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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方高能(???)注意
白澧沒有說話,他抬頭,靜靜的看著姜羽暉,彷彿要從姜羽暉的表情看出她說的真偽。
良久,他朝姜羽暉開口:「好歹我還是隻千年大妖,不需要你個人類提醒。」
真要仗著年紀說話,排除這副軀殼,姜羽暉可以拿自己的年紀來說嘴。但她沒有反駁白澧
,只是點了點頭,回道:「你自己留意就好。」
一頓飯吃得各懷心思。白澧用完飯立刻躲回房間,短時間內他還是無法直視姜羽暉,而姜
羽暉,她和白曜收拾完餐桌,若有所思的回到房間去了。
她站在房間立了一會,就聽她體內的那個男人從鼻尖淡淡的笑了一聲。
「閉嘴。」她說。
對方也不害怕,反倒調笑:「唷,遷怒我了?」
「哪能呢?」姜羽暉說,徐徐往房間中央的大床走去,「我怎麼敢遷怒於你呢?」
她閉上雙眼,倒在床上,眼前的景象一換,回到了僅會出現在夢境之中、無邊無盡的黑暗
。
那並不是夢境,而是她和那個男人以夢為基底創造出來的境域。他們的元神在這片境域的
深處,其中一人始終沉默的看守著。
姜羽暉抬腳,踩了踩似不見底的地面,霎時間,道路自她的腳下蜿蜒而開,點點綠意前後
綻放,飛快吞噬周遭漫無邊際的黑暗。
她抬起腳,大步流星的向前走去。
這裡是她的境域,同樣的,也是那個男人的境域。這裡所顯現的景象,是那個男人,也是
她自己,在心底流連不去的一抹景色。潺潺水聲自道路的邊緣流過,原先寂靜的境域頓時
活絡起來,只差一縷炊煙就是令人稱羨的秘境。
道路的盡頭是一幢簡易的竹屋,可以看得出搭蓋的人手法不是那麼的講究,但勝在方法特
殊,屋裡冬暖夏涼,屋外頂住一頭發狂的公牛毫無問題。
姜羽暉在門前停下腳步。她知曉裡邊有著什麼,卻又隱隱有著別的念想。那個人和她一樣
,所求的是同樣的東西,但她也知曉那人的脾氣,約莫是怕觸景生情,他們真心想見的東
西,始終不曾在這片境域裡出現。
她抬起手,推門而進。
屋內一如以往簡單,幾件雕花傢俱依他們的習慣擺放,內裡是張雙人大床,雕花檀木的好
料子配上極具現代感的獨立筒King Size大床及蓬鬆的羽絨枕,看上去倒協調得緊。
裊裊茶香自姜羽暉的身後飄來。她轉過身,就見平時在她身體裡掌控一切的男人手裡端著
茶盞,笑意盈盈地對她招呼:「唷,你來啦!」
姜羽暉沒有說話。她走到男人對面,大馬金刀的坐下,為自己斟杯茶,細細地品嘗起來。
「你可有好一陣沒來這兒了。今天是吹了什麼風讓你來了?」
「天涼了,自然就來了。」姜羽暉回道,話裡天涼王破之意令男人不由得放下手裡的杯盞
。
他搖了搖頭,語重心長的說道:「噯,你脾性這麼不好,就不明白白曜是怎麼忍得了你那
破爛的性子。」
姜羽暉搖搖食指,不贊同的開口:「這麼說可就不對了,親愛的。都說父形子肖,何況你
又是我呢?」她似笑非笑的抬眼,和面前的男人對上視線,「對吧,沈明晞?」
頃刻間,境域裡寂靜無聲,外邊的潺潺水流亦被他們之間僵持的氛圍凍住,彷彿時間停止
了。
「這可真是!」男人率先打破停滯的時空。他的聲音甫落,外邊的水聲復又響起,似乎還
大了那麼一點,「太久沒有聽見你用我的名字喚過我了。」
姜羽暉擺了擺手,「這裡只有你和我而已,叫不叫你的名字,有差嗎?」
「……」要不是知道眼前這人是他自己,沈明晞真會被堵得夠嗆,「說吧,無事不登三寶
殿,平素不踏入這裡的人,來這裡做什麼?」
「我過來討要一點東西,你知道那是什麼。」姜羽暉放下杯盞。她看著淡色的茶水,忽然
感慨起來。早些年他們慣於喝味道重的茶,沒想到在陽間待得久了,竟也習慣清香的高山
茶。
沈明晞嘆口氣。他知道姜羽暉要的是什麼,可他現在並無打算,「若我不應呢?」
姜羽暉笑盈盈的,嘴裡的話可不是那麼回事:「噯,這就麻煩了。我心底在想些什麼,您
老人家還不清楚?」
就是太清楚了才覺得頭痛。沈明晞看著眼前這人,頓時覺得無語問蒼天。
說到底,現下他們二人的情況可以說是他造成的,姜羽暉想拿他開刀,的確是正常的事。
但他又實在太了解自己。假若他自己不明不白的情況下被人陰了,對方不死也會被記上一
筆。換做因他而生的姜羽暉,從頭至尾都因他的因素受到箝制,早早就想和他算帳了。
即便他平素便能隨口掰出一個似是而非的理由,面對姜羽暉,全然只是兩人不斷扯嘴皮子
罷了,「現在還不是時候。」
姜羽暉嘆口氣。她的食指中指輪流在桌面敲擊,狀若苦惱的說道:「可我等不了那麼久了
。」
她的尾音一落下,沈明晞隱隱聞到一股暗香。他悚然一驚,猛地抬頭看向姜羽暉,只見對
方慢條斯理的來回揉著手腕說道:「既然你不願意給,我只好自己來取了。」
他知道自己沒有下限,可沒想到姜羽暉的下限超乎他的想像!他們是同一個人沒錯,可他
從來不知道自己居然會變成這樣啊!
