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ttps://youtu.be/sonLd-32ns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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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三天沒進食了。
自從一切都變得混亂之後。
我只能緩慢的前進，
現在省下的每一分體力…都增加了我生存的機率。
『喂！妹妹！妳在外面幹甚麼！』
正當我走在人行道小心翼翼的前進時，
傳來了一個刻意壓低的喊叫聲。
『這裡！妳左手邊的雜貨店二樓！』
我隨著聲音的指示抬頭望向那雜貨店的二樓。
穿著白色無袖背心，一頭亂髮的中年男子在窗戶旁喊著。
『快點進來啦！外面很危險！』
他消失在窗戶旁邊，我向著那緊閉的鐵門走去。
(隆隆隆隆)
鐵門開了三分之二，
中年男子的臉與白色背心再次出現。
『妹妹！妳怎麼自己一個在外面啦！不知道很危險嗎？』
『唔…』
被一把拉進雜貨店，鐵捲門再次拉下。
昏暗的光源是男子手上的蠟燭，
而空氣中瀰漫的臭味來源則是角落那一具屍體。
穿著廉價花裙的屍體，是名女性。
『那個是我老婆啦…她跟外面那些人一樣都發瘋了。』
中年男子似乎是注意到我的目光，平淡的解釋著。
『啊怎麼只有妳？妳家人咧？』
『我…我不知道…』
家人嗎…
這問題這三天以來我一直問著自己，
但我知道…
我必須活著才有機會找到他們。
而見到他們的時候，我希望…
我還是我。
於是…
我目睹瘋狂的人啃噬著其他人，
我只能抱著驚恐繼續前進。
而貪婪的人們透過暴力掠奪物資，
我只能抱著飢餓繼續前進。
而此時中年男子的問候，讓我潰堤了。
『唉，別哭了別哭了，我懂。』
他的手在我的背上輕拍著，
我原以為這是一個令人感到安慰的動作。
但他輕拍伴隨不時的撫摸讓我有些反感。
我不喜歡這樣。
『妳是xx高中的學生啊？』
他看著我身上早已不潔白的制服。
『我叫阿泰，妳呢？』
『我是小雪。』
(咕嗚嗚嗚)
飢餓使我的腸胃發出了悲鳴。
『妳餓了？』
『恩…』
『妳一直都在外面嗎？』
『恩…』
我身上髒兮兮的制服與微微發抖的四肢，
都一再體現出這三天來的驚恐與不安…
阿泰拿起了貨架上的泡麵，搖了搖。
乾燥麵條的聲音清脆的響起。
『想吃點東西嗎？』
『我…沒有錢…』
一切的事情爆發的時候，
我還在通勤的公車上滑著手機…
身上的零錢…
也早就在第一天就花光了。
物價真的太高了。
『這種時候錢還有用嗎？』
『妳沒看到外面的人都在搶物資嗎？』
阿泰責備著我，
但這或許就是這個世界現在的光景。
沒有規矩，沒有體制。
『陪我睡，妳就不怕沒東西吃了。』
阿泰不懷好意地看著我，
上下打量的眼光讓我相當難受。
但我仍處在這突兀的震驚，
呆站在原地沒有任何回應。
『果然是小女孩，甚麼都不知道嗎？』
阿泰將手緊緊地抓著我的肩膀，
那力道讓我感到疼痛。
他突然將我壓到牆上。
水泥牆的冰冷比不過我此時的心寒。
他…想要強暴我。
他雜亂的頭髮不斷的掠過我的臉頰。
粗糙的鬍渣在脖子上劃過，如同利刃。
沒有力氣反抗的我只希望那真的是一把刀，
這樣我就可以不用感受這一切。
他粗魯的親吻著我的脖子，
我的雙手被控制著。
試圖掙扎但卻毫無一絲力氣，
所有的掙扎都只是讓關節更痛。
『別動啊！我會讓妳很舒服的。』
我仍然扭動著仍未完全受控的雙腿。
(啪！)
火辣辣的巴掌印在我的右臉頰，
我直接順著慣性倒在了地上。
那力道相當的大，
我的耳朵只有停不下的嗡鳴。
頭腦昏沉沉的卻不是血糖過低的關係。
他粗魯的壓到了我的身上。
用他的重量使我無法移動身軀與雙腿。
他將我的黑色百褶裙撕開，
將我的內褲粗魯的扯去。
肥胖的手臂抵著我的脖子。
他的運動短褲早已拉下，露出那醜陋的陰莖。
