溺水
今天晚上還是一樣我跟大胖在值班
但是這個晚上發生了一件事情
就在我在巡禮廳的時候
發現一個大哥手拿著大概十五公分的長刀
在禮廳門口前的收付桌磨刀
我一看到他的時候嚇呆了
雖然說夜間殯儀館的怪人很多
但這個也是太狂了
我直接去警衛室
問了大胖
「靠北外面有人拿刀在那邊晃你是不知道唷？」
大胖突然虎驅一震
說
「靠北那個是人唷？」
我心裡也是愣了一下
想說
「靠北這個是鬼唷？」
於是我們再去收付桌前
卻已經發現人去樓空
這件事一直是個很詭異的存在
但是不只有我看過那個拿刀
之後也有別人值班看過那個拿刀的
但是都沒有人有抓到或是留住他
至於是人是鬼
好像也只有天才知道了
而今天要說的溺水故事
就發生在這件事情之後
因為這天出現了這麼一位怪人
我回報長官後
就緊緊盯著監視器
怕有事情發生
盯著盯著
突然在半夜三點的時候
我看著我們安靈室有動靜了
這天下著雨
我吃著餅乾看著監視器
突然間
我看到一樓監視器的角落中出現一個人
慢慢的往靈位那邊靠近
我揉了揉雙眼
以為是錯覺
後來一看
他已經在靈位前面坐下來了
我看著監視器裡面的畫面
約莫三十歲
不僅坐了下來還到頭就睡
於是我叩了大胖
「大胖，帶傢伙來辦公室，順便把另外一個警衛叫過來，等等我們要去抓賊。」
不到三分鐘我看到大胖跟他的快樂夥伴帶著有跟沒有一樣的警棍
來到了辦公室待命
我幫他們兩個甩好警棍
一直在想我找他們出來到底是對是錯
到了辦公室
大胖一看到監視器
不禁面色一滯
說了
「不太對勁唷，你想想現在是農曆七月，你門窗又鎖死了，最近溺水的也多，你確定那個
是人？要不要再觀察一下，說不定是.......」
我想想好像有他媽幾分道理
就陪他繼續看著螢幕
我們就在螢幕前面快二十分鐘
很怕他會突然消失或是臉突然出現在銀幕上
直到那老兄突然起來拿起靈位前的餅乾要啃
加上拿了包菸要帶開來抽
我才跟大胖還有他的快樂夥伴說
「出發」
這是我第一次看著流浪漢直播
過程沒有跳舞
沒有露奶
只有那個倒楣亡者家屬抖內了他一包餅跟一隻菸
我終於知道
相信大胖簡直他媽浪費我時間
其實堵這流浪漢的過程很簡單
一個守在前門
另外一個守在後門
我進去跟他老大哥交涉
那老大哥也是光棍
我抓到他之後也沒逃跑
直接是不然你要怎樣的臉
其實這種的超級麻煩
偷小東西你要報警真的是太麻煩了
肯定會被警察白眼
他應該也是看準這點
所以也是吊兒郎當的坐在地上
一副你耐我何的樣子
我看了看他
問他從哪裡進來的
他指著上面的氣窗
說
「天氣太冷我就爬進來了」
真的滿厲害的
我看了下他偷了什麼東西
乖乖一包，白大衛一根
好吧算我倒楣抖內你
反正也看了你的直播
我就直接叫他走人
下班東西我再補上就好
就當他要走出門的時候
我忍不住嘴了他一下
「好手好腳不好好工作，真的有那麼不景氣找不到工作嗎？你看我們警衛雖然上班累了一
點，月休四日上班十二個小時，至少也有三萬....」
大胖一聽偷偷在我耳邊說了一句
我聽完眼淚滴了兩滴
繼續說
「更正，至少還有兩萬七，不像你，他媽遊手好閒，這樣能賺幾個錢。」
說完就看大胖很是得意的站著
似乎是為了他努力工作得到薪水為榮
流浪漢一聽
突然笑了一下
說到
「你知道這裡面有幾個靈位可以放嗎？」
我算了算
「大概一百五十多個」
「加個人獨立安靈室呢？」
「再多十多個」
「你想想看，每天都有人放20元在桌上擲杯，就算不見了也不會報警，要菸有菸，要吃的
有吃的，要衣服有衣服，睡這裡又不會冷，早上沒事的時候還可以上香拿餐盒，說不定還
有幾百塊小紅包，三不五時就有米粉還是麻糬好吃，再加上......」
我直接看著很想轉行的大胖
說到
「夠了，大胖關門報警。」
等到那個一線三來了之後
問我確定這個要抓？
我無奈的搖搖頭
上面交代不能不抓
也了解了所謂月薪六萬的人才長這樣
等到警察把他帶走的時候
我看著大胖
笑他說
「我發現你最近越來越不被跟了，今天一共失手兩次呢！」
大胖聽到一驚
「上面還有一個呀！」
我爬上二樓去看
二樓窗戶全關
整地都沒有水積
除了一位先生的靈位前有一攤水
不知從何而來
那先生我認識
六天前從某水圳撈起來的
算一算今天是頭七來著
原來他沒腫起來的時候長這樣呀.......
