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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就見阿弦摸著下巴緩緩說道:「我覺得不太可能!」
「什麼?為什麼?」
「首先,這條線索之前警方就查過了,後來似乎沒有繼續查下去,經過這麼多年的重啟調
查,也沒聽過有傳出任何風聲,所以可能性不大!」
「其次,如果真的是小妹妹撞見姦情,小王為了滅口在衝動下殺人!那又何須還要用膠布
綑綁嘴巴手腳,甚至還傳出脫光小妹妹衣物的事情發生!」
「會不會是小王動了色心,想要來個母女丼?」阿海也直言不諱道。
就聽阿弦不以為然地苦笑一聲:「也許男人會啦!但我不覺得一個欠了一屁股債的女人,
大半夜還有心情約小王來家中打砲!尤其家中還有幾個半大不小的孩子在,這有點怪!有
需要那麼急嗎?」
「也許是小王主動約,而媽媽只是半推半就,說不定還有什麼金援呢?」一講到這種話題
,阿海便開始一連串浮想聯翩。
「如果是這樣,那就另當別論了!但我相信警方在金流這塊應該也查過了,而且這跟後來
托夢所說:『兇手是我親戚,一男一女!』的陳述不合!」
這確實是最強有力,推翻「小王」罪嫌的說詞!試想如果小妹妹真有意誤導辦案,為兇手
脫罪,掩蓋罪嫌,那她連舉報自家人這種大義滅親的話都敢說了,一個非親非故的情夫,
她又有什麼好不敢說,為兇手隱瞞的。
「如果樓上房間不是小王來睡,那阿弦你覺得誰會在裡面?」阿海見剛剛的推論被打臉,
也反問道。
「我有想到一個人,但我又覺得不太可能,還是算了……」阿弦擺擺手示意說道。
但其他兩人哪裡會這樣說算就算,現在正說到興頭上,怎能讓你說停就停!
「阿弦,你這樣就太不夠意思了!明明是你起的頭,然後問了又不說!」
「對啊!阿弦你不要賣關子了,是誰你就趕快說嘛!」
就見阿弦將手環抱胸前,想了想說道:「阿娟妳還記得,當初是誰第一個到命案現場幫忙
的嗎?」
「她表姐!」阿娟一聲驚呼!
「我一開始也是想到她!」阿弦點頭說道:「雖然我不知道表姐跟她差幾歲,但在命案發
生的大半夜,家屬一片慌亂下,誰不找卻找表姊來幫忙,還要她去報案,這不是很怪嗎?
」
「對啊!不是應該找大人嗎?至少也是找舅舅、阿姨,媽媽這輩的來一起想辦法吧,怎麼
樣也不可能找個小孩來處理吧!」阿娟聽完,附和說道。
「所以,那時我就在想,是不是表姐一開始就在她家,那晚小妹妹把房間讓出來,自己去
睡客廳。因此出意外時,表姐當然也是第一個來幫忙的人,而且在現場血跡指紋都處理到
差不多後,才被授意去報警!」
「啊!我想到了!」原本在一旁都不說話的阿海,忽然大叫道:「所以過了幾年之後,她
遇到一場車禍意外喪命,那是被滅口了!」
就聽阿娟驚呼連連,似乎對這背後一連串的連鎖效應感到背脊發涼……
「阿弦,真的嗎?」她問道。
「我哪知!」阿弦說道:「不過,如果是用車禍滅口,那這事就不難查了。」
「如果真的是親戚幹的,那誰撞的,誰就是害死小妹妹的兇手!如果是買兇殺人或教唆犯
案,那嫌疑人有這個財力嗎?能保證最後不反咬,不把真兇供出來嗎?而且是撞死人耶!
肇事者有沒有理賠?這條錢誰要出?」
阿弦這話問得大家啞口無言,阿娟轉頭看看阿海,就見他也兩手一攤說道:「不要看我,
我也不知道!這種地方車禍的新聞,誰會放在心上?搞不好根本肇事逃逸,連是誰撞的都
不知道!」
案情又像是陷入死胡同,隨著第一目擊證人的消逝打上死結……
此時,阿娟突然想到剛剛阿弦對自己的推論,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似乎有什麼難言之隱
,於是好奇追問原因。
「說不上來,就是覺得哪裡怪怪的!為什麼表姐要來她家過夜?不用上學嗎?如果兇手真
的是親戚,還是一男一女,那他們跟這表姐有血緣關係嗎?他們知道她也在這嗎?不過,
也有可能是我們都搞錯了!那一晚,根本沒人佔用她的房間,也沒人睡沙發,那就是一個
命案現場,只是我們都被誤導了………」阿弦最後自言自語說道。
此時,一堆看似無解的答案,不但無法釐清案情,反而讓所有線索更加紊亂,理不出一個
頭緒………
「說到底,這一家人真的很有問題耶!到底誰能治得了他們啊?」阿娟聽了更是憤懣說道
。
「看來這案子,真的是懸了……用盡一切陰陽辦法,我看都很難破案!」阿海也意有所指
說道。但他們在說話時,兩人又都似有深意地同時看向阿弦。
卻見阿弦仍一副裝死樣,最後阿娟實在是忍不住問道:「阿弦,真的沒有其他辦法來幫小
妹妹了嗎?」
坐在高腳圓凳上,望著靈堂上方白幛,仰頭不語的阿弦,在隔了良久後忽然說道:「走吧
!」
「去哪?」兩人眼睛一亮,同時看向他問道。
「回去睡覺啊!很晚了耶!」他掏出車鑰匙,隨即快步走出靈堂,消失在一片夜色。
「喂阿弦等等我啊………」阿娟跟在身後不住碎念,心裡自然又是一陣嘀咕。
南下回禮儀社的路上,阿娟已睡死在副駕,而手握方向盤的阿弦,卻在心裡有了不想對他
人透露的打算……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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