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驗] 婆婆

已經10多年前的事了

我還清楚記得婆婆的長相

那年我國小二年級 快要放暑假的六月份

我們家三個小孩只有我一個女生

媽媽買菜出門 我都像跟屁蟲一樣要黏著她

一如往常 中午回到家 寫完作業

又屁癲的跟著媽媽去黃昏市場

坐在後座 有點風 涼涼的

還可以聽媽媽唱歌

路上經過喪家 風剛好吹過門上輓巾

我看到木板椅上躺著遺體 蓋著黃色布

照片中的亡者是個婆婆

我沒跟媽媽說 我看到了什麼

怕被媽媽罵

買完菜回到家 一切如往常

9點被趕上房間睡覺

之後是媽媽轉述的了

11點我們家土狗 開始吹狗螺

不停的嚎叫 大約半小時停了

換我在房間哭喊跟尖叫

突然覺得很痛 一睜眼是早上了

但我卻在急症室

有陌生人在摸我的手

媽媽在旁邊哭 婆婆也在旁邊笑笑的看我

而我欸手上還插著針原來是護士抽血

我不停的哭 也許是害怕

過了一陣子才冷靜下來

媽媽問我知道發生什麼事嗎

我只記得我在睡覺妳們跑進來叫我

但我起不來 可是我都在旁邊看

媽媽問我知道怎麼來醫院的嗎

我說是爸爸抱我來的

我做了很多檢查 腦波 心肺 x光 抽血

沒有任何異常 就回家了

隔天一樣的事情在媽媽身上發生了

一樣檢查不出原因

阿伯建議爸爸帶我們去宮廟看看

我到宮廟 開始不停的哭 喊著我不要進去

爸爸一個80公斤的成年人拉不動我

穿著濟公打扮的阿公走出來

拿著扇子朝著我的臉 揮了三下

輕輕的就推我進廟了

而我也冷靜下來了

那個阿公開始對著門口用台語說話

：去你該去的地方 不要留戀

：生得很像又怎樣

：明明是不同的人啊

：你知道你這樣做是犯戒條餒

：不走 我只好對你不客氣

講完阿公回來告訴爸媽

我長得像婆婆送人做童養媳的女兒

婆婆覺得虧欠 想一起帶我走

所以跟著我回家了...

阿公用一大把的香 薫過我的全身

告訴媽媽你這小孩很有那種東西的緣

如果她不會怕就沒關係

會怕的話再過來關眼睛

不過長大自然就看不到了拉

但是那阿公騙人 我偶爾還是會遇到...

點可能不是很可怕但親身經驗

那次之後看到喪家第一反應就是轉頭或閉眼睛

家人先看到也會馬上叫我閉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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