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沒有要介紹新的文,單純只是看到徵文主題太激動了,
因為我超想聊這個新聞XDDDD
丹麥王孫遭拔頭銜真相?
二王子被爆愛上大嫂 曾藉酒意試圖索吻
https://www.ctwant.com/article/211917
我看到這新聞的時候,
覺得簡直看到了《替身竟是本王自己》的真人版:
嫂子文學? 有!
皇室情仇? 有!
替身文學? 有!
為美人丟江山? 也有!
雖然不能說「從此以後所有的嫂子文學都有了臉」(顏值還是有差),
但丹麥王室真的了不起!
簡直就像一個匯聚所有原創愛哏的澎湃包!
不愧是哈姆雷特的家!
講完八卦回到小說,因為之前已經在版上發過分析文了,
我其實沒有什麼新的東西要寫
只好貼以前寫的補遺篇舊文來補,
內容是分析較小的特定情節,
想要知道全文梗概的版友,可以去搜尋我去年發的介紹~
另外在正文開始之前我還想偷渡另一個話題,
我一直覺得幼年桓煊的外型,
是照著《不存在的房間》裡的小童星雅各·特倫布雷來寫的
(又是一個可怕的兒虐故事啊QQ):
https://i.imgur.com/QLCHP1i.jpg
https://i.imgur.com/CQWgmih.jpg
大眼睛、睫毛濃密,雙頰鼓鼓、下頷尖尖一點,玉雪可愛。
以下就隨著可愛的小桓煊來看看故事細節,共有六個主題:
1.明暗 2.性別 3.白鳥之死
4.刷臉 5.愛與德 6.生辰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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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明暗
作者慣用的筆法,
是以明線的外顯言行與暗線的心理動機
相互嵌合滾動、推進新情節發生,
這種筆法在公認隱誨的蕭泠線更是發揮到了高峰。
以第七十六章、八十一章為例,
這兩章呈現的內容,
就是蕭泠壓到意識底層的、對桓煊的牽掛與思念。
七十六章寫的是蕭泠心懷僥倖的尿性,
前一章段北岑帶來了大黑臉,
小黑臉驚覺自己作小、發作大鬧,
蕭泠原本的態度是認為小黑臉應該自己適應改過
(這其實就是傳統陽性思維的
「老子是老闆,你應該來配合我」的心態),
但是當天晚上田月容提及回京事宜,
讓面對桓煊的問題浮上了水面。
七十六章的明暗交織是這樣的:
明:蕭泠回到房中思索桓煊的問題,終於被迫面對桓煊這三年的作為。
暗:真相與她當初的判定完全相反,桓煊簡直將她放在世界之巔,
心中內疚浮起,卻不想承認。
明:煩躁失眠,出外遊走。
暗:對桓煊的內疚轉移到桓煊所贈的小黑臉身上,
改變了對小黑臉的態度。
明:順利哄好了小黑臉。
暗:內心僥倖的尿性升起,開始自我說服,
啊這不是挺順利的嗎,實際上大概沒那麼糟吧,
沒事沒事。
明:放心睡覺。
八十一章寫的則是蕭泠不願承認的、對桓煊的留戀。
前一章,蕭泠面對桓煊,將當年的利用說開,
用最絕情的真相正式斬斷了二人的前緣,
桓煊割臉破相,不願收回自己的刀。
蕭泠在八十一章的作為,全都建立在暗線的留戀情感上:
暗:自己決定要捨棄,但完美執行後,真正面對失去的事實,
卻無法遏止地開始思念對方、追逐他的痕跡。
明:晨起出門,下意識拿對方的刀陪伴自己身邊。
明:與雙胞胎少年練刀。
暗:有溫柔的白衣哥哥在旁,卻對桀傲的黑衣弟弟感興趣,
情感追尋的對象已經轉移,
再度將弟弟當作新歡的替身,試圖尋找舊日感覺。
明:願意將自己的刀暫借弟弟使用。
暗:未來,真的將自己的刀送給正主桓煊,二人正式交換了配刀。
對武將來說,那就是跟戒指一樣以此生相許的誓言。
明:田月容笑蕭泠欺負小孩子。
暗:再度戳中蕭泠的心病,
二人幼年的宮中初會就是成年後這個雙替身戲局的微縮模型,
