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前我在大陸工作的時候,隔壁同事是一個中年男子,約莫50多歲,姓房,我都叫他「
房老」。我經常找他聊天,他喜愛投資中國股市,但賠得頗兇,不外乎就是韭菜一枚。某
些時候我觀察到,他下午有時候會消失不見人影,直到晚餐才回來,我好奇問他去哪了,
他說笑著說他上街找「暫時的女朋友」去了。我起初聽不懂他的意思,看著他臉色紅潤、
春風得意的樣子,很快就明瞭了,一個男人出門在外,不免寂寞需要陪伴,不求吃得好,
但求吃一個粗飽。
來到2019年的端午節,很多同事紛紛回鄉過節,房老也不例外,在他臨走前,我突然有了
一個大膽的想法—既然我沒要回台灣,我能不能也找一個「暫時的女朋友」?坦白說,這
方面的經驗我幾乎為零,我不喜歡跟沒有愛情基礎的人做那檔子事,不過趁著放假,不妨
讓小弟弟舒爽一下,或許之後工作會更有幹勁?我向房老詢問門路,房老給了我一個微信
號,還拍拍我的肩說:「小老弟,好好享受啊!」
拿到微信號後我仍猶豫再三,心底有兩股聲音在交戰著,一個聲音說:「你來大陸就是要
體驗人生的,沒有體驗到女人,根本是白來了!」另一個聲音則勸阻:「當兵時班長都說
了,嫖妓會倒楣三年,千萬不要做。」當然,就事後論來看,我後來真的遇到不少倒楣事
,可是俗話說得好:「精蟲一衝腦,整天就想搞」,我終究鼓起勇氣向對方發了微信,約
定時間和地點去領受這久違的撫慰。
她開出了三個條件:一個小時收費400元人民幣,先付再做,不加時;不接吻不口交;自
備潤滑液跟保險套。關於第三點我在想是不是我被敲竹槓,哪有個體戶這麼不專業還要客
人準備的?但是不管了,隨著射精的慾望越發強烈,每一吋肌膚都渴望著女人的費洛蒙,
我趕緊到上街備妥東西,就前往指定地點要爽一砲了。
那是大樓裡的一間小套房,擺設簡單,就一張床跟一些家具。女子叫作「小玲」,我看不
出幾歲人,大約35到40中間吧,約160公分,瘦瘦的,跟照片沒有太大差別。樣貌單純,
不說根本很難想像她是妓女,皮膚還算白皙,至於奶子嘛,看起來滿小的,不過等下脫了
就知道。我隨口跟她聊了幾句,得知她是單親媽媽,賺錢不易才出來賣,我幾乎就想打退
堂鼓,但轉念一想,我這是在幫助她小孩籌措學費啊!
微信轉完錢,我到浴室做清潔,出來時小玲早已脫得精光躺在床上,等待這個來自台灣的
小伙子進攻。我細細品味她的裸體(有多少年沒親眼看到了啊!),雙腿還滿修長的,腰
的曲線也令人垂涎,腋毛刮得乾淨,但下體的毛卻是到處亂竄,美中不足的是奶子真的很
平,兩顆醜陋的大奶頭就像黑色葡萄乾,也罷,不足以阻擋小弟持續充血。
我上床後開始狂吸狂揉她的奶子,雖然不是令人滿意的美乳,但就像前文說的,出外人只
求吃一個粗飽,在她過度誇張的淫叫聲中,我不禁想像房老是否也曾這樣搞她,一有這個
念頭就差點軟屌,趕緊專心致志於舔乳大業。
我的雙手不安分地游移在小玲光滑的胴體上,她的手也不斷地搓著我的小弟,我一度都覺
得快射了,於是拿出保險套和潤滑液,好戲即將登場。在小玲塗抹潤滑液之際,我欣賞著
戴上保險套的腫脹巨屌,紅紅粉粉的甚是可愛,小玲一聲「好了」,我便拿出肉棒突進,
瞬間感受到溫暖包覆,吸吮著龜頭的最前端,儘管隔著套子,每一道神經仍忠實地反映強
烈刺激,讓腦袋一片空白,當下我化身成最原始的野獸,沉浸在最原始的歡愉中。
我是一個做愛技巧不佳的人,永遠只會傳教士式,我也沒有打算變換姿勢,只用最古老的
律動撞擊著小玲,每一下進出都是龜頭盡職的摩擦,引導出她過於浮誇且令人反胃的淫叫
聲。
我盡量不注意自己的陰莖,突然間,我想起了多年前深愛的女友、那些有機會交往卻錯過
的女孩們,以及喜歡了好多年卻始終沒有好結果的對象,思緒逐漸沉溺於感傷中,下體的
歡愉似乎一步步在退卻,尤其過程中小玲一句:「好了沒?」更是超級掃興。我持續著機
械式的撞擊,希望趕快結束這一場鬧劇。
我調整心態,重新陷入慾望漩渦,品嘗最純粹的交合。慢慢加速,關鍵時刻來到,快感在
毫無預感的情況下突襲,一切彷彿交響樂團在最精彩的演奏時嘎然而止,那煥白竄出的精
液,承載無限的歡樂因子,盡數傾巢而出。陰莖的抽蓄真實無比,霎那間彷彿置身天堂,
陰道的皺褶就是天使,絕佳撫慰妙不可言。
我拔了出來,進入「聖人模式」,凝視著垂頭喪氣的小弟,我知道我後悔了,我不該來嫖
妓的,我寧可在宿舍裡打電動,都比跟沒有愛的人發生性關係來得好。
我穿好衣服準備離開,小玲擺出職業笑容送客。返回宿舍路上,我反覆思考,年少時期我
寫過一些新詩,卻因為不滿意絕大部分都未完成,跟這個萍水相逢的女郎的一面之緣,她
就像我那些揉掉廢棄的詩,篤信這一輩子只會見過一次,我暗暗告訴自己,未來別再嫖妓
了。
回到宿舍,我呈現大字型躺在床上,任由睡意無情襲來。這深深違反我的習慣,夜晚一向
是我最有精神打電動的時間,唯有在夜色帷幕中,遊戲玩起來才特別好玩。但今晚我真的
太累了,更大程度是心靈上的疲倦與空虛,此時身體成為靈魂的主宰,當身體急迫地關閉
一切機能,傲慢的靈魂也只能屈服,不發一語地靜坐著,等待下一次開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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