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童童又跟我抱怨了。
抱怨畢業公演的事、抱怨她壓力很大很大；抱怨都沒人挺她，還包括她的男友。
「我覺得他不幫我就算了，根本就在扯我後腿啊！真的是一無是處欸……」她忿恨不平的
罵道：「就連打個砲都很弱，我怎麼會看上這麼沒用的男人啊？」
我苦笑，繼續像之前那樣，陪著她、傾聽她、安慰她，一切都沒什麼不同。
─
醒來時，身旁的鬧鐘顯示中午十二點半。
我伸了個大懶腰，邊打呵欠邊下床，走出房門。
經過客廳，只見電視是開的，一個男人坐在沙發上，轉頭對我微笑。
「早安。」
『早……』我愣了一下，『你怎麼會來？』
「來接她去學校啊，幹嘛這麼驚訝？」他盯著我微笑。
『沒有啊。』我低頭看向身上的睡衣，一面撥著亂髮。
「要吃嗎？」他指著桌上的早餐。
『哇，你也買太多了吧？是有這麼餓喔？』我彎身翻看塑膠袋。
「我不知道她今天想吃什麼啊，就多買了。」
『好貼心喔，童有妳這男友真幸福。』
他苦笑著，搖搖頭，「不這樣的話，到時候又發脾氣……妳也知道她啊。」
『不知道耶。』我賊賊一笑，『等我一下齁。』
洗臉刷牙後，我先回房間，把睡衣睡褲換成寬大的T恤，剛好蓋住內褲的長度。
回到客廳裡，我一屁股坐在他身旁。
『你怎麼不去叫她起床？』我挑出一盒蛋餅，戳破筷子就吃了起來。
「讓她多睡一下吧，她最近很累，心情不太好。」他盯著電視螢幕說道。
『是喔……』我看著他，小心翼翼的問：『你們……還好吧？』
「OK啊……」
『是嗎？都沒有吵架嗎？』
他看了我一眼，「幹嘛？妳該不會都知道了吧？」
『嘿嘿……拜託，我跟她什麼關係？』
「那妳還問。」他搖頭苦笑，「她跟妳說了我什麼？」
『哎呀，也沒什麼啦，就這幾天排練公演的事而已啊。』
「嗯……」他點點頭。
『幹嘛？你也心情不好喔？』
「沒有啊。」
『明明就有。』我用手肘頂了他一下，『欸，說一下啊！關心你耶。』
他再苦笑了一陣，才幽幽地說：「也沒什麼啦，就覺得……我們想的不太一樣吧。」
『什麼意思？』
「就……欸，我說了，妳不會跑去跟她講吧？」
『神經喔，我是那種人嗎？快講啦！』
他點點頭，接著把童童昨天講過的事情又再講了一次。
內容大致是他彩排時走位沒走好，童童就當著所有人的面用麥克風跟他吵架。
「我說我腳痛，因為之前打球扭到腳，她說我活該，早就叫我別去還去，我整個超無言啊
……啊我是都不能做自己的事就對了？跟妳在一起就都要聽妳的喔？」
『好啦，別生氣……』我拍拍他的肩膀，柔聲說。
「現在很多人跟我抱怨她管太多、太機巴還怎樣的，我都會替她跟他們道歉，可是又怎樣
？他們一定也覺得我在幫她講話嘛！反正我覺得跟她在一起以後，我的人際關係也變很差
……」
『嗯……』
「我為她其實已經放棄很多事了，可是她就一直嫌我不夠好、做得不夠多，有時候，真的
是覺得……很累，不知道怎樣繼續。」他低下頭，嘆了口氣，「大概我也真的是個爛人吧
。」
『你才不是咧。』我脫口而出。
「蛤？」他轉頭，皺眉看我，「不然勒？」
『就……』我吞了口口水，『我覺得你不錯啊。』
「怎麼說？」
『唉唷，就人很好啊……很貼心、個性也很溫柔啊。』
「真的嗎？」他輕笑了兩聲。
『嗯啊。』
見他沒再說話，我把雙腳盤上沙發，貌似專注的盯著電視螢幕。
不久後，節目進入廣告，早餐也吃完了。
我用眼角餘光瞄了他一眼，發現他的視線正停在我的大腿之間。
『欸。』我忽然轉頭看他。
「嗯？」他迅速抬頭，對我眨著眼睛，「什麼？」
『你腳有怎樣嗎？』
「啊？喔……沒有啊，好很多了。」