蕭泠始終都耍著桓煊玩,
她一直在利用資訊的落差,欺負小孩子不懂。
明:跟七十五章一樣,見笑轉生氣,修理田月容。
明:下一章補充了蕭泠的心境,
覺得自己對黑衣少年期許過高,感到失望。
暗:她心中有個「有底氣驕傲」的正主為標竿,
因為追尋對方的影子,所以產生了比較心理。
最終發現再沒人像他了,所以失落寂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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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性別
這個故事的雙替身設計,除了塑造爽快解氣的閱讀樂趣,
其實也發揮了性別角色置換的功用。
蕭泠與桓煊互為替身,也互為鏡照。
桓煊面對新歡的心理變化,就是蕭泠心理變化的過程。
同樣的,在那快節奏的十幾章過場裡,
描寫了蕭泠在事業場域殺伐果決的行事,
那同時也在描寫,在戰場上與蕭泠齊名的桓煊,就是這樣工作的 。
傳統故事常會有一種
「男人理性、負責實務勞動;女人感性,負責情感勞動」的分配,
《替身》利用這種明暗對照、互相補足的筆法,
也暗中顛倒了性別角色承擔的任務,
在兩個主角相似的歷程裡,
用女主線呈現建功立業,用男主線呈現愛恨悲喜。
蕭泠身上置入的,是陽性的社會位置、陽性的思維與行事,這
個角色擔負的感情課題,也包括了陽性思維對情愛的輕視。
顛倒的角色課題
蕭泠對小黑臉說「大將軍不能只有一匹馬」,那並不是一句閒筆,
而是搭配故事前段「古代曾有文豪以愛妾換馬還引為美談」的旁白,
對蕭泠身上置入的陽性思維提出反諷,
並點明主線劇情的真貌。
單看那一句話,就是諷刺傳統古言裡常見的
「我是皇帝/族長/XX,我不可能只有一個女人」的老哏。
旁白提到的愛妾換馬典故,則是指蘇東坡以愛妾換馬的軼事,
此乃明朝馮夢龍撰寫的野史,不一定是真事,
但今人也可以從故事中看出,
男性詠歎的情愛,很可能與女性希冀的「真愛」大相逕庭。
故事裡,蘇軾因烏台詩案貶謫黃州,前途充滿未知的艱險,
臨行前蘇軾的友人看上了侍婢春娘,提出願用好馬交換,
蘇軾便用春娘換了馬,
還為此事賦詩「只為山行多險阻,故將紅粉換追風」
——正是小黑臉的大名。
雖然有過情洽的好時光,但跟前途艱難的大業相比,
情愛不過是人生點綴,隨時可割捨;
比起帶走人,寧願帶走馬。
這些就是蕭泠給桓煊的實際待遇,
同樣也是言情小說裡無數霸總進入火葬場的開端。
雙替身與雙火葬
在愛上對方的前提下,桓煊對鹿隨隨確實輕慢,
但蕭泠對桓煊也一模一樣。
密林獵殺時,桓煊選擇撂下鹿隨隨,
是拿鹿隨隨來賭,賭對方永遠會在原地等他。
後來桓煊追到幽州、差點病死,蕭泠忍著不去探望他,
同樣也是拿桓煊來賭。
她已對桓煊有了感情,理智卻判定這段感情沒那麼重要、可以割捨,
蕭泠一樣是因為輕看而賭,
賭她可以失去這段感情,賭桓煊不會死、自己永遠有退路。
假設桓煊在幽州沒撐住真的死了,
我認為蕭泠同樣會進入餘生無盡悔恨的火葬場。
真愛或許不是一生一人的限定品,
它可能改變、可能轉移,
但這不代表這種移轉很容易,
愛上一個人是奇蹟、愛上另一個人是第二次奇蹟,
可命運從不曾應允人們源源不斷的奇蹟。
在前章的尾聲,
桓煊發現鹿隨隨死亡後的連串情節已經徹底走完了全套火葬行程;
在桓煊死亡之後,一年一年地,
當蕭泠真正認知到她的心空了,卻再也沒人能填補,
那時,蕭泠的果報也就要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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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白鳥之死
當年人、當年事是怎麼樣的?