他就這樣將陰莖插入了，
我未曾有異物進入的陰道。
『嗚嗚嗚…不要這樣…拜託…嗚嗚嗚』
我的哭泣似乎只讓他更興奮。
我的眼淚彷彿是他的潤滑劑。
下體一陣又一陣的撕裂感，
不斷的提醒著我這就是現實。
不再潔白的制服被他扯破，
內衣也在拉扯的過程中不再保護著胸部。
他的手掌帶著粗繭，
在胸部上磨擦的刺痛與下體的撕裂疊加。
最痛的痛楚往往是看不見的…
不知道過了多久，他突然抽搐了幾下。
陰道內感到一股熱流…他射精了。
射在我的體內。
昏昏沉沉的我感到一切都在崩解。
連他放開我的身體的時候，
我也只是躺在那保持原本的姿勢，靜靜地哭泣。
活像具死屍。
就像那躺在角落的屍體。
廚房傳來陣陣香味，
是泡麵的味道。
那工業製的香氣令我作嘔。
『喂！幹也幹了，這給妳吃吧，吃不夠還有。』
『以後想吃就跟我說，我有很多。』
『只要妳乖乖聽話，我不會讓妳餓死。』
『為了活下去，總要付出一些代價吧？』
簌簌簌簌….簌簌簌簌…
吸食著麵條，熱氣使我的喉嚨感到不適。
啜了幾口湯，那熱流傳導到全身。
是補償心理嗎？
為何我仍然接受了這碗麵？
這是不是代表我接受了他的提議？
這世界是不是已經變成我不認識的樣子了？
身上殘破的制服，早已沒有遮蔽效果的百褶裙。
掛在右腳上的內褲，刺痛的下體。
不斷持續地告訴我剛剛那一切都是真的。
活下去…就要付出一些代價…
這樣的代價…不會太昂貴嗎？
我緊握雙手，顫抖著。
那是一種無法接受現狀的反抗。
震動傳到了桌子，
靠在桌腳的球棒滑落在地。
(鏗啷)
鋁製的球棒上仍然有為數不少的血跡。
看著角落屍體的頭部血肉模糊，
應該是這球棒造成的。
阿泰聽到了聲響也只是轉頭看了我一眼。
接著又轉回去抽著他的菸。
我緩緩的拿起地上的球棒。
食物的熱量在體內發酵。
高舉過頭，自然的放下。
讓球棒的重量決定敲擊的力道。
(空嗡嗡嗡嗡)
原來鋁棒敲到頭蓋骨的聲音是如此清脆。
『幹！』
他痛得大罵，此時他在地上打滾。
我沒有讓他有更多的反應時間。
再次高舉並且自然放下。
連同抱住頭的手指一同敲碎。
『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
我不斷的將球棒砸在他的頭部。
『嗚嗚嗚嗚嗚…哇啊啊啊啊…唏…嗚嗚嗚』
止不住的情緒在阿泰停止掙扎時潰堤。
淚水在一段時間的奮力哭泣後終於停下，
我意識到…
這樣的哭喊會引起外面那些瘋子注意。
於是一切都停止了。
我的哭泣，阿泰的呼吸。
我撿起地上仍然未熄滅的香菸，抽了一口。
『咳咳咳...咳咳咳...』
尼古丁與焦油與我的肺作對，
我只是突然想知道香菸到底是甚麼味道。
果然不適合我。
我從包包裡的耳機與手機拿出。
為了省電早已關閉的手機此時再次點亮。
點開音樂軟體。
音樂響起。
Why does the sun go on shining?
Why does the sea rush to shore?
Don't they know it's the end of the world
'Cause you don't love me anymore?
溫和的英文老歌填滿空氣中的寂靜。
這碗麵似乎變得更好吃了。
簌簌簌簌…簌簌簌簌…
這世界的確都變了。
我也變了。
阿泰的貪婪，也不是全然的罪惡。
他也是因為妻子死去了，所以有生理需求吧？
是吧？
其實他也很可憐的。
而我再不進食就會死去。
死了就會像外面那些瘋子一樣。
我親眼見過的。
那麼用身體跟阿泰換取食物也不算甚麼吧？
只不過一切都晚了，他也死了。
沾著血的制服與雙手，告訴我衝動的後果。
但我沒有後悔，我知道我不殺他的話我無法成長。
為了活下去…我們都需要付出代價…
而我的身體就是最好的貨幣…
性，就是我的生存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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