『我看看。』我示意他捲高褲管，然後彎下腰，湊上前盯著他的腳踝。
『好像還在腫耶，要不要幫你冰敷一下啊？』
「不用冰敷了啦。」他笑了出來，「現在都在熱敷了，只有剛扭到的時候才要冰敷消腫。
」『是喔？』我吐吐舌頭，抬起頭看他，『你好聰明。』
「
這個大家都知道啊，是妳太笨，哈……」
『我本來就很笨啊。』我哼了一聲，『我就不像童童啊，又漂亮又聰明，還很有想法……
』
「不會啦，我覺得妳也不錯啊。」
『少來。』
「真的啦！妳蠻可愛的啊。」
『是嗎？』我傾身向前，朝他逼近，『那你說啊，我可愛在哪？』
「呃，妳……」他微微向後退，雙眼閃避我的視線，「妳眼睛很大啊，皮膚也很白……」
『還有呢？』
「還有……就……個性很開朗啊，很好相處。」他尷尬的笑著，「男生都會喜歡妳的啦！
」
『那你呢？』
「蛤？」
我把胸口緊貼在他肩膀上，瞇起眼盯著他，『你也會喜歡我嗎？』
「呃……」他錯愕的望著我，「我……妳……」
『哈哈，騙你的啦！』我拍了他一下，掩嘴笑道：『幹嘛這麼緊張啊，好好笑。』
他愣了愣，也笑出聲來，「妳齁……」
『拜託，我怎麼可能背叛我的姊妹淘啦。』
「呵……」
這時，後方的走廊傳來開門的聲音。
我連忙從他身邊彈開，坐回原來的角落，他也輕咳兩聲，坐定身子。
接著，童童睡眼惺忪的走進客廳，對我說聲早，然後瞪了男友一眼，走向浴室。
他開口叫住她，「妳要吃早餐嗎？」
「不要。」她甩上門。
聽到她從浴室傳來的盥洗聲，我跟他沉默的坐在位子上，沒再做任何交談。
約莫半小時後，他看童童梳妝打扮完畢，拎著包包準備出門，就從沙發上起身。
我也關掉電視準備回房間，正在穿靴子的童童卻叫住了我。
『怎麼了……』我愣愣的望著她。
「明天公演喔，下午就要提早來幫演員上妝，知道嗎？」
『喔……ok。』
「妳材料都買好了齁？」
『當然啊，拜託。』我對她攤開雙手。
「耶！不愧是我的好閨蜜。」她送了我一個飛吻，然後指了指身旁的男友，「不像這隻豬
，快被他打敗。」
『呵……』我抬頭看了他一眼。
他一手提包包、一手拿提袋，對我聳聳肩。
我眨眼、微笑，用唇語說了聲掰掰。
才走到半路，口袋裡的手機就響了。
我看了眼螢幕，沒理會它，慢條斯理地爬上活動中心的木梯。
到了三樓，卻見走廊上擠滿了人，有的正在排練，有的則拿著道具走來走去。
童童混在人群中，貌似正氣急敗壞的講電話，看到我走近，立刻上前。
「妳幹嘛都不接我電話啊？」她皺眉，一臉責難的問。
我愣了愣，『我……剛剛在爬坡，可能沒聽到……』
「不是叫妳早點來嗎？所有人都等妳一個！」
『對不起……』
「搞什麼嘛。」她翻著白眼，從我手中搶走化妝箱，轉頭高聲道：「來，演員上妝了！快
點，啊其他梳化組的人呢？趕快過來準備。」
在大家慢吞吞圍過來的同時，我也拿出粉底和遮瑕等物品，默默工作起來。
童童幫忙畫了幾個人的眼線，抬頭看看四周，然後指著角落的人罵道：「不要再聊天了啦
！是還聊不夠喔？都什麼時候了，積極一點好不好啊？」
那群人聽了，紛紛心不甘情不願的散開，去忙各自的事情。
「欸，這邊給妳囉！我要去盯舞台了，音控到現在都搞不定，誰找的爛廠商！」
童童對我說完，就大步踏出教室。
不久後，四周又吵雜了起來。
「欸，她對妳也這樣喔？」一個同學這樣問我：「這麼機掰的人，妳怎麼受得了她啊？」
我微笑著，沒有回話。
等到所有人都梳化完畢，已經是下午四點了。
於是，我們暫時沒事的工作人員都一起下到體育館去，看他們做最後的總彩排。
昏暗的場內，燈光和音響器材都已架設完畢，指導老師好整以暇的坐在觀眾席。
童童拿著麥克風，「那個誰過去一點啦」、「台詞是要唸錯幾次啊」的吼著。
