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鬼島故事集》殺破狼~27 揆一

媽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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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同一時間,熱蘭遮城內也有一個男人望向了海平面,其實他正在主持一場會議
,與會的有福爾摩沙地方官貓難實叮、荷蘭軍事指揮官拔鬼仔、艦隊司令官范德蘭
等眾多高級官員,除了那男人之外,其餘同僚全都在興高采烈地討論最近普羅民遮
城的熱門話題,關於瑪格麗特公主來到福爾摩沙一事。

「聽說公主容貌出眾,當時發生船難後,還是因為一頭金髮在海面上特別閃耀,才
被人發現的!」其中一人誇張說道。

「遭遇到如此強大的颱風,船隊所有人員都罹難了,就只有公主全身而退,當真是
天佑吾皇,願荷蘭王國萬歲!」范德蘭讚嘆道。

「只是聽說公主受到驚嚇後,連話都不會說了,只會說英語,這真是太不可思議了
!難道這小島真有什麼魔咒?我還聽見過公主本人的侍衛說,公主竟然有點東方人
臉孔,這不是太古怪了嗎?」說到最後一句,那人刻意壓低嗓門說道。

「哎哎哎,你竟敢說這種褻瀆皇族的話!」忽然一人站起身斥責道。說話的正是揆
一的副官,福爾摩沙的地方官貓難實叮。

「公主人還在普羅民遮城靜養,你怎會做出如此冒犯的揣測!我可以向各位紳士說
明,在場所有人就只有我有見過公主本人,當時公主遭遇船難後,我一聽到消息便
趕去岸上接駕;而我也有幸在幼童時曾目睹奧蘭治親王的加冕典禮,我可以向上帝
發誓,公主本人長得非常像奧蘭治親王,而且那高貴的儀態與優雅的氣質,絕對是
皇家的血統沒有錯!」

貓難實叮說的語氣激昂又斬釘截鐵,在場之人也就不敢再懷疑公主的真假,畢竟在
荷蘭本土要見上皇族一面都難如登天了,如今瑪格麗特公主能大駕登臨福爾摩沙,
若有幸獲得接見,攀點關係,日後朝中有人好辦事,便有機會高升遷調回荷蘭內地
,早日離開這充滿瘴癘之氣與獵頭族的鬼島!

「哼!現在都什麼時候了,大家卻還有閒情逸致在聊這些!我招集諸位開會,是有
更緊急的軍情,這可是影響到荷蘭東印度公司在大員的存亡關鍵!」說話之人正是
剛剛望向海平面的男人,只見他一頭棕色長捲髮,嘴上留了一對濃密的八字鬍,深
邃的藍瞳孔中盡是對海洋彼岸的憂懼。這人正是荷蘭東印度公司在台灣的第十二代
長官弗雷德瑞克.揆一。

「我的天啊!揆一,你還是認為國姓爺那傢伙會來攻打大員?」艦隊司令官范德蘭
不以為然地表示。他這趟遠從巴達維雅來,就是因為揆一不斷要求派艦隊增援,結
果他來之後,發現台海風平浪靜,嗅不出一絲戰火的味道。

「而且國姓爺不是也已經回信了?他說他根本無意奪取這座長滿雜草的小島,拔鬼
仔是不是這樣子?」范德蘭轉頭問到軍事指揮官。當初就是拔鬼仔提議不如直接去
問問看鄭成功的意圖,看他在搞什麼鬼。結果鄭成功款待荷蘭使者一行人,並說道
:「兵者,詭道也。本藩不習於公開吾之策略,不過也請你們別懷疑本藩對荷蘭的
善意,聽信奸小捏造的謠言,事實上若吾不說,那又有誰會知道本藩心底的想法與
意圖?」

這話雖說得模稜兩可,但也讓荷蘭使者吃了定心丸,回報鄭成功正忙於對付滿州人
,似乎也沒辦法兩面開戰。

范德蘭一聽,果然與自己所想的不謀而合,一切都是揆一這老傢伙在窮緊張,自己
嚇自己!就算是中國人真打來了,那也沒什麼好害怕的,他們都是一群娘娘腔,根
本就不是能征善戰的勇士。於是當場在會議上說道:「我已經決定要帶領艦隊去攻
打澳門的葡萄牙人,待在這座島上才真是浪費時間!」

「范德蘭,你不能走!這戰事隨時會爆發,如果到時趕不及派兵增援,荷蘭東印度
公司,大員這荷蘭王冠上最美的珍珠,會毀在你手裡!」揆一不惜說出重話,也要
阻止艦隊開拔。

「毀在我手裡?笑話!你是荷蘭東印度公司在大員的第十二代長官,在你這任不但
毫無建樹,而且還遭評議會所詬病。哼!別想把自己治理無能的責任怪到我頭上來
!而且我早聽說了,關於那個詛咒……」

「詛咒?什麼詛咒?」揆一睜著大眼,額頭流下汗滴問道。

「那個爪哇女人的詛咒!我聽說她是個巫婆,那時你才剛到任,卻被她詛咒說會永
遠被放逐,而且荷蘭東印度公司還會毀在你手裡!你是不是因為害怕這個詛咒成真
,所以整天疑神疑鬼,哪怕是一隻鳥從海峽飛過,都當作是國姓爺的軍隊要來攻打
你了!」這話說得會議桌上其他人也跟著嘲諷發笑。

「范德蘭,你!我們今天就事論事,你不要牽扯以前的事,拿傳聞來含血噴人!」
揆一漲紅了臉,氣急敗壞說道。

「喔!可憐的揆一,看來你真的是被那詛咒嚇到了!你如此恐懼那些異教徒的異端
,這樣的精神狀態實在是已經不適任你現在的職務,等我回到了巴達維雅,我一定
會在東印度評議會上報告,到時你看著辦吧!」說完,便逕自走出會議室,並下令
增援的聯合艦隊起錨,只留下三艘船艦在大員海岸。

這時,即使是在范德蘭走後,會議室內仍是一片尷尬,所有與會官員早知道揆一與
范德蘭兩人形同水火,范德蘭認為揆一在挑戰他身為艦隊指揮官的權威;揆一則在
背後罵范德蘭是《伊索寓言》裡那隻自以為是的豬!所以兩方開戰早就是意料中的
事,個性一向見風轉舵又愛巴結上級的貓難實叮見狀,趕緊跳出來主持正義罵了范
德蘭幾句,雖然剛剛眾人哄笑時他也跟著哈哈大笑,但此刻揆一怎麼說都是他的直
屬長官。

揆一根本無心聽貓難實叮在貓膩什麼,他轉頭去看窗外閃閃發亮的海平面,岸上所
有水手正在做啟航前的準備,大砲、砲彈、藥桶全都搬上船、一些最有經驗的軍官
也著裝準備出發,看來他們是要去澳門攻打葡萄牙人了。揆一根本不在意他們要去
哪裡,他只在意海面上更遠方的幾艘中國舢舨船,他總覺得這些看起來像捕魚,可
是又停留甚久,不時拿千里鏡偷窺的中國船最近變多了,他們似乎不懷好意,像是
蟄伏在水底的鱷魚,雙眼卻靜靜偷瞄岸上喝水的梅花鹿!

這時,海面上其中一艘捕魚的中國舢舨船,幾個老漁民正幾人合力拉著漁網,因為
其中一個人突然看到海面上閃耀著金光,將船擼過去一看才發現是個漂在水上的人
球,那人肚大如球,全身幾乎什麼也沒穿,正在海上漂啊漂………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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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想贏韓國,但我好想成為作家,用我的故事打敗韓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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