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我而言,你的健康,比什麼都重要。」
「而且你沒有失約,在餐廳吃飯也好,在哪裡都好。」
「你現在也在我身邊呀,這樣就好了,不要對不起,真的。」
「只要你好好的,這樣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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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年,五月,
其實我也忘記是哪一天了,我想他也記不得吧,
那是我們兩個第一次互動,僅僅一封幾句話的信,
他是個作家,比起我,他更算是,
我只是很一貫的說著甜蜜情感,他則是能帶給我不同思維,
有時看他的文章感動的燦笑,又或者悲傷的用掉半包衛生紙,
那美妙的詞彙就像編劇,寫著每個演員在故事中的跳動以及對白,
在長篇大論之下,其實他很沉默,
我常拿他的筆名調侃他,葉生,夜已深則不便多言,
相較之下,我就容易被他說很吵,
我很愛為他的文章分析,然後很細膩的說出哪個段落有多好多棒,
對他來說,文章是一種紓壓的方式,寫了也許淡忘,
而對我而言,這是一種情感的延續,反覆閱讀感覺又不一樣,
在以上這些熟識他的想法以前,他對我極為冷淡,
甚至有點厭惡,一度以為他是不是討厭女孩子的人,
他對我很愛不理不睬,儘管我願意與他交談,又或者研討,
他總是很簡單的應對我,就像,每個愛打電玩的男生一樣,
在想聊天的時候密上他幾句,卻過了幾場戰役之後才有所答覆,
時常問他今晚在幹嘛,看到回應的時候卻已早起,
不知道該如何與他親近,更正確的是,不知道是否願意讓我親近他,
他有著一道隱形的牆,也許吧,或許是這樣又或者我多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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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年,六月,
我跟他聊了天,是交談,skybe的一段交談,
不知道為何撥起了通話,其實某種層面上很害怕面對他,
我好像是個小孩一樣吵鬧著開話題,怕沒有話聊,
他仍然淡淡回應我,沒有過度熱情,跟我在文字上認識的他一樣,
「欸,你到底為什麼寫文章呀?」 我還是很好奇的問了,
「說過啦,就抒發心情吧。」
「可是感覺你很多文章都不快樂欸。」
「恩…可能吧。」
他言語中轉變了語調,好像,觸碰了什麼,
但我不方便多問些什麼,是吧,
在這之後,我有空就會問他想不想聊天,想,就撥個通話,
有時候他剛好在玩遊戲不方便多談,我可能就無聊逛個板,
漸漸的變成了一種習慣,他也不像一開始那麼的冷淡,
有時的問候、有時的小玩笑,有時,也會稱讚我聲音很甜很可愛,
從課業聊到了日常,從現實聊到網路,
從生活聊到了習慣,然後,也聊了過去,
可能也是聊起這段回憶才讓他對我很改觀吧,
我有段很痛苦的過往,跟現在樂觀的我有極大的反差,
他偷吃,他毀謗我,他說謊,他一再的說謊,
在最後離開的時候他祝我一輩子找不到好男人,最下三濫的祝福,
他高調的在臉書發佈他和他新女友的各種行蹤,
吃飯也好,賞景也罷,當初卻一個tag都沒有給過我,
「我是該狠狠的忘掉這個男人,但你知道嗎,也愛了三年了。」
「從高中到大學了,從懵懂無知到成年了,這傷,該怎麼好起來呢?」
我對著耳機麥克風不斷的潰堤,直到耳機的那一端傳來一聲對不起,
我不懂他的道歉,但是卻讓我瞬間停住了哭泣,
「你幹嘛…」
「就覺得,不應該問的。」
「沒關係阿…反正我是個愛哭鬼…」
「恩,我知道阿。」
不知道為什麼,這一句看似很諷刺的玩笑話卻讓我笑了出來,
我笑著哭了,又或者哭著笑了,總之,他讓我淡忘掉這些痛楚,
「你很煩…你很奇怪…」
「葉生,不便多言,言簡意賅,你看,笑了吧。」
一句很順口的話,卻格外的有意思,
比起文章內的美麗詞句,此時的簡單用詞卻貼近人心,
他讓我止住淚水,他讓我明白原來有時候創作的我,也是在抒發,
用快樂掩埋掉悲傷,用歡笑趕走了寂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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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年,夏,
我跟他見面了,那天,我很規矩的穿了件T-shirt搭上長版格子襯衫,
輕便的短褲和黑色馬汀,沒有過於打扮,一如往常的我,
而他,也是件素色T-shirt搭牛仔褲跟球鞋的輕鬆搭配,
吃個飯逛個街,也許對我們而言,並不是多麼不熟識需要用服裝襯托自己,
還記得那天看了一部可愛的電影,兩個人都笑了,
這是我第一次看見他笑,跟他的文章一樣,很暖心,很吸引人,
那天的牛排五分熟,他不喜歡這麼生的,
他面有難色的看著我,我歪著頭,對著戴墨鏡的他調侃了一番,
他陪著我在河畔看海,我慢慢靠近他,但他沒有牽起我,
也許他覺得這樣很沒禮貌也太過了點,其實,我並沒有拒絕,
我們選擇一個可以完美看到月亮倒影的角度的位置坐了下來,
我喝著海尼根,而他不喝酒,拿著玻璃瓶裝果汁裝個樣子與我乾杯,
不知道為什麼,又說起他了,因為酒精,又哭的唏哩花啦,
還好沒有畫眼線,不然那天一定超級醜,雖然本來就不漂亮了,
他不斷安慰我,輕撫我的背,我想我一定比他認知的還愛哭很多很多,
他伸出食指擦去我的淚水,我撇開頭,總覺得很不好意思,
「我問你,你相信這世上有真愛嗎?」 他對我問道,
我沒有說話,卻更加放聲大哭,
過了一會擤擤鼻涕揉揉眼,微微的搖了頭,