「欸！你要真的跑起來啊！不要心不甘情不願的，誰欠你啊！」只見她指著男友喊道：「
重來一次！」
台下的我們面面相覷，台上的男友則沒有反應，只是默默看著地板，反覆重來。
不知不覺，天色漸暗，場內陸陸續續湧進人潮。
我們躲到後台，一邊吃便當一邊討論外頭的情況，興奮的交頭接耳。
這時，童童跟男友躲在角落，貌似為剛剛的事情爭執的面紅耳赤。
我等著，直到她滿臉怒火的走開，才拿起化妝箱，走上前去。
『嗨……』
她男友轉頭，見到是我，「嗯」了一聲。
『你的腳……還好嗎？』
「很好啊，哪有什麼不好。」他露出僵硬的微笑，「怎麼了？」
『你還沒化妝吧？』我晃了晃手中的工具。
他點頭，拉了張椅子坐下，我則半跪在他身前，為他上妝。
過程中，他保持沉默，不斷用眼角餘光掃視我全身上下。
我裝作沒看到，在他臉上塗塗抹抹。
「妳今天怎麼一身黑啊？」他問，指著我身上的黑色長T和緊身褲。
『喜歡嗎？』
「還OK……」他傻笑，「只是這樣很不顯眼，害我都沒看到妳。」
『我看得到你就夠啦。』
「妳……」他愣了愣，「少在那邊。」
『我是說真的啊，我真的是來看你的耶。』我柔聲開口，緩緩貼近他。
貌似仔細地畫著他的眉毛，鼻子距離他不到10公分。
「可是我剛剛，很丟臉耶……」
『怎麼會？』我一臉驚訝的說：『你演得很棒啊，要有信心，知道嗎？』
「嗯。」他露出不置可否的表情。
『至少呢……』畫完眼妝，我緩緩退後，仔細的盯著他，輕聲說：『你在我心裡是最棒的
。』
「……」
他定睛看我，我也看著他。
然後，他湊上前，吻住我的雙唇。
我沒有閃躲，呻吟了一聲，微微張口，任他的舌頭滑入我的口腔，
忽然，外頭傳來主持人請在場觀眾就座的廣播聲，打斷了我們。
他睜開眼，往後退開，一臉慌張的說：「對、對不起……」
我沒說話，一邊整理頭髮，一邊站起身來。
「對不起啦，我不是故意的……」
我對他搖搖頭，小聲說了句「加油」，轉身離開。
畢業公演準時開始。
燈光聚焦、觀眾滿場，演員們依序上台，個個都比平常更賣力的演出。
後台的我們也沒閒著，拚命幫演員換裝、補妝、上道具……等，亂成一團。
然後，童童的男友也準備上場了。
經過我身旁時，他看了我一眼，我忙碌著，沒回話，只對他點了一下頭。
他微笑，就定位，接著，抬頭挺胸的出場。
當他喊出了第一句台詞時，聲音宏亮、清澈無比。
此時，不僅台下的觀眾，就連我們也都愣住了。
只見他散發出前所未見的氣勢，連走位也沒出任何差錯，自信滿滿的演出。
「Love is a flower growing in Jueya edge, in order to pick it must have the
courage.」
當他唸完最後一句台詞，觀眾先是沉默，然後，爆出喝采。
這時的我，盯著他背影的輪廓，目瞪口呆、久久都說不出話來。
不知不覺中，戲已進入尾聲。
在掌聲及尖叫聲中，主持人輪流介紹演員和工作人員上台，一一致謝。
「欸！不要發呆了，在叫你們了啦！快上台。」
指導老師興奮的說著，把扭扭捏捏的我們推上台。
於是，我們幾個化妝組的站成一排，同時對台下的觀眾鞠躬謝幕。
刺眼的聚光燈下，如雷貫耳的掌聲從四面八方湧來。
有人哭了，也有人笑了，我看著前方數不盡的人頭，只能不斷傻笑跟拍手。
混亂中，我轉頭，見到童童男友也正看著我。
我對他點頭，他則對我露出微笑。
後來，紅布緩緩降下，主持人又喊了些什麼，我都聽不清楚了。
慶功宴在學校附近的熱炒店舉行，大家邊吃邊聊，氣氛相當熱絡。
酒酣耳熱之際，不知道是誰發起了真心話大冒險的遊戲。
「J，換妳了！」有同學點到了我，「妳要選真心話還大冒險？」
我露出無奈的笑，選了真心話。
