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小姐,這份檔案列印15分,等等會議會用到。」
「好的副理。」
一頭俐落短髮、西裝筆挺的女菁英推了推眼鏡,說完話頭也不回的走了,沒有等對方做出任何回應。
我的回答輕飄飄落在她抬起的腳邊,恰好被高跟鞋敲擊地面的聲音踩的稀碎。
辦公室一片寂靜,任何人都曉得副理不待見我。
應該說,全辦公室的人有九成都不待見我,
像這樣的冷場大家樂見其成,我能越落魄她們的心裡越解氣。
沒辦法,誰叫我是壞女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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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我的姓氏截然不同的,我從裡到外、從外到內,
妥妥的一個壞榜樣。
脾氣不好、心理變態,我討厭甜甜蜜蜜、散發快樂氣息的一切,
喜歡的是什麼呢?
我喜歡搶走別人的東西,占為己有之後丟到一邊。
為了證明什麼呢?
你們看,你所引以為傲的戀情、無名指上最堅韌的璀璨,
都抵不過我蹲在辦公桌內濕潤的口舌,
無法與我柔軟纖細的腰肢、配合各種姿勢撩撥的身段抗衡。
所謂的海誓山盟,不過都是坑騙人的把戲,
就只有這些人還不懂,傻不愣登的以為忠誠專一是自家男人的固定標籤。
誰知道呢?
夜裡、午休時段、晨會時,這些標籤就像有效期限到期一般,
輕而易舉就被揭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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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總,您太太似乎不大喜歡我吶。」
腳掌在褲檔外磨蹭,感受著越來越突起的弧度,被絲襪套住的五隻腳趾微微曲起,
有一搭沒一搭的輕踏著,男人一邊喘著粗氣,手掌一邊嘗試掀開包臀的短裙。
「您是要找這個嗎?」
我略為張開雙腳,日光燈無法穿透層層陰霾,
腿間的風光隱晦的,曖昧的氣味流淌。
中央的地帶濕漉漉的,絲襪與陰影遮住了大半顏色,
若隱若現的,黑色絲襪包覆著修剪整齊的黑色地帶,
男人粗魯、毫不憐惜的將手掌探入搓揉。
我嬌嗔並假意推攘他,卻順著他的方向不動聲色的寬衣解帶。
男人嘛,嘴上說的情真意切,一生一世一雙人;
下一秒他的嘴就貼上我的另一張嘴,說要跟我雙宿雙飛。
說真的,一輩子守著一個臭男人有什麼意思?
蔡夫人自今年元旦後至今都沒開葷了,
每天繃著臉,知道我與蔡`尋歡作樂卻只能隱忍不發,
找了好多藉口,為了小孩、為了雙方高堂等等不離婚。
我想破頭都沒想明白,但那又怎麼樣呢。
搶走別人的東西,這讓我十分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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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郝,妳快定下來吧,過去的都過去了。」
朋友啜了一口黑咖啡,勸我上岸。
她認為苦海浮沉,我這旱鴨子漂流的肯定痛苦的要死。
「寶貝,妳不用擔心我啦。」
我輕快地說著,視線在附近的客人間逡巡,
舔了舔唇,對趁伴侶起身取餐的空檔的男人發送wink。
我笑的花枝亂顫,慾海無邊,她們才不懂這種令人淪陷的快感。
「妳還有沒有定時回診啊?」
「嗯嗯,有的有的。」
我點頭如搗蒜,拎起皮包走出餐廳,趁機將名片塞進男人的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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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公~你弄得我要死了~」
我貼在蔡總耳邊,耍心機噴的香水隨著體溫揮發,
開出一朵一朵玫瑰花。
這種浪蕩的情話,與古板的蔡夫人截然不同。
她一絲不苟,我一絲不掛,
她冷言冷語,我當貼心小棉襖,
她聰明俐落,我裝的天真不諳世事,
她黯然神傷,我笑的肆意飛揚。
「今天可不可以射裡面嘛~人家好想被你填滿哦~」
啃著他的耳垂,我撒嬌著夾緊雙腿,
他在體內一顫一顫的,想要忍耐卻不停被我阻撓。
我將胸前山巒扶起,像捧心一般獻上他的臉畔,
他埋首將汗與口水糊了一片,我讓他抬頭餘光又能看見我賣弄風騷的風景。
他低吼著,在我體內留下濃稠腥臭的記號。
「今天我也是你的小母狗了。」
我親了親他沁出液體的馬眼,用舌尖捲起並來回舔拭,
混沌的下體隨之晃動,像是犬類發情的臀,
我們一遍又一遍,任由春季在軀體碰撞間流轉傾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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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快樂,妳也不許快樂,全世界都得比我還不快樂。
我在短髮俐落,西裝革履的女菁英回頭時露出了扭曲的笑容,
你們看,我才是勝利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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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淵能吞噬一切,卻抓不住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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