其實我今天這時候打文章是有原因的
這原因我不知道要打在這裡還是西斯版
大家姑且幫他當作創作文看看好了
昨天我放假
之前在版上認識的版友有一位跟我很好聊天
昨天閒來無事想說找他出來吃個飯聊個天
那個小妹妹也答應了
所以我就開著車殺去找隔著兩個縣市的她
一開始我在樓下等了好久
大概二十分鐘
就當我放棄想說又被耍了時候
他打電話給我
叫我上樓
我心裡又是緊張又是興奮
因為身為肥宅的我還沒機會單獨跟網友在他閨房獨處
她一開門後
我心裡暗爽
「哇，正妹來著呀！」
他臉色蒼白
也不說話叫我進來
一進去他房間
心想
「哇，正妹的房間很不一樣。特別有個性，東西隨性擺放，連地上都像擺過八卦陣一樣，
要走都不是很簡單，肯定是怕有歹徒入侵才需要在門口擺陣。」
等到我把我買來的小吃要攤開了一起吃的時候
這個妹妹顯得很餓
看著吃飯的樣子
我就盡量吃慢點
因為我覺得她可能還需要我手裡那碗魯肉飯
這時候我觀察她房間的格局
是一間小套房
亂中有序
有兩隻貓在裡面
床上有著一堆衣服
包含著一些內衣之類的
真的滿狂的
床旁邊是書桌
書桌旁邊是浴室
仔細看著書桌其實也滿凌亂的
好像跟人打過架一樣
而那地板好熟悉
因為那是滿滿乾掉的血跡
「正妹的血不應該是粉紅色的嗎？」
這是我第一個想法
想著想著我吃了兩口魯肉飯
才嚇到說
「幹，不對呀，這裡怎麼像是遺屋之類的，不是他媽亂中有序呀，是他媽死過人一樣。」
我仔細看著那個正妹
我先排除分屍
他真的看起來不可能
後來我看著他手上的洞
滿專業的
割腕割靜脈
這樣滿不痛的
我問他
「自殺失敗唷？」
她笑著點點頭
我看著地板
「死人屋清過，活人屋沒清過，等等幫你清好了。」
她一樣笑著點點頭
之前有跟他聊過
大概知道是感情問題
閒聊的過程我一直問他傷口要不要處理
但她是希望維持原樣
我也不勉強了
自殺我看多了
自殺沒成功的我第一次看到
吃完飯後我開始打掃
而她去睡覺補了一下眠
我邊掃邊想
別人約炮是吃燭光晚餐
我是在血泊中吃飯
別人約炮帶著保險套跟衛生紙擦東西
而我是帶著手套跟毛巾在擦地板
這樣想想地板變得好擦了
為什麼？
是眼淚，我加了眼淚
最後我花了二十分鐘把裡面可以用來擦東西的都用完之後
我問她衣服可以借我兩件用嗎？
只要在兩件衣服我就可以打掃乾淨了
她打死不給我用衣服擦地板
其實女生好像都這樣
就算想死衣服還是要乾乾淨淨的
我很慶幸我平常都在處理死人的房子
因為處理活人的還要聽他說什麼不能清什麼要放哪裡
真的滿麻煩的
我索性就不理他
拿張椅子繼續看電視
這時候我仔細觀察她
一個白白靜靜的女生
就這樣穿著汗衫內褲躺在床上
旁邊恰恰好一個保險套
我心裡想
幹這該不會仙人跳吧！
所以我眼觀鼻鼻觀心
默默的從洋片台的達文西密碼看到越來越愛你
看到一半覺得很難看所以轉到自摸天后繼續看