他面向我,輕輕抬起我的下巴,望著我的雙眼,
「那,你相信我嗎?」
「恩…」
他輕笑了一下,對著我說,
「那麼,你相信愛情啦。」
他吻上我,像蝴蝶飄向花蕊般輕觸,淡,卻清楚,
我向前緊抱他,在他的右肩留下了早該遺忘的淚水,
我回到了他的住處,從玄關吻上床頭,
他很在乎我的感受,確定,才又吻上我已泛紅的耳朵,
很輕鬆的褪去我的襯衫跟T-shirt,也順便解開了我的褲頭,
成套的黑色內衣,在胸口泛起一片許久未曾被人瞧見的潮紅,
他吻了脖子,吻了胸口,解開排釦,又吻了我的雙乳,
我伸出手脫去他的衣服,結實的胸膛跟腹部令我提起慾望,
接著脫去內褲,他也褪去自己的,彼此坦誠相見,讓我更加燥熱,
他沒忘記的是安全的防護措施,而我沒忘記的,是他整場床戲的溫柔,
挺進但不衝擊,也許並不刺激,但舒服的令我閉上雙眼呻吟,
那力道慢慢加重,我把雙手搭在他肩上,他喘氣,而我選擇封口,
我沉醉而漸漸沉溺,突然鈴聲響起,
我嚇的瞬間兩人分離,接起,是家人打來關切的通訊,
我簡單的回應後掛了電話,看了他,立刻把棉被拉來遮住身子,
他笑了一下,起身穿起褲子,從櫃子拿了條浴巾遞給我,
「去洗一下澡吧,早點回家,不然家人會擔心的。」
他吻了一下我的臉頰,接著撿起散落在一旁的我的衣物摺好,
我的臉好像含羞草般,又不禁刺激的紅了起來,迅速的奔向浴室中,
他的體貼,超乎我的想像,
有種真的踏入他寫的故事中,羞澀,又唯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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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年,末,
那晚洗完澡回家後,之後的相約,都僅僅只有聚餐而已,
中間有了一次大爭吵,一吵,就是一個多月的冷戰,
其實也不知道吵些什麼,就悶悶的,不想跟他講話,
我還是有繼續創作,但是連自己都感覺得出來,好像少了一點糖的滋味,
最後我選擇主動撥給他,撒著嬌跟他說對不起,
結果他自己說沒有生氣,只是跟我一樣,不知道該怎麼回應,
還是有幾次吵架,還是有很多鬥嘴,
還是有那些,看起來就像一般情侶會有的那些瑣碎小事,
我會在意他推文回應的女粉絲,超級吃味的那種在意,
但是我從來不告訴他,我不希望他為了我改變什麼,
在十二月底,他約了我在聖誕節一起去高檔餐廳吃飯,
結果前晚,突如其來的急性腸胃炎,躺了整整三天的病床,
他一知道我住院了,立刻跑來探病,
他在我哥離開後細心地照顧我,其實他根本不需要這樣的,
「對不起…」
「幹嘛對不起?」
「你明明不用來的呀,還有我失約了,說好一起逛街吃飯的…」
他雙手握起我沒有點滴的右手,很擔心很緊張很真誠的看著我說,
「對我而言,你的健康,比什麼都重要。」
「而且你沒有失約,在餐廳吃飯也好,在哪裡都好。」
「你現在也在我身邊呀,這樣就好了,不要對不起,真的。」
「只要你好好的,這樣就好了。」
我眨了眨眼,感覺眼睛的濕潤,眼角泛起些微淚光,
「不准哭喔,我不許你哭,我要你笑著陪我,知道嗎?」
聽到他這種幼稚又命令式的話,我收起了淚水,又露出了笑容,
被他緊握的手,是第一次,不想逃離這種束縛,想被擁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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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倒數了欸,剩下一分鐘了。」
出院沒多久就遇到了跨年夜,我跟他一起去101跨年,
望著遙遠的大屏幕,等待著是全體的吶喊,以及那璀璨的煙火,
他怕我又生病了多提醒我要穿件厚一點的外套,還把自己的圍巾披給我,
但其實我並不冷,因為,有他牽著,
「剩下十秒了!」
「九…八…七…六…」
「五…四…三…二…一…新年快樂!」
望著那壯觀的煙火,大家同時抬起了頭,迎接新年的到來,
我緊緊靠著他,想把這一刻與他一同記載著,
「欸,黃巧庭,2016了欸。」
「對呀,怎麼了?」
「都2016了,你是不是…該跟我在一起了阿?」
我瞪大雙眼看著他,忍不住的笑了出來,
「你這是告白嗎,世界霹靂爛的那種欸哈哈哈哈哈。」
「所以你不答應喔?」
他露出很失望的眼神,很像犯錯的小狗的那種,
我止住了大笑,嘟著嘴,把食指靠在唇上說,
「不親,就不答應你。」
2015,這段愛情故事才剛寫起頭,
2016,我可要開始散播甜蜜囉,嘻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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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篇文章「2016」,
謝謝大家在2015年一直以來的支持,
從未想過會有這麼多人喜歡我的作品,備感榮幸呀呀呀,
2016,祝大家新年快樂,
seabitch/西北區在此,在新的一年,也請大家多多指教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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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要甜蜜,我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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