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討厭吃喜酒。
尤其當非去不可的婚宴上,有你完全不想遇見的人。
「X會去你知道嗎?」
「...他認識Alice喔?」
Alice是新娘,也是Penny大學時的姊妹淘之一。
「X聽說是新郎的大學同學,你...應該不會在意吧?」
「世界真小阿。」我感嘆著。
那段遠距離戀愛的苦澀又漸漸浮上心頭。
X,他是Penny在南部代課時的同事,
某種程度上,他是我和Penny分手的導火線之一,
想知道知來龍去脈的可以看「姆斯篇」,我就不再贅述了。
當時Penny堅稱她和X只是很要好的朋友,從未逾越朋友的界線,
最後我選擇相信她,並表明了要照顧她一輩子的決心,
故事也因此有了一個Happy Ending。
但是,
男人嘛,說完全不在意是騙人的,
我不免會好奇他們之間的友誼究竟到什麼程度。
想知道X到底有沒有染指我家Penny,
但如果表現得太明顯,有失一個成熟男人應有的高度,
我只能假閒聊之名,行試探之實,
以旁敲側擊的方式,從Penny口中來了解X這個人。
雖然她代課時,生活上瑣碎的大小事,我多半都已經聽過了,
和X有過哪些互動,Penny也很坦率地和我分享,
但令我百思不得其解的是,
Penny堅稱她和X之間沒有任何情感上的瓜葛,
但每當我把話題切入X究竟有沒有喜歡過Penny?
或付諸行動追求她?
她卻總是語帶保留,故作神秘。
「心虛喔?」
「你說呢?」
「有就有,沒有就沒有,妳為什麼不說?」
「他有沒有喜歡我很重要嗎? 」
曖昧不清的答案令我焦急,焦急的神情她反倒覺得有趣。
久而久之,這個疙瘩就像牆上的一抹蚊子血,
不願想起卻又難以抹淨。
「沒差,那娘炮要不要去與我無關。」我冷冷地說。
「你怎麼這樣講人家阿?」她對我用字遣詞的不滿,全都寫在臉上。
「聽說我前女友也會去吃喜酒。」
「那個賤人去幹嘛!!」暴怒的Penny只差沒吼出來了。
「妳怎麼這樣講人家阿?」
前女友三個字果然是每個女人的地雷。
前女友會參加婚宴其實是我唬爛的,
只不過她是我們大學時的學妹,
所以還是有那麼一點機率來個不期而遇,
沒想到這個玩笑話,卻讓Penny卯足全力備戰。
「這位太太,妳是要吃喜酒還是要參加星光大道?」
瞠目結舌也不足以形容我有多驚訝,我已經很久沒有看過這樣的Penny了。
她是一個很了解自身優勢的女人,
重要場合她總是會選擇全黑的小禮服或洋裝來迎戰,
以凸顯她如絹白絲綢般的光滑皮膚,
熱愛穿球鞋的她,也會換上高跟鞋來修飾那略粗的小腿。
「這樣好看嗎?」她不停盯著鏡子裡的自己問道。
Penny身上這襲湛黑的平口洋裝,和白皙膚色形成強烈對比,
恰如其分地襯托出她性感粉嫩的鎖骨,以及雪白的頸肩,
而胸前那塊小小的薄紗底下,透過NuBra的造山運動,
讓我見證了奇蹟的時刻,
Penny胸口擠出了一條小而深邃的溝壑,
小巧的B奶從丘陵升級成小山岳。
「好看是好看,但…會不會太搶了一點,新娘會不爽吧…」
「我早就跟Alice確認過了,那Bitch也會來,老娘可不能輸她。」
女人真的是很可怕的動物。
平常懶得戴首飾的她,所有的壓箱寶在今天傾巢而出,
右手腕有一串瞎妹最愛的潘朵拉手鍊,每一顆都是我的血淚,
脖子戴上著一條韓劇女角常戴的黑色繩圈,簡直就像母狗PLAY,
左耳上閃閃發亮的是一個我從沒看過的小銀墜。
精心刷過的俏麗睫毛,濃黑纖長,根根分明,
眼尾也比平常拉得更長一點,搭配淡淡酒紅色的眼妝,