姜羽暉下的暗香是聞人醉,本是古早年代青樓用來催情助興的藥物,但這香在他們境域裡
就不只那麼點功用了。姜羽暉要那香具備短暫麻痺的功能,只消她搶得先機,那聞人醉就
具備那樣的能力。
沈明晞眼睜睜的看著自己被姜羽暉打包扛離桌面,禍首還在那邊委屈巴拉的抱怨:「本來
我不想這麼做的,誰讓你太不配合,我只好出此下策。」
得了便宜還賣乖,說的就是這傢伙!
被姜羽暉放倒在床上的時候,沈明晞的心底只剩下悲憤。
沈明晞咬牙才擠出幾個字:「你到底——」
姜羽暉拍了拍他的臉,挑眉說道:「親愛的,我想做什麼,你還不清楚?」
他媽的這是要對他補魔力的節奏啊!
他到底是造了什麼孽,為什麼自己會變成這副德行!
番外、端午
時值端午,屋外天氣熱得緊,屋內雖有沈明晞佈下的術法,白曜仍是暈呼呼的盤在床上,
半睡半醒的忍著每年對妖物而言最為難熬的時候。
端午時節,家家戶戶無不驅瘟驅毒,每戶人家屋外結著各色辟邪的香草,四處瀰漫著難聞
的雄黃味,白曜聞著那味道只覺噁心,想吐又吐不出來,當真憋屈到了極致。
過往的端午時節,他都會往山裡避上一避,今年他以為有沈明晞的打點,陽間那點避邪的
行為沒那麼難捱,誰想到他還是小看了妖物對於端陽的忍受程度。
他在床上連挪動身軀的力氣也無,沈明晞卻是在屋內外進進出出,期間拒絕幾個鄰家姑娘
親自繡縫的漂亮香囊。白曜無法向罪魁禍首呲牙裂嘴,只能涼涼的抬起眼皮,隨後垂下眼
簾,在床上繼續做他的蛇大爺。
沈明晞打點完屋內外,方才進屋陪伴白曜。男人的體溫雖高,但在陽氣充足的日子裡也不
是那麼難以忍受。
白曜有氣無力的蹭了蹭沈明晞遞過來的手,繼續盤在床上當一條不中用的蛇。沈明晞只是
輕笑一聲,動手在床上畫起一道小型陣法,隨後戳了戳他的額頭,輕聲開口:「忍著點,
待會就好。」
白曜迷迷糊糊地被人捧進小陣,一股清涼之氣從下升起,驅散端陽令妖類難以忍受的陽氣
。白曜抬起頭,略感疑惑的看著沈明晞,就見那人點了點底下的陣法,朝他說道:「好生
待著,今日過了就沒事。」
隨即拿著一本書,擠在他旁邊盤腿看了起來。
有了陣法的輔助,白曜終於能安生的睡個好覺。這一覺睡至日落時分,白曜覺得沒那麼難
受了,方才從陣法中迤迤出來,化型成人。
沈明晞躺在陣法一側,臉被書冊蓋著。他伸手取過書,發現是逸名作者寫的光怪陸離的筆
記,內容絕大多是香豔奇遇。他沒好氣的看著男人的睡顏,隨手把東西放在桌上,這才注
意到沈明晞更改了屋內術法的擺設。
他撤除了有利白曜平素修練的設計,取而代之的是以極寒的陰物同四周的陽氣調和,整理
成於白曜而言最舒適的陰氣,藉由陣法緩緩解除白曜的不適。
白曜走回床邊。他重新化為蛇身,在陣法裡慢慢盤起自己的身子,好整以暇地看著自己的
枕邊人。似乎感覺到他的動作,沈明晞的眉眼動了動,雖未睜眼卻開口:「醒了?」
「醒了。」
旋即一隻手蓋住他的腦袋。
他滑過沈明晞骨節分明的手掌,就見那人睜開眼,和他對視。
只聽那人說了句:「沒事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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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把沈明晞的設定寫出來了
然後不要懷疑,姜某人真的喪心病狂到連自己都可以下手
當初做這個設定時我一度覺得真.CP是自攻自受(望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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