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裡,劉大少輾轉難眠,內心的不安似乎壓過了新婚的喜悅,牆上的囍字說不出的詭異,
紅的像滲出血來一般。他感覺到躺在身側的柳妹身體輕輕顫抖著。
「怎麼了?睡不著嗎?」
「樞哥,我不敢睡......」
「別怕,一切都結束了不是嗎?」
「可是......每晚我都會夢到她......來找我......」柳妹想起每晚都會來糾纏她的惡夢
,不禁哭了出來,劉大少心疼的將他攬在懷中。
「柳妹,她已經死了,沒什麼好怕的。」
「你就不怕臉上被刻花,淋上熱油嗎?」柳妹嬌柔的聲音突然變得森冷,劉大少低頭一看
,是一張疤痕鮮血和熱油遍佈的醜臉,眼睛裡滿滿的恨意瞪著他,一股蛋白質燃燒的惡臭
撲鼻。
「啊......」劉大少驚恐的推開懷中的人。
「怎......怎麼了?」被推開的柳妹錯愕的看著他。
「沒......沒什麼,睡吧,明天還要早起。」劉大少定了定神,勉強對柳妹微笑,突然覺
得身子冷了起來,才發現自己留了一身冷汗,剛才的畫面在腦海裡揮之不去。
夜很長,萬物歸於寧靜,對懷著心事的人來說卻是無盡的折磨。
次日,是劉大少新婚的第一天,難得的好心情讓他把夜裡發生的事拋在腦後,和柳妹隨意
的散著步。但劉府卻不太寧靜,一群丫頭僕役圍在倉庫外面議論紛紛。
「大白天不幹活,在做什麼?」
「啊......少爺,昨夜不知是誰把倉庫弄成這幅德性,還差點把這裡給燒了。」
「少爺,小的打更的時候經過這,看到有火光,開門一看,燈油流了滿地,旁邊還有點燃
的蠟燭,真是危險。」
「你有看到誰嗎?」
「回少爺,小的沒有看到人,但......小的是聽到哭聲才過來瞧瞧,卻沒看到半個人。」
「什麼哭聲?別胡說八道!」
「是真的,半夜打更的好多人都聽到過。」
「好像是黃仙姑走了之後開始的。」
柳妹臉色瞬間慘白,在這倉庫發生過的一切本被鎖在內心的最深處,現在卻突然被人用一
句話通通勾了出來,那夜她冷眼旁觀。
空氣中蛋白質燃燒的惡臭,那滾燙的熱油就這麼淋在那女人臉上,無視淒慘的求饒聲,熱
油滴在肌膚滋滋作響,她在心裡享受這快感。
現在的她,卻完全不想靠近這裡,彷彿只要一進到這倉庫,那熱油就會滴在自己身上,那
哭聲的主人又會出現在她面前。
「樞哥,我先去找老夫人了。」柳妹甩開劉大少的手,逃命似的離開。她只想離這裡越遠
越好。
柳妹轉了一個彎,匆匆跑進房中,飛快的把門鎖上求個心安,她雙手捂著臉,忍不住哭了
出來。
「妹妹,怎麼在哭啊?」
「不可能...這大白天...」柳妹錯愕的抬起頭,一個熟悉的背影正站在窗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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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生正準備進京趕考,只能睡前打一段,可能無法打太多,說聲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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