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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31 戰後檢討
與其說是提示，不如說真白直接給出了答案。
──中山陸橋。
拜某部電影那過於經典的開場鏡頭所賜，或許大多數人並不知道「中山陸橋」這個真正的
名稱，但只要提到那條在光影濾鏡之下，放慢動作推出青藍色光暈效果的冷漠長廊，那種
屬於一個時代的記憶就會同時被喚醒。
言師古看過那部電影，知道這個地方，雖然因為體質特殊的關係未曾實際走訪，但無論是
電影中的畫面還是其他人拍攝的照片都給他留下非常深刻的印象，所有一切盡皆等距，在
天色稍暗的時候，那條長廊彷彿會化身為沒有盡頭的蛇，吞吃一切。
他查詢了一下，這橋還在；雖然他有點難以理解明明查詢新聞時寫著五年前就要拆除卻一
直沒有作為，每年都有一篇準備要拆除的新聞卻始終沒有動手，不過最新的一份新聞稿寫
明施工日期，想來周遭已經進入準備階段。
這樣倒是剛好。
就和台北大多數的天橋一樣，當年仰賴的行人天橋在這幾年已經拆得差不多，殘留的幾座
使用率也不高。他之前還有些顧慮，以中山陸橋的名氣恐怕會有太多人到那邊打卡拍照，
自己不方便探查情況，現在正式圍起來的話找個深夜的時間點溜進去就簡單多了。
「慢慢有點像是RPG那種冒險感了啊。」
在新手村解放夏子，突然覺醒靈力獲得攻擊道具，等級逐漸提升的時候真白就這麼剛好出
現讓寶可夢收服數目加一，還附帶了接下來的任務地點提示……
「雖然沒有搞清楚奶奶想要幹嘛，但依照這邏輯梳理的話主線大概就是找到她的五個分靈
或者是以我的死亡作為結束吧。不過找齊之後又要幹嘛呢？她可是明確說過世上不存在復
活之法，難道單純只是陰陽師的正義之心爆發打算拯救世界？」
對於生死言師古看得很淡，但他並不想要被動迎接自己的死亡。
或許躲在祖宅享受一条夏子的庇佑也挺好，但他總覺得這是條最不該選擇的路線。
從解除神社的封印開始算起也不過兩三個月，他在夜晚巡邏的時候已經明顯能感覺到逸散
的雜魚怨靈數量越來越多、怨念的強度也逐漸提升，甚至出現了更加高等、具備思考能力
，帶有前綴的「裂嘴女」真白……意識到中山陸橋之後他隱隱約約有個猜測，如果那真的
是當初的事發地點，真白千里跋涉往暖暖區這裡移動就不可能只是巧合，自己正是她的目
標。
──夏子的怨念針對所有言家人，那夏子的怨念分靈呢？
一条夏子沒有明言，但如果她哪天消失了，自己就這樣任人宰割？
台灣或許也有類似日本陰陽師那樣的組織，但一方面是素昧平生，另一方面是……如果自
己是吸引怨念的體質，那會不會被綁回去禁錮起來當作吸怪機器失去自由？又或是直接把
他弄死之後建個廟告慰一条夏子？用傳統的方式化解她的怨氣之餘還可以順便發展觀光文
化旅遊。
這樣的結局真是想想都覺得討厭啊。
一条夏子灌輸過來的經驗都還在，更何況這位全才的陰陽師本人就飄在家裡的小角落喝著
茶吃著點心灌著加鹽黑松沙士隨時候教。經過幾次的實戰測試之後他內心的思想種子逐漸
發芽，自己並不是不能施展陰陽術，只是不能施展傳統的陰陽術……雖然他不明白原因，
但至少有一個可以嘗試的方向。
「白玉欣……裂嘴女……真白……」
不知怎麼地，明明裂嘴女可以說是所有都市傳說的入門起點，但隱隱約約之中言師古總覺
得真白和他腦海裡的某篇草稿設定有點接近，自己曾經想要撰寫一份以各種都市傳說怪談
作為發想的系列短篇情色小說……不過這應該只是巧合吧？這幾年類似的手法也不少見，
畢竟是性癖大爆發的年代，已經沒有什麼可以阻止人類了。
拉回過度發散的思維，言師古再次將心神投入之後的修練安排。
既然不想被弄死，那就只能繼續掙扎了。
言師古再一次地檢視起自己的戰鬥體系。
從跳蛋到繩縛再到口球，他認命接受了這個事實──他沒辦法直接修行傳統的陰陽術，但
可以換個方式重新詮釋那些術法。畫面或許會有些奇葩，效果卻相當不俗。
那麼現在的他還缺少什麼，或者說還能加強哪方面呢？
作為攻擊主力的跳蛋攻防一體，以神念操作運轉自若，甚至在與真白一戰之後他感覺到自
己的靈力又有增長，無論是念想的數量或是運轉的功率都有所增強。他的經驗能夠持續積
累，這條路只要找到能夠借鑑的事物想必能夠繼續提升。
在一条夏子眼中，這粉紅勉鈴雖然不倫不類，但卻像極了傳統陰陽師常備在身上的符咒，
只要將靈力注入其中便可觸發各種最基本的傷敵用術法，這類「飛行道具」對於修為不深
、體魄尚不足以近身廝殺的新手陰陽師來說非常好用，而無論是符咒本身的強度抑或是催
發使用的方式都有可持續精進之處，能夠一輩子鑽研其中。
更何況粉紅勉鈴乃是言師古第一個寄靈之物，使用起來更加得心應手。
其餘的術法選擇倒是挺多，既能用以輔助也能升級為主修法術。
像是經典的契約召喚式神──但這需要機緣巧合，和真白有所聯繫的是一条夏子而非言師
古，夏子也不確定是否有那運氣撞上值得培養的靈獸或是鬼神，更何況言師古也有點擔心
以目前的體質來看，自己能夠契約的東西……可能會有點超出想像，至少他不敢去想。
像是經典的真言手印──言師古作戰時以神念操縱為主，雙手更多是習慣性的指使揮舞，
大有操作空間。之前修練不成只是太過死板，轉換思路之後倒是可以好好嘗試，真言術既
可搭配手印使用也能夠單純以聲音嚇阻怨靈，頂多就是有些傷喉嚨。
其餘的封印術和結界術也大有可取之處，但言師古並不打算囫圇吞棗把所有的術法都學會
，畢竟他還有個應該要專注提升的術法──
他的繩子。
雖然畫面顯得有些鬼畜，不過繩子可說是天然和陰陽術法相合的事物，繩子本身就帶有「
結」與「解」的特性，更是禁止通行的象徵，也能夠圍繞成圓分隔兩地；儘管言師古的使
用方式稍微有點下流，但繩縛確實值得他繼續學習鑽研。
現在只是捆人綁鬼，誰知道以後能不能縛住一片地網天脈？陰陽師本就該通曉天文地理，
這等手段雖然超越言師古的想像，但一条夏子可是從東西方的古都名城挑揀了不少經典案
例，讓他知道所謂的「圍」既可阻敵，亦可安民。
之前以寄靈術的方式修出空想之繩並沒有錯。
錯的是那個自以為看看影片、綁綁娃娃人偶就認為這樣可派上用場的自己。
──他要學繩。
他要認真學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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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幾章過度跟福利之後就要正式把第一段大劇情跑完了.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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