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 營業部的小伊 有關於那一段回憶3

西斯

1390

必須說我很感謝艾琳一點都不嫌棄,願意跟我這個窮小子在一起,而且是真心的
在沒有共享汽車的那個年代,就算騎車淋雨、被寒流凍、被太陽曬她也不會有半句怨言
每次到目的地她都一樣開心、一樣甜美

但我的心裡總覺得很虧欠她

「好大……好棒喔威利!嘶嗯~~威利啊~~~~」
顧不得隔壁是否會聽見,我在湯屋裡忘情地從女友背後抽插肉穴,讓她大聲淫叫
是說隔壁也同樣傳來淫聲浪語,甚至還有此起彼落的男性嘶吼,沒啥好害羞的

把熱燙的精液噴灑在艾琳撅起的美麗屁股、無瑕的背上,我從後面環著她的腰與她接吻
另一手揉捏能被我手掌完全包覆住的小小胸部

「呼……嘶………好棒、我站不住了……時間、還有多久……」
撐在湯屋小小化妝台上的艾琳對著鏡子問我
不知是因為溫泉熱氣還是做愛高潮,她的臉蛋紅撲撲,額頭也滿是汗珠

『兩個半小時,我們一進來就做愛了啊』
「好累喔,我好想睡,威利,我們住下來好不好?我不覺得有體力讓你載下山」
她像個撒嬌的小孩拉著我的手晃啊晃

『咦……可是………我才剛繳完這個月房租耶』
「跟你說多少次了,錢的事情不用你擔心啊,幹嘛都自己扛?」

『就……覺得不能都讓女生出啊』
「吼唷,死腦筋,總之啊今晚我就想住下來」
艾琳對我送上一吻,說完就撥了電話給櫃台訂下過夜的房間

『不好意思,過夜應該是我要出錢的啊』
「別再講那些了,今晚我們好好享受,我們好久沒出來過夜了呢」

艾琳一腳踩入放滿溫泉水的浴池後,發出攙雜著嘆息的舒服呻吟
跟著踩進浴池的我,情緒則是有點複雜

所以到隔天退房都始終悶悶不樂的,尤其是在結帳時總覺得大家都在看我讓女生付錢
這種情況一再發生,就算事後我也會付飯錢或是另外塞錢給她,但當下真的很尷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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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欸你們男生真的很愛面子耶不是我在說」
被未婚妻這樣嫌棄,接下店員送過來,包了起司、培根的蛋餅的我只能苦笑

一整天悶在家裡講我的回憶也太無趣,我們打算吃完早餐找個公園邊逛邊聊
隨著時序步入秋天,有些溫熱的微風吹來還滿舒服的

『那是當然的啊,哪個男生想要在他人面前看起來很窩囊啊,
尤其是吃飯、買東西,甚至開房間讓女生付錢,不說還以為是小狼狗咧』
我喝了一口早餐店的超甜豆漿

「你腦袋中的小劇場也太誇張啦,當作給我們賺刷卡回饋不就好了?
而且訂房網站之類的會員也是訂越多次折扣越高啊」
小伊用拿著咬了一口的三明治的手比著我

事後回想,正是這種無謂的意氣之爭造成我和艾琳分手的導火線
但不管怎麼說………也不要等答應我求婚才狠狠地背叛我啊,再怎麼說都太殘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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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往了兩年後,期間雖說也有小吵小鬧、一度吵到快分手,但感情也算走得穩定,
於是在那年的七夕,我在石垣島渡假村的私人海灘向她求婚

到今天我都還記得她驚喜落淚的樣子,我緊張到心臟快要從喉嚨跳出來似的猛烈鼓動
甚至連溫熱海風的溫度、我們的穿著都歷歷在目

為了這次的計畫我存了好久的錢,畢竟還得買戒指、出旅費,但又不能說為何存錢
為此我決定不去員工海外旅遊還搞到她超生氣的,在大吵一架後決定自己去
當下真的是憋到快內傷了,當然她回來也冷戰了好久,一度以為戒指要拿去退掉