在有限的筆墨裡面,相信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理解,
以下我提供我的推想。
就像蕭泠與桓煊的粗暴初夜,乃是蕭泠利用桓煊來進行被動式自殘;
我曾想過,這場突來的毒殺,或許也是桓燁被動式自盡的良機。
桓煊與陳王都曾自憐自艾,
覺得自己不是桓燁那種生來便活在光明裡的天之驕子。
但就像自憐者往往只能看到自己的痛苦,
明面上,讀者能見到皇后的連串作為而為桓煊抱屈;
敘事鏡頭的另一端,
桓燁被瘋狂偏執的母親當作世上唯一寄託的成長歷程,
則是隱蔽的風景。
桓煊在撫琴悼念桓燁時曾經腹誹,
長兄就是過太爽才有心情欣賞《葛生》這種悲苦的曲子,
卻不知這首曲子透露的,可能就是桓燁寄託在死亡上的逃離之念。
強烈關注的高壓
帝后年輕時原本亦為言情童話裡的佳偶,
最初還是普通王爺的皇帝本打算為妻子遣散所有姬妾,
從大公主健康的人格便能看出,這個家庭真的和樂美滿過。
及至桓燁出生,皇帝已經受兄長讓儲而成為太子,權力也讓家庭開始變調。
我不確定桓燁與弟弟們差了幾歲,也不知道皇帝是在何時登基,
但看二皇子與桓煊只差兩歲,
這代表皇后生完二皇子後才一年,馬上又懷了桓煊。
她是如此焦慮地對抗著「天子當開枝散葉」的魔咒,
夢想著自己能生夠,理想的小家庭不會破。
但極度耗損身體的結果,換來的卻是自己永遠喪失生育能力,
而且早在懷胎時皇帝就已暗自廣灑雨露讓別人開枝散葉,
可以想見當時皇后由自我逼壓到對皇帝齒冷、徹底放棄這個家庭的轉變。
皇后的兒子們,其實都是她的發洩口。
對夫家與國家破壞小家的不滿,全數都發洩在桓煊身上;
同時,
所有落空的愛則一股腦地灌輸在「世上她唯一在乎」的桓燁身上,
這個兒子等同變成了代位配偶,
桓燁所承受的濃烈母愛,
也必定少不了各種「燁兒是母親唯一的希望」、
「燁兒是最好的、那些賤婢子哪裡能比」的高壓期許。
長兄的溫柔承擔
在這個母親乖戾、父親擺爛、歪斜扭曲的家庭裡,
只有桓燁還在堅持著家庭之誼,他關心桓煊、督促陳王,
死前還不忘將桓煊託付給堂弟豫章王照看。
桓燁愛的不只是母親、而是家庭裡的所有親人。
這個擁有一切的「天之驕子」很清楚其他人的缺失,
總是拼命把自己給出去,希望能填補缺漏,將一切導回正軌。
陳王最初之所以起殺心,
是因為二皇子知道皇后戕害陳王的真相,所以用此事來挑撥。
二皇子當年籠罩在長兄的光影下,
只是一個面目模糊的普通皇子,
他能知道的事,與父母互動最密切的太子桓燁會不知道嗎?
