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 邊緣記者事件簿之上吊紅衣女屍(61)

媽佛

40390

作者:劉虛壹

https://www.mirrorfiction.com/zh-Hant/book/5930/78398

第六十一章:一個叫楊練初的女人


我錯愕的看著文一菊。

「你在講什麼啊……?」

「你也無法相信,對吧?」文一菊慘然道:「如果不是我親眼目睹了一切,我根本也
不會相信世上竟然會有這種事情。」

「請你詳述一下吧。」我擺出洗耳恭聽的樣子。

文一菊嘆了一口氣,思索了一下,方徐徐道:「那是在大前年年底的事,我還記得是
在一個深夜裡,華仲用輪椅推了一個昏迷不醒的醜陋女人回來。我當時正在客廳看電視,
一看到華仲抱著她走進家門,當場吃了一驚,忙問他是怎麼一回事。

「華仲跟我說,這個女孩叫楊練初,是他一個叫楊天星的朋友的妹妹,因為他們的父
親去世了,雖然已辦完喪事,可是還有其他後續事情必須要處理,楊天星分身乏術,於是
委託他這個朋友幫忙照顧一下這個妹妹。」

「楊天星?」我心念一動,這人不是黎開山口中,那位「太平命相館」算命師楊猛振
之子嗎?我記得黎開山是表示,楊天星和廣華仲有所勾結,廣華仲在很久以前,就經過楊
天星的介紹,成為了楊猛振的助理,只是在程毓梅的命案爆發後,楊天星卻莫名其妙地失
蹤了。

「他竟然還有一個妹妹?」我心裡狐疑地想:「那為什麼黎開山並沒有提到這個人呢
?」

尋思至此,我決定不打斷文一菊的話,讓她繼續說下去,以核對兩造的說法是否相符


只聽文一菊道:「我當下就覺得很奇怪,於是就問華仲,為什麼不送去醫院或療養院
呢?而且,怎麼會請男性朋友幫忙顧自己的妹妹呢?怎麼想都覺得怪。華仲則說,因為楊
天星家境比較不好,且辦完喪禮之後,其實他家的經濟已經捉襟見肘,所以才向華仲開口
求助,幫忙顧楊練初幾天,待該忙的都忙完後,他會來接走楊練初,華仲基於朋友情誼,
就一口就答應了。

「因為華仲的工作是徵信業,他的人脈必須很廣,也偶爾會有一些三教九流型的朋友
來向他求助,這一點我在結婚前就已知道。而且他口中的那個楊天星,我也看過本人,曉
得他是嘉義一個算命師,華仲也有兼任他『太平命相館』的助理,兩人長期是異業合作的
關係,確實與華仲算是老朋友了,兩人交情一直很好——只是我從來沒聽說過,楊天星有
一個妹妹。但細看這個醜陋的女子,眉宇間確實與楊天星有幾分相似——且因當時已經是
深夜,我就算反對,當下也提不出該如何處理楊練初的方法,只得姑且同意,讓華仲把楊
練初抱到樓上,安置在三樓的客房裡。想說一切隔天早上再說。

「家裡突然多了一個陌生人,讓我有點不習慣,當夜也睡得很不安穩,隔天清晨四點
半多,我就醒了,卻發現華仲並沒有躺在我身邊,於是我上樓一看,果然,他正在三樓的
客房裡,一直望著閉眼不醒的楊練初,眉頭深鎖,似乎心事重重。

「當時站在門外的我,就起了疑心,如果單純只是朋友的妹妹,單純只是幫忙的話,
為什麼華仲會有這種愁眉不展的表情?難道他跟這個醜陋女子有別的關係?我忍不住開始
懷疑,華仲是不是在騙我?莫非這個女子,是華仲的外遇,只是因為出了什麼意外,變成
了這副模樣,而華仲基於負責的良心,所以才把她帶回來照顧?可是,如果是植物人,為
什麼不需要用呼吸器或插鼻胃管之類的機器?還能讓華仲這種不是專業的醫護人員直接抱
來抱去?」

