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上一篇進度太慢了所以大家不想看了Q___Q
最近天氣好像有點冷,窩在書桌前打字都會手腳冰冷
然後手指慢慢會冷到不聽使喚 >"<
但因為很專心寫故事所以不會馬上發現,等到真的不聽使喚才會反應過來XD
由於我極度憂慮學長的安危,造成心理影響生理,心絞痛和過度換氣同時嚴重發
作,更糟的是,止痛藥慢慢失去效用,注意力逐漸渙散。
好友擔心我的樣子溢於言表,雖然我筆錄做完前她不方便說話。
「妳還好嗎?要不要休息一下?」卻是江小隊長也注意到了。
「不用了……」
我試圖拒絕,但好友插嘴幫我應了下來,我們被安排坐到旁邊其他的位置。
我糊塗了。
看這偵訊的規格,難不成案件很小?該不會只是學長家遭小偷之類的而已吧?
「隊長,另一組證人到了,莊小姐不舒服,我先……」
「好了好了,有需要請示我嘛?」中年隊長挖了挖鼻孔。
我跟好友都傻眼了。如此不嚴謹的程序,呃,不愧是鬼島?
江小隊長帶進來的證人卻大出我意料,是住我家(租屋處,C國宅)隔壁棟的方
阿姨,推拿師傅,有拿中國的認證學位,但在台灣並不是合法執業。
我不確定相關法規是否真如阿姨所說般嚴格,總之阿姨說她拿不到台灣的執照,
常抱怨明明他是有拿學位的,卻必須跟其他來路不明阿里不達的人一樣無照職業
,只有明理的客人才會過來。
其實光聽她講話就感覺那學位只是個認證,不是真正的學士或碩士學位,但她說
是碩士,我也懶得細看牆上的證書。
當初我是在一樓廣場意外遇到方阿姨的,她是我媽的朋友,不是非常熟的那種。
我去讓她推過一次,覺得她的推拿手法雖然不錯,但力氣不夠,一些費力的動作
還會讓她老公接手,可是她老公並沒受過專業訓練呀,完全只是她教的而已。
總之我不是太信任他們的技術,而且阿姨應該要多做點重訓才對、而不是讓她老
公亂轉客人的脖子。
扯遠了……
方阿姨跟他老公跟在江于光後面走進警局,兩個人都很緊張小心的樣子,只跟我
點了點頭,沒有其他言語或目光接觸。
接下來的事情簡直讓我覺得我突然穿越到了平行世界……
方阿姨本來講話的嗓門就特別大,江于光也沒有將他們帶到另外的房間做筆錄,
因此我跟好友大約能聽到八成的內容。
令我大惑不解的是,方阿姨跟她老公,是來幫我做不在場證明的。「我的」不在
場證明。
她們的證詞大約就是,我們在附近的魷魚羹攤吃完晚飯之後,學長陪我到了隔壁
棟的方阿姨家做推拿,然後他自行離開,而我因為期末考太累了,不小心在方阿
姨家睡著。由於方阿姨跟我媽是舊識這層關係,加上後面沒有其他客人,方阿姨
就讓我在她的治療床上睡到隔天早上,之後我就直接去學校考試了。
聽說也傳了魷魚羹攤老闆,證明我跟學長有一起去吃飯,我們社區的監視器則是
物證兼第二重證明(second source),核實了所有人的證詞。
但是不可能的,除了晚餐的部份,其他都不可能發生過。
而且我今天早上是在家裡醒來的。
雖然因為懶惰而繼續穿著跟昨天晚上一樣的衣服……我昨天傍晚就洗過澡、換過
衣服了!
