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啊，你知道她有多機車嗎，她竟然就......」
小慈氣呼呼地說著，兩手誇張的胡亂飛舞
彷彿要把當時的場景完美重現才能善罷甘休
夜裡，路燈還在堅持張揚著光
昏暗中仍見小慈白皙的皮膚，像牛奶般毫無瑕疵
臉頰卻被她口中的白目室友氣得紅通通地
也太可愛了吧，我心想，卻不禁笑出聲來
「欸，你到底有沒有在聽啊???」
小慈用力地朝右手臂拍去，一陣火辣感襲來
『哇靠超痛的!!妳是偷舉啞鈴是不是??』
我嘻皮笑臉的跳開幾步，揉著手臂
「誰叫你都不認真聽我講話，她超～～機車的，你也是啦!!!」
她氣呼呼地指著我的鼻子，撇撇嘴轉身就走
馬尾在空中畫了半圈完美的弧度
紅色的蝴蝶結停在上頭，一如既往
『我超專心的好不好～～』我追了上去，邊說道
「屁啦，專心在哪裡？」她頭也不回的走著
『超～～～專心在看妳的耶!!!!』
我伸出手摟住了小慈纖細的腰，右腳跨出使出一個大外割
左腳順勢向前一步，小慈轉了半身仰倒在我懷中
「啊......你幹...」還沒等小慈罵出聲，我隨即親吻上去
小慈溫潤的嘴唇迎合著我，淡淡的香氣蔓延在口中
就這樣吻了一陣子，小慈鼻息漸重，手也悄悄地移到後頸環抱著我
我抬起頭來，看著小慈，她羞怯地睜開眼
「你真的很壞耶...」她輕吐，嘴角卻掛著笑
『哪有妳壞，妳還罵髒話耶，你幹～～～』我拔高聲音模仿著
「啊!!!!!閉嘴!!!!!!!!」她邊尖叫邊使出看似詠春的拳路擊打著我
然後我們在笑鬧間擁抱著
像 從沒分開過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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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小慈是高中同學，死對頭
死了八～～～～～～～～～～輩子還是對頭的那種對頭
高二時因為父親工作的緣故，我轉學到新環境
明明有些適應不良，但獅子座的我又特愛搞自閉
又得裝作一副屌而啷噹不以為然的模樣
於是在班上結交了一群一樣愛耍屌不愛讀書的朋友
小慈是班上出名的女魔頭，萬年風紀股長
專長是打小報告和記別人座號在黑板上
特愛用手指指著別人的鼻子，挑著眉頭冷道：「你再說一次」
然而這不是疑問句
只是暴風雨來臨前讓你有逃跑時間的句子
最出名的一次，就是和班上某個小混混A吵起來
一個一直把座號寫上黑板，一個一直跑上去搶板擦擦掉座號
就這樣你來我往互不相讓刀光劍影砍得大家鴉雀無聲
突然間，小慈腦神經斷裂，拿起簽字筆在黑板大大地寫上座號
一副"沒關係啊看你怎麼擦"的看著小混混A
然而小混混A也不是省油的車，竟然拿起立可白把座號塗掉
塗得大家不敢置信瞠目結舌
驚訝的不是小混混A的膽量，而是他的智商
因為墨綠色的黑板作底，立可白明顯到一個張牙舞爪的地步
後來小混混A被記幾個大過不是重點
而是小慈自此之後就被導師封為萬年風紀股長，整個愛如己出
只差沒掛上明鏡高懸的匾額給她
之所以和她槓上，是在某次自修課時
小慈受導師所託，要負責模擬考考卷的作答和更正
「拿到考卷之後不要講話，30分後收卷喔!」她邊發著考卷邊說
然而我還在和朋友嘻嘻哈哈的，正說到精彩
「欸，你，我不是說不要講話嗎？」她遠遠地指著我的鼻子
『嗯？妳不是說"拿到考卷之後不要講話"嗎？我還沒拿到阿～』
我聳聳肩，看著考卷還在前面幾位同學間傳遞著
「嗯？」她挑眉，我想那不是沒聽到，但白目的我又重複了一次：
『"拿到考卷之後不要講話"，我，還，沒，拿，到。』
「你，再，說，一，次。」她停下手邊發考卷的動作，望著我
其實我有點忘記當時她的眼神
但我印象深刻的是，瞬時間班上同學們的動作彷彿都停了下來
原本熙熙攘攘的聲音突然靜悄悄的
只剩下電風扇呼呼吹動的聲響，考卷拍啦拍啦地翻動
還有教室遠方體育課班級微弱地笑鬧聲
我嚥了口口水，想起動物頻道上看過
老虎在捕捉獵物時、聳起背脊準備衝刺之前
鹿群回頭張望，眼睛烏溜溜的，像看到自己即將死亡的眼神
我直覺我在那鹿群當中
而且是位置最接近老虎的那頭
然而獅子座就是禁不起激，我再嚥了口口水
強定鎮定著隻字說出：『我，還，沒，拿，到。』
我環顧四周，擺出勝利者的神情，假裝沒什麼的微笑著
然而從同學眼中看到的不是讚嘆，是驚恐
我想起節目最後，鹿群遠遠看著那頭被老虎拖走的鹿
該死，該死
這些該死的同學竟然就是那種眼神
「那你不用拿了。」
後來怎麼被導師責罵就不提了
但從此以後我們就成為死對頭，隨時劍拔弩張的狀態
EX 1.
