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囉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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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中的時候,外校的人總是很羨慕我們不用繡學號和姓名。
當時的我們,總以為校方是怕被歹徒或流氓逮到機會認人,
所以才免除這項規定。
直到多年以後,在社大認識同校畢業的學長,
我才從他口中得知這段早已被人遺忘的過去。
學長大我12屆,在他們那屆之前都是要繡學號的,
一直到他們那屆,發生了一件離奇的事情,
學號才就此廢除。
未廢除前,學號的規則是:
第一排 [班級]+[座號],第二排姓名。
以一年十班6號的學長為例,學號就會是11006。
以下以學長的第一人稱敘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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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學時,身為新生的大家都是既緊張又期待。
這幾天下課的時候,我跟班上同學多多少少都會在走廊上,
看到有些學長姐來找隔壁班的直屬學弟妹相認。
但是來我們班(一年十班)的卻是一個都沒有。
正當我們覺得失落之際,班長決定趁午休帶我們主動出擊,
去找直屬學長姐。
大家雀躍不已的跟著班長到二年級那棟。
但到了二年十班時,卻發現教室裡頭根本沒有人。
原本班長以為學長姐是去上體育課了。
後來聽隔壁班的好心學姊講,才知道暑假的時候,
學長姐們一起去溪邊烤肉,但是突然溪水暴漲,
當天在場的人通通都被沖走了。
當天沒去的同學很少,在開學前,
就被通知併入其他幾個班級了。
原本還滿心期待主動出擊會有好結果,
一下子聽到這件憾事,大家都覺得可怕又難過。
「還有啊…你們...還是小心點比較好...
雖然也不一定躲得掉...」學姊欲言又止的說。
我們再繼續追問,她卻什麼都不再講,轉身回她班上了。
但是充滿幹勁的班長並沒有因此放棄,
他又帶我們到三年級那棟,
打算直接越過二年十班,找三年十班的學長姐。
沒想到,我們又撲空了。
三年十班也一樣沒人。
「有沒有搞錯啊!又沒人!」體育小老師-阿傑抱怨道。
當下大家都覺得掃興。
看午休時間快結束了,
就草草結束這次的出擊,撤退回教室。
可能教官擔心我們這些新生參加團康或聯誼出遊的安全,
還在課堂上再三提醒:不要落單,不要去溪邊玩耍,
晚自習結束後早點回家...等等。
當時誰都沒放在心上,只覺得他好囉唆。
隨著日子一天天過去,
班上情誼逐漸滋長的同時,也陸續聽到了不少傳聞。
很多人都指證歷歷的看到二年十班的亡魂在學校中出現。
這件事自然也成了大家茶餘飯後的話題。
不知道班導的態度跟這件事有沒有關係,
他從來都不鼓勵同學參加晚自習,
偶爾看到我們放學後在籃球場打球,
他都會很急,勸我們快走,別入夜了還在學校逗留。
大家都覺得莫名其妙,其他班的班導都沒那麼囉唆,
就他一直在那邊碎碎念。
一部份的同學認為這與傳聞有關,
不怕一萬只怕萬一,放學後也就乖乖回家了。
其他不信這個的,照樣留下來打球或圖書館唸書,
我跟班上的阿傑、阿光就屬於後者這種,阿傑還說:
「如果真讓我遇到了,我見一個打一個!
何況我們這邊這麼多人,還怕祂們幹嘛?」
當年的聯誼活動還很流行烤肉、唱KTV。
而我們的班代和康樂股長也都很熱衷辦活動。
有次選在山上烤肉,有些人就反對了,
因為不久前學長姐就是因為去烤肉才出意外。
當時阿光就主張,這次去烤肉的地方是山上,
又不是學長姐去的溪邊。
此話一出,不少人都覺得言之有理,便紛紛說參加。
我跟阿傑對聯誼不太感興趣,從來都不參加。
常跟我們一起打球的阿光也懶得再勸我們,
只說什麼,「沒魚,釣竿再好也沒用」之類的話。
沒想到,那卻是最後一次聽他說話。
聯誼當晚,大家就接到了班導的電話。
原來是當天參加聯誼的同學都沒有回家。
到了隔天早上,才知道那些同學烤肉的地方雖是山上,
但一樣有溪流,而且遇到了山洪...
