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闆娘.......妳還好吧?」
「媽,妳怎麼了?」
建豪和小妹不約而同的走上前去關心,我卻退了一步。
我很想出聲制止他們,可是我沒有理由。
雖然我懷疑,但我沒有證據來證明老闆娘的異變。
難道我要大喊『快逃阿,老闆娘是變態。』來警告她們嗎?
說那時快,小妹已經一把扶住老闆娘了,我深吸了一口氣!
什麼也沒發生。
老闆娘依舊俯首喃喃自語,在小妹和建豪一左一右的攙扶下,坐下來休息。
完全沒有我妄想的『多餘的舉動』!
「阿邦,你愣在那幹麻!倒杯茶或水阿!」建豪看我佇立不動大喊說。
「喔、喔。」
廚房和冰箱在哪我怎麼會知道?但是我還是乖乖的往走廊裡面走去。從老闆娘走出來的地
方。我還可以聽到背後小妹緊張的的喊『媽,妳發燒了。』這些話。
走廊不長。
還沒走到廚房之前,我就從外面看到流理台了,是在左邊的門進去,右邊的房門半掩,肯
定是老板娘剛走出來的房間。
我沒有多看,直接走進廚房。冰箱和杯子就擺在唾手可得的地方,我打開了冰箱,正好有
罐大瓶的紅茶。
發燒可以喝冷的嗎?我歪著頭想了想,決定還是倒了三杯給我們自己和小妹。我另外倒了
一鍋水用瓦斯爐燒。
點燃瓦斯爐後,我愣愣的看著鍋子裡的水面。
我好像是下意識的自動做這些事,像個機械人似的。
因為我的注意力全放在外面!
說什麼也不對勁!
老闆娘的狀況跟那醫官一模一樣!
雖然我沒看到那醫官現在的樣子,但我認為這群攻擊人的鬼東西,跟這種『狀況』絕對脫
不了關係。
難道這是會傳染的嗎?
趙奉邦你這蠢貨,肯定是傳染的,不然怎麼會造成這麼多人的轉變?
又是怎麼傳染的?飛沫?血液?空氣?
我們會不會都被感染了?然後開始這樣變的語無倫次?
我絕對不要變成那種鬼東西!
想著想著,我重重的敲了一下流理台板面,沒想到卻把杯子震了下來,還好是塑膠杯,倒
是紅茶灑了滿地。
「S**t。」我咒罵著,趕忙抽了抹布蹲下來擦,好巧不巧的面對了老闆娘的房間。
雖然只是一閃而過,但是我重新抬起頭來確認一次。
從打開的角度,我確確實實的看見了一支手臂!
一支軍人的手臂,因為他穿著迷彩服!而且是背對我這方向的!
我悄悄的站起身來,躡手躡腳的走過去。
我瞄了一眼走廊外的會客廳,建豪他們好像沒注意到這件事。
原本想起提醒他們的主意,不知為何又打消了這念頭。
我輕輕地推開了房門。
房間的正中央,如我所想的站了一個身穿迷彩服的軍人。
身高不高,乙級服裝。
身上的衣服有些凌亂,不知道沾到了什麼灰砂石土,東黑一塊西灰一塊。
從我的角度還依稀可以看見他的臂章,一兵。
他就這麼背對我,直挺挺的站著,頂多不時的顫抖。
我的眼光飄向他面對的方向,是半開的窗戶,外面依然霧氣濃烈。
我瞪大了眼睛,忍住叫人的喊聲。
我輕輕的握住房門門把,悄悄地帶上房門,退了出去。
我以這輩子最快、最輕的腳步與速度,衝了出來。
建豪和小妹分別坐在老闆娘的兩側,看我ㄧ臉慘白,兩人皆是摸不著頭緒的樣子。
「幹麻?」建豪說。
我拼命的用雙手比出不要發出聲音的樣子,嘴巴無聲的帶出『裡面有東西!』
「衝啥?是在演哪齣啦?」建豪不耐煩的問。
「怎麼了?」
小妹看我神情怪異,便想要進去房間看看。
我急忙衝過去想要擋住她。
不過我還沒擋住之前,老闆娘的手卻飛快的先拉住了小妹一把。
所有人都停了下來,看著那隻手臂。
上面原本應該要有的皮膚和肌肉,早已血肉模糊。
肌肉組織纖維清晰可見,還有依稀白白的顏色,難道那是骨頭?
小妹肯定把當時的情況講的簡單許多.......。
是了。
我懂了。
是咬傷。
我迅速的舉起步槍,指向老闆娘的頭。
「喂!你幹什麼?」小妹吃了一驚。
「阿邦,你幹麻!」
建豪衝上來就想搶過我的槍。我ㄧ把將他推開。
「建豪,我沒時間跟你解釋!老闆娘會變得跟牠們一樣!」
說著,我把頭一擺。
「裡面還有一支!」
「真的假的!?」
建豪不可置信的看著我,我沒有回答他,卻以打開保險的聲音回應。
「你先別衝動!我進去看看!」
建豪拉住了我的手,要我緩著些。他自己提起了步槍,往房間走去。
「你們是怎麼搞的!剛剛那個對我大罵,我還以為你比較好,現在換你用槍指著我媽的頭
。你們有什麼毛病?」
小妹一手雖然被他媽拉著,另一支手卻毫不留情的指著我破口大罵。
「妳媽會變成跟襲擊妳一樣的東西!」我解釋說。
「你說什麼東西!她是我媽!」
「就是咬妳媽的東西!妳快點走開!」
「你到底在講什麼!?」
「妳怎麼這麼難溝通耶!我現在叫妳讓開!」我實在被指著鼻子指著煩了,我也不甘示弱
的指回去。
「你怎麼敢用手指指著我!」
喔!天啊。
「妳------。」
我話還沒說完,一道黑影襲了上來。
我還來不及反應,只能用步槍抵禦,整個人順勢的倒了下去。
是老板娘,她的眼睛混濁無神,表情又哭又笑。
倒是下顎顯得精神很多,拼了命的張合,唾液不停的流出,我除了不要被咬,還要避免這
些液體直接滴到我臉上。
這跟白屋的那傢伙如出一轍!!!
我只能使盡吃奶的力氣,靠著步槍撐開她。
「還不快拉開妳媽!」我怒吼。
卻只見小妹雙手插腰,一副看好戲的樣子。
「誰叫你剛剛要欺負我,我媽幫我教訓你不好嗎?」
幹!這女人難道還搞不清楚狀況?這已經不是她媽了!!!
我就這樣邊撐著老闆娘,邊跟她大眼瞪小眼。
「好啦。」小妹攤一攤手,就伸手去拉老闆娘。
「媽,夠了------。」
我感覺到壓在身上的重量一輕。
老闆娘用不可思議的姿勢,反身咬住小妹的咽喉。就像獵豹捕捉羚羊一樣。
一道溫熱的鮮血就這麼灑在我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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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 was hoping they had more reinforcement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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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Pantheon, The Artisan of Wa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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