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愛玲說，
如果你認識從前的我，
你就會原諒現在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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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擅長聊色，
在遇見你之後，
就像某一道鎖被開啟了一樣。
在你的引導下，
從不露臉到能夠看著鏡頭，
擺出淫蕩的姿勢、無辜的表情。
那都不是裝的。
只因為那天你對我說，
「欸其實我昨天意淫了妳的照片。」
「哈、好啦，不只意淫。」
所以為了讓你滿意，
每張照片都像對著你，不是鏡頭。
真的，
全都不是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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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過試探期，
省略了互相挑逗的過程，
終於敲定了見面的時間。
我想看電影，
但你說你想先休息，
到了目的地我才知道，
你的休息和我的休息有不同定義。
也沒什麼不同，
你的長相，還有你身上的味道，
你的聲音，和你臉上痞痞的笑，
都和我想像中的一樣。
上樓的時候你主動牽我，
我默默祈禱手汗別來鬧。
「哈、手這麼濕。」
「下面該不會也是吧？」
「才沒有。」
你嘴上那麼說，
我雙頰這麼紅，
可是都沒有人先鬆開手。
欸、記得嗎？
我說過我最喜歡你的手。
喜歡它脫掉衣服的速度，
喜歡它滑過肌膚的溫度。
喜歡它在我的體內翻攪、撩撥，
勾出晶瑩剔透的蜜液，而你勾起嘴角，
接著將細長的手指含進嘴中。
瞬間就從喜歡變成最喜歡了。
還有你最自豪的那裡，
放進來的時候果然有點痛，
即便前戲做足，已經濕得一塌糊塗，
適應你的尺寸還是讓我皺起整張臉，
可是你才不管，說實話我也沒關係。
我啊，真的有一點點被虐吧。
我說過我做愛的時候喜歡胡思亂想，
你發現了，頂到最深提醒我該回神。
「喜歡嗎？」
「喜歡你。」
「喜歡我插你嗎？」
「最喜歡你。」
我不自覺的說出想對你說的話，
而你不自覺的，表情有點不對。
停下動作，
你命令我換成跪趴的體位。
「屁股翹高。」
一邊從背後插入，
一邊在我的臀部留下你的掌印。
性是美好的事情，
在你對我來說也是美好的前提下。
我喜歡你。
一邊在心裡默念著這四個字，
一邊從嘴裡發出你想聽的呻吟。
我最喜歡你。
所以只要是你喜歡的，
我給得起我都能給你。
你知道嗎？你知道吧。
已經分不清楚是快感還是痛，
不清楚眼角淚水分泌的理由。
我拼命深呼吸，
只聞到空氣中瀰漫淫糜的味道，
聞不到別的什麼。
身體依然乖乖配合著你的頻率，
就像我明明想分享生活中的點點滴滴，
卻還是回應了下流的字句，都是為了配合你。
就算沒有喜歡還是想用性愛綁住你，
至少裡面還有一個「愛」字，
至少還有個和你親近的理由。
隨便、都隨便，
反正我在你心中已經夠隨便了啊。
「好啦、隨便啦。」
「嗯？真的？射在裡面？」
只要是我給得起的，我都會給你。
勾住你的脖子，
強迫你來吻我，
嘴裡還殘留淡淡的菸味，
因為是你所以都可以接受。
「嗯。給我、最喜歡了。」
給你的答案含糊不清，
我知道你還是聽得懂。
因為最後留在我裡面的那麼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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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束之後，
你讓我枕在你的手臂上，
可是我捨不得睡著，
怕醒來都沒有了。
沒有你此時的溫柔，
沒有哄我入睡的嗓音，
沒有輕撫我臉頰的指頭。
也沒有喜歡不喜歡，
像情侶之間的問候。
「有沒有一點點喜歡我？」
在黑暗裡，稍微來點勇氣了，
我弱弱的用氣音問出這一句。
可是你沒有說話，
也許你睡著了吧。
我安慰自己，
總比回答「沒有」的好。
「躺久了總會睡著的，」
「我在你身邊睡久了，」
「哪天就會是我的吧。」
一定是太喜歡了，
連這種夢話我都說得出口。
後來我在半夢半醒之間好像聽見了什麼。
「Sorry.」
「如果妳認識從前的我，」
「也許妳就會原諒現在的我。」
You don't have to apologize.
我想我只是做了一個美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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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半夜喝了酒，
其實根本沒有醉，
只不過是為了壯膽，
才敢按下傳送訊息。
「明明不會喝酒幹嘛喝？」
因為我想你。
我很想你。
我想。
「我想吐。」
「去吐一吐比較舒服。」
「你幫我挖。」
「好哦、塞滿滿，讓妳秒吐。」
盯著螢幕愣了一下子，
我的打字能力遲鈍了一下子。
「是不是，」
「如果話題不扯到色，」
「你就不會想和我說話了？」
「明明我們一開始不是這樣的。」
不知道過了多久，
手機才從黑屏轉亮。
我看著上面顯示的訊息，
看著螢幕從亮又變成原本那樣。
我是不是傻了，
手機螢幕都能聯想成我和你的關係。
想起我們還陌生時的聊天內容。
「欸、所以你約過嗎？」
「我不約啊。」
「那你約我幹嘛？」
「約會啊。」
我以為的約會是吃飯看電影，
你的約會是在床上翻雲覆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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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熄滅之前，
你傳來的最後那則訊息，
其實那時候我就猜到已經是最後。
「哈、好喔。」
「以後不說了。」
話說破之後，都沒有人再說些什麼，
你真的除此之外對我沒什麼好說了，
我也不想讓你踐踏我對你的喜歡了。
「如果我們那時候在這牆根底下遇見了，」
「也許你會對我有一點真心。」
「也許我會對你有一點真心。」
欸、不對。
我從頭到尾對你都是真心的啊。
沒辦法和沒好感的人上床，
你說的這句話應該是真心的吧？
那喜歡多少還是有一點點的吧。
「哈、好啦。」
「這樣就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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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叫我最喜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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