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跟朋友去吃合菜
包括我 共三個人 應該說四個 三大一小
因為其中一個朋友結婚了 帶他五歲女兒一起來
朋友好久不見了
我一看到 就跑去捏捏他女兒的臉 笑問:"這是跟誰偷生的啊??"
朋友愣了一下 之後大家哈哈大笑
說我講話依然白目 畢業多年都幾歲了 還那麼孩子氣
我又問:"怎麼今天會帶小孩過來?? 帶小孩不都女人該做的事嗎?? 你老婆跟人跑了喔??"
朋友嘖了一聲 好像有點聽不下 說:"欸你講話怎麼... 我不是...
我跟老婆沒計較那麼多 剛好遇到她有事出門..."
我過去摟摟他的肩膀 表示親熱 笑說:"好啦 我跟你開玩笑的啦"
這時候朋友酸溜溜 他小聲說了一句話讓我有點在意
他說:"難怪你結不了婚..."
我馬上拉下臉來 說:"欸 我就說我是跟你開玩笑的 沒必要這樣損人吧??"
另外一個朋友見狀 插進來打圓場 只說大家肚子都餓了 趕快去點菜 別那麼多廢話
那間餐廳是一盤菜算一百 我們約定一人點自己喜歡的兩盤 各出兩百
端來桌上 大家一起吃
但因為之前的對話疙瘩 我吃得不是很盡興
而且兩百也不是小錢 我不太喜歡這種形式的聚會
每人吃多少就算多少 怎麼是大家一起出一起吃
那誰吃多誰吃少 要怎麼說公平??
所以大半時間我也搭不上話 像秋風掃落葉 默默下箸狂吃
甚至還忘記公筷母匙的規矩 不小心用到自己的筷子去夾 好在他們也沒發現
他們倒是聊多吃少 感覺好像就是來聊天的 圖個氣氛罷了
那不找間咖啡店算了?? 不知道在想什麼
一陣餐敘之後
最後開始算人頭分攤 我斜眼看朋友帶來的小朋友
然後說:"這個妹妹她也要算進來...她也有吃 對吧??"
兩個朋友在我面前互相看了一眼 好像感到不可思議
帶小朋友來的那個朋友 爽快的說:"好 那就算4個 六盤六百 除以4 每人一百五"
我說:"也不用啦 算3.5 除以3.5就好"
但除以3.5也不好算 這時我已經拿出手機 在那邊點計算機的APP
另一個朋友伸手過來 把我的手機給擋下來 說:"不要算了啦 又沒多少 今天我請"
雖然我聽起來有點小確幸 但另一方面又覺得好像被嘲諷
我趕緊補上一句 說:"我不是在計較多少錢... 就大家公平 小朋友我也才算0.5"
願意請客的朋友 他打住我的話頭 說:"好啦好啦 別說那麼多了 沒人說你計較啦"
之後他在櫃台付帳
他一隻肥膩膩的大手 連要從口袋拿出皮夾來 都感覺好像會卡住拿不出來
整個皮夾看起來胖嘟嘟的 裡面不知道裝了幾萬塊錢
感覺就是個有錢人 我本來油然而生的罪惡感 頓時消失得無影無蹤
好像這一切都是理所當然
出了店門 一陣話別 他們兩個很巧的 車子都停在同一個停車場
他們問我車子停在哪 會不會不好停
我笑說:"怎麼會呢?? 停車格那麼多"
之後再見
我在附近繞了一圈 算算他們應該已經離開的時間 我又回到原來話別的地點
因為我的車子就停在店家旁邊的騎樓下
那是一台老舊的摩托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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