革命尚未成功,同志必須努力(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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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了?」
紀翩眨眨眼,外頭的光線很亮,射入眼中煞是刺痛。
「這裡是哪裡?」他最後的印象只有被人架上廂型車,一陣暈眩之後就沒有了。
背對光的人遞給他一塊麵包:「你應該餓了吧。吃點東西。」
誰知道這塊麵包裡面有什麼?紀翩悶想。
手接過那塊麵包,還是冷著臉問著剛剛的問題:「這裡是哪裡?」
「你有作夢嗎?」那個人問。
「為何不回答我的問題?」紀翩盯著那個角落,但是對方被對著光,看不到他的臉。
不知道爸爸有沒有發現自己不見了。紀翩暗忖。
對方悶悶笑了兩聲:「這裡是某山,山頭裡面的一座小工寮。」
「我家電話是XX_XXXXX。你如果要聯絡我爸繳付贖款的話。不過,我想你應該抓錯人了。」
紀翩報上自己家裡的號碼,在情勢未明之下還是安分守己點好。
「水在那邊,我固定會拿麵包來。」對方指了指另外一邊的角落,放著一個莫約一加侖的
瓶裝水:「如果想上廁所,那邊有。」
不直接回答問題呀,看來對方非常明顯的就是針對他。紀翩環顧四周,就是一個小工寮,
非常簡陋的那種。手上的麵包是便利商店的那種。
「吃飽就睡吧。」對方站了起來:「好好地睡覺。」
「你確定你沒有抓錯人嗎?」
「你是紀翩吧。我就是要紀翩。」他回答。
那到底,他要什麼呢?
他的目的又是什麼呢?
紀翩摸不著頭緒。
聽見對方把門鎖起來後,靠在牆邊的紀翩嘆口氣。
唉呀,現在該怎麼辦呢?
等不到兒子回家,紀默然開始不漠然了。
剛剛化掉的傳單灰呼呼地躺在碗底,盛一碗水後,把自己的血滴在裏頭。化開後的血液融
於水,晃地晃的沉澱。
吹一口氣,化在底部的紅竟然隱隱約約帶了點黑。
不妙。紀默然想。
到底兒子會去了哪裡呢?紀翩不是一個會在外面遊蕩的少年呀。
想想自己,好像對兒子的交友狀況也不是那麼明瞭。似乎所有同學,只知道紀翩跟馮家的
那個女孩比較好。
嘆了口氣,怎麼會是馮家呢?
「小青,你知道我們的兒子去了哪裡嗎?」看著愈發薄的那疊,是否真的又要召喚出妻?
如果真的召喚出妻,應該也會被妻罵吧。他苦笑。
現在沒了紀翩,也不確定妻是否會出現。
還是......?
拿不定主意的紀默然在房間裡不停地踱步。
只是去城內的咖啡廳學吉他呀,怎麼就這樣不見了呢?
剛剛打過電話去咖啡廳,接電話的聽起來是大學生。他詢問紀翩的去處,對方回答說紀翩
去拿吉他,出去好一會兒了。
「我以為他回家了。」對方這樣說。
「好的,謝謝你。」捏著手上的傳單,紀默然掛上電話。
打了紀翩的手機,仍然只是嘟嘟嘟嘟的沒有回應。
他沉默一會兒,化掉手上的傳單。
到底,紀翩去了哪裏?
掛掉電話後,小小抬頭剛好看見魯米。
「紀翩沒有回家。」小小冷聲道。
「啊?」魯米詫異地看著小小:「可是他剛剛跟我說他要去拿吉他,拿完就直接回家了。」
「樂器行的人說紀翩沒去拿吉他。」
「那麼,他到底會去哪裡了呢?」抓頭,魯米歪著嘴說。
「你把他帶去哪裡了?」小小雙手插在胸前:「你跟紀翩出去後回來就神色緊張,好像
心慌什麼似的。樂器行的人說沒看到你也沒看到紀翩,到底你跟紀翩是去了哪裡?」
「我把他放在店門口附近我就去忙我的事情了,我哪知道紀翩去了哪裡?」說話聲音越來
越大,魯米好像要掩飾什麼的慌張:「他自己有長腳,我最好知道他要往哪邊去。」
「人生地不熟,你怎麼就這樣讓他亂跑?」小小搖頭:「現在人家爸爸在找了......。」
說時遲那時快,魯米的口袋響起了一陣悅耳的聲音。
「我接個電話。」魯米接起電話,往店外走去。
小小看著魯米的背影,不禁皺眉。
剛剛從魯米口袋裡掉出來的,是紀翩的手機吊飾嗎?
「不要打電話來我家。」對方冷聲的說。
「我兒子沒有回家。我想問問馮同學有沒有遇到我兒子。」紀默然客客氣氣地說。
「我們家菈菈今天沒出門,怎麼會遇到你兒子?」
「好的,不好意思。謝謝你了。」仍然客客氣氣的,紀默然知道打這通電話果然得不到他
要的答案。
「不要再打來了。」喀!一聲掛掉電話,紀默然還是繼續苦惱。
拿起放在桌墊底下的通訊錄,紀默然一個一個打電話去。
不久,聽到自己家裡的門鈴響起。
「叔叔,我是馮菈菈。」
她這時候來幹什麼?
「我已經把人帶來了。」萊爾說。
「好好對他,讓他好好睡。」祈笑了:「就讓他好好睡,好好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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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孟德私子,名不詳,字爽德。
性喜武,精通各式武藝,又以尖刀為最擅。
使尖刀時,舞之速奇快,不見刀體,只聞刀聲,有如百把尖刀呼嘯而過。
後人稱「曹爽德,尖刀一百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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