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 青目

媽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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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什麼是「見世物小屋」嗎?

那好像是在過去的某個年代裡,每到了祭典舉辦時總會出現的一種表演小屋。說是「
表演」,但據說一走進小屋能看到的除了各種身懷絕技的表演者之外,似乎還能夠見到許
多肢體畸形的人類、來自異國的奇珍異獸或常理無法解釋的怪異之物。

像是我曾經聽說過,在其他地區的見世物小屋中似乎還曾經展出過即身佛、人魚乾、
鬼的骨骸或河童之手之類的東西,比起表演場反而更像是展示場。

也有某個地區的見世物小屋除了象和駱駝之類的外來動物之外,越往深處走去還能看
見在專門為牠們打造的生活空間中恣意活動著的藏狐、懶猴、島柄長、短尾矮袋鼠、樹懶
、鱷魚等等在當時可說是更為稀有罕見的生物。還據說如果走到小屋的最底端的話還有好
幾個大魚缸,好像還能在裡面看見曼波魚、鯊魚、水母之類的海洋生物。比起表演場,那
樣的小屋不如說更像是某種動物園或海生館。

不過在我所居住的地區的傳聞中,當時每到了祭典就會出現在神社石階正下方的那間
見世物小屋,相較之下就顯得更為黑暗獵奇了。


好像大部分以「畸形的人類」作為賣點的見世物小屋,都會在入口處貼上「因果報應
」之類的字條,活像是在告訴所有因為好奇而前來參觀的人,「如果在這一世做了壞事的
話,下一世就會因為因果報應而變成那副模樣喔」,說得像是擁有那樣的身體都是那些人
自己「活該」似的。

現代隨著醫學進步漸漸能理解到那些「畸形」多半都是源於一些先天罕見的疾病,然
而在不了解這些的過去,也只能將那些看了就讓人膽顫心驚的樣子歸咎於「詛咒」、「果
報」、「妖怪」之類虛無縹緲的東西。

像是臉上身上的皮膚有如蛇鱗一般的「蛇女」,在當時的傳聞中大概就是源於蛇的嗔
恨心的詛咒,可能是代代以補蛇為生的祖先禍延子孫的結果;臉上長滿了長毛就像是雙腳
站立行走的狼一般的「狼孩」,在傳聞中則成為了無法成功變為人形的狼的妖怪。矮個子
的侏儒症患者是被神明施下了永遠長不大的法術的孩子;而身高能夠頂到小屋天花板的,
就是傳說中的妖怪「大太法師」的後代了。

除此之外,在當時我們這個地區的見世物小屋中,好像還能看見膚色一黑一白的雙頭
連體人,以現代醫學來看根本就是不可能出現的結果,而是被活在那個時代的某人刻意打
造出的畸形人。而像這樣的畸形人在那座小屋中似乎還有不少個。

像是被鋸掉了雙手雙腳並且拔去舌頭的「達摩」、分別失去了左右半邊的手腳和眼睛
,只有在兩人被靠在一起牢牢綁住的前提下才能站得起來的「半人舞妓」、從小就被塞在
狹小的箱子中長大而有著奇怪骨架的的「箱人」……不過在那當中,最受歡迎的似乎還是
「金魚」了。

會出現在那種小屋中的「金魚」自然也不會是什麼正常生物,而是被某人一針一線的
將雙腳縫成了類似魚尾的形狀後,又被套上華麗的和服,在巨大的水缸中掙扎著有如金魚
擺動魚鰭一般的「人」,數量據說還多達幾十個。

傳聞中,那些「金魚」其實是從某次祭典開始才出現在見世物小屋中的。

一開始好像是有位神秘的女性找上了見世物小屋的主人。

女性似乎是因為正被某人糾纏著,感到厭煩而暫時離開了自己原先居住的地方。輾轉
來到此地,又參觀了此地的見世物小屋之後,因為隱約感覺「這間小屋的主人應該和我很
合得來」,就在那天帶著自己的「金魚們」加入了見世物小屋的表演中。並且在下一次的
祭典中順利的成為了整座見世物小屋中的注目點。