「欸，不要抖腳。」
『我沒有抖腳』
「你的桌子卡卡卡卡卡卡的卡個不停，不是抖腳？」
『我沒有抖腳，我在促進血液循環』
「........你站著好了，身體會更健康」
EX 2.
「欸，不要轉筆。」
『這不是轉筆，這是一種傳統技藝，一種傳承』
「傳承給誰？」
『傳內不傳外，傳子不傳女，妳問個屁？』
「.......講髒話，罰寫五百次。」
EX 3.
「今天沒有體育課，為什麼要穿體育服？」
『回答妳有什麼好處？』
「沒有好處，但不回答有壞處。」
『什麼壞處？』
「......你不用回答了。」
諸如此類，反正永遠都有事情可以吵
雖然永遠都是我吃虧，但我怎麼可能輕易低頭？
於是我還是天天勇敢的向風紀股長挑戰
然後乖乖地每天罰寫、罰站、罰太空椅之類....
關係的轉折點，是在某次班級啦啦隊競賽時
小慈因為整個小隻馬，153+42公斤的身材，被選上當頂層的啦啦隊員
那時我們在練一個特技，約10位左右的男生聚集成圈
將手臂疊放成如彈簧床的模樣，讓小慈蹲站在中央
當音樂重拍一到，小慈用力跳起，我們也將手臂往上彈升
整個跳起的高度會在兩道三層樓間
那是我們最秘密王牌的特技動作，連指導的體育老師也不知道
所以當成壓箱寶從來沒有對外展示過
正式比賽那天，大概是大夥兒情緒太亢奮
一個彈跳小慈竟然整個偏離軌道!!!!!!!!!!!!!!
唉呦喂我的媽我在心裡尖叫著
原本是十個男生圍成圈接她，才能夠平均卸力
但看著小慈整個飛離圈圈，我想也不想地直衝過去救她
她的身軀從我右肩膀整個壓下來，差點兩個人一起跌坐地上
還好附近的同學也伸手幫忙，總算將她平安托住
然而音樂還在繼續，那瞬間我只覺得右肩膀一陣刺痛
『你沒事吧？』我低聲問道，跟著音樂節拍放下小慈
「沒事....你......」她還來不及問，我們就變換到下個隊形
那晚，我的即時通跳出了一個不曾聊過的視窗
50個小時．得來不易的冠軍，謝謝高二乙的大家＊慈：
欸，你還好嗎？
☆↖疝氣a海綿體適能↘：
領取簽名照請按1，要聽招牌歌曲請按2
50個小時．得來不易的冠軍，謝謝高二乙的大家＊慈：
.......你可以不要這麼幼稚嗎？
☆↖疝氣a海綿體適能↘：
這不是幼稚，這是一種天真活潑的概念
50個小時．得來不易的冠軍，謝謝高二乙的大家＊慈：
比賽的時候你被我壓到，手有沒有怎樣？我看你好像不太好....