眉宇間散發輕熟女才有的底蘊。
粉黛色的dior唇膏,讓她小而飽滿的豐唇顯得十分誘人,
也許是平常上班的素雅淡妝看慣了,
難得全副武妝的Penny,實在令我驚艷不已。
「我這樣到底O不OK?」她噘起了性感的唇珠,等待我的答案。
「我覺得今天的妳有一種騷味,有的人喜歡…」
「很煩欸你。到底好不好看?」
「好啦,你等一下,我跟領班的說妳可以上工了。」
「…………」
Penny如槁木死灰的眼神,散發著不寒而慄的冷冽,
「我問最後一次。你覺得如何?」
「超美der。」我臉上堆起一個大大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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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禮果如預期般地無聊。
千篇一律的成長故事,參雜著只有新人自己知道的笑點。
拿到捧花的妹總會露出又驚又喜的幸福表情,
殊不知她台下的男伴心裡頭正在淌血,
而我的好兄弟們,由於大學時和新娘是不同掛的,
所以也沒有人收到邀請。
此外,倒也沒有看到我前女友的蹤影,
儘管是新娘親口跟Penny說她會來的,
但我的小小期待還是落空了,
但更失望的應該是精心打扮的Penny。
然而,真正的重頭戲是在婚宴的尾聲。
Alice換上一套正紅色的改良式旗袍在門口送客,
貼身的剪裁包覆下,完美呈現了她深藏不露的好身材,
此時兵荒馬亂的賓客們,全都擠成一團等著和新人合照,
打算留到最後和Alice好好聊天的Penny,
很悠哉地在一旁翻閱婚紗照,
我則利用這空檔先去上廁所。
廁所和宴會廳之間得經過一條狹長的走廊,
正所謂不是冤家不相逢,當我看到洗手間標誌時,
一整場婚禮都沒打到照面的X,
好死不死從洗手間門口迎面走了出來。
我和他四目交會的瞬間,時間仿佛凍結了2秒,
他仍舊和我三年前遇見的時候一樣,
白白淨淨的五官,簡單有型的穿著,
渾身散發著鄰家男孩的清新氣質,
不過似乎又比上次更瘦了一些,
但緊貼在鐵灰色襯衫下的胸膛非常厚實,
他應該有上健身房的習慣,
以客觀的角度而言,
我不得不承認,他的確是滿迷人的。
雖然只有過一面之緣,但我很確定他認得我,
台中金城武豈是看過就能忘得了的。
但令人意外的是,
X的眼神中居然沒有絲毫尷尬或是不悅,
他看了我一眼後,就低頭默默地向前走,
這就是所謂最熟悉的陌生人嗎?
他如此淡然的反應,反倒惹惱了我,
仿佛對他而言,我只是個nobody,只是個不值一提的對手,
此時我腦中閃過了他把手搭在Penny肩上的那張合照,
累積的新仇舊恨以及對他的偏見,頓時間爆發出來,
我聽到了理智線斷裂的聲音。
就在他準備和我擦肩而過的時候,
我做了一個極度魯莽且幼稚的舉動。
有看過灌籃高手嗎?
櫻木花道想挑釁森重寬的那一幕,
我幹了和櫻木一樣的蠢事,
只是以體型而言,我是森重寬。
沒錯,我看似無意地,用肩膀狠狠撞了他一下,
X雖然滿精實的,但我的塊頭還是比他大了不少,
他左肩整個被我撞開,身體頓時失去了平衡,
然而碰撞的瞬間,我當下就後悔了,
「嗯阿~~~~~」
原本預期他會嗆聲、怒斥我,或者以其他的方式還以顏色,
萬萬沒想到X竟然嬌喘了一聲,只差沒倒在何金銀的懷裡,
我當場嚇了一跳,心裡頭一股奇妙複雜的感覺油然而生,
靠北,怎麼好像我在欺負他一樣,說好的男子漢的對決呢?