『就是……艾琳、我愛妳,我想跟妳在一起一輩子,嫁給我好嗎?』
「咦……?啊?咦!!!不是吧!咦?」

晚餐後約艾琳到飯店後方的私人海灘散步,我趁美麗的夕陽還在時單膝下跪向她求婚,
一直保守祕密的我緊張到心臟好像快要炸開了,滿頭嗡嗡作響的以為要中風了
看著跪在地上手拿戒指的我,艾琳在驚訝大喊後眼淚根本止不住

旁邊的客人們也跟著用各國語言鼓譟,要艾琳答應我

而她在哭著點頭的當下,我也跟著哭慘了

那時我真的相信我們能白頭偕老,還計畫在週年舊地重遊,甚至夢想到時已經有小孩了
但是啊,那時候的我還不知道………艾琳早就在外面有其他男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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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嘛!簡直欺負人啊!都外遇了還答應你的求婚!未免欺人太甚吧這三八婆!」

管不得身在公園,氣得破口大罵的小伊音量大到把成群吃飼料的鴿子嚇得滿天飛舞
甚至附近不管是遛狗、遛小孩的路人、情侶都往我們這邊看過來

『不要激動,小聲點,坐下來,冷靜』,我急忙拉著怒不可遏、撩起袖子的小伊
「不行!你知道那個三八住哪嗎!我去找她理論!可惡!竟敢欺負我的小威!!」
『罵三八也太古典了……不對,我很謝謝妳為我生氣,但都過去了,
這是往事,沒必要為這種事情抓狂』

氣噗噗的小伊說她本來想罵更難聽的,但為了形象只罵三八
我聽完皺眉苦笑摟著她,心中吐嘈『妳也知道要顧形象喔,但早就沒形象了好嗎』

同時也為了我的老婆居然可以這麼可愛而感到自豪

這怎麼好像某種輕小說的標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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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利,我今天要去跟教授討論之前那個案子,晚上你自己先吃飯喔,
而且應該會弄到滿晚的不用等我回來」
『不是前天才討論過?又要去?』
「沒辦法啊,就還有很多細節還沒橋好,搞不好我的圖又要大改呢,總之我出門了」

艾琳在門口把鞋子穿好就急忙離開
從石垣島回來後,我們很快就跟親朋好友告知這樁喜事,也積極在準備結婚的日子
而正巧她說接到之前碩士班的指導教授通知,可以介紹一個案子給她畫圖
所以就三天兩頭下班後都要往外跑

同時我們也從那個只有十坪大的小公寓,搬到有附廚房、兩間臥室,20坪以上的公寓

那時我也沒有多想,單純覺得要是自己能力好一點,就不用讓她為了賺錢這麼辛苦
所以我也有在思考要繼續進修的事情,只是白天上完班都快累死了,書本內容啃不進去
不禁佩服艾琳有那麼多體力可以經得起這樣的操勞

直到那一天……我才知道我這樣的愧疚根本就是屁
她的確很操勞這點我倒沒說錯,三天兩頭就要赴約在床上被操得死去活來的
為了不讓姦情曝光,有時候太早回家還要再應付我的求歡,體力真的很好

就算過了五年,我還能很清楚回憶起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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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隨手拾一顆石頭扔進眼前的水池,深藏心中的回憶也宛如被那陣陣的漣漪掀起
彷彿要彰顯自己存在感似地,小伊宛如用撞地把頭靠在我肩上、牽著我放在膝上的手
就算不說話,也好像傳達出「放心,你的身邊現在有我在」的意念

「真的痛苦的話就不要說下去了」,可能我臉色變很凝重害小伊擔心了
『沒事啦,反而覺得能跟妳分享是一件好事,就像妳跟我講不堪的回憶一樣,
代表我們對彼此沒有祕密了啊』

