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與前任相識的時候,是在台北。
高中的我以為他就是一個愛遲到的悶騷鬼。
吊兒郎當、成績也是中後段的不良學生。
不受眾人期望的他卻爆冷考到一間中部國立大學。
我也是。
他從文,進國文系繼續當個輕鬆的人。
我從商,在國貿系被折騰得死去活來。
又各自在系上學長姐的介紹下,加入北友會。
在風光明媚陽光普照的中部,互相往對方身上尋覓著北國的雨味。
到了中部的他,依舊保持著以前的模樣。
不知怎地,異常活躍於各種社團活動上。
服務社、北友會、系學會。
大二那年的冬,一直到了很晚天氣才開始變冷。
幾隻北友會的幹部買了一堆炸物跟啤酒窩在他的家中討論耶誕節的活動流程。
講到很晚,獎到馬車變南瓜,南瓜都爛了,才宣布散會。
我們走到他家樓下要騎車離開的時候。
我摸不到我的鑰匙
「各位,我鑰匙忘在樓上了,天冷,你們先回家吧。」
眾人互相說了晚安,便各自回去。
我轉身回那棟灰白色的建築物中,找到前任的房間,敲了兩下門。
裡頭窸窸窣窣一陣,門就開了。
伴隨著他賊賊的笑容。
「鑰匙忘了帶?」
一開門就講到我心坎上,我忍不住傻笑。不敢望著他。
視線穿過他,落在剛才我們討論用的小方桌,已經被他端上了床
而床上妥妥的擺上一台筆電。
「你幹嘛把桌子搬上床阿。」我問。
「我要看韓劇阿。」他答。
「看什麼?」
「Heirs.」
「我也要看。」
可能在當時我對他有好感,我才會對她說出這句話。
又有可能是因為冬天讓我的判斷與行動力變得遲緩。
我在他的床上看完一集半就睡著了。
迷糊中指記得,他將桌子挪開,騰出空間讓我比較好睡。
本來背對我的他,翻過來問我說:
「你喜歡我嗎?」
「嗯,一點點。」
「為什麼?」他追問。
「因為你帥帥的。」
「白癡。」他小罵一聲。
我就被一團暖暖的東西包圍。
「我喜歡你。」他說。
「恩。」剩下的話我就記不得了。
後來我們之間話變的很多。
沒日沒夜地聊。
我才知道,他給自己很多無形的壓力。想將事情辦好,結果總不盡人意。
在大家面前笑口常開的他,心中也有一塊陽光照不到的角落。
「你知道這種感覺嗎?就像在台北一樣。」潮濕且陰冷。
我點頭,又不是沒待過那個多雨的城市,我能明白他的感受。
我心中也有許多裂縫滴著雨。
他與我就是兩名淋濕的路人在屋簷下相遇,互相依謂著,用彼此的體溫取暖。
又過一年,他更忙了。
我也在忙著準備專題用的報告。
說話的時間少了,他也變得不耐煩。見面都只是為了做愛。
在他睡著後,我越來越常問自己,到底要不要維持這段關係?
系運辦完後,他約我去他家把看Heirs看完。
每次這樣說,都沒有認真在看,短短二十多集看了好幾個月。
我回了聲好,稍稍整理一下就來到他家。
一進門脫下外套後,他就把我抱到床上,肆意在我身上找尋溫暖。
在我的髮梢間聞著熟悉的味道。
「你好香。」
「我是來看劇的。」我將頭瞥向一邊,不讓他捧著我的臉。反而將耳朵暴露出來。
「給你看點別的東西。」
他在我耳邊輕聲說著,慢慢舔著我的耳朵。酥酥麻麻的感覺讓我身體綣曲了起來。
「你是不是...要說陽具。」
我沒好氣地吐槽他,可是一點殺傷力都沒有,話語間都是喘息。
他的舌頭已經順著後頸舔到鎖骨上,張嘴對著肩膀輕輕地咬。
我一手壓著他的頭,希望他可以用力點,他也明白我的暗示,在上頭吸了一個草莓。
弄得雙腿之間溫溫熱熱的。
我眼中的迷濛被他瞧見。他將我下半身的衣物脫光。用手摸了溼答答的小穴就要進來。
「你以前不是這樣的。」我將他推開。
「不然是怎樣。」他笑著問,賊裡賊氣的。
「以前前戲很多啊,這次你連內衣都沒脫,還有套子呢?」
「今天可以不戴嗎?」他雙手合十哀求。
「不行,騎車要戴安全帽。」
「做愛要戴保險套,好啦好啦,我都知道你要說什麼了,去拿就是了。」
看著他起身拿套子在戴上,也差不多乾一半了。
他跳回床上,毫不憐香惜玉的放進來。
「欸,很痛。」我拍著他的背,表示抗議。
「好啦,我動慢一點。」說完又開始攻擊我的脖子,
將食指放在我唇上,我將手指含在嘴中,當成迷你陽具在吸吮。
他的另外一隻手貪婪的撫摸我的大腿。
「你還記得第一次在我家過夜的那一天嗎?」
我想回答,差不多忘了,嘴巴塞著一根東西的我卻只能發出一些聲響而已。
「你衣服那天穿太低了,我坐在床上都看到你的乳溝了。」
「那又怎樣...」
「我後來不是從床上下來跟你們討論嗎?」
「恩...」
「因為我勃起了。」還沒說完,就將肉棒插的很深。
「你...很壞...不要...」我將手指吐了出來,在他耳邊抱怨。
當下那種語氣說是抱怨應該連我都不信了,何況是他。
那句話彷彿是給了他某種許可似的,他抱住我,更加大力地抽插。
「我想射了...」
「射進來...射給我...」
他抓著我的肩膀射了出來,滿意地抱著我。
清理完後,我抱著他睡覺。
「你...」我想問他一件事。
「恩?怎麼了?」
「沒有...沒事。」可是說不出口
雖然說是前任,可是我們並沒有真正確立什麼關係,也沒甚麼人知道這件事情。
我不知道為什麼不離開他。
也許是兩個寂寞的北國人在彼此身上找到熟悉的感覺。
也許是一種討厭的習慣。
就像台北的雨,很討厭,但習慣,分不開。
「下次對我溫柔點啦。」我說
「謝謝你。」他忽然蹦出這句。
他翻過來溫暖的抱著我。
「白癡。」
看個那張白癡白癡的臉,我就生氣不起來。
我是你的工具,你的心在下雨時的傘。
請在潮濕的時候將我張開。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wnqui ◥◤█ ▂▄ █
▊▊█ ◥▄◤ ◥▄◤ ◥▄◤ █◤█ █●●◥◣ ◤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