要道歉嗎?該嘲笑他嗎?還是裝作沒事?
我愣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沒想到短短的一個走廊可以發生這麼多事。
這個時候 X 眼若媚絲,溫潤的雙唇微微張開,還噴出有如蘭花一般的香氣...
如果真的這樣,我只能當場自盡。
但花容失色的X一站穩後,隨即鎮定下來,
他幽幽地望了我一眼,沒有多說半句話,
我盯著他深邃的大眼,卻完全摸不透他的思緒,
此刻的我突然好想為剛剛的無禮道歉,
可惜在我猶豫的當下,他已瀟灑地轉身離開,
沒入離散的賓客堆,消失在茫茫人海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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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回到家後,我這畜生第一件事就是請Penny為我口交。
盛裝打扮的她,讓我的口交癮又發作了,
我調整了一個最舒服的姿態坐在客廳沙發上,
Penny二話不說就跪在我的雙腿之間,開始吞吐我的肉棒,
我輕輕撥開她臉上的髮絲,欣賞她精湛的演出。
經過了一個下午的奔波,她仍舊如此明豔動人,
我粗魯地將她的黑色平口洋裝向下拉,
配合度極高的她主動卸下NUBRA,
我隨即伸手握住那對盈盈的雙乳,掐捏了幾下,
朱唇微張的她,停下了嘴邊的工作,握著肉棒開始磨蹭她的乳房,
不停地用我的龜頭來回逗弄著她的淺褐色乳頭,
滿臉暈紅的她卻不見絲毫害臊,專注地用她的肉體滿足我的生理需求。
我這時候才想起,應該是下午的紅酒開始發揮作用了。
酒量差的她幾杯黃湯下肚,性愛尺度就會大開,
眼下這帝王般的享受,讓我忍不住悶哼了好幾聲,
此刻我只想讓我的精液徹底玷汙她的妝髮,
我喜歡Penny為我口交,Penny則喜歡我的喜歡。
「Blow Slow, Hommy.」我輕撫她的臉頰示意要她放慢速度。
Penny笑了一下,改以極緩慢的速度連根吸起,周而復始的吸吮著,
感覺很快湧了上來,準備射精的快感竄流我的全身,
「噢…想…吃…嗎?」我已經爽到快要升天了。
「想…」Penny仍然大口大口地吸著,
「這是你最愛的肉棒嗎?」
「恩…嗚…」她只能微微點著頭,小嘴不停地被我撐開。
「最愛?所以你有吃過別人的囉?」
「沒有…」
「真的?」
「恩…」滿臉醉意的她看起來快要睡著了。
所謂酒後吐真言,我決定打蛇隨棍上,趁著醉意追問下去。
「那...X的肉棒好吃嗎?」
「X??」
「對阿,你的小帥哥同事X阿?你有吃過他的肉棒嗎?」
「......嗯......沒有。」這短短幾秒的遲疑,對我來說是世上最遙遠的距離。
「可是X不是很喜歡妳?」
Penny抬起頭看了我一下,微醺的雙頰紅通通的,忍不住令人想一親芳澤。
「他是我的好姐妹,怎麼會喜歡我...」
「什麼意思?」
「好姐妹阿,他那時候...男友和他分手還哭得死去活來,都是我在安慰他欸。」
這個出乎意料的答案就像索爾的槌子狠狠砸在我的頭上,
我的思路全部斷掉,腦袋一片空白,
破碎的記憶片段、徵兆及猜忌,像跑馬燈一樣,
伴隨著我的內疚慢慢連結了起來。
一月份那場荒誕的婚禮鬧劇至今,
我與X不相見已有三個月餘了,
我最不能忘記的 是他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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