家很期待欸。」油頭男也拿出一把長劍,「這是我斬桃花的長劍,我都拿這個斬桃
花。」
「嗯嗯好喔。」我一劍直直刺往他胸口。
「討厭,妳要對人家胸部怎樣?」他反方向一扭屁股閃過這一劍,一邊朝我右手砍過來。
「你綽號是不是叫姿啊?」我一個下腰閃躲,媽的,最近太久沒運動,差點下不來。
「為什麼,因為長得像孫燕姿嗎?」他微笑著問我。
「因為沒奶姿。」
說完一陣尷尬,尷尬到我們兩個互相停下動作。
「不好意思。」我誠心道歉。
「嗯,沒關係啦,總是有這種時候,說笑話結果不好笑...」
「謝謝你能體諒。」
說完,我們又抄起長劍開始互砍。
「所以妳也用氣墊粉餅嗎?」他虛晃一招從左邊砍來。
「對喔,我皮膚比較乾。」一個跳踢,我閃過他的攻擊並從側面踢開他砍來的長劍。
「我都用小松菜奈代言的那個。」他少女心爆發,開始瘋狂跟我聊彩妝。
但雖然他一邊開開心心聊著彩妝,但的攻勢卻越發越積極。
「所以好用嗎?」我用劍奮力架住他砍來的劍,「遮瑕怎麼樣,最近吃太多鹹酥雞,開始
長痘痘了。」
「我覺得很棒喔,好情報要跟姊妹分享啊,要不要加入我們南部姐妹會啊?」他對我挑了
挑眉,眉毛還是精心修過的。
幹他媽最近交手的南部人有點多啊,而且還都不弱。
「我不會騎山豬,抱歉。」我婉拒了他的好意,沒想到卻意外激怒他。
「誰騎山豬啦,你們新北才是,落後的要死,跟貧民窟一樣,房子又貴,8+john也沒比南
部少,自以為在台北市旁邊就是都市喔,笑死人。」他一生氣,揮劍的速度又變的兩倍快
,我咬著牙吃力的擋著他的攻擊。
「所以你們不騎山豬?」我訝異的後退三步。
「不騎啊。」他拿著劍指著我,「新北臭bitch,接招吧。」
「你才南部小婊子。」我舉劍一刀從上往下砍去。
來回幾招後,漸漸擋不住他凌厲的攻擊,果然就像算命阿姨說的一樣,他很強,非常強。
也許跟阿俊打起來也不相上下吧,我漸漸地擋不住他左右夾攻的劍法,慢慢地往後退。
在現在這種時候用甚麼法術召喚什麼也於事無補,只會消耗我的精力而已。
轉眼間,我左肩的領口已經被劃開一個洞。
「我會通知妳老公幫你多燒點紙錢,然後把他掰彎。」他冷冷的看著我說。
「媽的,真的是臭婊子。」我咬著牙喘著氣,死死握著劍柄,用盡全力抵擋著他往我臉上
砍過的劍。
「oh my god!罵髒話的女人一點魅力都沒有。」
「閉嘴啦幹你娘大聖公雞掰祖宗十八代。」我氣到噴口水。
突然他的劍鬆開,往旁邊砍去,我抬頭一看,油頭臭婊子拿著劍跟算命阿姨手上拿著的塑
膠拖鞋僵持不下。
「哪來的老雜某啊?」
我奮力跳起,一刀往油頭臭婊子背後砍去,他一看苗頭不對,馬上一個轉身閃過。
「妳們台女真的很陰險。」他從鼻子哼了口氣後,雙手合十,化成一陣煙霧消失了。
我頹然往後退了幾步,還踩到滑板跌了一跤。
但令我好奇的是,算命阿姨居然拿著塑膠拖鞋就能擋得住那傢伙一劍?
「阿姨,妳到底是誰?」我躺在河堤邊的草皮上問,河邊的風吹著我粉紅色的瀏海飛起。
阿姨沒有回答,只是坐在旁邊,丟給我一袋切好的水梨。
我轉頭看著阿姨,阿姨看著遠方沈默了許久。
「小愛啊,阿姨可能要離開一陣子。」阿姨瞇著眼睛說。
「妳要去哪裡?」
「記得,女人啊,永遠都要為了自己活著。」阿姨神秘的笑著說,「等我回來就收妳當徒
弟,阿姨很看好妳。」
「好喔。」吃掉最後一塊水梨時,回頭看向阿姨剛剛坐著的地方,只剩下河邊雜亂的草被
風徐徐吹動。
我閉上眼睛,享受著戰敗的微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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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ey,I am John.
8+John的Joh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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