「但就在我滿腹疑竇的時候,我卻聽到華仲對著楊練初說了一句話:『天星,你應該
已經醒過來了吧,不要再裝死了!』而躺在床上的那個醜陋女子突然睜開了眼,用男人的
聲音嘶啞道:『我現在這個樣子,是活是死,有什麼差別嗎?』」

「等等!你剛才說什麼?」我吃了一驚,立時打斷了文一菊的話。

文一菊的臉龐,業已面無血色。

「你沒聽錯,華仲叫她『天星』!」她慘然道:「我當下就立刻推門而入,生氣地質
問華仲:『這個女人到底是誰?』他起初仍堅稱是楊天星的妹妹,但我馬上對他怒道:『
那你現在馬上打電話,聯絡楊天星,我要親口問他!』結果躺在床上的那個醜陋女子當場
大笑起來,用男人的聲音對我嘶啞道:『嫂子啊,你不認得我了嗎?』華仲方才向我坦承
,這個躺在床上,全身癱瘓的醜陋女子,就是楊天星本人!所謂的楊練初,所謂楊天星的
妹妹,打從一開始,根本就不存在!」

「荒唐!」我不信地搖搖頭,啐道。

「是啊!根本就荒唐至極!」文一菊道:「但在我還沒來得及說出『我不相信』前,
華仲已經一把把我拉出了房間,要我到一樓的客廳,他會跟我說明一切始末。

「我們到了客廳,華仲才向我表示,楊天星雖然原本是一個男人,但其實他一直覺得
,在自己男人的身體裡,住著一個女人的靈魂。他很早就有去做變性手術的念頭,只是因
為父親楊猛振是個老古板,完全無法接受兒子想要變成女兒的事。楊天星夾在父親的認同
,與自我認同之間,一直活得非常痛苦。直到楊猛振去世,楊天星才掙脫了心靈上的枷鎖
,想要實踐動變性手術的意圖,轉變自我的身分。

「因為是好朋友的關係,他長期以來,都有把這個想法傾訴給華仲聽,想聽聽看好友
的意見;而華仲站在好友的立場,也選擇鼓勵他,要積極正向地面對自己『真正的性別認
同』,在華仲的鼓勵下,楊天星終於在父親的喪禮後,正式選擇去動變性手術。

「因為楊天星只剩孤家寡人一個,所以華仲一口就答應陪他去動變性手術,卻沒有想
到,手術出了問題,結束之後,楊天星頸椎以下,竟全部癱瘓了。陪他去動手術的華仲沒
有辦法,只好把他先帶回了我們家。

「我聽完華仲這麼說,一時之間,真的是要馬上相信也不是,要生氣也不是——可是
事實就是,三樓正躺著一個有男人聲音的女人,我只能無奈地對他說:『你做這些事情之
前,為什麼不先跟我商量呢?』華仲卻道:『因為我知道你一定會反對,你會叫我不要管
這麼多別人家的事。』

「華仲見我欲言又止,又說道:『以往我的徵信社,靠著這位好朋友,接了很多案件
,賺了那麼多錢。而今天,全家只剩一個人的他,在我的鼓勵之下,變成了這個樣子,一
菊啊,你覺得,我該就此袖手旁觀嗎?』

「這話讓我一時語塞,但想了想,仍硬著頭皮問他:『可是,難道你要永遠把楊天星
留在我們家嗎?』沒想到,華仲看著我的眼神,卻一下子變得很失望,『你們女人永遠不
懂男人之間的友情。』」