☆↖疝氣a海綿體適能↘：
還好啦不用擔心，就算斷了條手，我們這種人是楊過命，ok的
50個小時．得來不易的冠軍，謝謝高二乙的大家＊慈：
楊過你的頭啦!!!到底有沒有怎麼樣???
從那天開始，我和慈每天一樣都處於劍拔弩張
但不一樣的是我們竟然每天下課後都會聊即時通
一直聊一直聊一直聊一直聊，天南地北的說個不停
雖然我永遠都在喇低賽亂講一通，但她也總有辦法接話
於是我們就處在一種白天是敵人，晚上卻聊個不停的恐怖平衡中
就這樣聊了超過半年光陰
然而不得不說的， 雖然小慈機車到整個就是一台機車
但卻長得蠻可愛的，眼睛圓圓的，皮膚白白的，總是綁著馬尾搖搖晃晃的
體育課或生氣時臉頰紅通通的，制服下微微隆起的
肩膀上的帶子粉粉的..............
靠，我竟然在遐想她?!怎麼可能!!!???
高二升高三那年暑假，她生日，我什麼都沒做
因為後來有一個帥帥的學長在追求她，籃球隊，180，長得像漫畫男孩
偶爾會在即時通上酸溜溜的噹她，但她卻總是輕描淡寫的帶過
她生日那晚，跟學長吃完晚餐後打給我
『阿咧，大忙人，不是在dinner嗎？』抱歉，那時候的我很愛烙英文
「...什麼爛英文，我吃好撐，陪我走一下操場。」
『嗯....學長呢？』我從電腦前站起身子，問道
「吃飯，完食，走人，就這樣，我在xx國小，你要不要來？」
『可是我正要fight耶。』
「fight？」
『有條狼剛剛咬了我的woman，我正要報仇。』
我看著螢幕裡的世紀帝國，那藍裙子的女人躺在血泊中
赤裸上半身的男人正從遠方氣呼呼趕來
「..........給你十分鐘。」
月光下，操場上，我們肩並肩走著，隨意聊著
突然間她清了清嗓子「今天我生日耶，你什麼都沒準備？」她說道
『拜託～～～妳又不缺什麼～～～～』我朝天嚷嚷
「那你唱個歌來抵吧。」
禁不住拗，『走音不能笑我喔』我說道，搔搔頭，咳了咳
『才離開沒多久就開始 擔心今天的妳過得好不好
整個畫面是妳 想妳想的睡不著
嘴嘟嘟那可愛的模樣 還有在妳身上香香的味道
我的快樂是妳 想妳想的都會笑』
我逕自往前走去，臉頰燙燙的，這樣唱歌還是頭一回
遠方散步的情侶挽著彼此，突然間開始互相搔癢、尖叫笑鬧著
『沒有妳在我有多難熬(沒有妳在我有多難熬多煩惱)
沒有妳煩我有多煩惱(沒有妳煩我有多煩惱多難熬)
穿過雲層 我試著努力向妳奔跑
愛才送到 妳卻已在別人懷抱』
一人分飾兩角地唱著，回過頭，小慈邊慢步跟上邊笑出了聲
她頭低低的，不知道在琢磨些什麼，我心頭一緊，又回過頭去走著
『就是開不了口 讓她知道
就是那麼簡單幾句 我辦不到
整顆心懸在半空 我只能夠 遠遠看著
這些我都做得到 但那個人已經不是我』
唱完後，我靜靜地站著，她也低頭不語
大概是第一次我們這麼長時間一句話都沒說
彷彿幾世紀之後，我乾笑了幾聲，打圓場說道：
『歌聲樂聲，盡在揚聲，哈哈...來賓請掌聲鼓勵～』
「欸」她抬起頭來，看著我
「你怎麼知道不是你？」小慈眼裡泛著淚光
究竟是反射路燈還是月亮的光輝，至今我仍想不明白
但她的眼底卻如此明亮，明亮得像是把一切該說未說地都裝了進去
剎時間我明白了些什麼，一伸手，便將她抱在懷中
於是我們的恐怖平衡瞬間瓦解了，在蹺蹺板兩端的彼此
一首歌的時間，便從此靠向了一頭
那時候的我不知道究竟這是正確還是錯誤的決定
我只知道，在懷中的她，是我真的好喜歡好喜歡好喜歡的人兒
雖然有時很機車很靠北，但卻都變成了可愛之處
那晚，我們就這樣擁抱著
邊嘲笑著彼此表裡不一，邊擔心著同學知曉後會如何反應
高三，在考試壓力下我們聚少離多
但總會撥出時間、趁著下課或晚自習後在操場上散步
