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人客們的支持,有機會我會再繼續發表新作,如果有機會的話......
目前有想找人漫畫化或動畫化這個作品,如果有朋友有興趣也可以站內~~
我要回故事柑仔店繼續打工了。
說不定哪天又有那個倒楣引渡人上任,到時再跟人客分享.....
PS:當年幫助春蘼越獄的天庭內鬼還沒找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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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渡人後記 老鬼日記 多年以後
如棉絮般的雲朵倒映在三途河面,船夫划槳渡一個又一個亡魂過河,河面時而湍急,時而
平穩。
奈何橋彼端的孟婆茶攤前,等著投胎的亡魂整整齊齊排成一列,接過孟婆湯一飲而盡,就
要開始截然不同的嶄新人生或畜生。
空氣中迴盪著腳鐐拖拉的鏗鏘、小鬼們將掃把揮得唰唰響,夜叉聊得太起勁突然的爆笑,
還有急促奔過的腳步聲。
這是個還來不及天亮的時分,地府一切看似如常。但那列急促腳步的目標是第五殿,這有
點不尋常。因為大夥都知道,閻羅天子習慣午後上工,除了守衛,這時候的第五殿,通常
不會有其他人。
奈何橋上打掃拖地的小鬼們及骷顱衛兵將這一切盡收眼底,也不管還握著掃把提著水桶,
便聚集起來交頭接耳。
「喂,那些人是誰呀,怎麼全跑向第五殿?」骷顱衛兵將白骨爪附在嘴邊問到。
「你消息真不靈通!昨夜第五殿地獄被盜啦!這些人應該是來調查的吧?」頭上只剩三根
毛的禿夜叉站在中央,故作神秘的說。
「呀!好大狗膽,什麼被偷了?」
「不就是五十年前那株荼蘼樹,據說當時東嶽大帝還特別交代,要關在最~深、最~森嚴
的地牢。想不到還是被偷啦!」禿夜叉說得興起,索性坐上水桶翹起二郎腿。
「你說八方凶神大鬧地府那一戰嗎?都說那次之後,鬼門關、各殿大小地獄都換了密碼鎖
,怎麼又被入侵啦?真不靠譜。」一名捲髮小鬼揪著髒抹布,激動的揮舞雙手。
「可不是嗎?重點是呢,門鎖、閘口都沒有被破壞的痕跡啊!那~麼粗、那~麼壯的荼蘼
樹,居然就這樣平平順順的被偷走啦,太不合理!」
「什麼意思?」捲髮小鬼追問道。
「多讀點書行不?夠笨的你。這不擺明了是內鬼偷的嗎?」
「好像不無道理!否則我日夜在這站衛兵,怎麼就沒見人潛入呢?」骷顱戳戳只剩兩個窟
窿的眼窩,想證明自己火眼金睛。
「依我個人研判……」禿夜叉故弄玄虛地理理僅剩的三根毛髮,壓低聲音,「應該是現任
白無常幹的。」
「喂!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啊!白無常也算是高階主管了,怎麼會幹這種事?」捲
髮小鬼東張西望,深怕隔牆有耳。
「都忘了你們兩個資歷淺,才來了十幾年,我呢,五百年前就待在地府啦,也經歷過之前
八方凶神那一戰,這地府每一朵花、每一瓢水的來歷,我都清清楚楚。」禿夜叉換翹另一
隻腿,下巴撐在掃帚上,「告訴你們,現任白無常,以前可是八方凶神一員哪。他想為昔
日同夥報仇,偷走荼蘼樹也很正常吧?」
「嘩!待了五百年,你都沒升官?現在還在打掃奈何橋?」骷顱衛兵問。
「那是我不慕榮利,懂?」禿夜叉沒好氣的說,「別放錯重點。」
大夥發出尖聲怪笑,禿夜叉自討沒趣,起身準備去提水,其他人也玩夠該收心了。只見旁
邊一個始終安安靜靜、跪著給橋面上蠟的老鬼慢吞吞回過頭,瞟了所有人一眼。他的鼻毛
全白了,皺紋深得可以夾死麻雀。
老鬼又回過頭去,用一種類似遠方雷聲的悶沙嗓音說:
「其實……我看到了。我看到是誰偷走了荼蘼樹。」
奈何橋面落葉片片,踩起來響聲清脆,但終究被大夥的吱喳聲蓋過了。這座橋的落葉怎麼
掃也掃不完,就像三途河的船夫,渡了一個亡魂,總還有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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