文一菊說到這裡,突然冷笑了起來。

「嘿!嘿嘿!『男人之間的友情』?」那水杏般的雙眸裡,漸漸湧現怨懟的眼神,「
說得比唱得還好聽!但我真的還傻傻的信呢!」

「呃……」我看著她,想起她剛才說的「外遇」一詞,有種超出我能接受範圍的念頭
,驀地浮將上來,「文小姐,莫非他們兩個……」

「對!就是你想的那樣。」文一菊將怨懟的眼神射向了我,「他們竟然搞上了!」

我露出了「真的假的?」的表情。

「很難想像那個畫面,對吧?」文一菊臉孔微微扭曲地道:「時而之今,我每次一想
起,或是在午夜夢迴裡,一夢見當時看到那個畫面,就總是會驚醒,總是會有一股猛烈的
噁心感衝上喉嚨,真的好想吐,一個活人竟然與一個植物人做出這種事,而且最噁心的是
,那個活人竟然還是我的丈夫!」

其實「頸椎癱瘓」和「植物人」在醫學上是兩個不同的概念。我心想,但大概是因為
丈夫竟然與這樣的傷殘人士發生外遇關係,而且那人還曾經是一個男人,讓文一菊無論是
理智上,還是情感上都無法接受,所以一直在話語裡將對方更進一步貶損為「植物人」。

於是我問:「文小姐,那請問你到底看見了什麼?」

「我看到他把楊天星吊起來。」

「吊起來?」

文一菊僵著臉,道:「因為華仲非常堅持,所以我沒有辦法,再加上他隔天也馬上請
了一個叫阿豐的中年女看護,負責來家裡打理楊天星的生活起居,並表示這是由楊天星原
本的存款支出,並不是我們夫妻出錢。

「但這樣反而讓我感到疑惑,先前華仲的意思是,楊天星是錢不夠,所以他才把楊天
星帶來我們家;可是如果他錢是夠的,為什麼不把他安置到療養院去呢?於是我對華仲拋
出這個問題,華仲卻只簡短地回答說,這只是短暫的,他也正在尋找適合楊天星的療養院
,等過一陣子後,他就會把楊天星送去療養院。

「既然華仲都這麼說了,再加上看到楊天星全身癱瘓的可憐樣,我也沒法再多說什麼
。而且平日我也要上班,下班後就累了,也沒什麼心力去管這麼多。可是過了三個禮拜,
我漸漸覺得不對勁,華仲似乎一點也沒有找療養院的意思。

「有時候,他一早就用輪椅把楊天星推出去,一出門就一整天;有時候,只有華仲自
己要出門的話,他一早起來,就會先上樓幫楊天星的房間打開窗戶,以免楊天星氣悶,而
他一下班回家,也都馬上會到三樓去看楊天星,且都待在裡面非常久,兩人似乎無話不談
,反倒是出來之後,跟我卻都講不上幾句話,就自己去盥洗,然後睡覺了。讓我漸漸覺得
,我好像變成了這個家的外人,我開始有點不高興,於是我決定向華仲表達我的不滿。

「我選了一天只有華仲出門,而楊天星待在三樓的日子。當天晚上,我在客廳等著華
仲下班,可是他一回到家,卻馬上又要上樓去看楊天星,我連忙叫住他,表示有話要跟他
說,但華仲卻對我說:『你有什麼話,等一下再說吧,我先上去看一下天星的狀況。』說
完就走上了樓梯。

「我見他態度這樣,再也忍不住了,便用很嚴厲的口氣對他說:『華仲,我需要跟你
談談,我覺得我已經受不了了。』他愣了一下,才折回客廳。

「華仲這才向我吐實,這三週以來,他到底都在幹麼。他推楊天星出門的時候,其實
都是去嘉義繼續處理『太平命相館』『預約』的算命工作——已經全身癱瘓的楊天星,本
來想將算命館關閉,但華仲說服楊天星繼續經營下去——如果只有華仲自己出門的話,那
就是他去處理自己徵信社的案子,而他徵信社裡的案子,有不少都來自於『太平命相館』
的客戶。

「華仲誠懇地對我說:『一菊,很抱歉讓你這麼不舒服,但我希望你能讓天星繼續住
在這裡,天星的算命館需要我,而我的徵信社也需要他的『太平命相館』來進行業務合作
。』」