雖說實在不想再回憶,既然蓋子都打開了,就趁這機會把心底的垃圾都倒乾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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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還記得那天是寒流特報的晚上,難得可以提早結束會議的艾琳說想吃火鍋
於是我買了好多火鍋料、還有肉,想說好好慰勞她這幾個月的辛勞
當我在客廳等著開鍋、艾琳在浴室洗澡時,我不小心瞄到她手機螢幕上跳出的訊息

【剛才是我不對,琳,回我好嗎】
【今晚可以嗎?寒冷的夜晚想要妳用小穴溫暖我的屌】

『這……什麼……』,我知道偷看手機訊息很不要臉,但……遇到這種情況誰忍得住

【可以就回我吧,房間都開好了等妳來讓我幹】
【今晚不只小穴,也想要幹屁眼】
【好想妳……琳…】

說真的當下我已經忘記生氣了,因為這實在太超現實,
看著一條條充滿挑逗意味的訊息浮出螢幕,
腦袋一片空白的我這才發現………艾琳在外面有男人了

房裡只有咕嘟咕嘟的火鍋、浴室裡傳出的沖水聲,以及過於震驚的我所聽見自己的心跳

「久等了,我洗……」,艾琳看到盯著她手機畫面的我直接僵在原地

『多久了?』
「被你發現啦?」,頭上披著浴巾的艾琳,語氣中雖有些歉疚但異常冷靜
『我問妳……多久了』

「半年」
『所以……在我求婚之前就已經……』
「對,就是這樣,滿意了嗎?」
她的語氣冰冷到跟半小時前的艾琳簡直判若兩人

『那為什麼!為什麼還要答應我的求婚!妳好殘忍!我……我一直那麼愛妳啊!
為什麼!半年耶!!!我們交往才兩年,所以四分之一的時間妳都在騙我嗎!
我問妳啊!妳說話啊!艾琳!!!!』

有別於冷靜站在原地的艾琳,瀕臨崩潰的我直接大暴哭,好像我才是做錯事的那個人
沸騰的火鍋冒著熱氣,本來應該是慶祝、歡聚場合吃的大餐,看起來格外諷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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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覺得沒感覺了,簡單來說就是這樣吧,水太滾了,燒焦就不妙了」
艾琳旁若無人似地走過我面前關掉電磁爐

她在椅子上坐下,用一貫冷靜的語氣說

「我本來也是想跟你一直走下去的,相信我,我認真有這樣考慮過,
但那次我去碩士班同學會看到大家的老公、老婆都很有成就,開好車住豪宅、出國玩,
不禁就開始想『我和你還有什麼未來』,然後……然後就發生了…」

『那為什麼不乾脆一點直接分手,既然我沒錢又配不上妳,為什麼還要這樣折磨自己?
以妳的條件大可以去找更好、更棒的對象啊』

「你以為我是那種見錢眼開的人嗎?是的話我怎麼還會跟你在那間破公寓住快一年,
我確實很愛你,也沒有嫌棄你,
同學會的時候我很羨慕大家沒錯,但我從來都沒有瞧不起你的意思,
我和那個人單純就是肉體上的關係罷了,
只是……出軌就是出軌,不要說結婚,你應該也不可能想和我繼續走下去了吧」

艾琳說她外遇的對象是她口中說的「教授」,但其實只是她在碩士班的同學,
在同學會相談甚歡就交換聯絡資訊,出遊第二次就發生關係了,討論案子是約砲的暗號

我只是默默地聽她說,淚水早就止住了,男人最麻煩的就是想哭時無法好好痛哭一場
明明就是狠狠撕毀我們兩人關係的事件,聽起來卻像言情小說一樣那麼超現實

她說自己也覺得背著我外遇很下賤、很有罪惡感,卻不知為何就是無法自拔
從每週一、兩次,誇張時甚至每天都約,連午休時去車上、公廁做半小時也甘願
如此畸形,簡直像毒癮一樣的關係就這麼維持了超過半年