「那我要問囉？妳……現在喜歡的人是誰？」
她說完，其他人都興奮地望著我，我則一臉尷尬的掃視眾人。
這時，坐在童童身旁的男友也抬起頭，一跟我對到眼，就低下頭去。
「快回答喔！不講就先罰三杯！」
「快啦！J，妳到底喜歡誰？」
『我喜歡的人……』我皺眉，吞了口口水，『當然是我的好姊妹童囉！』
聽到我這樣講，所有人都大翻白眼，破口罵著。
「屁啦！妳在騙！」
「你們最好真的在一起啦！」
「不管，妳給我乾喔！」
我哈哈一笑，拿起酒杯，仰頭一口氣喝光，大家這才罷休，叫我點名下一個人。
我一邊擦著嘴角，一邊點了童童。
聽到自己的名字，她也沒多說什麼，豪邁的站起身來，直接說要玩大冒險。
「大冒險是吧？那當然是喇吉囉！」底下有人喊道。
「對，喇吉30秒、沒有，1分鐘！」
「1分鐘太久了啦！」童童笑罵著，一手搭在男友的肩上，「不過呢……我還是要誇讚一
下我家男人，他今天實在演得太棒了，簡直可以拿金馬影帝了！不得不說，實在都是因為
我教導有方啊。」
「最好啦！」
「自以為齁……」
「謝謝大家！」她大笑，抓過男友的臉，親了下去。
在起鬨的尖叫聲中，他們倆忘情擁吻著。
所有人都在歡呼，而我躲在後方，也跟著一起拍手。
臉上，卻掛著僵硬的微笑。
眼看所有人都吃得差不多了，正在打卡自拍，我起身說要先走。
這時，童童卻叫住了我。
「欸，我們等等還要去錢櫃續攤耶～」她倒在男友身上，醉醺醺地說：「小筑都訂好包廂
了，一起去了嘛！」
我抬頭，瞥了她男友一眼。
他始終頭低低的，看都不看我。
『不用了，我不太舒服，先回去了。』我微笑，轉身離開。
才走到半路，一台機車從後方騎來，停在我身後。
「小姐，一個人嗎？」童童男友掀開安全帽的面罩，笑著說：「我載妳回去吧？」
『你……』我驚訝的看著他，『不用了啦，我自己走回去就好，你快跟他們去玩吧。』
「沒有啦，我也沒有要去啊！」
『蛤？為什麼？』
「我跟童說我累了，先回妳們家休息，反正她也有人載了。」他指了指車後座，「上車吧
。」
『喔……』我點頭，爬上他的車。
一開始，我們都沒多交談，直到停在一個紅綠燈前，他才開口。
「今天……真的對不起耶。」
『幹嘛對不起？』
「那個……就是在後台的時候啊，我跟妳……不是有那個……」
『喔。』
「對啊，就……我不是故意的啦。」
『嗯……』
「不過也很謝謝妳就是了，如果不是妳一直鼓勵我，我可能連上台都不敢了吧！哈。」
他說著，轉頭看了我一眼，「欸？妳為什麼在哭啊？」
『沒有啊、沒事啦！』我伸手，胡亂抹著眼角。
「明明就有，妳幹嘛啊？」他踢腳架、下了車，焦急的望著我。
『真的沒事咩，我只是……』我用手摀著臉，『覺得很難過，可是又很高興……』
「為什麼？」
『我沒想到……看到你和童很甜蜜，我會比之前還難過……結果剛剛你一追上來，我竟然
覺得很開心……』
「……」
『我怎麼可以這樣？你是我最好朋友的男友耶，我這樣真的很糟糕……你不要理我好了！
』
說著，我轉過身，正要走開。
他伸手拉住我，「對不起，都是我的錯。」
『沒有！你很好，是我太爛了……』
「噓！」他一用力，把我拉進他的懷裡，「先別說了！我們先回家，好嗎？」
『……嗯。』
一回到家，我才剛脫下帆布鞋，他就按住我，把我壓進他懷裡，用力的親我。
『唔……』我閉上雙眼，本來推他的手慢慢環抱住他。
回過神，我們已經一絲不掛的倒在童童房間裡，拚命愛撫對方。
趁著他幫我口交的時候，我打量著房內，包括衣架上的衣物、還有牆上的海報。
「妳想什麼？」
『嗯？』我轉頭看向她男友，『我想……聽你說那句台詞。』
「蛤？什麼？」
『你的台詞，最後一句。』
他看著我，露出微笑。