看完已經從下午四點到晚上七點了
如果真的是仙人跳
外面準備衝進來的兄弟應該等到睡著了才對
在這途中我不斷的看著他有沒有呼吸
我怕突然間他掛掉了
這樣的話我真的跳黃河也洗不清
順便看看剛剛垃圾袋裡面的東西是不是有分屍
我怕原本只是來約炮變成分屍案的幫兇
最後在觀察一下他到底是死人還是活人
不要隔天新聞是癡情宅男伴屍二日
原本我是想說等他起來跟他抽跟菸就走了
但是她醒來
我聽著她哭著問她那個已經有新對象的男友叫他回來的時候
我心有點軟了
突然覺得再多陪她一下說不定是件好事
當我們在樓下抽煙時
我們各聊著自己荒唐往事
聊著我生病了
我很喜歡追外面的小姐
努力的付出
每次都得到一場空
聊著她生病了
很喜歡別人付出
而享受那被呵護的溫柔
我聊著我輩子覺悟了
什麼愛情之類的機會永遠不屬於我
我這輩子只打付錢的炮
她聊著她當年像行屍走肉的時候
再醜再肥再老的她都約過
我聽到眼睛一亮
有戲了
老肥醜
我完全符合
所以後來他問我要不要過夜的時候
我倒是很開心的說好
這一夜
真的很難熬
上次我旁邊有女生睡得那麼熟的時候
是我跟她去看刺陵這部電影的時候
今天的場景就跟上次如出一轍
她睡到有剩
我卻很亢奮
心裡一直想著
三千可以解決的事情
千萬不要花十幾萬解決
但是卻忍不住抱住她
她推開我的手說
「快睡，明天帶你吃好吃的炸雞，我只想跟你分享那個好吃炸雞。」
我心裡想想
自己真的很骯髒
原來要哪麼單純跟一個人相處
那麼不容易
她只是簡單的想找人分享心情
我卻滿腦子摸奶打炮
還記得睡前聊天的時候
我問他最近還有看媽佛版那些文章
他告訴我有一個連載是善有善報
滿溫馨的文章
我說我不相信善有善報惡有惡報這種事情
她問我為什麼？
我說帥的人用幾句話就騙你炮
而我一整天下來幫一個陌生人噓寒問暖打掃家裡什麼洨都沒有
努力付出跟屎一樣
現在想想我當時說的那句話
兩個字
「噁心」
這一夜我沒有睡
也睡不著
只好不斷的打文章
期待早上
有那個美味的雞翅
希望吃起來
是一種純真的味道
至於為什麼自殺不報警
對於一個常常想不開的人
警察是沒辦法解決的
情緒勒索厲害的地方
就算你知道他要勒索你
你還是躲不開他的勒索
而很多問題你看是選擇題
而他看的答案只有一個
「自殺不能解決問題」
這句話必須是你了解對方的生長背景
還有所面對的環境
並且可以協助解決
才能說出來
不然對那種無解的
都是幹話一句而已
我能做的就是陪他說說話
盡力逗她笑而已
至於她的決定
我尊重他
而今天的我
除了遇到約到剛自殺完的
對於我的工具人極限
又更上一層樓了
我是大師兄 我們下次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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