而從不對她行蹤抱持疑惑的我也就這麼傻傻地被矇在鼓裡,傻傻地每天在家等她回來

甚至還對讓她如此辛苦的自己感到窩囊,現在想想真是有夠諷刺

可笑的是我還有好幾次因為擔心,等到深夜下樓去迎接艾琳回家時,
還畢恭畢敬地跟車裡戴我綠帽的人打招呼,現在回想那表情,對方應該憋笑到快內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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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想我欠你一個道歉,威利
其實我當下很想拒絕你的求婚,因為我不想在求婚後才揭曉讓你傷得太深,
只是當時看到你充滿喜悅的表情,覺得如果在那時拒絕一定會被逼問,
在那個場合說出真相絕對絕對絕對會比現在嚴重上幾百倍,
但傷害已經造成,就算偷情一次也是偷情,我說再多藉口也沒意義了
當然也想過一輩子瞞著你,回國後就斷得一乾二淨……可是……我卻騙不了自己的心
真的……對不起……威利……我…我不值得你」

從事發到現在一貫冷靜的艾琳把頭垂下去,淚珠一顆顆從臉頰滾落、滴在她的碗裡

『要哭的人應該是我吧你他媽的!!!!』,我很想揪起領子這樣吼她,但是我做不到
一片寂靜的家裡只剩下艾琳微微的抽泣聲

在她的告白後,我滿腦子也在想「我能不能當作沒發生這件事,和她走入禮堂」
苦思了好久,得到的答案只有一個

『對不起……我實在無法原諒妳,祝妳幸福』,我站了起來拿起鑰匙和背包往門外走
「不!該走的是我才對!錯的是我!你沒有錯!!」,艾琳用哭腔大喊著

停下轉開門把的手,我又走回客廳

『現在的我沒辦法待在這個空間,光是想到妳和我在這裡生活的日子、
看到每個一起買的東西、一起睡過的床、妳買給我的紀念品,
一切的一切……都會讓我想到妳,就算妳那樣對待我,我還是無法對妳無情,
所以留下來只是折磨我,
拜託……我想好好冷靜……我……嗚……嘶…我……對不起…』

說完這些我就頭也不回地走了出去,像個娘們一樣一路哭著走出社區、騎著機車到處逛
在不到15度的夜晚這樣搞還真的只有失戀才辦得到

我也不知道當時為何要跟她道歉
是為了我的無能為力、懦弱,還是笨到那麼地相信她

我只知道幾天後收拾好心情回到家中,艾琳也不見身影、她的衣物理所當然地清空
留下桌上一鍋酸掉的火鍋,宛如象徵著我們因為已失去熱情、只能走向變質、腐敗的愛

To be continu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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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記

想了三天才擠出來,要描寫出一個合理的出軌理由實在有夠難寫的!
而且還有加入溫馨、告白、爭吵,傷腦筋

篇幅太長了只好再拆出一篇後日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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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DUNICORN1樓這女的自相矛盾阿,說不是為了錢又羨慕別人有車有房 09/25 14:43
本人2樓羨慕跟真的去做不一樣啊 09/25 14:47
KnightZX3樓推,想到跟女友互相分享彼此過去的心情,也是挺複雜的 09/25 15:01
seal9984樓什麼都收了就火鍋不收放著臭酸,這女的真惡劣 09/25 16:36
本人5樓我也這麼覺得 09/25 16:38
sky24686樓下一集!敲桌了! 09/25 18:06
earny7樓喔~這系列比較愛。 09/26 10:13
wxyz79888樓這情緒真的有夠複雜 09/26 13:33
zoro1789樓火鍋不吃為什麼不會順手放冰箱?真浪費食物:( 09/27 10:29
ll223344556610樓艾琳 很台女,描述的很好 09/27 12:58
chuang111811樓看著是威利又是這個內容 是特麻叫威利的都被批過腿484 09/27 15:23
foreverher5212樓我不能夠接受火鍋放著不吃啊 太誇張了 09/28 08:26
本人13樓欸大家重點都在火鍋耶,對食物的怨恨果然厲害 09/28 08: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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