桓燁不僅是桓家的嫡長子,同時也是帝國的儲君,
他對陳王的交誼與鼓勵,是來自下一代帝王的看重。
青年時期他督促陳王,將他雕琢回原本的樣子,
未來改朝換代,陳王便能獲得重用。
當陳王大展所長,那些應有的光彩也能重回他身上。
桓燁有能力將母親奪走的一切,步步還給陳王。
不堪重負的解脫良機
只是,桓燁後來遇見了蕭泠,萌生讓儲抽身之念,
讓原本維持恐怖平衡的軌道開始瓦解,
這個世人眼中理所當然的頂樑柱終於在惡水裡倒塌,撒手人寰。
桓燁對陳王的殺招,或許也是知道的。
桓燁與後來只能根據蛛絲馬跡推斷的桓煊蕭泠不同,
他與陳王有密切的往來,他時常陪伴陳王、督促他的功課,
兩人的交流進入了才華知音的心靈層面。
假設桓燁曾聽陳王說過悲田坊藥師佛之事,
那麼陳王送給他的藥王經,可能就是比後人想像中更清楚直接的救命解答
(這部藥王經是陳王送給他的「生辰禮」啊)。
倘若上述猜測為真,
那麼陳王或許更願意救回桓燁(即使代價是自己事敗滅亡),
只是他沒想到桓燁就這麼順勢放棄了生機。
旁人記憶中彌留的桓燁,是輕鬆的、微笑的,
一如蕭泠在山池院欣然迎接死亡;
桓煊在喪禮上看到的陳王,則像是被抽掉了靈魂。
桓燁的風采不是源於高貴的地位,而是愛人的仁心。
他的離去,帶走了所有人的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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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刷臉
在這個雙替身故事裡,男女主都是透過刷臉來進入對方的世界。
但在桓煊處,
其實所有對象刷的、都是幼年那個紅衣小姐姐的臉。
桓煊的成長歷程固然辛苦,
但也不是全然的小可憐、以致於誰給他陪伴就要愛上誰。
在旁人的回憶中,幼年的桓煊自己也不喜歡跟其他兄弟姊妹玩,
他所渴望的愛與肯定,
只來自於父母與長兄這種他認可的人。
幼年入宮的蕭泠以如火的能量驚豔了桓煊,
是以隔年他才會在第一時間接受阮月微,進而依賴她的陪伴。
成年後桓煊在山裡救下蕭泠,同樣是留戀她火一般的眼神,
所以才留下蕭泠(此前那些神似阮月微的人,桓煊全都無感退貨)。
鹿隨隨真正擔當的,乃是當年那個紅衣小姐姐的替身。
只是在桓煊的認知裡,紅衣小姐姐就是阮月微,
所以很自然地認為自己是因為對方像阮月微而受吸引,
這是當事人因資訊受限而無法釐清的部分。
薛丁格的大將軍
有許多讀者對桓煊前期的言行始終無法釋懷,
認為若鹿隨隨不是大將軍,這一切的苦難都無從化解。
但實際上,若鹿隨隨不是大將軍,
那麼幼年不會有紅衣小姐姐入宮驚豔桓煊,
桓煊也不會愛上阮月微,阮月微要攀附誰都不干他的事。
若鹿隨隨不是大將軍,
她就不會有蕭家精英教育培養出的技能與識見,
桓燁與桓煊不會為她傾倒,權力結構依然會保持原樣。
若鹿隨隨不是大將軍,
從一開始就不會有那些納了她又慢待她的事件,
這個故事的一切,都不會發生。
(甚至桓煊或許也不會去從軍建功,
大概只會留在長安當一個冷門皇子,
然後跟陳王組一個「我討厭長兄」互助會,
一邊罵長兄一邊又暗戳戳地仰慕他吧。XDDD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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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愛與德
在《鹹魚》裡面,
尉遲越與小丸是因為靈魂裡的尚德本質而共鳴契合,
但說起來「品德」其實也只是另一個條件參數。
因此在《替身》裡,
作者進一步將「品德」也從愛情生發的條件中拿掉,
呼應了本作陰暗英雄的設定。
撇除品德的愛情
從皇帝與皇后開始,若只看愛情領域,
皇帝對皇后著實是妥妥的真愛。
他明知皇后荼毒庶子、虐待親子,卻放任皇后為之,
也未因此動搖皇后在他心中的地位,
他是將妻子排在兒子之前的。
其後皇后只要稍微表現出示好與悔改之意,
皇帝也在第一時間就相信,然後捧著皇后回到任何她想去的軌道。
這種「永遠信妳、永遠願意把妳想好」的情誼其實挺感人的,
換了其他故事都是足以擔當主役的議題。
只可惜在皇帝心裡,
「愛情」就算頂到了天,也比不過所謂國家大義與他自己,