「原來如此。」我恍然大悟,冷笑道:「難怪廣華仲不願意把楊天星送往療養院了,
畢竟徵信社這一行,也不是天天有案子可以接,必須『製造』一下接案子的契機。還說什
麼『男人之間的友情』呢?說穿了,不過就是這兩人互利共生嘛!」

文一菊點點頭。

「然後你也就同意了吧。」我酸酸的說:「聽到楊天星的預約算命,是你丈夫徵信社
的財源之一,所以你就因此同意讓楊天星留了下來吧。」

話裡諷刺的意味,讓文一菊美豔的肉體抽動了一下,慘白的臉色略微浮出了一絲難堪
的粉紅。

我心想,難怪她能允許楊天星這位已經變性的女人,繼續與他們夫妻同住在一個屋簷
下,徹底把楊天星當搖錢樹了啊。

當然,楊天星也需要他們夫妻來幫忙打理生活。

「所以呢?廣華仲為什麼把楊天星吊了起來?」我把話題帶回原來的焦點。

文一菊臉上那一抹粉紅倏地消失,她沉默了一下,忽然用手遮住了嘴巴,喉嚨發出了
「呃呃」的聲音,似乎一想起那段回憶,她真的就跟方才自己所說的一樣,會噁心的想吐


我沒有阻止她,因為我無法判斷她是不是在演戲。

過了一會兒,她方徐徐道:「我還記得那是發生在楊天星來我們家一個月,也就是前
年年初的時候,是下午兩點左右的事。那天華仲和楊天星都沒有出門,只有我出門去上班
,但中午的時候,我就有點發燒,覺得人很不舒服,於是請了假,想回家休息,晚一點再
去看醫生。

「而回到家時,我看到華仲的汽車還在,進屋後,也看到楊天星的輪椅放在客廳的角
落,顯然兩人都沒出去,可是一樓卻沒人。我想大概在三樓吧,於是就走了上去,想跟他
們說一下,我回來了。但沒有想到,我竟然會看到——我竟然會看到——」

文一菊的聲音哽了一下。

「我看到三樓的房間整個是暗的,不開燈,窗廉緊緊地拉上,楊天星赤裸著全身,脖
子、雙手、雙腳,都被紅綾纏綁著,被大字型地懸空吊在房間裡。」她哽著嗓子說道:「
而華仲正站在他背後,專心地與他性交!」

「咦?」我愣了一下,紅綾?裸體?懸空?

文一菊繼續哽著嗓子說道:「我整個人當場腦袋一片空白,這是什麼畫面?我的丈夫
——我的丈夫竟然正在和一個變性的女人性交,而且還是用這種噁心的方式?

「而且——而且——你知道我看到什麼嗎?我看到楊天星醜陋的裸體上,全部都畫滿
了像是黑色刺青一樣的圖形。那很明顯是剛用像墨汁之類的東西畫上去的!他全身癱瘓,
唯一的解釋,就是華仲畫的。」

此話一出,我的心頭頓時大震,全身畫滿了黑色的圖形?

今天下午,在「白波壇」裡,黎開山不也用同樣的方式,對待李維茵嗎?

「桃玄之陣」——?

「那畫面真的好詭異,又好噁心。」文一菊用手輕按著額頭,難受地說:「之前,華
仲忽然在楊天星住的那個房間裡的天花板和牆壁上,安裝上好幾個環扣,對我說是準備要
架設監視器,以便他看照楊天星的狀況,雖然後來他一直沒有裝,我也沒什麼留意,以為
他只是懶。——可是直到那一刻,我這才懂了,他到底要幹什麼,原來那些環扣,是準備
用來綁那些紅綾的!這一切根本是計劃好的——」

