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時候生活在澎湖的一個小漁村,爸媽晚上都會一起出海捕魚,直到天亮才收工回
家,那時候他們還沒有自己的漁船,受僱於某船東,船東的船是那種有引擎提供動
力的、木造的小型漁船,在台灣本島很多漁港也都看得到,很普遍的那種。有天晚
上,他們照舊出海捕魚,來到一個荒島附近,那個荒島他們很熟悉,每天都會經過
,島上有廢棄的古砲台。
大約凌晨4點多快5點,天色矇矇亮的時候,船上每一個人都低著頭忙著自己的工作
,這時候我媽做完一個小段落,在抬起頭的瞬間瞥見荒島上的古砲台那邊好像有什
麼東西在動,她想說是不是眼花了,不然再看個仔細好了,這不看還好,一看不得
了,我媽看到古砲台的兩邊各有一個「人」,一個穿黑袍,一個穿白袍,這2個
「人」,可能是因為漁船跟他們有點距離,天色也還不是很亮,所以看不清楚他們
的五官。他們都不是光站著而已,而是在跳,就像林正英電影裡面的「僵屍」那樣
一跳一跳的,唯二不同的是,第一他們不是穿清朝的服裝,第二是他們沒有把手往
前伸出要掐人脖子,而是自然下垂在身體左右二邊。
在這裡要先插播說明一點,這個靈異事件發生的年份比林正英的第一部僵屍電影還
要早十幾年喔,所以不會是什麼因為看過僵屍電影而產生的幻覺之類的。
回到事件,他們是向著漁船這個方向跳,第一時間我媽被這個景象嚇到,主要是當
地人都知道荒島是不會有人敢上去的 [註一],那要這麼想的話,不就是看到了..?
於是她趕快低下頭繼續工作,裝作沒看到,可是想了一想,中間隔著海欸,他們應
該是跳不過來吧?! 同時又想到船上還有其他人在,就安心了一些些,膽子也開始
大了起來,加上實在也忍不住好奇,於是就邊假裝工作邊用眼角餘光繼續偷瞄著,
想確定他們是人還是...? 就這樣又害怕又好奇地偷瞄了一會兒,她發現一個很奇
怪的現象,他們2位都在邊跳邊前進,可是進度老是不一致,跳著跳著漸漸地一位
會跳得比較超前,另一位比較落後,跳得比較超前的那位,會特意變成原地跳來等
另一位跟上,等到另一位跟上了,就又繼續一齊跳著前進,但是不久又會進度不一
致,於是超前的那位又會變成原地跳著來等另一位,就這樣不斷重複著詭異的行為
。
我媽覺得這畫面好恐怖,而且他們的行為令人不解,實在太詭異了,於是用手去碰
碰在旁邊工作的我爸,低聲地說:『欸,欸,你看砲台那邊,那2位好奇怪啊,是不
是飄啊? 』,邊說邊抬起手來要指向古砲台的方向,說時遲那時快,當我媽的手指
剛指到古砲台的瞬間,我爸正要,但是還來不及看向那邊的時候,船艙裡面引擎發
生了爆炸,「蹦!」的一個巨大聲響,嚇了我媽一大跳,本能地把手縮了回來,船
上的其他人當然也被這突如其來的巨響嚇了一大跳,大家都往船艙方向看過去,也
有人趕忙進到船艙去察看發生了什麼事。
稍後我爸回過神來,就轉頭往砲台那邊看過去,也看到了那2位,跟那個詭異的服
裝和一跳一跳的動作,加上剛才的巨響,我爸馬上警覺起來,低聲跟我媽說:『喂!
以後手別亂指啦,妳是沒聽說過看到飄不可以用手指祂們嗎? 』,我媽一聽,才知
道原來這是不禮貌的,那剛才的巨響應該是祂們生氣了,給的警告,我爸膽子比較
大,他又繼續看了一會兒,也看到那個邊跳還會邊等人的奇怪重複動作,覺得越看
越毛,就跟我媽說不要再看了,當做什麼都沒看到就好,一切等回家再說。
幸好,剛才的爆炸並沒有引發大火,只是引擎壞了,船失去了動力,附近有其他船
隻也在同一個區域作業,靠著其他船隻的救援,返回了漁港。回到家後爸媽2個人
迫不及待地討論了一番,互相確定2個人看到的景象一模一樣,知道不是眼花也不
是幻覺。
這個事件是在過了好多年之後,我媽才跟我說的,那時候我們一家都在客廳看電視
,我爸也在旁邊聽著,還會時不時插話補充我媽漏講的部份。
[註一]:
也許有人會說,荒島那個會不會是2個睡不著覺的無聊傢伙,半夜故意跑去古砲台
惡作劇想嚇人呢? 我認為是不可能的,幾十年前,澎湖的荒島是很原始、很蠻荒的
,草木叢生,到處遍佈著毒蛇、蜈蚣等等致命的生物,就連有人島的一部份沒人居
住的荒郊野外都是這樣了,更何況是荒島。以當時落後的交通和醫療能力,而且也
沒有網路、手機可以求救,不只是登島困難,要是在島上被那些生物咬了,不必去
想來不來得及送醫的問題,根本是人會掛掉在荒島上而且不會有人知道,當地人都
清楚這些情況,是不會有人這麼想不開的。
最後想碰碰運氣看會不會有高人願意跳出來解惑:
為什麼有少數的飄是像上述這樣用跳的? 是因為飄還是有分很多類嗎? 如果是的話
,那用跳的是屬於哪一類呢?
還有那2位是黑白無常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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