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PO就給媽佛了,畢竟當初辦帳號就是為了媽佛。
以下正文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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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一個從小就很敏感的人,做的夢也幾乎跟現實有關。
記得第一次遇見別人看不見的存在,是八歲。
當時還懵懵懂懂的跑去跟一直玩著電腦的媽媽說「以後要是我醒不來,你要來叫我喔!」
當然,這段話完全不被當一回事。
我的姊姊,在正值青春年華的23歲時,跟我很不熟的姊夫結婚了。
姊夫人很好,姊姊的公公婆婆也都對他很好,完全沒有問題。
姊夫比姊姊大了7歲,上面還有哥哥,所以姊姊的公婆其實是很期待孫子的出生的。
但是結婚了一陣子,依舊沒有任何懷孕的消息傳出。
反觀我的上司前陣子跟他女朋友不小心有了孩子,懷胎10個月順利產下一名女嬰。
我雖然敏感,但卻不迷信,並不是個怪力亂神的人。但也聽過好孕棉這種習俗。
抱著至少能給姊姊帶來一點信心的想法,跟上司要了好孕棉並偷偷郵寄給姊姊一家。
一個禮拜後姊姊收到了,並且很高興得謝謝我。
由於我跟家人並不親,他對於我這份特別的禮物感到很開心。
看到姊姊開心,我當然也開心。
在好孕棉送到姊姊手中後,說也神奇,姊姊居然就懷孕了。
姊姊確認真的是懷上了孩子後,興沖沖的打了電話給媽媽報喜,我隨後也接到了電話。
「你姊姊懷孕了唉。」是媽媽打來的
「是喔,不錯啊。」
「聽說你寄好孕棉給你姊姊喔?」媽媽跟姊姊一樣顯得很驚訝
「上司老婆給的,剛好有就寄給他了。」
後來我也就掛上了電話,因為平時不會聯絡。
所以姊姊懷孕的這件事,很快的就被在都市忙碌生活的我給拋在腦後了。
在姊姊懷孕後一個多月的晚上,我做了夢。
在一個河水清澈的河堤旁,種了很多開滿了櫻花的櫻花樹。
天上的雲好近,就在盛開的櫻花旁,我們唾手可得。
姊姊與我還有弟弟,我們像是回到了童年,三個人開心的一起玩耍。
在我們三個之中,還有一個年紀很小很小的女孩子。
跟我們一起度了很開心的時光,我們玩到忘記了時間。
那個小孩子,就好像是我們的家人一般,與我們手拉著手,沒有距離。
玩累了,我們便躲在樹陰下,踢著河堤裡乾淨的水,任由河水波濺在我們身上。
突然間,原本拉著我的手的小女孩,鬆開了我的手,跌進了河裡,被河水帶進河底。
姊姊與弟弟毫無反應,只有我一個人的手還停留在拉著小女孩手的瞬間。
我無法動彈,無能為力,視線越來越模糊,這是沒辦法的事,這是沒辦法的事嗎?
人的命一旦決定了,就沒辦法改變嗎?
這時從河底飄出了一朵小雲,慢慢的,用著自己的速度往上飄。
不隨著河水的激流,不隨著河旁的涼風。
然後我醒了,很緊繃的醒來。
一直思考著,難道是什麼暗示嗎?不不不,只是夢而已,我想太多了,沒什麼的。
況且我家可沒有比我們年紀還小的女孩子,而且我們也都長大了,沒有那種年齡的朋友。
突然間,我回想到姊姊懷孕的事情。
夠了,我不想把這當一回事,心裡這麼想著,強壓著擔憂我還是到學校去了。
我沒打給姊姊,我並不想觸他霉頭,也不想讓他有多餘的想法,畢竟只是夢。
今天我有個報告,要上台解說,手裡拿著著手卡,我不停地背誦著演講稿。
然後手機響了,是媽媽。
我沒有馬上接起來,我決定先把報告結束掉再回撥。
報告順利結束後,其實我已經忘了做了夢的事了,只想著媽媽可能又要我找時間回家。
「在幹嘛啊?怎麼沒接電話?」媽媽的聲音顯得很疲憊
「剛在上課,怎麼了?」我一如往常
「現在呢?現在有空嗎?我要跟你說你姊姊的事。」
「姊姊怎麼了?」媽媽說的話馬上把我拉回昨晚的夢境之中。
「你姊姊,小產了......」
小產?是我心裡想的那個小產嗎?
「小產是....小孩流掉的意思嗎?」我謹慎地確認
「對」媽媽給了我肯定的答案,即使他的聲音在顫抖,卻強壓著。
「恩,我知道」我反而冷靜下來了,跟電話另一端的媽媽形成強烈對比。
「你知道?你知道了?你為什麼能這麼冷靜?你就這麼不在乎你姊姊嗎?」
這席話連珠炮式的刺激著我的耳膜。
「我意思是,我早就知道了。」
「你怎麼知道的?」媽媽停了下來
「我夢見了,姊姊的孩子昨晚到我的夢中來了。」
媽媽也知道我的體質,所以解釋起來並不算困難。
我將昨晚的夢簡單的說明,並告訴他,我不說是為了不想有多餘的煩惱。
媽媽也告訴我姊姊住的地方正流行著登革熱。
姊姊也得了登革熱,發燒的過程中身體受不了,孩子流掉了。
隨後便掛了電話,我們決定不告訴姊姊這件事,畢竟這是姊姊的第一個孩子。
當然,不管是第幾個孩子,發生了都會感到很傷心的。
但這是姊姊擁有完整家庭後的第一個孩子阿,他一定會比誰都心痛。
在跟媽媽講電話的過程中我問他,是女孩子嗎?
媽媽說不知道,畢竟才一個多月,還不知道性別。
我肯定的說姊姊的孩子一定是女孩子,媽媽問我為什麼。
我告訴他:
因為,來到我夢中的,幻化成雲守護著姊姊的,是個可愛的女孩子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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