最終公私相誤,將家庭與宮廷都搞成了一灘惡水。
桓煊對阮月微也一樣,他雖是因誤會而接納阮月微,
但在接納之後,阮月微帶來的溫暖與他的情感也都是真實的,
桓煊內心深處對阮月微的人品缺陷其實很清楚,
但這不影響他對阮月微的愛。
如果阮月微好好與桓煊在一起,
真正經歷情人的相愛與廝守、建立兩人獨有的回憶,
之後就算桓煊遇到蕭泠、知道了當年真相,
大概也會將之當作促成他與阮月微的機緣,繼續愛著阮月微。
(蕭泠明知桓煊「心有所屬」的「瑕疵」,還是愛上他,也是一樣的歷程。)
「愛屋及烏」之德
我覺得這樣的論述自有積極的意義,
這是為了陳述「什麼樣的人,都值得好好被愛」,
但這不代表故事鄙棄德行。
愛的生成,終究還是建立在人性的美好上,
在男女主相愛的過程裡,
也還是保留了「愛屋及烏」這個品德。
蕭泠愛著桓燁,因此不會將桓燁敬重的皇后往壞處想;
當她認可桓煊之後,同樣也覺得桓煊所愛的阮月微理應是美好的。
桓煊亦然,他無比嫉妒蕭泠帶在身邊的「小寡婦」程徵,
但當程徵遇險,他的第一個念頭便是搶救保全,
以免蕭泠痛失所愛。
故事中所有高舉「愛」名者,只有一人反此道而行,那就是皇后。
皇后自認深愛桓燁,卻對桓燁珍視的蕭泠鄙棄唾罵、詛咒陷害。
因此,至少在這個故事的論述裡,
皇后對桓燁並不是愛,而只是她的自我滿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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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生辰麵
某次再看《替身》時,
發現第二十九章的「生辰麵」真是一個漂亮的燈下黑,
當讀者被「桓煊因生辰麵而認定鹿隨隨」吸走全部注意力的時候,
章節後半看似尋常的接續情節,
其實也是桓煊在蕭泠心裡定位轉換的重要節點。
《替身》的情感模式是《東都》的延續,
由共享哀傷的同伴溫情為連結,
漸次揭露年下戀裡弟弟曾經仰望姐姐的求不得、
以及姐姐看弟弟的可愛與珍惜。
迎面而來的實感認知
在《東都》裡,
衛十一自幼便喜歡鍾阿毛,是以從不肯叫她「姐姐」;
在愛人衛七滿門被屠之後,衛十一作為唯一的倖存者,
身上保存的是鍾阿毛與整個衛家的交往情誼,
不管是否談戀愛,都是鍾阿毛最珍惜的存在。
《替身》的廿九章則用迂迴的方式,
展現了桓煊作為未亡人的重要意義。
章節前半,
桓煊在歲除(自己生日)與正日(桓燁生日)交接時刻吃了蕭泠作的生辰麵,
之後喚蕭泠到自己正殿的居處一起守歲。
這是明寫桓煊對蕭泠的感情已從肉體吸引躍升到情感依賴;
但接下來的情節,也同樣是蕭泠情感轉變的開始。
生辰麵情節結束後,
蕭泠隨著桓煊回正殿,沐浴完走到房間,
就見到桓煊用桓燁的琴彈奏《葛生》——
在這個孤寂的世界裡,有人和自己一樣愛著桓燁,
在桓燁生日到來的第一時間弔念著他,
這個人擁有桓燁傳給他的琴、曉得桓燁最愛的曲子,
這是桓燁信任的親人啊。
與年下弟弟的溫暖建構
蕭泠在初夜與生辰麵章節的眼淚,
都是分享彼此的痛苦,是不同程度的破防;
在本章結尾,蕭泠得到密探傳來的消息,
得知桓煊可能也在調查當年懸案,更消除了他涉案的嫌疑,
桓煊的定位開始從外人變成桓燁的親人,
蕭泠對他多了幾分愛屋及烏的接納包容,欺騙的虧欠感也隨之增強。
隨著緊接而來的上元鬧翻、病危相守,
二人的關係快速起伏變化,
蕭泠的放鬆沈浸也慢慢浮上台面。
但其實從最初桓煊教鹿隨隨下棋與弓馬開始,
蕭泠在迷濛柔情外的各種眉眼彎彎與嘴角彎彎,
就都是給這個傻弟弟的,
包括故事後段在長安重會,人群裡看到桓煊拉著臉,
亦是一種「這孩子又在傻」的可愛。
《東都》的弟弟謙和,讓姐姐忍不住顧憐愛惜;
《替身》的弟弟彆扭,身為姐姐,不調戲一下又怎麼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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薇拉類型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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