我茫然不知所措,有種不知今夕是何夕的感覺。
好友忽然拉拉我。
警察江于光已經走了過來,「莊小姐,妳有好點嗎?我們繼續了?」
我點點頭,跟著他走到他的座位旁,好友則剛接到電話,就先沒過來。
「妳是不是因為身體太不舒服所以剛才講錯了?妳昨天應該都跟方女士夫婦在一
起才對。我們已經調閱到C國宅的監視器影像,尤其是妳們住的兩棟大樓的電梯
跟一樓門口的監視器都有清楚錄到妳出入的影像,跟方女士的證詞相符。」江于
光有別於先前跟我說話的樣子,口條迅速,有點咄咄逼人。
我心跳加快,呼吸急促。我真的搞不清楚現在是怎麼回事啊!「我……的確記得
我在家啊。」
江于光微微苦笑,「讓我告訴妳一些已經調查出來的事實好了。」
我感覺我後頸上的汗毛豎了起來,「……嗯。」
他略略壓低音量,似乎不想讓周圍其他警察聽到。「你男友周先生所在的研究室
很小,總共只有六個人,一個在好幾個月前就去了美國交換,剩下在T大只有五
個,前幾天先是教授死了,隔天研究助理也死了,昨天兩個博士生,都死了。」
雖然已經看到系館被封鎖的廁所,好友也告訴過我,但我還是深深地抽了一口涼
氣。
「屍體都驗過了,法醫排開其他案子優先驗了這幾位。啊,別訝異,台北市一天
死的人絕對比妳想的多很多,正常至少要排三個禮拜才驗得到。」江于光臉色嚴
肅,「教授雖然真正死因是心臟病,但卻是被過量的某種激素引發了他的心臟病
。研究助理是跳樓死的,屍身的下體卻驗出撕裂傷跟精液,顯示她在跳樓前曾被
強制性交。女博士生是自縊死的,卻一樣被驗出疑似遭到強暴的證據。男博士生
雖然是自殺,明明應該在救護車上就被救了回來,竟然莫名併發多重器官衰竭而
亡。」
這一連串的死訊跟死法,讓我異常震驚。
尤其這樣一字排開,似乎……有什麼共通點?
「等等……那……學長呢?」
「先讓我問妳一個問題:昨天,有沒有發生什麼不尋常的事情?周先生有沒有什
麼奇怪的地方?」
昨天……他……我們……啊!
我聽到我自己發出奇怪的抽氣聲。我很努力很用力地呼吸,但是卻漸漸吸不到空
氣。
「有,對不對?」江于光仍然堅持要問出答案,「他強迫妳了嗎?」
我很不情願地點點頭。仍然吸不太到空氣,我開始覺得全身無力,頭重腳輕。但
因為現在是坐著,還勉強可以支撐。
「好吧,我看妳很不舒服,既然其他證人的證詞都很清楚了,妳的筆錄我會看著
辦,幫妳紀錄完的。我送妳出去吧。」
「看著辦?幫我紀錄完?這東西這麼隨性的嗎?」我難以置信地揚高音量,其他
警察們都看過來,對我們投以不以為然的眼神。
我注意到了,他們那眼神瞪的,不只我,也包含江于光。他果然是菜鳥,自以為
體貼女生,甘願這樣胡來。
但他們瞪完我們後又馬上繼續他們自己手上的工作。
江于光嘆口氣,拉著我往門口走,「妳……」他瞥了瞥在警局門口講電話的好友
,「我送妳們回去學校吧。」
後面傳來不以為然的哼哼聲,我回頭,沒看到是誰。
這次他載我們回去沒鳴警笛,我一路追問他學長到底怎麼了,是發生什麼嚴重的
事,還是只是遭小偷,他都沒說話。
坐在後座的好友也一路沉默,從掛掉那通電話後就沒吭半句。
回到T大的舟山門,好友先下了車,又在那低頭傳line的樣子。
我正要打開車門,江于光卻冷不防拉住我左手手腕。「妳能夠從中看出什麼嗎?
誰在這串事情背後搞鬼?」
「你是說,『誰是我們的敵人?』」我忍不住接了進擊的巨人的台詞。
「哈,巨人嗎。快回答我!」
我甩開他的手,語氣森冷,「我說過了,有一隻不明品種的蜘蛛,牠很危險,做
筆錄的一開始我不就說了嗎?雖然我也覺得很扯……也許有人利用了牠的特性,
也說不定。」
江于光再度露出苦笑。「警方找不到牠。」
「什麼?」
「到處都找不到牠,妳不會知道我們已經動用了多少警力。」
「但是養著牠的實驗室早就封鎖了呀!教授過世的時候牠還在的!」
「牠被帶走了。有人穿過警方的封鎖線,把牠帶走了。」江于光聲音轉厲,「妳
男友。」
我第一直覺是想反駁,學長絕對不是這種人,這種如同偷東西的行為他不可能做
得出來的!但想想他對蜘蛛的愛,小咖又是那麼特別的蜘蛛,他也許怕牠留在那
裡萬一死掉就太可惜了。如果這樣想的話,我就不敢太肯定了。
「但……他怎麼有辦法把牠帶走?」
「警方在他中和的住處找到一個底部被改造過的保溫杯,勘驗過後,我們有足夠
的把握相信,他用那個把妳說的那隻蜘蛛從學校帶走了。」
「也就是說……所以學長到底怎麼了!」我失控大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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