後來,剩下的班上同學,再也沒有人會在放學後留在學校。
直到有天,我身體很不舒服,頭很痛又一直昏昏沈沈的,
從午休就一直睡,等到我被吵起來的時候,窗外天色已黑。
教室只剩我一個人,而阿傑正在窗外走廊上打板擦。
我才突然想到今天我們兩個是值日生,
結果我整個下午都在昏睡,根本什麼事都沒做。
「阿傑,剩下的我來就好。」
「睡醒了喔?不用,都用的差不多了。
你再休息一下,我去上個廁所,等下叫你。」
「喔,謝啦,下次換我做,你休息。」
「這不是廢話嗎?幫我拿一下衛生紙。」
雖然我跟阿傑的座號不連號,
但因為抽籤的關係,都坐在靠走廊的那排,
我是倒數第二個,他則坐我後面。
我把他抽屜的衛生紙包當籃球一樣往窗外拋。
「你再睡一下吧,我不知道要大多久。」
他接住後,就往廁所方向走去。
睡了不知道多久,也許才過幾分鐘吧,
我突然聽到身旁有些細微的聲響。
就好像早自習,大家會在位子上寫字、翻書,做自己的事那樣。
我該不會睡到隔天早上了吧?
被自己的想法笑醒的我,卻被眼前所見嚇得愣在一邊。
趴睡角度的關係,一抬頭便看到窗外盡是聯誼遇難的同學。
祂們的身體已殘破,眼中更是充滿了哀怨!
一張張熟悉的臉孔中,我看到阿光衝了出來,
使勁的拍打著我面前的窗,甚至伸手往我這抓,
好像想進來,又好像要把我抓出去!
我馬上躲開,跳了起來。
這才發現身邊全坐著我不認識的人!
剎那間,我突然想到,祂們會不會就是直屬學長姐?
因為祂們罹難時,還沒開學,祂們還是一年十班!
祂們直勾勾的看著我,用那空洞的眼窩或搖搖欲墜的眼球。
有些浮腫不堪、有些屍首分家,我快被嚇瘋了。
我轉頭想從後門出去,但坐我後面那位學長卻抵住了後門,
我只好往後靠在教室後方的佈告欄。
一個臉被削掉一半的學長,往我這邊漸漸靠了過來。
我注意到祂制服上的學號,竟然跟我一模一樣!
祂嘴裡念念有詞:「…6…6…」
我當下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只能絕望的大叫。
這時,「匡啷」一聲,窗戶被敲碎了,
下一秒阿傑跳了進來,
衝過來一把抓住我,就把我拉出窗外。
我們頭也不回的一路跑到校門口警衛室才敢停。
我邊喘邊吐,吐的校狗都躲進警衛室裡。
「你人都進來了,是不會開門帶我出去喔?」我忍不住抱怨。
「幹,救你還嫌東嫌西的!」阿傑拍拍頭上的玻璃碎片。
「你有穿外套,我沒有耶!」我伸出被玻璃刮傷流血的手臂。
「少囉唆!」他拍掉我的手。
後來這件事情被阿傑鬧的很大,我才知道他的身家不簡單。
校方不僅廢除繡學號的規定,
還找來了風水師,在校門進來的地方立了一整面的鏡子,
鏡上有八卦的圖案。
至此學校再也沒有人遇到那些亡靈。
風水師說,阿傑之所以能躲過一劫,
一方面是他八字重,另一方面,也許是學號的關係。
原來上一屆和上上一屆班級人數都是33人,
我們這屆卻多了2個學生,阿傑就是最後的35號,
也就是說,他本來就沒有直屬,
也可能因此不被視為抓交替的對象。
聽社團學長說,
最早出事的是他們那屆的一年十班,也就是現在的三年十班。
接著,新入學的一年十班(也就是現在的二年十班) 也遇到一樣的意外,
教官、老師們也因此私底下都很擔心我們這屆會出事。
---------學長敘述結束—————————————————
聽完學長講的故事,我又害怕又疑惑。
「可是學長,你說的八卦鏡在哪裡啊?我印象中沒有看過啊。」
「就在川堂啊!一整排鏡子啊!妳沒注意過嗎?」
「沒有啊,川堂不就是幾根柱子嗎,哪來的鏡子?」
「該不會被拆掉了吧...」
我希望學長剛才講的都是假的,
如果是真的的話,那我慶幸自己當年不是一年十班。
如果你的學校川堂也有一整排的鏡子,
那可能要小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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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吟遊詩人 芙蘿} 推理/懸疑/靈異/驚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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