「等等,楊天星那時候是不是昏迷的狀態?」我唐突地插話道:「還有,房間的地上
是不是有一個火盆?並放著一張繡有太極圖的蓆子?」

文一菊登時一愣,「你——你怎麼知道?」

我又問:「那張有太極圖的蓆子上,是不是還灑滿了玫瑰花瓣?」

「不。」文一菊卻搖搖頭,「沒有玫瑰花瓣,連一片都沒有。」

「咦?」

文一菊突然急切地從床上挺起身子,「馮先生,你——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麼?」

「你繼續說。」我連忙對她一指,道:「接下來發生了什麼事?」

我的心臟也開始加速起來。如果真的是「桃玄之陣」,那為何仍有不同之處?文一菊
剛才是說,廣華仲與楊天星發生性交;但今天下午,就我親眼所見,黎開山並沒有與李維
茵性交。

文一菊道:「我一回過神,立刻氣急敗壞地推門衝了進去,對著他們破口大罵:『你
們到底在幹麼?』華仲當場嚇了一大跳,他沒有想到我會突然回家,當場射精了。我就這
樣,看著我的丈夫,與一個變性人下體連在一起,然後全身不停地抖動著。

「看著那個畫面,我整個人呆住了,覺得眼前一黑,雙腿一軟,幾乎要暈了過去。你
知道嗎?我竟然還看到幻覺呢!」

「幻覺?」

「我在暈黑模糊的視線裡,看到了一個很詭異的畫面——從楊天星懸空的腳底,漸漸
滑出了兩條腿,兩條『與他自己的兩腿一模一樣』的腿。」

「『與他自己的兩腿一模一樣』的兩隻腿?」我皺眉,我聽不懂這句話的意思。

「你聽不懂嗎?」文一菊急切地將兩條雪嫩玉腿在床上伸直,並指著它們道:「我的
意思是,就好比方像現在,突然從我的腳底板,再長出了兩條與我這兩條腿『一模一樣的
腿』。」

我目瞪口呆地看著她。

文一菊道:「可是隨後,華仲的身體一離開了楊天星的身體,而那兩條腿,立刻就又
縮了回去!」

「縮了回去?」

「對!」文一菊自顧自地苦笑起來,「所以我說,我竟然氣到看見幻覺了呢。」

我僵著臉,看著文一菊,手機再次緊握。

似乎意識到這些話太過離奇,而我又再一次緊握著手機,文一菊微露驚慌,她急急地
對我比出雙手,哀道:「你不相信對不對,可是馮先生,我沒有說謊,我剛才所說的一切
,全部都是真的——」

「不,我相信你說的話。」我一個字一個字地說。

「咦?」文一菊反而愣住了。

「而且,我覺得……」我緊握著手機,道:「你看到的,可能不是幻覺。」

因為我腦裡,想起了另一件事。

前天,也就是顧米晴上吊自殺後,我去進行採訪時,直接站在她吊死的屍體面前,用
開著閃光燈的手機,對她拍照。

於是,我就被顧米晴的靈魂纏上了。

然後,勇君在士林偵查隊裡,是這樣告訴我的——

「非正常死亡的靈魂,都是從腳底出竅,站在大體的下方,會擋到死者的路,被沖煞
到。而那天顧米晴是吊著的,你站在她正前方,廣義來說也等同是站在她的正下方,她纏
你,正常。」

如果,文一菊看到的那兩隻腿,是楊天星的靈魂,正在「從腳底出竅」——

那是不是代表,廣華仲使用黎開山口中的「桃玄之陣」,讓楊天星的靈魂「從腳底出
竅」呢?

可是,黎開山明明是說,「桃玄之陣」的功用,是用來斬男女爛桃花的。

那又如果,黎開山是騙我呢?如果那個陣法,從頭到尾都不是什麼「桃玄之陣」呢


心臟,開始「撲通」「撲通」激烈跳著。

我、還有風茂陵,是不是都被包真晨的新聞稿給誤導了——如果廣華仲對程毓梅所使
用的,並不是什麼切割靈魂的泰國邪降術,而是另一個,可以把人的靈魂從體內抽出來的
陣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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