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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人知道那幅畫是甚麼時候掛在那裡的。
畫裡的男人戴著一頂黑色的紳士帽,帽沿壓得很低很低,只露出高挺的鼻樑還有一彎紫色
的薄唇,稜角的下頷爬滿了鬍渣子,扎在蒼白的面龐上,而背景的橄欖綠漫著縷縷輕煙,
交織纏繞成了扭曲的油布灰。
就好像他是從沒有光的地方走來,然後靜靜地佇立在五樓的走廊盡頭。
「你看見了吧?」我指著畫上男人的嘴角,然後和住在隔壁的朋友說。
朋友看了半天,笑罵我睡糊塗了!
我揉了揉眼睛,左瞧右瞧了一陣,似乎又覺得是自己太多疑了,但不可否認的,每當我早
上出門上課的時候,下意識地都會朝著畫上瞥個幾眼,還是隱隱覺得讓人頭皮發麻。
他在笑、他一定在笑,我知道他的嘴角又偷偷上揚了,但到底為什麼在笑呢?
直到期中考結束的那天,我們找了家KTV決定唱個通霄,但可能是考試壓力一掃而空,大
夥兒很快就喝個爛醉,才不到三點,全都不省人事了。
模模糊糊地,我一直聽見一個低沉的聲音要我回家,但可能酒真的喝得多了,我起身到了
廁所,抱著馬桶就開始吐,直到隔天一早,被房東的來電給吵醒。
原來昨晚四樓起了火,一路燒上了五樓,但好在發現得早,所幸無人傷亡,只是,當我回
到租屋處的時候,我發現走廊盡頭的那幅畫,畫裡的男人歛起了笑容,看起來冷峻地令人
害怕。
不過......最近我打算搬家了,因為我又看見,看見畫裡的那個男人,開始對著我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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