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經授權者,不得將文章用於各種商業用途
房東太太留下的家具,
對於獨居的大叔而言,
算是稍微描繪了一個家該有的場景。
大叔不怎麼介意這種上個世紀中期的裝修風格,
只要廚房夠用就好了,
畢竟假日燉鍋滷菜是他工作之餘唯一的消遣。
這天,
從市集捎回來的豬腳有點兒傷腦筋,
年節前的鬧市讓肉鋪忙不過來:
「明明訂了要剁開去毛,結果還是要自己來。」
大叔碎碎唸著,
進了廚房板凳臉盆一擱,就地打理起來。
鑷子在豬腳上頭時而狂草,忽然工筆,
等到毛拔到大叔滿意,這才發現腰直不起來。
勉強伸展了一番,
咬牙剁開那該死的骨頭,
該燙的燙,該炒的炒,
藥材攪和了一下,用慢火煨著,
大叔就進房躺了......。
勾人的香氣讓他翻起身,
雖然背還是弓著,
不過飯也熟了,天也黑了,
隨便弄一下,唏哩呼嚕就開始吃著晚餐。
「放涼了再熱過會更入味吧?」
他捏著酒杯問空氣,呆了半天才把酒乾了。
大叔洗了個澡袪了點酣醉,
把醫藥箱的痠痛貼布找出來,
背著手試了幾次,貼布都揪成一團。
他嘆了口氣,走到平時閒置當做倉庫的客房,
那裡有個實木老衣櫃,門片鑲著全身鏡,
光著身子映著凸肚又讓他再嘆了口氣。
好不容易該服貼的都服貼了:
「還好有想到這面鏡子!」
大叔道聲謝,
關了燈正要把門帶上,
鏡子裡的人影緩緩地欠了身,
彷彿也向他回禮似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