在那之後有很長一段時間,每一年都有不少人特地遠道而來,就是為了趕在祭典期間
到見世物小屋中一睹「金魚夫人」以及「金魚們」的風采。見世物小屋的主人數錢數到簡
直合不攏嘴,根本就沒有意識到不久之後即將降臨在自己,以及這座見世物小屋中所有人
身上的血光之災。


也不知道是誰在一次祭典過後的晚上血洗了整間見世物小屋。

無論是那些作為展示品的畸形人,甚至是作為管理者的小屋主人,全部都無一例外的
被某個人用刀砍下了頭顱。

只有帶來大量金魚的「金魚夫人」的屍體沒有在那裡被發現。因此一開始人們認為「
金魚夫人」就是血洗了整個見世物小屋的兇手,也許是出於對「表演」安排的不滿,又或
許是因分款不均等常見的理由而起了殺意。

然而也正是因為「金魚夫人」帶來的那些金魚,除了其中的一條下落不明之外,其他
無一倖免的也全部成了刀下亡魂,人們又開始猜測著:兇手也許另有其人。

或許是金魚夫人曾經提過的那位「糾纏者」追了過來,或許是某人出於對下落不明的
那條金魚的過度喜愛,想方設法的要得到他——

從那個時候開始,關於見世物小屋血案的推測和傳聞就多了起來。

而無論口耳相傳間最多人相信的是哪個說法,見世物小屋血案直到目前,還是我們這
個地區沒抓到兇手的懸案之一。


經歷了長久的時光後能夠流傳到現在的「見世物小屋血案」傳聞中,有那麼一條是這
樣的:

整個見世物小屋被血洗的那一夜,有幾名因為睡不著而偷偷溜出家門的附近孩子,似
乎曾經看見大概是真正兇手的人的樣子呢。

……雖然那麼說了,但是那名真正的兇手似乎是什麼不是人的存在就是了。

在那些孩子們的說法中,那位兇手似乎是位身形瘦削慘白的男子。眼眶周圍像是許久
沒有好好入睡似的泛著明顯的青色,臉龐之憔悴,如果不仔細看的話,還會被錯看成什麼
失去血肉後還能夠自由活動的活骷髏。

就是用那雙乍看之下隨時折斷都不奇怪的手拿著刀,一個一個砍下了見世物小屋中眾
人的頭顱,殺害的人太多、身上沾上的血液也太多,就連身上的和服也已經看不太出原來
是什麼顏色了。

明明才剛做出了那樣的事,那名男子臉上的表情,卻不如一般人想像中的充滿了嗜血
及殘酷,反倒是卻更像是終於完成了什麼畢生的執著,找回了什麼失而復得的寶物似的,
意外的溫柔、滿足及幸福。

懷中緊緊抱著裝著一條青目金魚的金魚缸,男子對著那條金魚反覆低語著「這一次終
於救到了」「好朋友」「一起回去吧」之類支離破碎的句子。那道被血液染得鮮紅的人影
,在夜裡漸行漸遠的樣子——

就像是被由四面八方急急湧上的黑暗大口大口吞沒了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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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寫過的金魚夫人的終末
另外如果跑到的是那間有一堆動物的見世物小屋,或許有機率能遇到……D伯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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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URISKO1樓好懷念的D伯爵 09/17 08:02
minami19822樓D伯爵XDDDDDDD 09/17 08:51
prysline3樓D伯爵XDDDDD 09/17 10:36
aho62044樓所以金魚夫人有被幹掉嗎(怕魚) 09/17 23:27
有,怕魚的話可以安心了:)
aljinn5樓看這兩篇的時候一直在想魚缸要多大如何操作 還是人縮小? 09/18 01:48
金魚夫人牌豪華訂製玻璃魚缸,絕對夠裝幾十人的大小,是您養人的好選擇:)
byebyecell6樓 09/18 17:52
nuisance7樓D伯爵XDD 09/19 16:03
ZORO08樓 09/19 21:41
IBERIC9樓 09/21 14:35
beastwolf10樓D伯爵 lol 08/23 16: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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