練樂團的休息時間，周棋拿鼓棒戳了戳李言的手臂，給了李言一些我看不明的眼神。
隨後又瞥向我，看起來有口難開。
李言瞪了周棋一眼，似乎對她的膽小有點無奈，只能無可奈何對著我坦誠：
『你知道......貫貫最近跟縱玉走很近嗎？』
我點頭，不願多做回應，漫不經心撥弄琴弦。
李言越過周棋，拍了拍我的肩膀，為我打氣。
我放下樂器，臉上扯出虛偽的笑容說：
「抱歉啊，我今天先離開好了。」
離開團練室時，還可以聽見周棋在後頭大喊：
『張正！有種你把貫貫追回來呀！』
追？怎麼追？
我對她吼出分手，她鬆了一口氣的樣子，我到現在都還記得清清楚楚。
「那就分手啊！」
知曉貫貫的出國計畫，我無意地喊出這句話。
『張正，你為什麼不誠實說呢？』
貫貫表情平靜的看著我，一點情緒也沒有。
她知道了什麼？知道我和雪莉的事情？知道我劈腿？
「李言跟你說的？」
我冷笑出聲，她低頭喃喃：
『你別把我當笨蛋啊......』
淚水從她眼眶掉出來的時候，我異常興奮，那雙眼珠子被閃閃的淚珠襯得美麗至極。
「什麼時候知道的？」
『畫展......畫展回來沒多久，就發現了。』
那不就是，從最開始就知道了。
和雪莉認識，是透過貫貫介紹，她們似乎是社團的好友。
雪莉對我的欣賞表露無遺，她喜歡我，從訊息、看我的目光，都是赤裸裸的愛意。
貫貫也知曉，偶爾我會把手機拿給她看，她只笑笑說：
『雪莉，比我漂亮很多呢。』
「妳也知道。」
我附議她，被她揍了一拳。
雪莉確實比貫貫還要美麗。
白皙的皮膚，雖然身高偏矮，完美的比例，讓身材看起來非常修長。
鵝蛋臉搭上一雙杏眼，是男人會喜歡的類型。
『還有比我大的奶！』
貫貫忽然生氣的掐住我的乳頭，我抓住她的手，看進她的眼睛：
「可是我只喜歡妳呀。」
貫貫平常撒潑，像個小男孩，唯一的弱點是被直視時，不用幾秒的時間，就會開始臉紅。
我開始剝光她的衣服。
撫摸過一手可掌握的小巧胸部：
「我只喜歡這對胸部。」
我低下頭吸吮、將乳頭舔至硬挺：
「也只喜歡這屁股。」
手掌捧著渾圓有線條的屁股，來回揉弄。
貫貫的臉頰被我撩得紅通通的，非常可愛。
吃醋的貫貫比平常更美。
如果，妳可以再更依賴我一點多好。
第一次和雪莉發生關係，是貫貫出國舉辦畫展的時候。
那是我們交往一週年的日子。
我獨自在家裡喝酒，想著為何我的女朋友在這種日子可以一封訊息也不傳給我。
貫貫獨立得令人害怕。
我想，即使把我從她的生命中抽離，她也不會有所改變。
瞪著手機，等著貫貫給我打電話，卻只看見雪莉的來電。
通常我會假裝沒看到，等電話掛斷。
這次卻鬼使神差接了起來。
『張正，你還好嗎？』
不好。
『今天不是你們的紀念日嗎？』
為何連一個不相干的人都記得。
『張正......你在嗎？』
聽著電話傳來陣陣細柔的聲音，不似貫貫平穩而沉靜的嗓音。
「妳要不要過來陪我？」
貫貫，妳會不會吃醋呀？
『張正，操我。』
身下的女人說著淫語，雙手勾上我的脖子，緊緊地擁抱著我。
這女人即將迎來高潮，小穴內緊咬著陰莖，繃直的雙腳，急促的呼吸，不停地呻吟。
那是真實的快感。
不似貫貫的嬌喘，是演出來的。
「雪莉......」
我用舌尖輕嚐口紅的味道，舔掉所有的紅潤，咬著她的唇，似是愛撫，也是懲罰，懲罰她的誘人。
最後我加速下半身的衝刺，將精液全部灌入雪莉的體內。
射精完，我倒在一旁，雪莉悄悄地靠上我的肩膀，偷偷牽起我的手，和我十指緊扣，滿足的闔上眼。
我的腦海裡忽然浮現貫貫的樣子。
如果是貫貫，做愛完後會是什麼表情？
是失落。
貫貫的表情總是失落。
『張正，如果你不舒服，我不介意你找別人。』
某次歡愛的午後，貫貫裸著身子背對我，緩緩地說出口。
我沒有給回應，只看著她一筆一畫，眼神專注地為畫布上染上顏色，一直到她轉過身：
『只要，誠實地跟我說就好。』
貫貫是難以高潮的體質，尤其對於陰莖放進陰道的性愛行為很難有感覺。
敏感的她，愛撫與親吻便可以讓她流水，每次換到抽插的動作，卻會讓前戲濕透的小穴逐漸乾涸，前功盡棄。
「嗯。」
她走到我的面前，擋住落地窗灑進屋內的陽光，我看著背對光芒的她，細長而嫩白的指頭上全是五顏六色的顏料。
臉上掛著淺淺的酒窩，纖長的睫毛，彎成弧形的眼睛眨呀眨的，漂亮的唇型因快樂而笑得開懷。
我的靈魂就這麼輕易讓她全部勾走。
喜歡她直接的個性，喜歡她說話的樣子，喜歡她對周圍事物留意的細心。
喜歡和她不必過多的言語，就能了解彼此想法的默契。
我永遠記得喜歡上她的原因。
卻忘記自己什麼時候遺失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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