「Love is a flower growing in Jueya edge.」
我點頭，接著唸道：『In order to pick it must have the courage.』
他把臀部往前一頂，塞了進來。
『唔喔！』我皺眉，瞪大雙眼盯著他，『你……』
「我、我進來了，對不起……」他停頓了一下，接著緩慢的一進一出，「這樣舒服嗎？」
『啊啊……舒……服……』
「什麼啦？聽不清楚耶。」他邊問邊加快了抽插的速度。
『舒服啦！』我抱緊他，放聲尖叫，『好、好舒服噢……嗚嗚……』
「真的嗎？」他加大力道，並發出肉體的撞擊聲，「那這樣呢？這樣喜不喜歡？」
『啊！好、好喜歡……噢！好……爽喔……』
衝刺了一陣後，他要我轉身跪在床上，然後自己站在床沿，從後面進入我。
我呻吟著，一抬頭，看到床頭櫃上擺著他們倆的合照。
照片裡，童童正燦爛的笑著，對我比出勝利的姿勢。
我閉上眼，尖著嗓子叫道：『北鼻……你好……厲害……插得……好深喔！啊啊……嗚啊
啊……』
忽然，他放慢動作，俯身親吻我的背，「J，妳叫得好好聽喔……想不到妳這麼會叫。」
『呵，有嗎？』
「有啊！叫聲超淫蕩的，搞到我都有點想射了。」
『那、你射吧。』
「蛤？真的嗎？不會太快嗎？」
『不會！快！都射給我……』
他點頭，開始瘋狂衝刺，「噢……我、我要射了、要射了……」
『射我！拜託……人家好想要你！啊嗚……』
「啊！射了！」他低吼著俯身，緊緊抱住我，全身一陣痙攣，肉棒在我體內跳動。
我配合著，擺動腰部和臀部，直到他停止抽蓄，拔出陰莖，躺在床上喘氣。
「呼……好、好爽喔……」他抱住我，「妳呢？妳有爽到嗎？」
『當然有啊。』我枕著他的手臂，輕聲回應，『你很厲害耶……』
「哈，真的嗎？可是，童都會嫌我耶……」他尷尬的笑了笑，「她都說我太快、技巧不好
什麼的……」
『才怪！』我湊上前，在他臉上深深一吻，『我不是說了嗎？你在我心中是最棒的。』
他笑著，抱緊了我。
「欸，妳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喜歡我的啊？」
『嗯……剛認識的時候，就……喜歡了。』
「真的嗎？」他轉頭看我，「怎麼我都不知道？」
『因為童也喜歡你啊，我不想跟她搶……』我喃喃的說：『看到你們幸福，我就很開心了
。』
「啊妳自己的幸福勒？」他敲了我一下，「喜歡的就要自己爭取啊！妳真的很笨耶。」
我嘟起嘴，盯著他說：『我們的事情……你不會告訴別人吧？』
「嗯……」他皺起眉頭，「我要考慮看看囉。」
『欸！你不要鬧了啦。』
「哈哈！好咩，那妳先答應我一件事。」
『……什麼？』
「等等陪我一起洗澡，然後我們再來一次。」他露出賊賊的笑容，「這樣我就答應妳，死
也不會說出去。」
我笑了出來，往前撲在他懷裡，『吼唷，你很煩耶……』
「那妳說嘛！好不好咩？」
我沒回答，再度轉頭，看著床頭櫃上的合照。
「好不好啦？J～」他搖著我，一臉可憐樣。
『拜託～』我抬頭，把視線移到他臉上，『只有一次怎麼夠勒？』
說完，我擺出跟照片中的童童，一模一樣的笑容。
─
昨晚，童童又跟我抱怨了。
抱怨公演以後的事、抱怨大家開始排擠她；
抱怨跟男友的關係，降到有史以來最低點。
「他最近都對我超冷淡、愛理不理的，動不動就發脾氣，就連打個砲也不想……」她一把
鼻涕、一把眼淚的罵道：「我到底做錯什麼了？為什麼要這樣對我啊？」
我苦笑，繼續像之前那樣，陪著她、傾聽她、安慰她，一切都沒什麼不同。
除了，不小心睡了她的男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