趁著夜色手牽著手，晃啊晃啊，晃累了便坐到沙地遊樂器材上
繼續聊著哪科老師多機車，題目多白癡，數學老師的光頭多亮之類的
她就像個小女孩般，總被我逗得哈哈大笑
一邊嚷嚷著沒品、低級、下流一邊卻又笑得幾乎流淚
那晚我們擁抱，青春如我，褲檔裡硬得像是石化般
她似乎察覺了些什麼，向旁邊挪了挪身子，避開我的凶器
『對不起喔...』我輕聲道歉
「沒關係，我知道是正常的。」她貼心的說，頭髮香香的
就這樣尷尬的沉默了一陣子
「你...是不是...很想要阿？」她問道，圓圓的眼睛看著我
『沒有啦，沒關係。』北爛如我竟然突然退縮了，我默默地咒罵自己
「硬著很久不是會很難受嗎？」
『對阿...沒關係，一下子就好了。』靠，我又罵自己，怎麼這麼沒膽
就這樣，又尷尬地沉默了一陣子
「我可以幫你喔...」她低下頭去，在我地懷裡悶悶著吐出這句
瞬間像重擊一樣，我的心跳慢了半拍，還不知道做何回應時
她的小手便從腰間緩緩地滑下，經過肚臍，停在褲檔上
我像觸電般腰間痠麻了一下，強自鎮定地站著
她輕輕地在褲檔外摩擦著小頭，雖然隔著棉褲
但受到刺激的小頭更加昂然挺立
「會動耶...」她輕輕地說
『對...對阿...』下腹又禁不住緊繃著，小頭又跳了一下
小慈像是受到鼓勵般，將手伸進棉褲中
雖然我很想北爛地大喊恐怖箱，但下腹傳來的痠麻感令我無法言語
天阿，這跟打手槍根本不同等級
原來女孩子軟嫩的手竟有如此魔力....
小慈輕輕摸著小頭，偶爾生澀的上下套弄著
我也禁不住將手滑進她的衣下，她輕輕地扭動身子，沒有反抗
於是我更進一步沿著纖細的腰身，輕輕摸著
她的肌膚滑嫩得毫無瑕疵，摸不到半點痘痘或粗糙之處
隔著內衣的花紋，我輕輕將手罩上，撫摸著小慈的胸部
小慈喘了口氣，更激勵了我的動作，另一手伸手環抱著她
試圖將內衣扣解開，但畢竟是第一次，根本不知道從何開起
摸索了一陣子，「我來」小慈輕聲說道，她隨手往後一摸，內衣啪的鬆落
我默默吃了一驚，手也沒停下，隨即從空隙中往上探索
GOD，原來這就是胸部
人世間最軟嫩的莫過於此，我輕輕的撫弄著，珍愛著挑逗那豆點
小慈的喘息越加沉重，手的套弄也越來越快，甚至還能聽到她輕聲低吟著
月光下，看著她的臉頰紅潮泛起，下腹部滿滿的痠麻感襲來
『我想...射了......』我輕聲說著，這才發現我臉頰燙得不得了
「好，你射....」小慈抬起頭來，雙眼迷濛，一把將我的小頭拉出褲外
一陣浪潮襲來，小頭用力的抖動著，將滿腹的痠麻感用力射出
我禁不住彎起身子，忍不住舒服的低吼
海嘯過後，小慈擁抱著我
「舒...舒服嗎.....」她輕聲問道
『super宋....』我吐了口氣，她則笑了
於是我們親吻著彼此，擁抱著彼此
像是要把靈魂都融化在一起
那一晚，我也從男孩變成了半個男人，感受到未曾經歷的美好
to be continu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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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去的經驗，就像一坨黏土
想了想還是分類成創作
揉一揉，便成為不同的故事
但有些過程是確實存在的
對我而言，那些回不去的，也是最珍貴的故事
也許文筆不好，但我想認真說一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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